舒瑾文胸前被陆飞驰的风衣磨得微微发痛,有些喘不过气:“慢,慢点,疼……”
听到舒瑾文微微抵抗的呻吟声,陆飞驰欲火更加高涨。
左手顺着锁骨和腰线滑下去,一使劲握住了柔软白皙的臀尖,恶劣地抚摸揉捏。
舒瑾文被摸得身体发软,瘫坐在陆飞驰腿上,下身难耐地来回磨蹭继子的胯部,却得不到纾解。
腺体早已湿润变红,木槿花香气芬芳馥郁,充满欲望和诱惑,充斥了整个车厢。
陆飞驰察觉到了,却并不放出信息素与他交合。
而是松开手,微微后退,嘲讽地轻笑:“怎么,现在又对我有感觉了?”
他是冷嘲热讽地说的,语气里的委屈和赌气却不难察觉。
霸道发狠地做着的事,虽然是得偿所愿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怔怔地望着舒瑾文身上的红痕,双臂垂落,像个热情舔舐主人脸颊,却被嫌弃的小狼犬。
车里明明开着暖气,气氛却像是一下子冷却下来。
毕竟还是个孩子。
舒瑾文几乎是瞬间就心软了。
他无语地看着默不作声的年轻男人,心说都说父债子偿,怎么到我这儿就变成从父亲那儿得的恩情全都要还到儿子身上去了。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今天晚上也算是倒霉透顶,先是被酒鬼性骚扰,然后被臭小鬼按在车子后座奸淫,一边被奸还要一边哄孩子,他上哪儿说理去。
舒瑾文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认命地直起腰,微微倾身上前。
柔软的破碎布料搭在胸上,堪堪遮住了乳尖,身体微微晃动就会连带着两块饱满白皙的软肉一起晃动。
舒瑾文故意重重往下一坐,让那布料掉落了下去。
春光大泄。
陆飞驰撇过头去,故意不看他。
舒瑾文凑近了他,故意让洁白的软肉在他面前轻晃,柔声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没按时下班?嗯?为什么偏偏今天给我打电话?”
陆飞驰起先不想理他,舒瑾文就一直耐心地等着。
片刻后,才闷闷地低声道:“我每天都会开车到小区里……等你下班。”
还带着青涩稚气的男孩的脸庞英俊非凡,因为被逼着说出实话而羞恼不已。
舒瑾文又好气又好笑:“……你啊。”
他抓住陆飞驰的手,按在自己柔软隆起的胸口上。
陆飞驰身体一僵。
手心温温热热的,好像藏了一只柔软洁白的小兔子。
“我这里,好像有点痛,”舒瑾文小声道,“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第14章
舒瑾文的睡眠并不很好。
他在东部沿海的一座小渔村长大,因为成日成夜海浪拍打暗礁的声音而神经敏感,极其容易因为一丁点响动就醒来。
那里的孩子黝黑皮实,七八岁的男孩子时常结伴出海,一条小渔船一柄钢叉就敢乘浪远航。
“敢于望向深海的少年才有远方。”当地的老人时常这样说。
舒瑾文偏偏是其中最特别的异类,皮肤白得反光,瘦弱精致,眼睛大得出奇。
因为从小在中药罐子里浸泡长大,连头发也是药汤的茶褐色,衣服永远散发着决明子的苦涩气味。
如果同龄的男孩子们是粗糙的陶土胚子,结实耐用,他就是一摔即碎的软玉。
在力量决定地位的渔村里,这样的男孩子并不会得到任何欣赏。
十三四岁尚未分化出性征的时候,那些健壮的男孩子就时常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他。
“将来肯定是个软绵绵又骚又浪的omega,屁股也大,不知道摸起来会不会像糖糕。”他们这样说。
舒瑾文并不时常想起这些往事,尤其一个人在家的时候。
他会用大部头的英文小说把自己塞得很满,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放一个小小的音箱,听上世纪的老唱片或是爵士乐,慢悠悠度过一整个冒着橘子气泡的、清甜可口的下午。
A城是个湿润温暖的城市,适合种花也适合慢吞吞地生活。
陆城去世后,房子划归到陆飞驰名下,舒瑾文就从家里搬了出来,自己租了一个小小的公寓。
卧室也小小的,足够一个人安眠,偶尔回忆从前。
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那时陆飞驰刚刚大学毕业回到A城,和他还是剑拔弩张的紧张关系。
陆飞驰不屑于要陆城的房子,像打发乞丐一样建议律师:“这房子给我小妈算了,老头死了,他也就能得到这点东西了,省得外人说我们陆家欺负寡妇。”
语气里是少年人刻意的挑衅。
舒瑾文则还是那副平淡如水的模样,毫无波澜。
后来在陆老太太的严厉呵斥和勒令下,陆飞驰才不情不愿地接受了房子,搬回了家。
现在回忆起来,那不过是一年多前的事,为什么感觉像是过了足足半辈子呢。
他和陆飞驰,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古怪尴尬的关系呢。
舒瑾文醒来的时候,是被轻微的说话声吵醒的。
一睁眼看到宽敞简洁的卧室,而不是自己那只容得下一张床的狭小卧室,反应过来。
是在陆飞驰家。
也就是陆城去世前,他住的地方。
他迷迷糊糊地转过头,看见陆飞驰聚精会神地在手机上看着什么,愣了一下。
片刻后才会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包括他在车子里勾引陆飞驰,包括陆飞驰后来折腾到半夜,翻来覆去地做,意犹未尽,差点把他的腰都撞断。
回忆通通回到脑海里,舒瑾文瞬间僵硬。
身体被陆飞驰揽在怀里,腰以下几乎没了知觉。
酸楚回到身上的那一刻,舒瑾文的脸瞬间白了。
陆飞驰察觉到他醒了,一手轻柔地帮他按摩腰部,一手仍然聚精会神地拿着手机,并没有立刻说话。
舒瑾文正尴尬着,忽然瞥见手机上的画面,愣住了。
陆飞驰语气平静:“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不小心摔倒’?”
画面清晰,声音清楚,角度赫然是昨晚走廊里的监控摄像头,镜头对准的是洗手间前的一段走廊,什么人进去又出来,洗手间里说话的声音,都录得一清二楚。
舒瑾文扑过去抢手机,陆飞驰微一侧身,躲开了。
舒瑾文腰没力气,一下子扑了个空,摔在陆飞驰身上,惨痛地叫了一声:“啊!”
腰部传来清晰的骨骼摩擦的声音,屁股暴露在被子外面,白皙的臀尖上布满昨夜手掌抓揉留下的红痕。
陆飞驰毫不留情地对着白屁股扇了一巴掌。
舒瑾文从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使劲儿咬住了陆飞驰的大腿外侧,以示报复。
陆飞驰似乎毫无所觉,又用力扇了一巴掌。
这回不幸地扇在敏感带,舒瑾文脸上怒气冲冲,口中却卸了劲,难以抑制地呻吟出声。
陆飞驰笑出了声。
舒瑾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被一个小鬼头欺负成这样,气得半死,不想理他,于是闭紧嘴不说话。
陆飞驰似乎也有气,笑了两声就停住了。
冷着脸动作轻柔地把他放好,翻身下床。
幽暗的房间光线中,舒瑾文看着年轻男人身材匀称的胳膊和大腿,堪比男模,利落地穿衣打领带,抿着嘴不吭声。
直到陆飞驰开了门,舒瑾文终于忍无可忍,怒气爆发,抄起手边的遥控器向他砸去:“操你妈的陆飞驰!”
陆飞驰一闪身躲开了。
毫不迟疑地关门,落锁。
“咔哒”一声,彻底反锁上了。
陆飞驰是下午七点左右的时候到家的。
其实公司下班是五点,只不过他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应付陆老太太的不满。
老太太难得出深山,亲自找到公司来,就为了他和施家小姐约会的事。
“我当你早定好时间了,怎么会拖到现在?要不是昨天和几个老姐妹吃酒,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陆老太太埋怨道,“我知道你上进,工作忙,可也不能拖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施小姐约会。”陆飞驰平静地说。
老太太一愣,随即暴怒;“那上次宴会你答应得干干脆脆做什么?存心让我们老的没脸?”
“抱歉……”陆飞驰垂下眼睛,却不再解释了。
他要怎么解释,说答应约会只是被舒瑾文气的,就为了让他吃醋?
何况人家还根本没吃他这一口醋,扭头就找施家的少爷约会去了。
倒是比他还勤快得很。
陆飞驰咬着下唇不说话。
老太太气得没法:“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哪样的?或者早看上了哪家的小姐?你说了我们也好替你张罗,这一向头拖拖拖,拖到猴年马月去……”
陆飞驰假装没听见,连哄带骗地让助理把老太太送走了。
晚上回到家,拎着春珑堂的汤包和合叶斋的龙须酥,一开门看见屋子里黑黢黢的,只亮着一盏柔和昏黄的台灯。
舒瑾文抱着腿,歪头靠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
陆飞驰的心顿时柔软下来,轻手轻脚地放好点心,刚想去卧室里取毯子给他盖上,忽然看到茶几上新摆的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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