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痛的抬起手,拍打着他的后背。突然,他顺势一代,我就撤底被他带到了床上,然后就被一阵铺天盖地的亲吻席卷。
不是刚才的轻柔,这次他吻的极具侵略性,似乎是在惩戒,又似积欲许久后的释放。
许久,他才放开我,像一头餍足野兽看着到手里猎物舔了下嘴唇,骄傲不羁,又满怀欣喜。
“这下好了,你可以陪我一起在家做个无聊的闲人了”
我没有镜子,自然看不到我当时的样子,但我感肯定的是我脸上定然荡着少女怀春时的羞涩。
后来,很快便应承了白宇的话,我成功被他传染。只是,我没有他那么好的福气,我没有一个体谅自己的女上司,也没有一群懂得怜香惜玉的男同事,自然不能在家做个闲人,只能顶着昏沉的头去办公室做个带病工作的好员工。
白宇说,因为那天我没有刷牙,结果导致他重复感染,本来三天能好的感冒,结果用了一个星期才好。我自然知道那是他不想开车的借口,念在他是一个病号的份上,我也就没跟他计较。
不过想来,那天也是冒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真要是让我爸妈发现,那才真是病到头了。
我想,以后我再也不会为了美色冒这么大的风险了。
没出意外,第二天当老三一脸幽怨的出现在我家,我就知道白宇肯定没去赴约。抛开女朋友的身份,我也觉得这次白宇有些过分,不过吃一顿饭而已,他不该让老三在他女朋友面前下不来台。换做是我,我肯定会去的,
面对老三的质问,白宇回答的倒是坦然。坦然到你明明知道那只是他逃避责任的说辞,而你却连一丝回击之力都没有。
“我是一名医生,你让我带着病毒去和一个花季少女吃饭,有损医德。”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样子我和老三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毫无疑问,老三恨得牙根都痒痒,咬牙切齿的把薯片在瞬间撕磨成碎片以至于牙齿相撞的声音就像在啃噬一块生硬的骨头。
末了,我只能同情的拍了拍老三的肩,默默的把自己那袋薯条递到他旁边。
有了这次亲密接触,我和白宇的关系也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除了因为工作关系不能和其他情侣一样经常约会外,像没事拉个小手,亲个小嘴这些情侣会做的事他是一样没落下,而我自然是乐在其中。
鉴于上次老三说我是被电脑财害过的标配和他那次不着四六的保媒拉纤,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决定不能在自甘堕落下去,毕竟白宇太过优秀稍有不慎我都有随时失去他的风险。俗话说,战死沙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当然并不是我不自信,是男人太优秀而对手又太年轻。我不得不防范于未然。
好不容易熬到白宇改上白班,我也从原本堆积成山的工作中爬出来,于是我迫不及待的去到理发厅,完成期待已久的变形计划。终于,在历时五个小时,精神和意志都在崩溃的临界点时,新的造型才得以完成。
来不及自我欣赏,就迫不及待的往家走。光是想想他们看到我时那惊艳的眼神,内心就抑制不住的躁动。
什么叫天生丽质,盛世美颜。平时不倒腾那是因为本姑娘不想靠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取胜,肤浅。本姑娘扑棱扑棱翅膀哪只鸟还敢在我面前嘚瑟。
一进家门我就以一种眼睛望着天的高姿态,昂首阔步的从孙女士及程老三面前走过。看到他们惊讶的张着嘴以及眼睛里抑制不住的欣赏之意,我越发觉得,这五个小时的煎熬没白受。
“姐,你这是”
“维小朵,你给我站住”
在我经过他们瞬间,我妈和老三及其默契的把我喊住。我不以为然,转头看向他俩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儿,捋了捋散在额前的头发,说:
“嘘,千万别表扬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表扬,你疯了吧,你,你把它们怎么了”
我妈率先开口,指着我新烫的大波浪,情绪及其激动,就像我动了她抽屉里的钻石项链。
“姐,给你剪头发的发型师有恋母情结吧,怎么把你倒饬的跟她妈似的”老三更是夸张。
我一脸诧异,什么审美,这是时下最流行的大波浪,比着范冰冰烫的好不好。
“噗嗤”
没等我反驳,闻声出来的白宇一手拿着杯子,刚喝进去的水全数喷了出来。
还指望他有不同的审美观,谁知道他才是最狠的那个。
四目交接间,我感受着自己的愤怒变成一股高强度的电流直击他眼底。果然,他眼角的笑被我彻底击了回去。
“哼,不懂审美”
说完,我便往洗手间走去,经过白宇时我有意识的铆足了劲对着他的肩膀撞了上去。看着他吃痛的无辜样儿,又不忍觉得好笑。
洗手间内,我细细的看着镜子里那个略显陌生的自己,忍着叫自己阿姨的冲动,自我平复。还好吧,不就是显得成熟一些但也变得知性很多。虽然与之前那个青春靓丽,纯真可爱的形象比起来确实,确实有些显老,不过,现在不都流行御姐范儿吗。
对,御姐儿。
“还不错,没那么,显老”
白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正看着镜子里的我,脸上还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相比之下,他言辞间的停顿才更让我为之恼火。
本来想着能惊艳他们一把呢,没想到却被瞬间团灭。尤其是白宇,有必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白大夫你当医生当傻了吧,这是当下风靡了整个时尚界的发型。我们走在潮流最尖端的人都叫它,御,姐,范儿。懂吗”
我刻意强调“最尖端”。虽然有些心虚,但煮熟的鸭子嘴硬,烫坏了头发丢了面嘴得更硬。为了确保他能看清我眼里的愤怒,我将眼睛几乎瞪到极限。
“御姐儿,”
白宇走进来,嘴里念叨着这句话。他语气很轻,一双丹凤眼有意无意的在我脸上游离,像被一把羽毛扇扫过。
我赶紧收回目光,乖巧的站到一旁,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是在家,我妈和老三都在外边,他竟然毫不避讳的对我耍起了流氓。
“恩”
我轻咳一声,示意他不要乱来。
谁知道,白宇根本没把我的提示放在心里,依然不紧不慢的朝我靠近。我边后退边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突然一个力道从腰间传来,猝不及防,我已经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空气瞬间凝结,周围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引起一阵巨响,当然比这响声更夸张的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心跳声,咫尺的距离,他那张帅的没天理的脸,离我只有咫尺之遥,如不是在家里,我那蠢蠢欲动的嘴就能以最快的速度亲上去。
脑补的画面感太强烈,为了不让口水滴下来,情急之下,我竟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你,你,我妈” 情急之下,我语无伦次起来。
“在外面呢”
“你疯了吧,快放开我”
“.…..”
白宇自然不会这么听话轻易就放开我。听着外边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我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又挣脱不开,只能焦灼的看着眼前痞里痞气的人。
我感觉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看我着急。
但在这痞气的背后我又隐隐觉察到他眼底似乎还存着另外一种情绪,生气、伤心?尽管出现的时间很短暂,但还是被我敏锐捕捉到了。
不及我往深了探究,我妈的声音便传来,
“小朵,白宇,出来吃点水果。”
紧张之余,伸手便要推开他,与此同时唇角处被一阵湿热覆盖,如蜻蜓点水,轻盈,伴着VC泡腾片的橘子香味。
“好的,阿姨”
白宇邪魅一笑,松开我,往外走去。
墨色保温杯内,热气腾腾的雾气漫在他的脸上,他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的把它放在嘴边,微启的薄唇再贴上杯口时,我心里竟然泛起阵阵酸涩。
蜻蜓点水,意犹未尽,我竟然再吃保温杯的醋。
至于那偶然出现的情绪,也随着他突如其来的吻被我付之脑后。
第二天,我就把头发重新烫了回来。虽然之前我一直不想承认,我是出于嫉妒和对白宇的患得患失才有了这次的冲动,但事实就是如此,在万紫千红的情敌面前我也会惶惶不安。而后来,正是这份惶惶不安却成了白宇往后的日子里最值得炫耀的事。
“维小朵,你的头发怎么得罪你了,两天不到已经被整了两次”
晚上,我去医院接他下班时,白宇看着我重新回来的发型问。
“白宇,以后的每一天里当你欺负我或者萌生出要对不起我的苗头时,请你一定要想想它们曾为你受过的罪。十个小时,电烤拉拽比电视剧对待敌特那套还残忍。”
“哦,换句话说,如果有人问我你女朋友对你好不好时,我就回答他们,很好,她的头发曾经为我经历过十个小时的酷刑?”
我认真斟酌后,又觉得略显复杂,不易懂。于是更正到,
“你就说,她曾为我烫过两次头。通俗易懂,简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