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的小兄弟没穿衣服。
然后他光着脚丫子做贼似的轻轻地踩出浴室。
没铺地毯,室内的遮光帘半拉着,视线偏暗,半明半昧。
宽敞,新中式的装饰风格,基调是茶白和鸦青色,他像是走进了一幅写意的山水画里。
一眼望去,简约圆融的线条,这卧室把中式传统里方和圆的元素巧妙结合在了一起,藏拙取巧。
触目可及的挂件和摆件在无意间都透露着清寂的禅意,视角不同,感觉出的意蕴也不同,喻熹往里走,一件件慢慢欣赏。
清雅脱俗,秀美沉静。俗话说什么样的人住什么样的窝,一看这居所就能联想到有风骨卓绝的绩学之士。
最里边,色调渐暗,他嗅到了渐浓的沉香气息。甜凉通透,内室定有上好的沉香木摆件。
死宽死宽的一张床,床占据了内室三分之一的空间。
喻熹心如擂鼓,他战战兢兢的坐在床头,取过床上一条薄毯,盖住自己光溜溜的腿。
这床是一张弹性极佳的水床。
喻熹开始幻想要是能在这床上熟睡一下午该有多爽......
过了会儿他又开始七想八想,他在想自己的手机呢,昨晚没回去王铭会不会担心他啊,他感觉自己跟外界失联了......
席澍清在三楼的浴室里清洗完毕走进自己的卧室时,只见他的猫儿在中室的小几旁倒水。
喻熹一瞧见席澍清进来了,像踩进了什么雷区一般,瞬间瞪大了眼,他端着刚倒的半杯水就往床上冲,水还没来得及入口。
“我我我——我现在在床上!”喻熹坐在床沿边,紧紧瞄着紧随其后的席澍清,生怕他蹙一下眉心,“老师,您...需不需要喝点水?”
席澍清穿了套香槟色衬衫翻领款的睡衣,趿拉着一双麻拖,除了自然垂落的刘海显得懒散,他整个人看起来极为保守规矩,喻熹细看他这身装扮,心里竟稍稍安了些。
“赶紧喝完。”
“噢。”喻熹鼓鼓腮帮子一口灌了,他的目光还不忘放在席澍清身上。他这会儿羊入虎口,听话却也警惕。
席澍清一看喻熹听话温顺的模样就心生欢喜。
喻熹搁好杯子,一回神只见席澍清已经走到自己跟前了,他再想逃也来不及了,只能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
席澍清伸手,一手捏捏喻熹后颈,一手捉住喻熹的左手腕。
他看着少年的唇瓣,一滴剔透的水珠扒在他的唇珠上,也没滴下来。水珠放大唇珠,圆圆翘翘的,萌润可人,像初生的樱桃,粉嫩嫩的。
喻熹想往后退,席澍清手向上扣住他的后脑勺。
他与他十指相扣,俯身舔去那滴晶莹。
“唇绽樱颗兮。”席澍清发气音慢悠悠吐了一句。
这是曹雪芹笔下的描写,喻熹意乱,一个字都未能听清。
席澍清突然又贴近,他逮住喻熹的上唇,衔着,用牙上下磕咬那颗樱珠,喻熹吃痛,轻嘤了声,如蚌壳开了条缝隙,他的唇瓣也慢慢轻启暴露一条小道。席澍清见状,见缝插针,他探舌而入,舔舐他的齿面。
他用舌尖描摹喻熹的犬牙,继而逗弄他牙上的软肉,他的舌像滑腻灵巧的水蛇,喻熹终于还是缴械投降,打开了牙关。
席澍清一路向前抵达高热之地,他继续游走,顶弄喻熹的软腭,捕获他要的那枚鲜嫩蚌肉。但他也不把猎物锁死了,他不急,他黏糊多情的进一步触碰,喻熹就退一步。
等到无处可躲,男人给他画地为牢,追逐他,裹挟他,缠绞他,在他湿热的口腔里,乐此不疲。
喻熹被他撩得发软发麻,他退无可退,痴痴半张着嘴,无力回击。
他只能任由眼前这个男人在他的领地里翻江倒海。
同时,他们掌心紧紧贴合,亲密无间。
席澍清摁在喻熹脑后的手越来越重,湿稠的水声也越来越重。喻熹的呼吸愈加急促,他被席澍清勾弄得双眼开始发白,有呲啦呲啦的小雪花闪过,他奋力想挣脱席澍清的掌心,“老...唔...嗯......”
席澍清一把收拢手掌,也不让他说话,他抵住喻熹的小舌,风卷残云的从头再来一遍。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满意,猫捉老鼠的游戏玩够了,他整装退出。他们之间,银丝勾连,他干脆收了用来涂抹温热,再啃噬、吮吸喻熹的已变得丰润熟透的樱肉。
最后他似离非离,四瓣唇似接非接,他轻佻发声:“榴齿含香。”
这是下一句。
喻熹双颊绯红,整个脑子都是木木的,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眼前的男人吻化了。
即使他是被动的,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挺喜欢这个漫长的吻。
他发出媚媚的喉音,“......嗯?”
席澍清离开他的唇,也放开了他的手,他转身绕去床的另一边,留下一句:“知不知道警幻仙姑?”
喻熹迷迷朦朦回过神,警幻仙姑?不就是《红楼梦》里边贾宝玉的那个性爱导师,亲口秘传宝玉交欢之事......
他的脸唰的又红了几分。
“你...你不要脸!”他抓着自己红通通的耳朵小声嘟囔。
席澍清叠了几个高枕,靠着,看向喻熹,“过来。”
喻熹一动不动,很警惕,“干嘛?”
“过来。”他重复道,声音冷了好几分。
喻熹小挪了十公分,他们之间还搁着几个人的距离......
“到我身边来。”
“不...”喻熹继续拧。
“喻熹...”席澍清话还没说话,猫儿就动了动,朝自己爬来。
他慢慢撩起唇角。
猫儿该听话的时候还是很听话的。
喻熹回到了又羞赧又小心翼翼的状态,他选择妥协是因为他知道跟这个男人硬杠肯定没好果子吃。
他爬到席澍清身边,而席澍清抄过他的咯吱窝,又搂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结实的怀里带。
他像给席澍清盖被子似的整个人倾覆到了他身上。
喻熹猝不及防,旋即他埋头,趴在席澍清的胸口不露脸。
羞的。
席澍清垂眼观察胸口上人儿那羞赧娇媚的小模样,心里直痒痒。
他取过床头的一瓶身体乳挤了半指头。
然后他伸右手探入喻熹的后领,把乳液抹开,顺便慢慢抚摸他俏瘦的两扇肩胛骨和背脊。
喻熹只觉得背后一凉,他感受到席澍清滑腻的指尖划过,温热的掌心推开,一时间把头埋得更死了。
“抬头我看看。”
喻熹晃晃黄拉拉的脑袋,席澍清一看到他熟透的耳垂就想蹂躏。
他故意激他,“中午晒久了,脸晒皱了,变丑了点。”
喻熹听了最后四个字,霍然抬起头,“你说什么?”
他撑起来,坐在席澍清腰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而席澍清不语,因为他在欣赏一处曼妙的风景。
折腾了一番,喻熹腰间的带子早松开了一点,松垮垮半挂着,这睡袍是深V领......
喻熹盯着席澍清向下的眼神才觉得自己胸口一凉,他慌忙低头一看,胸口半袒露,他伸双手快速拢紧领口。
可席澍清已经看得差不多了,肩头白皙幼润,两根细细的锁骨横斜,架着性感的小肩窝,开叉处皮肤白莹,似乎再往下还有点小腹肌。
看起来很美味。
席澍清笑了,笑得一点都不腼腆,“没有,没变丑。我喜欢。”
“哼!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喻熹紧紧攥着自己的领口。
“从第一眼。”
这个第一眼是席澍清认为的第一眼。
“第一眼?鬼才信,你那时候就是想让我帮你拉窗帘!”喻熹回想了一下,很不乐意的说道。
这是他认为的席澍清所说的那个第一眼。
“......”当然不是,可席澍清现在还没想跟喻熹细说,“脱了,我给你再涂点。”
“不!”绝不脱!
席澍清不说话,只是挑眉静静的看着喻熹。
喻熹最怕他这样静静的,一句话不说,就盯着他。
“士可杀不可辱!我的小兄弟没穿衣服,暂时不能带他出来见人......”喻熹越说到后边越小声。
席澍清眨了眨眼,随后轻笑溢出声。
长时间待机,他的身体也需要休息。他这会儿其实特别疲倦,急需睡眠,根本没打算食用他的莓果。他现在只想抱着喻熹睡一觉,等养足精神起来再食用。
其实衣帽间里喻熹从内到外所有的衣物他都有给他准备,只是他沐浴之前忘记跟他说了。
没穿啊,那更好......
席澍清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喻熹的下体探去,他摸了把喻熹口中那个不可辱的小兄弟。
喻熹反应也快,他话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的话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你流氓,你无耻——”
他往旁边一个翻身,打算离开席澍清的掣肘圈儿。
然而,他哪是身下这个老男人的对手。
席澍清把他的腰身?住,拦住,跟他侧着一歪,滚下高枕。
喻熹死死夹紧了腿,他想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私密处。
可席澍清抢在他前头,又伸手精准无误的隔着睡袍对他的小兄弟狠狠揉捏了一把,还用后三指很灵巧的弹刷了刷他的俩囊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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