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香糖继续说:“那你的意思是说融融不是直男咯?快发挥你的gay达检测一下!”
“嗯,融融嘛,还真不好说。他这张脸实在是天菜,很容易影响我的磁场。不过,他还真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融融,告诉哥哥,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是不是我上次在酒店看到那个?”耳钉男玩味地说。
左融心里咯噔一下,他早就知道徐子濠是gay,而且自诩gay达从没失灵过,难道自己看起来真的很gay吗?
不应该啊……
一旁的祝清晏还有点搞不清状况。作为一名笔直如同升旗杆儿的平凡青少年,刚才那些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自己这普普通通的大脑,一时之间实在是消化不了。
左乐在一边憋笑憋得脸通红,赶紧招呼众人坐下,让服务员上菜。
三人挨个做了一遍自我介绍,主要还是为了让祝清晏认识一下大家,毕竟接下来的几天是要一起玩的。
这下他知道了,口香糖叫李铭,是左乐的闺蜜,一位很酷的黑客。
大眼睛是左乐的发小,现在定居广州,正是之间买烧鹅和黄皮的那位。
耳钉男叫徐子濠,是左乐的gay蜜,之前在挪威生活,最近刚回国。
当然,“gay蜜”这个词小祝同学还不理解它的意思。
菜很快上桌了,听左融说过左乐很喜欢这家的烤鸭,于是祝清晏立马拿起一张饼皮,麻利地把鸭肉蘸上酱,配上菜码一起卷起来放到她的碟子里。
左乐有些受宠若惊,难得客气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李铭看到这一幕立马冲左融努努嘴,说:“融融,我也要,挑块肥一点的。”
左融立马照做。
徐子濠也动手开始卷烤鸭,对身旁的魏瑶说:“来,我给你这个单身的小可怜儿卷一个。”
魏瑶气急败坏,眼睛一瞪,“这里除了你和李铭还有谁不是单身吗?”
徐子濠立马接话:“小祝你是单身吗?”
突然被点名的祝清晏正沉迷卷烤鸭,左乐拦都拦不住,听到有人叫自己才抬头回道:“我也是单身。”
“那你和融融还真是暴殄天物啊!两个这么帅的小伙子没有女朋友也就算了,竟然还不搞在一起,这谁忍得了?”李铭嘴里塞着烤鸭说话有些费劲儿,便和左乐交换了一个“我懂你”的眼神。
“嗨,说不定我也快单身了,就剩下小铭自己有男朋友咯。”徐子濠拿起毛巾擦擦手上沾到的甜面酱。
“嗯?你那个男朋友不是谈得好好的吗?”左乐开口问道。
“对啊对啊,不是说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八块腹肌qi大huo好,为你学汉语为你做中餐,还是个金发碧眼的挪威小帅哥吗?”这一串前缀说下来魏瑶差点断气。
“是啊,这么好的1去哪儿找啊?你这又发什么神经和人家闹分手?”李铭甚至有些气愤。
徐子濠无奈地放下筷子,“嘿,你们这群人,怎么都胳膊肘往外拐?其实吧,也没什么大事儿,我们俩都没错。哎,你们知道的,两个人在一起,xing生活和谐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但这一点我们做不到。”
“难道他不行?不能吧,看着挺壮实的啊!”魏瑶也放下了筷子。
“不是不行,而是太行了。”徐子濠无奈地扶住额头。
“他那个尺寸我这个小身板儿真的有点受不了,而且这种事哪有天天做的?我真怀疑他们欧洲人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就不知道累呢?我每天下班回家累得一比吊糟,他还非得拉着我做,两次打底,这我哪受得了?
我们俩因为这事儿都吵了好几次架了,但每次吵到最后的结果都是他把我按着做。
说实话,这次回国啊,我就是避难的。”
三位好友不由感慨: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这牛还生龙活虎的,地却要被耕坏了。
“怪不得你不来我家住,是怕他找上门吧?”左乐恍然大悟。
“可不是吗,太吓人了,我现在一想到他就腿软。”徐子濠虚弱地夹起一块腰花。
左乐想起去年圣诞节,徐子濠带着还在热恋期的小男友回国,来北京的时候在自己家住了几天。那几天真可谓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当时把他俩安排在二楼的客房里,左乐还贴心的在床头柜放了润滑剂和保险套,想要臊白他一下。要不是道德观还在,她都想摆个DV进去搞个yan照门了。
然而事实证明,是她太天真了。
第一天晚上,她如愿以偿地听到了楼下发出来的yin靡叫声。她一边抱着手机在和李铭魏瑶的三人群里文字直播,一边不禁感慨徐子濠这小子深藏不露啊,这高亢嘹亮的嗓音说不定有唱信天游的天赋。
第二天一早下楼时,一股石楠花的芬芳从二楼的走廊扑面而来。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这俩人做了多久,到后面左乐都听腻了睡着了。
说是来旅游,结果他俩起来的时候午饭都做好了。
左乐特意让阿姨买了生蚝、韭菜、羊腰,还有六味地黄丸。
徐子濠看到这些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他那个小男友并不了解中国的食补文化,就那么乐呵呵地吃着,还夸这生蚝真新鲜,于是多吃了几个。
这天晚上,当左乐再次听到楼下那不可描述的声音时,心里已经平静了很多,在姐妹群里发了一句:又做上了。
第三天晚上,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时,这次左乐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带个耳塞。她想不明白,这对不知羞耻的狗男男在隔音这么好的房间里,是怎么做到叫声震天的?
还好明天就走了,不然自己非得内分泌失调不可。
把两位满面春风的大神送走之后,她去客房看了一下,100毫升的润滑剂和12只装的套子,空了……就三天,空了!
垃圾桶里甚至还有几个其他品牌保xian套的包装袋。
那一刻,左乐猛然觉得,自己其实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儿。
左融和祝清晏对视一眼,发现对方都顶了个大红脸。
两个18岁的雏儿哪见过这种场面?几位哥哥姐姐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两个孩子?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聊这些内容真的合适吗?
然而那四个人好像真的把他们遗忘了。
不过最惨的还是祝清晏,他到现在脑子都是懵的。
以他“北京城第一直”的脑回路,怎么都想不明白,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是纯爷们儿的男人,为什么会有男朋友。
而且……他还是被压的那个?
第14章
几个人开开心心地玩了几天,祝清晏找了很多小众又好玩的地方,所以就算是国庆期间也没遇到人山人海,这个地陪做得可以说非常称职。
第四天的时候,李铭被她男朋友叫了回去,说是家里的狗想她想得绝食了。看着她满脸甜蜜的样子,左融想:这姐姐不是怕狗吗,什么时候养狗了?多半是男朋友撒娇呢。
大老爷们儿撒娇,啧,有点恶心。
左乐自己开车送她去机场,另外四人继续游玩。
登机之前,李铭一改前几天玩闹的态度,突然一脸严肃地对左乐说:“那蓝头发的小子对你有意思。”
左乐丝毫不意外,自己这个朋友虽然看上去不正经,但其实特别敏锐。
“我知道。”
“那你怎么想?”李铭追问。
“还能怎么想,人家还那么小,我总不能残害祖国的花骨朵儿吧?而且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左乐笑得有些敷衍。
李铭看到她这样子,感到说不出来的心疼。她其实特别恨王祚,没有他的话,自己的好朋友也不会变成这样。但他死了,死人的地位谁也取代不了。
但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祝清晏和左乐有戏,便说:“我不劝你放下,我知道你放不下。但小祝挺好的,起码给他个机会。”
左乐没再答话。
送走李铭后她自己在候机大厅坐了一会儿,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天。
那天下午,王祚就是驱车前往这里的路上出了车祸,自己赶到的时候他的身体都凉了。
他总说左乐手凉,喜欢用自己温暖的手把她的手握住。但这一次,他的手一点都不温暖,而且再也温暖不过来了。
左乐不止一次地想,如果不是自己说想他,想立刻见到他,那王祚是不是就不会丢下工作去南京看她,不会因为太心急在路上开快车,也就不会……不会死了……
那件事情以后她甚至几度尝试过自杀,但每次濒临昏迷时,她都会都听到王祚在叫她的名字,告诉她自己并没有死。就是这样的幻觉,让她一次次凭着最后的理智打了急救电话。
最后还是王祚的父母终结了她的自杀行为,他们拿着一份遗嘱找到了她,希望她能让自己儿子留下的东西延续下去。
左乐在病床上看着那份王祚的遗嘱,订立日期是他们刚在一起三个月的时候,而她却对此一无所知。
那时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非她不娶,所有财产都愿意留给她。
他说过,自己所认为的爱情,是根据生理的指引遇到刺激自己分泌多巴胺的人,大脑被激素影响一时冲动愿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