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乔水觉得有点受不了了,右手挣了一下,指头去抠唐岱的手背,唐岱只是更用力按住他,动作慢下来,却一下下顶得更重。
热,哪儿都热。乔水心浮气躁。
“你他妈可真行。”
唐岱笑,“嗯,行,我行就行。”
乔水在床上乱叫起来,不是叫床的叫,他纯是被气的。
乔水说:“下去,麻溜儿。”
唐岱在这时松开钳制他的手,转而亲昵地捞住他的膝窝,又贴近他。
唐岱舔了舔乔水的下巴,腻歪地沿着轮廓舔,舔到他鬓边的发,下身耸得更起劲儿。
“你香死了。”他低声叹道。
忽然停下了抽插的动作,感受到肠壁紧紧吸着性器,唐岱上下上下缓慢地动,只是动,幅度很小地晃腰,顶端磨着那儿的软肉打圈。
唐岱爽得在乔水耳边呻吟,很忘情的那种,乔水慌乱地抬手要捂他的嘴。唐岱感觉那个人咬自己咬得更紧了。
“快,宝贝儿。”唐岱稍一歪头就躲过乔水的手,他执拗地在乔水耳边蹭,用气声催着他示弱,用腻死人的话。
乔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腰上使不上劲儿。那只手又转去推他的肩膀,只是力度轻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从客观视角来看,乔水甚至觉得自己在跟唐岱调情——可他妈的,都已经在床上了,都这样了,还调屁呢。故而他以为自己绝无此意。
那硬邦邦的玩意儿又在他里面浅浅地磨了,乔水两条腿在唐岱手里本能地颤,他也硬着,在他和唐岱的身体之间,那根贴着他的小腹。
唐岱的舌头忽然往他耳廓里钻,很灵巧,换着角度戳,那黏答答的水声在他脑内放大了不知多少倍。乔水感觉自己前面已经分泌前列腺液了,他的兴奋似乎始终只离阈值差一步之遥,很危险,又很刺激。唐岱还在用那根屌凌迟他。
乔水闭着眼,被舔爽了,“嗯嗯”了两声,手去摸唐岱后脑的发,揉唐岱的耳垂。
唐岱不干他,吊着他。
乔水心里还在骂妈的妈的,可他服输了——其实也不算,因为他也不是非常心不甘情不愿。
“哥啊。”时隔好多年,说出来时有点哑,乔水亲亲热热地呼唤,呵出的气是薄荷味儿的,“哥,还来不来,不来换人。”
唐岱把他后面还想说的话全撞回去了。抬高乔水的腿,唐岱看他俩结合的地方,彻底享受了。他咬了一下下嘴唇,快速摆腰的时候,那个表情很招人厌,可他长得好看。
唐岱的流氓劲儿是过分性感的,还有点荒诞。乔水总觉得唐岱干他干到高兴时,有种见鬼的闲适,好像嘴里随时会叼根烟或嚼个口香糖。虽然那个人没这么做过,可乔水确实这么觉得,且一直这么觉得,特别操蛋。
“你真好吃。”唐岱在做爱时竟然由衷感慨起来,他陈述,有点意乱情迷的意思,还有点像喝多了,“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些么……我想对你做好多事。”
“和你做……”唐岱的舌尖划过乔水的腋下,乔水缩着脚趾喟叹,心想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个迷死人的变态,对,这是最烦人的事儿,乔水感觉到了,他迷他,迷唐岱,连他这样也迷。
“嗯。”乔水也这么混乱地回应他,一下子觉得很多事又无所谓了。那些蒙尘的过往,不可捉摸的未来。
他想,醉死在这夜里也好,在这蔚蓝与星辉。
歇业在家,乔水的闹钟设在早上十点四十,醒来的时候腰酸。唐岱的头离他的头至多十五公分。
乔水晕了一会儿,意识晕。腰和后面诡异的感觉让他产生不了太多暖色的情绪,他伸手推了一把唐岱的脸,头疼地想起家里还有客人。
唐岱被他推醒了,眯着眼睛问他干嘛,眉头还是皱着的,还挺不耐烦。
乔水真想踹死他。
“您发小还屋里呢,您这是准备睡到过年呀。”他损他,还带着鼻音,被谁整的不用明说。乔水损没两句就不想说话了,憋屈。
唐岱揉了一把眼睛,醒了好些了,他扯一下嘴角笑,凑过去啵了乔水一口。
“妈的。刷牙!”被这么着偷亲,乔水又要喷火了。
“什么什么都做了,真是。”这下换别人损他了。唐岱掀开被子找内裤套上,然后是中裤,他手上动作着,猝不及防又亲了下乔水的脸蛋儿,下床站起身,一气呵成,他顶着睡乱的头说,“我真没本事。怎么没把你熏死呢。”
乔水顺手抓起自己那条内裤团一团,气吞山河之势,把自个儿内裤往唐岱脸上瞄。
半道上就被唐岱伸手截下了,没还他,胡乱塞进自己裤兜里,转身洗漱去了。
气氛安静了一会儿,大概是乔水二了,需要时间回过味儿。
“唐岱!不要脸是不是。”乔水在床上坐着,忽然朝唐岱那边扯着嗓子喊,觉得自己有点神志不清。
唐岱把着漱口杯,从卫生间探出半个脑袋,嘴里还叼着牙刷,说话含含糊糊的,“听没听过一词儿叫夫妻相。”
36
卫生间哗哗的水声不远,乔水不和唐岱争执,就卧在床上越挫越勇地玩贪吃蛇。时间像被忘了,可乔水知道它如水流一样,从他身上过去,一去不返,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嫌浪费。
唐岱的拖鞋在地上趿拉出响声,从卫生间出来,在衣帽间随手抓了一件上衣套上,他没回床这边,拉开门把手出去了。常楚遥应该在客厅,主卧门一关,乔水就听见唐岱在说什么,他听不清。
屏幕里一条大蛇一个甩尾把他拍死了,又一局游戏结束。乔水把手机扔在床头,闷闷地来火,光着屁股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床边的拖鞋也被蹬跑了,乔水转着找了一圈,穿好,往卫生间去。身上还是觉得怪,修长的手指抵在尾椎上给自己轻轻揉按,乔水不免回忆起昨晚的那些疯狂。他俩像野生动物,可似乎还能比野生动物文明一些。
笑是个很无意的表情,乔水勾唇角时正巧抬头从卫生间镜子里看到,登时觉得自己确实病得不清。再准确些,在唐岱的热心帮助下,他正在病入膏肓的路上一往无前。
乔水扶了一下门框,把目光从镜子上别开,又看到他的内裤在一边挂着,被拧得半干不干,在沥水。藏青色的,再普通不过的款式,乔水从来没想过在内裤上花什么心思去做一些勾引撩拨的事。他原是这样坦荡的,可现在看着那条,耳根子都红透了。
妈的,他想,他骂,妈的,唐岱给他洗内裤!
先别提他的病了,唐岱才最该先去看看,查查脑袋里有没有进水。
乔水在衣帽间里翻找一通,勉强在一堆唐岱的衣物里翻到一条自己的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过来的。
他从主卧出来时,外卖小哥刚到,唐岱去接的。
乔水扒拉两把睡乱的头发,心想也是,指望唐岱做饭呢,一屋子都要毒死啦。
常楚遥还在客厅看猫和老鼠,只是音量调得很小,约莫怕打扰到主人。她还穿着T和短裤,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小心地缩起来。
乔水看到她那个小样就无语,歪着身子挠了挠大腿,往那边去,从茶几上拿起遥控板,按了好几下音量加。
他还存着点恨呢,也可能不是恨,因为不够深刻,那更像是一根刺刚从心上拔掉,还没愈合时漏风的感觉,因此他要挤兑常楚遥——这逻辑不管别人认不认可,反正他认可。
乔水往沙发中间大喇喇一坐,常楚遥很谨慎地要避开和他肢体接触,缩到了最边边。乔水决定给她点颜色瞧瞧,可他只擅动武,不擅用文,憋了半天才说,“又偷我电视看呢!”用一种自认为鄙夷不屑的语气。
常楚遥竟然见鬼地吃他这套,还是害怕,怕得口吃,“对不起,那我、我不看了。”
乔水觉得自己开始没脑子了,他是能想明白这个过程的,可他还得从其中寻摸一点安慰,要么就感觉自己亏了,当年吃的酸委屈全要烂在肚子里了。
他还拿着那副坏小孩的架势,又往常楚遥那边挤着坐了一截,常楚遥也跟着往旁边缩,退无可退,她一双眼睛时闭时睁,手指抠着沙发的皮,整个人像随时会蹦下来跑路。
乔水这时想明白她的里子果然还是和当年那个人很像。那一年他俩蹲在走道里,乔水不明所以地劝她“正常”,她哭得像乔水要了她的命,陪她等家长还等来了唐岱。妈的。
“可你看都看了!怎么办啊。”乔水语气不重,还就这破电视的事儿刁难她,他想起当年,一下觉得很多东西近了,松快了。配合着狠话,他还伸手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常楚遥的肩膀。
常楚遥瘪嘴,往唐岱那边看,求救,大概快被乔水逼没招了。
唐岱把外卖袋子往饭厅一扔就走过来。常楚遥看他,乔水也看他,三个人互相看了一轮,唐岱瞟了眼乔水离常楚遥挺近的那只手,走过去,要把人拉起来。
乔水不爽了,死死坐在那儿。唐岱先象征性说了句,“你别欺负楚遥了。”
还楚遥,好么,你丫又拉偏架是吧!
乔水不说话,气鼓鼓瞪着他,像只有十五岁,眼里全是戏,打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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