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庆忆觉得意思似乎不够明显,一只手直接伸进他裤子。
若再不清楚他想做什么,任策就不是个男人了。他按住了白庆忆的手,好笑地问:“原来你以为我要这个?”
“证明感情必须要有的仪式,没有了爱情就不完整,这都是你说的啊。”
“看来我们误会很深。”
任策按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立时盈满屋内。白庆忆的五官在其映照下十分柔和,又异常动人。任策想起身,才发现他下面什么都没穿,那处还就坐在要命的位置。任策动一动就会蹭到,他绝望地移开视线:“你要我死啊……”
白老师生气地捂住他嘴巴,“不听话!我说过这个字不能乱讲!”
手都是沐浴露的香味,任策差点想舔,简直挑战理智极限。他赶紧拿开他的手,咳嗽一声先让他下去,说他不能保证自己会做些什么。白老师跟个妖精一样,摆着腰用入口蹭任策,理直气壮地说:“我准备了那么久,就是想让你做些什么!”
立刻有反应了。任策垂死挣扎:“我们得谈谈。”
“想要的不是你吗?”
“我没想要这个。”
“没想要?”白庆忆渐渐红了脸。小策没想要自己还勾/引人,这也太太太……
他倏地躲进被子里。
“你出来。”
“不要。”
“你不出来也好,我现在不能看见你。”任策叹了口气,终于坦诚相对,“我们之间缺的不是这个。而且我没经验,你会疼,我舍不得你疼。”
白庆忆把脸埋在枕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不碰我吗?”
“我哪做得到啊?我脑子里和你什么姿势都试过了。”任策看了看自己裆里的东西,“说真的,他娘的我现在真佩服自己,竟然能心平气和地和你讲话。”
“我不怕疼。”白庆忆忽然抬头。
“我怕。”任策揉了揉他的头发,“心疼。”
白庆忆咧嘴露出一排小银牙。他平常多微笑,很少露出牙,一旦露齿笑,可爱得像个小孩子。他是真的很开心,谁不想被人捧在心上爱,又迈坐在任策身上,手环着他的脖子,与他额头抵着额头,眼睛里只剩对方,“我管你心疼不心疼,今晚非做不可。”
“我很凶的。”
两人已经吻到了一起。真的凶,白庆忆被亲得直往后倒,气都喘不过来。任策的手从衣衫后探上去,摸到腰间朝思暮想的那颗痣,“怎么求饶都不会有用。”
“我……哈……没关系……”
他离开他的唇舌一路向下,在他的脖颈处吮/吸,终于种下第一枚痕迹,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口气,作出最后警告:“你真的确定?”
不确定他也不会停下了,他俯身啃咬他的锁骨,剥去他的睡衣。白庆忆自己做清理扩张时已生出了情/欲,此刻被他仔细吻便全身,心绪更是渐渐消散,手指陷入他的黑发,情不自禁道:“确定,肯定,不会反悔,只要你一个。小策,我爱你。”
任策心想,白庆忆不仅要他死,还要他死无全尸。
*
清晨的天光轻盈得可以用手拂开。
任策已经看了白庆忆很久,实际他整晚没有合眼。身体当然是累的,要了太多次,直到白老师哭着睡过去才肯勉强停下。但他睡不着,太高兴了,怀中的人怎么也看不够。若幸运过头会折寿,他想自己根本就没有出生的机会。
他昨晚坐在任策身上被插到神智全无,一对手在这坏人的背上抓出了数不清的红痕。任策这才发现他指甲缝里竟藏着血迹,有点兴奋地想自己的背到底被他抓成了什么样子,肯定比纹身还好看。
他的母亲不顾家,他很小就学会独立,一向是他照顾别人。白庆忆的温柔和毒品一样,尝过就戒不掉,用多恶劣的手段都要把他弄到手,雨天告白看似浪漫,其实是在卖惨,夸张的说是以死相逼,都掐着他的致命处。
这一年高低起伏,惊喜过痛过难受过,都是以往的事,现在白庆忆是他的了,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再无所求。
白庆忆白庆忆,这个人就是按照他的理想雕琢出来的,没有一点可以挑剔,真想把他连骨带肉吞下去。他舔吻着他的手指,他半睡半醒间想把手抽开,却被握住了手腕,嘟囔了一句“别闹”后,就随他啃咬了。
这么漂亮的手指,戴上戒指会更漂亮。
第十八章
任策在市中心有一间玉石店,雇了人打理,他要做的只是检查账目。但白庆忆一周有五天要上班,有时星期六还要开会,他在家也是闲着,干脆认真做生意。
玉石这行口碑尤其重要,真玉要有真价钱。他在店铺楼上开了个鉴玉班,请专业人士来免费教人看玉,一传十十传百,在这一带名声渐盛,任策乘机盘下附近店面,不止卖玉了还卖金子,甫进门一片金光闪闪,壕气十足。
白庆忆偶尔也会去店里看看。店员私下吐槽,说老板的眼神天生有威慑力,可一见了这小哥哥就成了小狼狗。一开始店员只当他俩是关系好的朋友,但这人前人后反差太大,日久了也渐渐发现,他们好像不止是朋友。
但老板的家务事还是别八卦,况且白老师对人总是温言笑语,每次来都提着两盒亲手做的甜点,手艺妙得仿若厨神下凡。而且长得好看,往柜台后一坐,低头玩手机都能吸引顾客进来。
只可惜他的脚有问题,进出时或跛行。
任策当然请遍名医,但有些伤注定得跟一辈子。白庆忆倒不是很在意,小策疼他疼得要命,他住在四楼,但已经几个月没自己走过楼梯,上下学都有车接送,连交欢时任策也小心翼翼避免碰到伤口。他都不觉得左脚有问题。
不过愧疚之心他很明白,被原谅是没有用的,只有真的做出偿还,心里才好受一点,也就随小策每天泡脚按摩乖乖吃药了。
他脚好了很多,久站时才会觉得疼,摔一下也不会出大事,没必要搬家的。
那时已快到冬天,秋后他们弹了一床新的棉被。白庆忆找了个太阳天,想把被子拿去再晒一遍,正好那天任策去玉厂看货。棉被放在衣柜最上层,他把矮凳叠在床头柜上踩着,抱出一卷厚重的被芯。
里面忽然钻出只老鼠。
这是旧区,有老鼠不稀奇,他也不害怕。但一只老鼠突然钻到眼前,他难免吓了一跳,抛开被芯的同时矮凳也受力往左边倒,他眼前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已摔在床上。脑子里忽然蹦出小时候背过“硕鼠硕鼠无食我黍”,第二个念头是真走运。衣柜就在床边,他正正好摔在空调被上,没磕没碰没流血,小策不会发现。
只是偏偏扭了左脚。
任策回来时他正将消毒后暴晒的棉被收进屋内,看见他忽然不敢动,怕他发现自己走路有异。小策脱了大衣,过来要了个亲亲,接过棉被很自觉地去套被单了,他才算松了口气。
过了今晚,明天就会好起来的,他想,一定得瞒过今晚。
任策十分钟后发现他腿伤变严重了。
白庆忆被按倒在床上,双手被抬高锁住,还在努力反抗,扭着腰说不行。但他铁了心要检查,把他的腿折起来,侧头一看脸色立刻沉了。
手已没有禁锢,白庆忆反而不敢动。
两人都没说话,空气静得让人不安。最后他软着声音讨好:“小策,我爱你……”
“怎么弄的?”
任策双腿分开跪在他腰间,白庆忆企图以耍流氓蒙混过关,伸手解他腰带。
他一把按住不安分的手,语气凶了起来,“我问你,怎么弄的。”
白庆忆想起遥远的过去,任策还在道上的时候,其实也不远,几个月前而已。他时常无法想象,在他身边软萌可爱的小策,在外面到底有多凶狠才能坐到一把手的位置,现在他知道了。这个居高临下的小策,凶起来真得叫人害怕,好像他下一秒就会掏出一把枪,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白庆忆把手收回来,低下眼帘道:“拿被子的时候,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孙辰发来勒索的照片,任策一直没有删。
他倒在血泊里,仿佛是一个死人,白庆忆本人看了都发抖,不敢再看第二眼。任策为什么要留着这张照片,他明白原因却从未去体会过心情,现在他知道了。任策太害怕失去他了,分手时他说离开了自己就活不下去,不是随口说说的。那一个月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得有多绝望才会说觉得活着没意思?
白庆忆揽住他的肩膀往下带,柔声喊:“小策……”
任策埋在他肩头,“我不能没有你。”
“只是扭伤了脚,人还好好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
“舍不得你难受。”
“我现在很难受。”
白庆忆揉着他的头发,与他耳鬓厮磨,“想不想要?”
让他进来,融为一体,告诉他自己就在这里,不会离开。
任策摇了摇头,“先去看医生。”
“嗯,都随你。”
*
任策满腔怨恨无处发泄,最后和房子过不去,铁定了心要搬家。
新家有四间卧房,对白庆忆而言多得离谱,但任策觉得它离市区近,而且别墅区安检系统完善,看中就不再改,拿着户型图指点江山,“这间在楼下,我和你住,这间在楼上,给小楚。”
相似小说推荐
-
和炮友分开以后 (同花十一) cp2019-9-8完结我拿他当男朋友,他却拿我当炮友,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分手咯!文案:一个从没名没分的炮友变成有名有...
-
喂,老男人[重生] (北林大疯) 2019-6-19完结17143110清冷老干部攻×明骚/浪荡受【某眈视角】谢眈辛苦奋斗多年,终于走上了没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