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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重生之后 (奚奚奚嘻)


  “别哭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清淮颓了。不肯跟战耀说话,蘸了水在桌上写,“你坏!”
  战耀笑,“嗯,我坏。”
  又写,“你浑!”
  战耀不跟他计较,“行了,吃饭。”
  还对你不好?谁卖粮供你上学?
  天天谁做的饭?谁洗的小衣?谁给你按的腿?
  我浑!
  战耀往嘴里扒了一口面,把那点儿气咽下去。
  清淮却在吃了个荷包蛋后,在碗底又碰到一个。
  没记错的话,战耀碗里一个都没有。
  清淮赌着气,把蛋夹起来扔到战耀碗里,准头却出错了,荷包蛋像个铁饼一样滚了几圈落到地上。
  战耀的脸黑了。
  清淮无辜地看着他,心里怕得要死。战大哥最讨厌浪费粮食的行为,清淮盘算着战耀要是想揍他,从哪个方位容易逃跑。
  空气僵了一阵子,战耀沉着脸深深看了他一眼,捡起那个荷包蛋,舀了凉水冲了冲,自己把泡没味儿的蛋给解决了。
  “cut!”导演兴奋地一拍大腿。合作过不少大咖,真正让他觉得舒服的却为数不多。
  宋柏成裹着大毛毯,在凉风中瑟瑟发抖。魏南西给他拿了个暖宝宝过来,又贴心地递了一杯姜茶。
  “再也不想拍这种片儿了,快脱光了……”
  魏南西催他趁热把姜茶喝掉,“只要别变成结巴,我听说学久了还真可能。”
  “……你你你别别吓我!这是啵啵啵可能的!”
  “……”
  “聊什么呢。”谢延初路过,拿了颗盐渍青橄榄扔进嘴里。
  “聊还有两天我就该say goodbye了,上将同志——”魏南西看向谢延初的表情带了点同情,被宋柏成懒洋洋地抬脚踢了一下,一句节哀顺变噎了噎,“好自为之!哈哈哈哈!”
  明明都是一个意思……
  为了阻止他继续动摇军心,宋柏成用几颗橄榄核像赶野狗似的把人赶走了。魏南西边走边用眼神不断示意谢延初——
  我跟你说哦,这部戏哦,不但导演严哦,戏份也变态哦。
  谢延初浅咬了口橄榄,纳闷不已。
  他饰演的角色名叫战衍,是喻清淮所在兵团的上将,而其潜在身份直到影片最后才得以揭露。
  从北城机场临出发的时候,杨易木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怎么了?”谢延初觉察到不对劲,“难道昨晚——”
  杨易木瞪他一眼封住了后半句,“不是,我……我……”
  谢延初怕他急了便不说,如果杨易木有什么难处或委屈,他在云南也没法待得心安。
  “去坐会儿吧,还有十几分钟。”谢延初指向咖啡店,“今天不限制了,准你喝杯冰美式。”
  这几天杨易木的胃一直闹毛病,可这孩子对又冰又苦又简单的东西偏生情有独钟,谢延初只得看严了他,自己看不了的时候便拜托晋信。
  杨易木却摇头不想去,“也没啥事,别误机了。”
  “你这是?”谢延初作势去改签,“行,回家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别——”杨易木不想让他初到剧组便落了下乘,给人不守时的坏印象。
  “说。”
  “我看中了几只股票但是钱不够所以想问你借!”杨易木像小钢炮那样突突突说完,才松了口气,详细讲了下股票的名字。
  “跟我还说什么借,欠揍了啊。”谢延初抬手拍他脑瓜,随即掏出钱包,动作潇洒至极,随便抽了张卡,“这张额度最大,拿着花。”
  “……”他合上钱包的动作太快,杨易木只来得及看到一张照片的白底,上面写着个花体字母Y。
  前世他钱包里一开始除了卡不装别的,有次杨易木见到一张反卡着的照片,趁他睡着了偷摸翻过来看,上面宋柏成笑得花枝乱颤,杨易木靠坐在床边捏着钱包,坐了整个后半夜,那滋味只有他自己懂。
  现在杨易木特别想再拽过来看那么一看,仿佛只有确认那张照片是自己的才心安。
  可惜动作迟了一步,广播传来提示音,谢延初要登机了。
  杨易木忍住了百爪挠心,关切道,“到云南给我电话。注意安全,还有别沾不该沾的……”
  谢延初笑出声,“知道,贴心小棉袄。”
  “……”谁是你女儿啊!
  谢延初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出口处,杨易木眸中意味不明,顿了顿,把在手中攥得发烫的卡仔细收了起来。
  原本是有五六分怀疑的,现在又长了一两分。如果谢延初就是这辈子的谢延初,在他提到对那几只股票感兴趣的时候,谢延初早该反对了。不是说只有重生才明了经济走势,杨易木对谢延初的商业敏感度从来都不怀疑。不然,大一军训时的“微商”他不可能做得那么煞有介事,成功到别的院甚至别的学校都有人模仿。
  股市现在像陨石似的,不要命地往下砸。一只也就算了,很多只一起跳楼的时候,他不信谢延初看不出来。
  可他什么都没说,连半声提点都没有。
  魏南西留给《喻战》剧组的最后几场戏,是整部电影的高潮。
  后方节节败退,敌军的进攻转眼到了战耀的家乡。战家村全村老少披甲上阵,有锄的扛锄,有镰的带镰,战耀也擦亮了家里祖爷爷传下来的长缨枪,准备上战场。
  “我!也去!”清淮从头天晚上就在磨他战大哥,全村的男丁都去了,个别家的甚至连婶子大娘都准备去,他要是躲在家里,以后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的。
  清淮一直求到了第二天早上,战耀一直不答应,他一个来气,瘸着腿,劈手夺下了战耀手里的枪,“我不不不管,你不带我,我我我也不让你出门!”
  “放手。”战耀脸上很有些黑云压城。
  “不!”
  “我不说第三遍。”长缨枪渐渐回到战耀手上。毕竟他比清淮力气大得多,小瘸子站不稳,重心都不行。
  “不!!”
  “来劲儿了?!”战耀一个用力,清淮觉得手上被震得发麻,被迫松了手。
  “我我我偷偷去!”
  就算杀不了敌人,总能给战耀挡挡枪。刀枪无眼的道理,没人比他更有发言权。
  “你他妈去干啥?!”战耀第一次对清淮狮子吼,举起长缨枪几欲抽向清淮的腿,似乎是想,要么干脆把另一只也打断了吧。
  小瘸子被他吓得踉跄几步,瞪着眼睛,眼里分明噙着泪。
  战耀举起的棍子便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临走时寻了粗麻绳,把清淮牢实地栓在了床头,“今天能挡住就有希望,村长说部队最迟明天上午就能支援了。你别闹了,在这乖一点。饼子给你放在床头,饿了就伸嘴咬。等哥晚上回来,再给你做顿好的。”
  “王八犊子的!你你你你你!”清淮气得破口大骂,绳子却怎么也挣不开。
  谁知,当他终于挣脱那堆浸血的绳子赶到村口时,说要晚上回来给他做顿好的的战耀,已经被装在了棺木里。
  村长的话清淮一字一句听得清楚,全村共派出一百七十一人,其中女眷六十三人。最终共牺牲一百六十人,只回来十一人。
  那十一人里,没有他的战大哥。
  “我恨你……”喻清淮睡在那口粗糙的棺材上,眼泪像不值钱似的从眼角流出,打湿了棺木。
  哭累了,喻清淮开始给他唱童谣。那首童谣还是他被战耀捡回来的第一晚,战耀唱给他听的。那晚他伤未愈合,断骨甚至戳到了腿外,高烧不退,几次昏死之间隐约听到简单宁静的歌声,曲调便刻进骨血,一直没忘。
  他低低地唱,一遍又一遍,直到声音都哑下去,到后来,唇间竟然溢出浅淡的血。
  清淮幼年失怙,流落他乡,后来被当流民招进了部队,一直因瘦小体弱而拖后腿,战家村一役更是成了断腿的结巴,一觉醒来,大部队已经不见了。在战耀这里,清淮第一次知道被人关心溺爱是什么滋味。
  战耀也严,却只针对他的身体。
  第一次,爹娘逝。第二次,部队弃。第三次,战耀亡。
  喻清淮稀罕的东西就这么点,现在全都失去了。
  四周景色逐渐黑暗,人间所有的丑陋与贪婪,丧失与悲鸣,都深深隐于夜色。
  只有村西头乱坟岗的那口棺木上,躺着个瘦小单薄的身影,一遍遍唱着那人再也听不到的歌——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
  所以脚步才轻巧
  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
  因为注定那么少
  风吹着白云飘
  你到那里去了
  想你的时候抬头微笑
  知道不知道
  ……
  那晚,战家的小夜灯再没亮起来。
  

  第33章 大佬银行卡钱太多了

  最后一场完,很多女工作人员都眼泪汪汪。不过这份伤感没几天就被打破了。
  魏南西结束了戏份仍没离开剧组,每天场务都能看到可疑的裹得严严实实的大高个在拍摄景点附近徘徊,时而给男主角送送水果冰饮,时而惹点小祸,被驱赶了就陪笑开溜。
  第二天又继续不长记性,继续当他的无敌破坏王。
  “别这么熬着,这部拍完就休息一阵吧。”魏南西蹲在宋柏成的摇摇椅旁边给他捏腿,宋柏成在北电的时候还是有点肉的,而现在,出了名的小肉腿变成了细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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