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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 (普通的鹿)


  谈恪听烦了,抬手打断他的话:“首先,我不是狗,你也不是狗。其次,宋易,我很早以前就表明态度了。如果你不懂得及时止损,那你应该学习一下。”
  他说完,不再看宋易,抬脚便走了。
  谈恪原本也不是个多么有耐心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彻底拉黑宋易,完全是因为和宋易的父母兄长关系还不错罢了。
  但他没想到这点出于人情世故的容忍,反而令宋易得寸进尺 -- 深更半夜地打他的工作手机,被迫接听呼叫转移的助理对此抱怨不已,还有在商业酒会上故意装醉,说些引人误会的暧昧言语,搞得他不得不提前离场,把人弄走。
  从他回国开始,宋易就无孔不入,想方设法地打听他的行程,试图出现在每一个他会出现的场合。
  谈恪摸着西装内袋的手机,心道找个时间要和宋易他哥说说,他这个弟弟该送去看心理医生了。
  谢栗从阳光房里慌慌张张地出来,蒙着头到处乱走,恰好碰上正在到处找他的沈之川。
  沈之川快气死了:“瞎逛什么?做布朗运动吗?”
  谢栗正难过得要死,一见到熟悉的人,憋了好久的眼泪顿时就绷不住了。他委委屈屈地跑过去,带着哭腔喊了声“老师”。
  沈之川一见小徒弟这幅样子,后面的话顿时骂不下去了。
  他之前也不是没看见谢栗一天到晚围着隔壁组的宋易打转的样子。这一整天肿个眼睛,一副小怨妇样,发生了什么,沈教授都不用问,用脚指头都猜到,八成是被人家拒绝了。
  但沈教授是个刀子嘴,安慰学生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忍痛掏出自己西服口袋里价格四位数的丝绸手巾,递过去给小徒弟擦鼻涕,嘴上还不饶人:“你不要对着我哭成这个样子。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非礼你。我的品位不可能这么低。”
  谢栗平常对沈之川的毒舌很耐受。毕竟自己老师什么德行,当学生的也心里有数。
  但今天情况特殊 -- 他刚在宋易那里受了一顿打击,再听沈之川这么说,整个人简直要被锤进地幔里去了。
  谢栗哇地一声哭出来,吹着鼻涕泡泡,眼泪汪汪地抓着沈之川问:“老师,喜欢我真的品位很低吗?”
  沈之川看着小徒弟湿润的大眼睛,直叹气:“徒弟啊,以后可长点心吧。”
  谈恪在兰大物理学院院长的陪同下走过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
  院长还当沈教授又在训学生,老远看见那小同学哭得怪可怜,顿时善心大发,过来解围:“哎呀,沈教授在训学生呀。”
  沈之川一回头,他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院长旁边这个人,沈之川认识。
  沈之川当年在普林斯顿读博,谈过一个男朋友。男朋友在隔壁搞高能物理,而谈恪就是他男朋友那个该杀千刀的师弟,动辄深更半夜打电话过来,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妨碍别人的晚间运动。
  那时沈之川和男朋友的感情非常好,两个人甚至已经计划去荷兰领证。
  那几年,普林斯顿的天体物理领域严重饱和,完全没有给新博后的位置,而沈之川又不想搞异地恋。
  他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放弃搞学术,在花街找份工作。这样他就能和男朋友在在纽约与普林斯顿之间找个地方住,每天都能回家。
  当时沈之川的导师听说他的打算后,拄着拐杖,顶着美东一月份的鹅毛大雪,亲自上门来劝。
  沈之川那时还很年轻,他相信爱情,也相信奉献和付出。
  他对导师说,人一辈子可以做很多职业,有很多选择。他二十岁的时候可以放弃搞天体物理,也可以在四十岁的时候回来接着搞天体物理。可是爱人,一辈子也许只有一个。如果他在二十岁的时候,没有抓住爱的人,那么等到四十岁,也许也就不会再有这个人了。科学永远在那里,可他的爱情不会。
  老教授一声叹息,无话可说,转身离去。
  三个月后,毕业答辩前夕,沈之川从朋友的嘴里猛然得知,男朋友半年前在南极做科研时,发展了一个炮友。
  事隔十年,沈之川以为自己早忘了。
  现在他三十岁,钱、声望、地位,他都有了。
  他无坚不摧,百毒不侵。
  可此时此刻,当年的痛苦愤怒,绝望不甘心,又忽地,一重一重如潮水一样,从他那颗钢铸铁打的心里,涌了出来。
  草他大爷的,沈之川想。
  作者有要说:  谢栗:呜呜呜呜呜老师你的爱情真的好 be啊
  沈之川:闭嘴吧你个处男,有什么资格说别人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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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 cp 沈教授,正式上线_(:з」∠)_


第4章 柯伊伯带 四
  谈恪当然也认出了沈之川。
  沈之川当年在普林斯顿,是有名的中国美人。他没谈恋爱之前,一群鬼佬满校园地嗷嗷追他;他谈恋爱以后,一群鬼佬守在物理系办公室门口嗷嗷地哭;后来沈之川突然跑去亚他加玛沙漠的拉西拉天文台去做博士后,鬼佬们又嗷嗷地擦着泪等他回来。
  但他到底没有再回到普林斯顿,再也没有踏入过灰墙白瓦的校园。
  谈恪并不很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他对别人的感情生活毫不关心。
  那时他正被一个无法与实验观测现象耦合的模拟信号折磨得身心俱疲。
  他只记得那是一个初秋的夜晚,他那个丢了男朋友的师兄突然拎着两瓶威士忌跑来实验室,一屁股坐上办公桌,一边喝酒,一边看自己的师弟写代码,颇有拿自己的师弟当下酒菜的意思。
  那个夜晚,后来成为谈恪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
  沈之川像一只亚马逊雨林里的蝴蝶。
  如果沈之川没有离开,他师兄就不会在深夜拎着酒瓶跑到实验室来看他写代码,也不会在酒后指着谈恪的鼻子说他不适合搞科研,因为他这个人功利心太重太想赢。
  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切 -- 不会有他违背父母的意愿离开象牙塔,也不会有他在花街周旋于电子屏幕和投资人之间的几千个日日夜夜,更不会有长鲸资本,以及现在的一切。
  如果沈之川没有离开,也许谈恪仍然在美东某个大学物理实验室里,做一个研究员。
  沈之川扇一扇翅膀,于是改变了许多人的人生。
  谢栗被这么一打岔,顿时噤了声,鼻涕泡泡也不敢吹了,慌慌张张地擦一把脸,低着头不敢出声。
  院长笑呵呵:“哎呀,沈教授教学严格,难怪桃李满天下。”
  沈之川面无表情:“本人不才,担任博士生导师刚四年,共有徒弟三人,尚无一人毕业。”
  院长捋捋自个儿光头上刚长出来的新苗,笑得有点尴尬:“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长鲸投资的谈先生。他可是咱们兰大物理院的优秀毕业生,毕业以后还反哺母校。咱们的那个望远镜啊奖学金啊,都是谈先生和长鲸投资大力支持的…这位,沈教授,咱们物理学院最年轻的教授,自然科学基金委的杰出青年。”
  院长自己说着,一拍脑门:“哎呀我差点忘了,沈教授也是普林斯顿毕业的。说起来你们可是校友啊。”
  沈之川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谈恪顶着沈教授的眼刀,大大方方地承认。但他还有一丝求生欲,没敢提他那个倒霉师兄的名字。
  院长一拍巴掌:“哎呀,看看,这就是缘分啊。我看后天参观观测站的事情,也不用叫别人了,就请沈教授带你去吧。你们校友多年没见,顺便叙叙旧嘛。”
  院长笑得像婚介所里的业务员。
  沈之川知道这老东西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当即没好气地说:“不凑巧,后天我有课,从早到晚。”
  但院长不肯放弃这门亲事:“那沈教授自己不能去,就让你的学生去。谈先生捐的望远镜,就数你们组现在用的最多嘛。哎-- 这个同学,后天你带着谈先生去参观。”
  沈之川嘴一撇,心道放屁,他手里的都是深空项目,数据都是巡天计划的探测器从外太空发回来的。老东西还把在普林斯顿搞过高能物理的当煤老板忽悠,简直是侮辱人。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沈之川再拒绝,就太不给领导面子了。
  再说,他今天领着谢栗来,原本就是打算让孩子出来认认人的。
  于是沈之川回头看看旁边的小徒弟,毫不犹豫地把人推出去献祭:“那就让谢栗后天去陪谈先生参观吧。”
  谢栗这边才从“宋易的白月光”等于“捐望远镜的金主爸爸”的巨大惊吓中回过神来,那边就听沈之川要送他去为科学献身。
  谢栗顿时绝望,嘴上含含混混地说了句好,心道这回怕不只是献身那么简单了。他当着人家这位爸爸的面又打人又骂人,沈之川的脸都被他丢尽了。回头万一这位白月光爸爸把这些事当笑话讲给别人听,沈之川怕是要剥他一层皮不可。
  谢栗想,他不过就是想谈谈恋爱,做做成年人,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
  院长这边拉纤保媒成功,心满意足地带着金主去见下一家。
  但沈之川被人勾着想起来自己从前年少单蠢时干的傻逼事,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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