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耳开始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毫无威胁力地骂张敛:“你,你说话不算话,呜啊。”
张敛很凶地把他按在身下干,动作经过克制,但依旧十分粗暴。他的额前落下汗,哄骗白耳:“很快就舒服了。”
白耳被顶得语无伦次,被深深侵犯的悸动感铺天盖地地侵蚀他的神智。张敛简直像条狼狗一般按着他抽送,润滑剂被挤得噗嗤作响。白耳浑身发软,两条白生生的腿被张敛强迫分开,挂在张敛有力的臂弯里,随着猛烈的动作不断摆动。张敛只埋头如打桩一般干着他,片刻也不愿松手。
“轻点,啊,轻......”白耳语不成句,他越是求饶,张敛越是用力撞他,几乎把他撞进床头,然后拖回来,继续弄。身上的人像是饿极了,说什么都不停,白耳一开始还抵着张敛的肩膀想把自己缩起来,可时间一长,张敛半分力气也不减,还吃不够地吻他的嘴唇,将他压进床垫里边吻边干,白耳喘不过来气,下面又被侵犯得厉害,很快便浑身散了架,只能呜咽着任张敛乱来。
张敛的精力非常旺盛,光一个姿势就把白耳按在床上折腾得叫的力气都没有,最后白耳实在受不了,只哭着求张敛射出来。张敛的气息很重,火热的呼吸从上而下扑面而来,落在白耳的唇上。他怎么都要不够一样,一时堵着白耳的嘴不要他发出声音,一时把白耳撞得哭喘,健壮的胳膊将白耳汗湿的身体勒在怀里,不让他离开自己分毫。
直到白耳连骨头都要散了,张敛才射进套里。
白耳的肚子和腿上全是流下来的润滑液和精液,他晕晕乎乎,被张敛抱去浴室清洗。两人挤在一个浴缸里,白耳迷糊感觉张敛竟然还十分精神地顶着自己,他又恼又怕,只得尽力作出很凶的样子发出警告:“再做的话,以后都别做了。”
这句警告相当有效,张敛规规矩矩把他洗干净抱回床,真没再折腾他。
初夜好难写
甚至写到早泄那里还笑出了声,我是魔鬼吗
二狗子只是憋久了而已!!他没毛病,白耳作证(。
寒意
二月末开学时,天气还冷着。
白耳昨天被张敛折腾大半个晚上,早上起来的时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人几乎是被张敛抱上车的。
“你不许再这样了。”白耳困倦地抱着张敛的脖子嘟囔,“我上课会打瞌睡的。”
张敛把白耳塞进车里,给他系好安全带:“让你请假,你非要去上课。”
“不上课进度会掉的。”
“别人会掉,你不会掉。”
白耳窝在座椅上,轻轻哼了一声,心想这倒也没错。
张敛把白耳送到学校门口,说:“我今天去一趟爱丁堡,不上课。”
“去爱丁堡做什么?”
“一个表姐结婚,我爸妈都去。”张敛顿了一下,说:“我妈打电话来,说想让我去。”
白耳想起张敛家的情况,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那你快去,别耽误了。”
他松开安全带正要下车,被张敛拦腰搂过去,压在座椅上用力吻了一会儿。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张敛到哪儿都要跟在白耳旁边不说,如果他们需要分开一会儿,张敛就会朝白耳索吻,好像得了一个吻,就充上了一节电,这节电支持他离开白耳单独活动,等电量耗尽后,再回来接着充电。
“晚上回来接你。”张敛松开白耳,低声说:“就在图书馆等我。”
白耳微微喘息着,低下头舔了舔被吻得湿漉漉的嘴唇,小声说:“知道了。”
张敛到达婚礼现场的时候,他的母亲正在草坪门口等他。
张母保养得很好,穿一身得体的小礼服。她看见张敛过来,平淡地说:“还以为你不会来。”
张敛答:“你都亲自打电话了,不来也太不给你面子。”
张母:“小孩脾气。”
母子俩丝毫没有一年多未见的久别重逢之情,各自都十分平静。张敛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母亲:“上个月你过生日,没去见你。补你一个生日礼物。”
张母这回终于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条精致的颈链。
婚礼在一个教堂前举行,草坪上散着不少宾客。张敛一眼就看到他爸,站在一群人中间,还是那副领导做派。张敛懒得过去自讨没趣,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张董有个不争气的儿子,既不爱学习,对家里事业也不闻不问,成天花天酒地,不学无术。
张敛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吃东西,没过一会儿,张父和张母坐了过来。
张父冷冷道:“难得把你请出山。”
“最近比较闲。”
“闲?你除了天天喝酒睡觉,还有什么要忙的?”
张敛很无所谓地说:“还有吃饭,抽烟,和狐朋狗友一起泡吧。”
张父不作声。张母提醒张敛:“对长辈说话要有礼貌。”
气氛有些僵硬,但张敛没管,继续吃东西。
张母说:“听说你搬出原来的房子了。”
“你们总派人去打搅我私生活,能不搬走吗。”
“还不是怕你朋友太乱,沾上什么不该沾上的东西,所以才让人去看看你的生活状况。”
张敛露出很烦躁的表情,但他最终没有发作,只是没再吃东西了。
过了一会儿,张父说:“脾气倒变好了不少。”
张敛面无表情:“比你还是要好得多。”
“女朋友还换个不停吗?”张父沉声道:“年纪不小了,感情的事情也要稳定下来了。”
张母在一旁说:“你安安生生在英国把硕士读完,我和你爸爸给你介绍个好女孩……”
“稳定了。”张敛说。
张父和张母看向他。
“已经稳定了,不需要你们操心。”张敛看着他们,认真说出这句话。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时,时间刚过三点。白耳戴好帽子和口罩,往图书馆的方向走。
L大有七个图书馆,白耳常去的那一个在校外不远处。他低头拿出手机给张敛发消息,说他下课了,就在图书馆的老地方坐着等他来接。
张敛回消息很快,说好。
白耳把手机放进口袋,手也揣进去。他冷得很,加快脚步,刚走到学校门口,忽然听到有人叫他。
“白白。”
白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个声音遥远而熟悉,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浑身发冷。这个声音不该出现在这里,永远不该。
白耳抬起头,看到周游亦站在自己面前。
那一刻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连嘴唇都变得苍白,他看起来像一片轻飘飘的棉,风一吹就会被带走。
周游亦瘦了很多,个子还是高高的。他的容貌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头发不再像从前那样梳得整整齐齐,他的颧骨凸出来,黑眼圈很重,只能依稀看出从前英俊的轮廓,可精神却是垮的。
但挂在那张脸上的笑容,还是像从前一样,很温柔,很有礼,好像很绅士的样子。
周游亦看着白耳,走近一步,微笑着开口:“真的是你,白白。”
白耳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看着周游亦。他浑身僵硬,放在在口袋里的手指剧烈地抖着。
“真的是你啊。”周游亦又走近一步,低下头,声音温温柔柔的,“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算等到你了,我在这里等了九个小时呢。”
“风吹得我好冷。我的身体不像以前那么好了,你知道为什么吗,白白?”
白耳垂着眼,睫毛在风里颤抖,像惊惧欲飞的蝴蝶。
“监狱里伙食不好,我吃不惯,瘦了很多。晚上也睡不好,天天想你。”周游亦盯着白耳,目光痴迷,暗藏癫狂,“每天想你想得紧,所以我一出来,就到处打听你,才知道你竟然跑到国外来了。白白,你害得我好一顿折腾。”
被封进黑色袋子里的记忆随着周游亦的到来、和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飞快往外漏,那些阴暗的、潮湿的、不堪入目的画面疯了一般挤进白耳的脑海,令他浑身战栗不休,心脏都快停跳。
周游亦又走近一步。他这回离白耳已经很近,两人只隔半步的距离。他细细地抽动鼻子,好像被白耳身上清甜的香气取悦:“你还是这么香,真好。”
白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狠狠推开了周游亦。
“滚。”白耳发着抖,说:“你这个畜生。”
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张敛给白耳打到第七个电话的时候,白耳仍然不接。
他站在图书馆门口,把整个图书馆跑了一圈都没找到人。给孙朱凌和顾焕他们打电话,也都说不知道。张敛顿时有些暴躁。
白耳不是个任性的人,而且他们没有吵架,白耳根本没理由不接他的电话。
静音没关?张敛知道白耳有上课把手机调成静音的习惯,也经常忘记在下课后把手机静音调回来。可他们既然说好了在图书馆见,白耳不应该没有等他。
他一路开车飙回家,打开门一看,有些失望。
因为白耳的拖鞋还好好摆在鞋架上。
张敛刚要关门出去继续找人,动作忽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