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歌舒小刀性子耿直爽快,是塞外一带有名的侠人,此人虽少谋略但力量广大,故沈又莲不想怠慢了他免生麻烦。
说来有趣,当年赵暖舟去了一趟塞外,无意中结识了这汉子,就与其称兄道弟起来,尽管数年未见,但这次赵暖舟有难,这人就累死了几匹好马,匆匆赶来了。
沈又莲笑笑,道:“歌舒兄莫气,你那兄弟确实犯下大罪……”
此话未完,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沈又莲皱眉。不是让人把赵家堡的那群狗赶走了吗,连几个和赵暖舟或赵家堡交好的人物都劝回去了,这次又是谁……
七个黑衣影卫和门口守卫缠斗着,一雪衣公子优雅踏步而来。
他极为客气地向这沈又莲抱拳,恭敬道:“沈盟主别来无恙啊。”
沈又莲笑笑,道:“血衣成双,今个儿你怎么也来了,为了那赵暖舟?”
歌舒小刀见到这慕容成双,还以为也是赵暖舟的好友,就忙把他拉着坐下,道:“好兄弟,你也来替我们那蒙冤的兄弟说情?”
沈又莲冷笑,“蒙冤?人证物证俱在!何来此说?”
慕容成双眉头紧皱,道:“我不知阿舟为何会犯这等大事,但我们情同手足数年,这晚锦山庄和赵家堡也是祖上交好,故……”
“兄弟你这不是承认暖舟犯事了嘛!”歌舒小刀跺脚,按住慕容成双的肩头,“赵兄弟不可能做那种事情,如果是那样的话那真是畜生不如啊!”
门口几个影卫很快被制服,沈又莲心烦意乱,长袖一挥,连这塞外牧王都不想理会了,叫那蒋捷送客。
行至后院,贴身侍女小倾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今日的娈人安排好了。”
这沈又莲是个病痨,一年只有七天不是病态的,这是从娘胎就带来的一种怪病。
之所以是怪病,是因为在沈又莲十三岁开始就不得不以女阴或男菊来为自己采补,但沈嫌弃男子污浊,只勉强接受女子,这听上去像是邪魔所为之事,不过沈又莲从不强侵人愿,向来是从勾栏清妓身上进行采补。
沈又莲极其痛恨此事,但每月有三日必须得进行这勾当,今日就是规定的日期。
房间外,一阵红色的光印在碧纱窗上,鲜红一片若妖邪,因为有人从里头点了红灯笼,这是自己母亲还健在时就传下来的规矩了。
红灯亮,图个吉祥。
又有一个清白女儿家要被自己给糟蹋了啊。
沈又莲心情沉重,闪身进来房间,绣金滚边衣袂轻飘,游龙惊蛟般,自是潇洒俊逸。
朦胧暧昧的红光充斥着房间,沈又莲径自在桌边坐下,背对着床。
他猜也知道,他锦被中有一身赤条条的白肉,等着自己宰割掠取。
“真对不住。”他习惯性地对后头说了一句,尽管他知这是迟早要卖的人,但还是心有不忍。
接着他不情不愿地走到了床前,将那缩在被中的人转过身来。
那一瞬间,沈又莲被一种奇怪的心悸击中,他看着眼前这人,这个清妓面如桃花,目若秋水,一对凤眼上扬为玩味的弧度,朱唇皓齿中隐约伸出红色小舌,明明是已经生的极为勾魂夺魄了,却还要给自己化上桃花鲜妆。
莫名的,沈又莲心脏鼓噪不已,他伸出修长且骨节清晰的手,食指轻轻勾起,重重抹了这人唇上的些许口脂,再送到自己唇边,舔吃起来。
“很甜。”沈又莲轻笑,被情潮熏得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不知道你的味道是不是也这么甜?”
黑睫低压,下头两只水银乌丸样的眼珠子转了圈,那人嘴角也勾起了笑意,有说不出的万般风情在流淌,叫沈又莲有了一刻的心醉神迷。
“你叫什么名字?”沈盟主突然觉得,纳一个庶出的妾侍倒也不错,如果是眼前这个人的话,他不介意次次临幸。或许他该把这个人养起来,叫她每天都安静乖巧地在厢房中等候自己,顺从地接受自己的疼爱。
他觉得自己现在有些不可思议,向来的淡薄和寡欢都被眼前这人搅乱,不过没关系,他可以从这具身体上获得补偿。
身下人凤眸眯起,笑意中暗含藏而不露的危险,但却被沈盟主给忽视了。
“你叫什么名字?”沈又莲见人并不答自己的话,便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我叫……”东方不败轻笑,抬高了自己的下颚,眼角的一段风情直直渗入了男人的心间,“宝儿官。”
第21章 妖孽双生
沈又莲握住身下人一缕青丝,放到鼻端轻嗅,引起那人的一股战栗。
“别怕。”沈又莲在他耳边低语,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我会……让你感到快乐。”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时刻,他活到这个年纪,还从未有过如此情烧欲炽的体会,这次这个祭品或许是一只精怪,是一只在花间香林中修炼了千年的精怪。这精怪会在月满时吞珠修炼,来往山涧的男人都将被他噬精而亡……
他轻咳了两声,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润,身下的物件渐硬渐热,兴奋得无可附加。
而身下那人亦是急促喘着,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直接起身将沈又莲给推倒,接着就开始宽衣解带,皮肉交合间,一阵阵电流般的触感叫沈又莲的物件更加蠢蠢欲动起来。
美人儿眼角堆满万种风情,媚而不风骚,艳却不卑贱。真令人要想揉碎在怀中,恨不得立刻拆吃进肚里。
“沈盟主,我们来打赌。”东方不败嘴角噙笑、双眼含魅道,红衫裹着雪肉,一把玉骨盈盈,自是艳绝天下。
“好,赌什么?”
“就赌你有没有本事灌满我,如何?”
此言一出,叫沈又莲完全失了自控,他深深吸了一口美人身上的幽香,闻得这气息如馥郁兰花却稍显醇厚,洌而似药香。
身上人伸长了形状漂亮的颈子,向后头仰去,划出了叫人目眩神迷的曲线,而沈盟主则顺着那腰肢那线条往上头摸去,唯见乌发雪肉,体态盈秀而不瘦弱……等等,这是个男人?
这人的上身已被自己不安分的手扒开,可这平坦坦的一片是怎么回事?
“想碰我?想太多了沈盟主!”东方不败冷笑,接着一拳击中了男人的脸,沈又莲只觉得自己眼眶或许是黑了一片,头晕目眩。
怎么回事?他想运功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这才察觉到那阵从美人儿身上发出的奇异香味儿。
看来是中招了!
“你!”沈又莲气急败坏,欲动而不得。
与此同时,藏匿于房间一角的少年冒出,对沈又莲笑笑,道:“真对不住啦沈盟主。”
“你们想干什么?”沈又莲额角青筋爆出,自己堂堂一个武林盟的盟主竟然在床上遭到小人算计!
东方不败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下床,瞥了眼沈又莲,道:“你赌输了。”
“你们到底意欲如何!”沈又莲咳出一口血来,暗自冲封。
“问那么多做啥子?”巫辞儿上前来,一脚就踩上了沈盟主的肩头,道:“你个昏庸无趣的盟主,真是惹人厌!”
此刻门前一阵骚动,东方不败忙上前去插住门锁,然后就有几个慌乱的声音响起。
“盟主!”
“可是那娈人不听话?”
几个轻软的女声响起,定是沈又莲的婢女吧。
东方不败心急,朝巫辞儿看去,巫辞儿心生一计,直接给坐在了那沈又莲的身上就摇动了起来。
巫辞儿本就生的美,这么一倒腾,让沈又莲不禁发出惊呼,而少年也自顾自地叫唤起来,什么“好哥哥”“用力”的浪词尽管喊,同时还伸手捂住了那身体发软的盟主的嘴,外头听上去还真以为这在办事情。
婢女羞红了脸,又生怕干扰了盟主美事,直道“冒犯了”,然后就匆匆退下。
巫辞儿双指并拢重戳,利索迅速地点了男人的睡穴,见男人怒而昏厥过去后,他伸手摘下男人腰间的檀木令牌,朝东方不败扔去,再以事先准备好的假令牌系上他的腰间。
“先去见他,这里我自有办法。”少年挑眉,笑道。
东方不败接住令牌,道了句“多谢”后便匆忙离开了。
深夜,几个巡卫看到长廊中有一红影梭巡,忙要上前阻拦,谁料几只锋利暗器射来,汉子们躲闪不及,把那红影给跟丢了。
卫队长高尧恨恨地摘下那深深刻入木柱中的飞花,大嗓不客气道:“骆公子深夜来访,是为何意?”
自屋檐果真飞身飘下一人,此人黄衫蹁跹而英气外露,虽面色有些苍白但不减俊逸,手中纸扇轻挥开,几个“我妻阿辞”的大字生生闪瞎了一队汉子的眼。
“骆公子这是婚期将近了?”高尧笑笑,却同时和几个弟兄摆出了阵法,将落地的骆缎洲围起来,道:“你不是向来流连花丛之人吗?”
“转性了。”骆缎洲笑笑,复又飞身退出,同时手中几片银叶射出,却只是割开几个汉子的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