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果谛魂听了爱妻此番表白不由感叹自己多年情愫未曾错付,心中一动笑道:“你的归宿在此,我的归宿却在此处。”说罢伸手探入楼至礼服的下摆,轻轻分开花唇娈入一指,楼至秀眉一蹙,连忙按住他手腕道:“使不得,强来是要见红的,咱们这一胎来的不易,我是一定要保住的,只是我的身子早已不是青春少艾,当日诞育质辛未曾受过的辛苦如今却是今非昔比的,就算你不疼我,难道连亲生孩儿也不顾么。”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我自有分寸,怎会伤了你们母子,如今不能探花,摸一摸总也使得?”楼至听他不过意欲解馋,也只得罢了,松开蕴果的手腕任命斜倚在龙床之上任他施为,却见蕴果反倒不似先前那般猴急,起身放开了对楼至的钳制,伸手缓缓解了龙床之上的幔帐,那幔帐却是别具意趣,竟是墨色两分垂坠开来,虽然金屋之外依然灯火通明,那光线却难以穿透帷幕,龙床之内霎时晦暗不明,仅剩下四角金盘烛台之上的烛火兀自摇曳,将帘内气氛烘托得暧昧起来。
楼至见状奇道:“这是什么爱物,竟有如此绵密遮光的本事,蕴果闻言笑道,它真正的好处却不在此,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罢含笑看着楼至,伸手拂开他面上的垂珠别在耳后,移过一盏烛台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绝色美人。
楼至给他如此秉烛细看,倒比两人燕好之时愈发羞怯,连忙伸手拂下垂珠道:“看了那些年也不絮烦么,时辰不早了,咱们吹了灯早些安置吧。”说着嘟起唇瓣朝蕴果谛魂手中烛台一吹,谁知那烛火只是给楼至呵气如兰吹得摇曳生姿,却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便疑惑看向蕴果谛魂问道:“这宫里的东西倒是奇了,怎的蜡烛却是吹不熄的。”只听得蕴果笑道:“旁的也罢了,若说起这烛台里的油脂,却是好长一段公案呢,此物乃是号为烛九阴的上古神物体内的油脂,做成蜡烛,最是万年不息的。”
楼至闻言蹙眉道:“昔年我在佛乡修行之日也曾听闻烛九阴的传说,此物既是上古龙种之一,捕猎绝难,你们天潢贵胄最是不拿人命当一回事的,竟为了点个蜡烛到要牺牲数百人命去捉了此物来给你们解闷,再说那上古神物多少有些灵气在身上,就是寻常活物也难为它那般年岁了,还要如此给人作践捕猎,却只为照明之用,当真连我心里也为它不值,你也是在佛乡修行过的人,倒要凡事心里存个慈悲的念头,虽然你是真龙之身,便是这烛九阴有灵,也万不敢与你争竞,只是如今咱们都是生儿育女的人了,也要为子嗣积些功德,再不可做此造孽的事。”
蕴果谛魂被楼至一顿抢白,不由失笑道:“真真说不过你,我不过说了个烛九阴,就招出你这片话来,来日若给你细数这宫中的爱物,只怕你竟要写出一卷经文来训诫于我呢。只是此事上你却是冤枉了我,当日我因出生的时辰不好,钦天监连番请奏将我迁出宫中开衙建府分房单过,先帝便命堪舆圣手为我选定王府基业,说来奇怪,请来的人与钦天监择定的潜邸竟都在一处所在,只是此处地处偏僻,山川走势隐隐虎踞龙盘之相,父皇见了便不喜欢,心中对我颇具疑虑,只是圣旨一下,君无戏言,只得命能工巧匠在此地为我修建王府,怎知地基挖到一半,忽然自地底窜出一股神力,将地上工匠悉数吸入内中,几次三番,内务府深觉此事蹊跷,复又会同钦天监勘测事发之处,却奏报朝廷,说我的王府选址大凶,乃在地狱之门,那地底吞噬人命之物便是守门神龙烛九阴。你知道我早年性子却有些执拗,在朝中宫内颇不得人心的,便有一众朝臣贵胄参下一本,说我命格大凶,不宜归为宗室,应当除名皇嗣,贬为庶人。我当日十分不以为然,便夤夜之间带了亲兵前去探访,果间那烛九阴在我王府选址之处作祟,便仗着手中宝剑将它斩杀。当日先帝惊叹我勇武过人敢与天争,便加封了亲王爵位,又将那烛龙的尸体做成许多长明灯放在宫内以记我当日豪横。只因我降服地狱守护神兽,是以封号并不似一般亲王以封地称呼,却取佛经中地狱王者称号,册封地藏王。”
作者有话要说:果子小时候很可怜啊。。。
☆、第一百二回
帘外女细述嗟呀,如意馆妙笔生花
却说楼至听闻此番言语,不知怎的心下一紧,伸手环住蕴果谛魂的脖子道,“当日难为你,可怜见的,那么小的孩子却要身涉险境,怎的你家里人也不心疼你,幸而你遇见了我,他们都不疼你,还有我嘘寒问暖,再不教你受这样的委屈。”
蕴果谛魂听闻此言心下一暖,不由失笑道,“你这是把我当做质辛疼了,赶明儿这两位出来了你又当如何?”说罢伸手轻轻抚上楼至的肚子,怜爱地摩挲着。
楼至因今日听闻蕴果谛魂年幼遭逢,心中十分怜爱疼惜,便不再做往日含羞之态,竟轻解罗衫露出中衣方便蕴果的抚触,原本隔着礼服尚不明显的身形如今只有中衣掩映,却略略现出珠圆玉润的媚态,蕴果谛魂痴迷地盯著楼至的腹部,伸手解了中衣的绳结,让他露出内中的亵裤,却见竟是霞影纱所制,方知楼至因今日合卺,特地挑选了正红之色的内衣,便略为撩开上衫一瞧,果然小衣亦是霞影纱的料子,俯身将头枕在楼至的肚子上抬头笑道:“这一套倒衬得你肌肤胜雪媚态撩人,偏偏又沾不得,端的折磨人。”楼至听他如此赞美自己,不由脸上一红道:“做这正经的样子给谁看,我只不信你今儿不沾我的身子,不知这会儿又要想出什么花样作践人呢。”蕴果谛魂听闻此言爽朗一笑道:“果然还是卿最懂得我的心意,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行了合卺之礼好让你早些安置吧。”说罢动作轻柔地为楼至拂开面上垂珠,仔细端详了一阵方伸手轻轻为他摘下凤冠。此时楼至真如新妇于归一般红着脸低头不语,心道好生奇怪,原本十年夫妻,不过再行一次洞房虚礼,心上却这般羞涩起来。
楼至正在寻思之际,忽听得龙床帘外竟有一个温柔婉转的女声低低的声音说道:“帝为后去凤冠。”紧接着便听见外围竟传来沙沙之声,竟似有人以笔墨在纸上写画着什么。
楼至闻言大惊,连忙推开蕴果谛魂,伸手扯过一床锦被掩住身子道:“这是做什么,外头怎的有人?”却见蕴果谛魂低声笑道:“这是祖制,不碍的,你只当他们都是死的就完了。”楼至羞红了脸面急道:“这如何使得,这样荒唐之事我做不得,你快叫他们出去……”蕴果谛魂见楼至含羞之态摇头一笑,伸手执了他的手在那墨色帘幕上一触,楼至触手之际,只觉此物温软坚韧,却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是何材质,只听得蕴果柔声说道:“这是用处子的青丝编制而成,专为帝后交合之用,外头侍立两名宫女,隔着如此帘幕,只能略略瞧得清爽你我动作,却看不清面目,再将他们探得之事报与外围如意馆画师,绘制出天地交合图藏于盟府之中以告祖宗在天之灵,取夫妻和合之意,本朝历代帝后成婚合卺莫不如此,如今倒了咱们的手上却坏了规矩,只怕来日你我脸上都不好看,我知道你为了我进了这不得见人的地方受了委屈,日后我必然更加爱重梓童,只是今日之事,还要请中宫为我隐忍一二可使得?”
楼至原本觉得此事甚是荒唐,心中再不肯的,只是如今见自己的心上人柔声劝告,又得知这原本乃是后宫制度,历代后妃皆要受此羞辱方能合卺,如今自己进宫第一天就当着宫女内侍的面给蕴果没脸,往后岂不是要落得轻狂之名,既然蕴果谛魂为了自己,连辛苦谋得的大好江山也可以拱手让与仇人之子,自己又为何不能为他尽一份心力,想到此处,少不得放开了掩在身上的锦被,含羞低头不语。
蕴果谛魂见楼至不再抗拒,心下大喜,便动作更加温柔地将他搂在怀中,轻轻解开了楼至的礼服,帘外女官温婉之声复又说道:“帝为后卸甲。”楼至听了,羞得满脸通红,伸手掩住面目,却被蕴果谛魂拉开双手道:“不妨事,他们瞧不见你这般绝色。”说罢将礼服扯下扔在帘幕之外,只听得帘外细碎之声,想是宫女早将褪下的华服收拾而去。
彼时楼至身上只剩下一套霞影纱的小衣亵裤在身,绯红的内衣遮掩住身上的几个妙处,更显得身子白皙娇嫩,微微隆起的腹部包裹在原本宽松的亵裤之内,却将那轻薄纱衣撑得充盈起来,更显出楼至蜂腰翘臀的曼妙身材,蕴果谛魂不由忘了手中动作,移过一盏烛龙,眼神痴迷地盯住眼前的绝色景致。
楼至见蕴果如此痴迷地看着自己,复又羞怯心意萌生,不知如何应对,又不见他有何动作,少不得低声道:“只管看着我做什么。”蕴果闻言轻笑一声也不答言,上前伸手解了楼至的小衣,将他的身子搂在怀中,轻轻摩挲着楼至胸上的肌肤,不时弹指在两颗珠玑之上,楼至成婚多年,身子早已成熟敏感,给自己的夫婿如此一弄,忍不住口中嘤咛了一声,复又想到咫尺之间便有女官在外伺候,连忙掩口不语,到底听得帘外宫女朗声道:“帝一手揽后入怀,一手扪其**,后端庄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