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至忽觉有人从身后将他紧紧抱住,待要回身,却听闻此人怨怼之言,便放松了身子靠进那人怀中,一面将手中食材按部就班放进锅内,一面持了调羹在锅中搅拌道:“不是说好了不见面的么……”
蕴果谛魂闻言一笑道:“你我的确未曾‘见面’呀。”楼至没奈何噗嗤一笑道:“狡辩……”彼时锅中食材在楼至巧手烹制之下,香气四溢起来,蕴果谛魂深吸一口气道:“这般宴飨,十年来未曾赏我一回,如今倒便宜了那个奉旨伴驾的小子。”
楼至见他竟吃起宫无后的醋来,噗嗤一笑道:“姑且不论你身份几何,当日在外头如何老成持重,怎的进了内帏倒比质辛还不如了,人家当年也是书香门第的正经子弟,若不是为了戍卫你那不得见人的地方,又怎会落得如今凄凄惨惨的局面,他虽然是个小黄门,功夫却俊得很,模样儿也周正,如今十六了,你在宫中帮我留意着,若是有好的,越发给他指一门婚事,也算咱们补偿他一回可使得?”
蕴果谛魂听了楼至此番言语却是失笑道:“他是你宫里的奴才古陵逝烟招进宫中的,与我什么相干?可巧是个小黄门,若是堂堂男子,你这般疼他,倒叫我心中不安。”楼至见他越发编排自己,不由嗔道:“你还嫌这汤羹不够酸?一会儿你儿子若是吃了不顺口,可怨不得我呢。”
彼时蕴果谛魂虽然未曾与楼至对视,这般夫妻之间家常**却是十分难得,两人成婚十年之际方才消解隔阂,如今见楼至亲身涉足庖厨之中,深感两人之间白首夙缘已经无人可以撼动,不由心中一动,从身后紧紧抱住他笑道:“好兄弟,几日不见你,越发伶牙俐齿起来,今儿师兄可要替师尊清理门户。”说罢伸手将楼至身后臀峰探在手内,摩挲揉捏了一会儿,便轻轻拍打起来。楼至给他如此调戏,忍不住“呀”了一声道:“青天白日的,你这是做什么,一会儿他们回来看见了什么意思呢……”
楼至原本沉浸在先前那个真实的梦境之中,身子早已敏感起来,不过因质辛与宫无后陪伴在侧,方才强行压抑心中绮念,如今朝思暮想之人就在身后,那股子春意却是如何也按捺不得,早已颊带瑰意,心思缠绵起来。
蕴果谛魂原本只想逗弄他一回便丢开手,谁知见楼至竟然羞得连雪白的后颈上都染了瑰意,小别更胜新婚,却是隐忍不得,一扬袖将柴门掩了,伸手便将楼至的尘炳探在手内,却觉此物早已萌芽,在他耳边低哑着声音笑道:“还道你是贞洁烈女,原来却也这般淘气。”楼至一面扭动着身子躲避揉搓一面急道:“别碰那儿,此处不可,我给你别的……这是借来的衣裳……”
蕴果谛魂见了楼至慌张的模样却是愈加动火,放开他身下嫩芽,复又探入裙底按在楼至的相思豆上笑道:“此处使得么?”见楼至隐忍不言,复又笑道:“此处事毕,行动坐卧之间或可露陷,倒不如这里干净。”说罢伸手摩挲着楼至光洁的下颌,将方才探入花心的手指点在楼至的樱唇之上。
楼至见他如此欺负自己,心中羞涩之意大盛,只是方才自己已经吩咐了宫无后,不出半个时辰便要将质辛带回来,如今却在片刻之间,万一给他两人撞见自己夫妻行房,虽然名份已定,到底不妥,况且质辛尚且年幼,如何能给小孩子家撞见此等旖旎一幕,心中虽然羞涩,少不得意欲回转身子服侍自己的丈夫,谁知却给蕴果谛魂箍住了腰身道:“卿尝言道:‘心思未定,无以相逢。’如今这是中宫懿旨,我一个小小的武林盟主怎敢抗旨不尊?”说罢不待楼至的反应,将他的身子按在灶台上,一手掀了楼至的裙摆,一手褪了自己的裤子,扶住身下凶刃,刺进楼至一双**之间,压住他的身子,在他耳边低声道:“夹紧。”
楼至嘤咛一声,早已动情,含羞忍辱夹紧了自己的双腿,以助蕴果谛魂早些得趣,蕴果此时虽然不见楼至绝色容貌,却见他双手成拳紧紧扶在灶台之上,因害怕灶中汤锅烧干,一面承恩,一面还要不停手持调羹时而搅拌,暑热天气身受几重摧折,早已体温升高香汗淋漓,雪白的后颈上沾粘着几缕碎发,被汗水濡湿紧贴在肌肤之上,一望夺人心魄之美。
蕴果谛魂见美色当前,虽欲为他从容,怎奈情潮难以压抑,捧住楼至圆润的双臀狠狠攻刺着他双腿之间柔嫩的肌肤,尘炳进出之际,早已将一颗相思豆磨蹭得饱满成熟起来,未几得趣,只听得楼至娇啼一声,身下一股热液喷薄而出,打在蕴果谛魂兀自顶送的尘炳之上,蕴果见妻子已经被自己刺得身登极乐,却也不再隐忍,俯身衔了楼至的耳垂道:“来了。”说罢在他的桃腮上捏了一把。
楼至会意,虽然羞涩难当,少不得回转身子面向蕴果,却低眉垂目,不与他对视,含羞跪在蕴果谛魂膝下,微张檀口等待承恩,蕴果见了楼至早已被汗水打湿的绝色面容如何再能将息,伸手扶住自己已经暴跳如雷的尘炳,一手捏开楼至的下颌,将那浊物刺入楼至喉头之中,楼至忽觉一阵恶心,意欲吐出入侵之物,却被蕴果谛魂紧紧捧住螓首动弹不得,只得尽量张开双唇接纳他的爱物,喉头吐纳之际,却比花道收缩更为紧致多情,蕴果谛魂再难隐忍,闷哼一声,将自己的浊液悉数喷洒在楼至兀自收缩的喉管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孟子·梁惠王章句上》
☆、第八十回
紫微星重启地狱,五封莲珠胎暗结
宫无后带着质辛从外头回来,见楼至正捧着一个托盘,内中盛着几碗汤羹从小厨房出来,见了他二人,倒是脸上一红道,“回来得这样早,汤羹刚刚做得,如今暑热已消了大半,你们趁热用了方才是吃这个的正理。”质辛瞪大了眼睛端详了楼至一会儿,拍手笑道,“妈妈偷吃,这回可给我拿住了,”楼至闻言一愣,羞得满脸通红道:“少混说……我何尝……”质辛嘻嘻一笑道:“给孩儿捉了现成的还不肯认么,妈妈的嘴角上还挂着残羹,怎说没有偷吃孩儿的东西。”楼至闻言,下意识伸手在唇边一抿,却见竟是蕴果谛魂的浊液,不由羞涩难当,口内支吾道:“我方才……我……”
宫无后年幼入宫,虽然常在后宫戍卫,怎奈蕴果谛魂即位以来,便将小御阶设在宫外,复又遣散前朝后宫制度,亦不曾册立中宫,是以宫无后虽然生长在那温柔富贵之乡,却也未曾识得此物,只是如今见楼至神色颇有些慌张尴尬,便俯身将质辛放在院中地上,朱剑上手戒备起来。楼至见他误会自己遇见了歹人,虽然羞涩,少不得上前捏了一把宫无后的手,俯身在他耳边低低说道:“你主子刚才来过……”
说到此处,到底羞得满脸通红,俯身抱起质辛进入房中,宫无后呆立半晌,方才明白楼至话中之意,竟也跟着脸上一红,不知如何进退,正在为难之际,却听得质辛在房内喊道:“无后哥哥快来,妈妈等你一起吃饭呢。”方才稳了稳心神蹭了进去。
当日在佛乡之中,楼至虽然帮着师姐们打打下手,却未曾学会别的手艺,只是这调制汤水的厨艺却得了渡如何的真传,加之今日食材都是宫无后从故友家中讨得的,故而十分鲜美,质辛连呼受用,喝了足有三四碗,方才被楼至哄着丢开手,十分餍足地拍着自己的小肚子滚在楼至怀里撒娇,楼至没奈何向宫无后笑道:“他平日与书房的师父和学友们盘桓之时倒是颇有些老成,如今是把你当成自己人,方才这般放肆,你可别见笑。”宫无后听了连忙站起身子垂手侍立道:“太子国之储君,无后怎敢不敬。”
楼至见他说得这般郑重,噗嗤一笑道:“如今咱们还未曾家去,你不用在我跟前儿立规矩,就是以后到了宫里,我必然跟他商量,叫你多在我跟前走动,没有旁人的时候还跟原先一个样儿,到底是我们家亏欠了你的,好孩子,快别多心了。”宫无后听闻楼至温颜软语,不由眼圈儿一红,躬身答了几个“是”字,谁知两人言谈之间,质辛却在楼至怀中已经睡熟,楼至没奈何一笑,自袖中取了锦帕,在质辛额前抹了抹,将一层薄汗擦拭干净,复又抱起他安顿在内间炕上,回身对宫无后说道:“我今儿……他不是来了么……”说道此处脸上一红,只是转念一想,来日进宫,自己一应伴驾事宜也必要让宫无后打点,况且他心地单纯,又是女孩儿一样的人品,只得含羞说道:“我身子不爽快,非得沐浴才可安寝,劳你准备盥洗之物可使得?”
宫无后听闻楼至闪烁其词,虽然未经人事,久在黄门,倒也耳濡目染,心内猜着了几分,脸上一红,低头言道:“盥洗之物都是现成的,无后这就去准备。”
说话之间热水已经烧好,宫无后又将外间屏风移过,挡在木桶前面道:“敝处十分简陋,倒是委屈了娘娘。”楼至摇头笑道:“此处甚好,都合我的心意。”无后点头道:“如此我就在外间伺候,娘娘有什么吩咐唤我便可。”说罢掩了屏风退出内室。
楼至将身子沉浸木桶之中,洗去身上粘腻之物,正在受用之际,却觉用了汤羹之后,腹中翻腾起来,几番隐忍不得,“哇”地一声扶住缸沿呕吐起来,却是吐不出东西,只干呕了几声也就罢了,宫无后在外间听闻异状,连忙抢步上前隔着屏风问道:“娘娘可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