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扬手,原本幽暗的寝宫之中霎时灯火通明,宫中稀世珍宝何止千万,灯火映照之下争相夺目,竟如同白昼一般。楼至尚且光裸着身子,见了此番情形,连忙推开天之厉的怀抱,复又缩进锦被之中嗔道:“你这是做什么……”
天之厉伸手移过一盏水晶烛台道:“自然探花则个。”说罢意欲掀起楼至裹在身上的锦被,却被他在内中死死抓住不放,天之厉没个奈何,只得将锦被从楼至脚下缓缓剥离,彼时楼至虽然依旧遮掩着面目,腰身以下的部分却未着寸缕,尽收天之厉眼底,不由羞得满面通红,想要出言相嗔,却更加难以为情,只得死死护住头面,却也顾不得别处。
天之厉伸手轻分着楼至修长的双腿道:“让我仔细瞧瞧,方知你可堪承欢,听话……”楼至向来不耐心上人的央求,如今见他低声下气,又深知自己此生已属,断无回头之理,此番既然已经跟他回了寝宫,两人虽未苟且,却也算有了夫妻之实,现下给他瞧瞧,倒不算越礼,只得含羞忍辱,顺从地分开双腿给他探花。
天之厉见楼至不再排斥,便移过一个软枕为他垫在腰身之下,让他露出整个花心,伸出两指,动作轻柔地分开楼至羞涩紧闭的花唇,移过红烛仔细观赏,楼至虽然遮掩了面目,却深知此时自己最完美的部分就暴露在情人的眼底,不由羞涩难当,花心之中也动情地吞吐起来,含羞吐出几蕊花蜜,似是邀约着天之厉的垂怜。
天之厉见了眼前美色,摇头叹息起来道:“可惜这个妙处,竟要我再苦守三年,且喜你的花道绵延紧致,谨守一团处子元红在内,若是只在花唇边缘进出嬉戏一番倒也使得。”说罢竟俯身与楼至的花唇温柔相对,试探着轻啄了起来。楼至未经人事,如何经历过此番情海风波,早已嘤咛一声,花唇剧烈地吞吐起来,含羞频繁吐出花蜜,与天之厉的唇舌彼此呼应,似是一对恋人吮吻交接。
天之厉虽然比楼至年长许多,见惯风月,只是如今平生唯一挚爱之人横陈身下,任凭自己如何亵玩,依旧温柔顺从,却是隐忍不得,与楼至的花唇接吻片刻,便将舌尖探入花心,试探着攻刺起楼至那团处子元红来。
楼至此时早已不知身在何处,却也顾不得体面,高声哭喊起来,天之厉的舌尖竟然就抵在自己的元红之上,只是动作十分轻柔,意在试探元红的弹性,方知此后自己花道将能承恩几何。
楼至只觉自己的魂魄都给他吸了出来,忍不住伸出双手插进天之厉的发丝之中,却是按也不是、推也不是,一双修长的**也渐渐并拢起来,似是受用着心上人的这番宠爱。
天之厉将唇舌探花片刻,食髓知味,放开楼至的腰身,复又附在他耳边柔声说道:“我已知分寸几何,让我看着你可好?”楼至听闻此言,便知他已箭在弦上,如今两人结合在即,自己也想在此刻与心上人对视,便含羞掀了锦被,将自己面目示于人前。
天之厉见楼至给自己弄得满面潮红,眼内一泓秋水横波,饱含娇嗔之意,额前几缕散漫发丝竟被汗珠打湿,垂髫鬓边,较之豆蔻年华之时,更显娇俏妩媚之意,心中不由怜惜之意大盛,温柔地将他揽在怀中道:“事已至此,你若是不愿意也使得……”
口中虽说如此,却伸手便将楼至的整个花心探在手内揉捏起来,楼至一面咿呀了几声一面蹙眉答道:“我还不知你的为人……最会说着漂亮话欺负人了,如今事已至此,却也少不得给了你,你若是心疼我,千万不可躁进就是……”说道最后,声音恍不可闻,含羞缩进天之厉怀中,等待心上人的宠幸。
天之厉闻言得意一笑,紧紧抱住楼至娇小的身子将他压在身下,伸手掏出自己沸反盈天的浊物,在楼至的花唇之外磨蹭了几下,便缓慢坚定地顶入处女花道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李商隐《北齐二首》:“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其二:“巧笑知堪敌万几,倾城最在著戎衣。晋阳已陷休回顾,更请君王猎一围。”
☆、第七十九回
楼至只觉蜜处一阵切肤之痛,倏然转醒,却见自己依然身处宫无后家中内室卧房之内,身旁还睡着自己的爱子质辛,正紧紧扒在自己身上兀自天翻地覆,楼至摇头苦笑一声,想是日间见了那策梦侯所赠的一卷风月故事,便勾起这许多尘凡来。
想到此处,动作轻柔将质辛的睡相摆正,却忍不住回忆起梦中荒唐之事,到底自己当日是否失了清白,却是全无印象,心痒难耐之际,便伸手在炕洞之中复又将那一卷小说取出,拂去上面灰尘。
正欲翻看之际,却神识一惊,心道既然孽缘已成,养出的孩子如今都这么大了,自己又为何这般在意当日种种细节,细想之下,却不是意欲与那王迹开脱?
楼至心中品度,自己绝非薄情寡义之人,当日在佛乡之内,虽然与蕴果谛魂十分亲密,却绝无可能做出首鼠两端、虚与委蛇之事,若是当日自己以真性情与那天之厉相交,既然前缘已断,便是两人之间确实有缘无份,如今自己嫁入蕴果谛魂府中已有十年,又接受册封成为他的中宫,虽然现下暂居宫无后家中,早晚有一日必然要入宫完婚,到时那王迹纵有通天只能,只怕此生不复相见,自己有何苦执着前尘往事。想到此处,心如止水,复又将手中卷册包裹起来塞进炕洞之内,只等下次集市相遇,便可原物奉还。
楼至叹息之际,却听得身后细碎之声,回身一瞧,原来质辛歇了中觉悠悠转醒,见了楼至便猴上身来涎着脸笑道:“妈妈,孩儿如今想着上次生病之时妈妈亲手煮的汤羹吃。”
楼至闻言噗嗤一笑道:“这般暑热天气,怎么巴巴的想吃这个,回头吃的通身是汗,再着了凉,越发了不得了。”
质辛见楼至不允,复又扳住他的脖子摇晃道:“来日妈妈进了宫,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了,到那时必定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还有工夫给质辛煮东西吃,趁着爹爹不在,妈妈好歹也疼我一疼。”说罢猴在楼至身上遍体揉搓着撒起娇来。
楼至平日里虽然课子甚严,但若是质辛在蕴果跟前斯斯文文的倒还罢了,最是见不得他在自己怀中撒娇的模样,几番如此,便百般骄纵宠爱起来,只得摇头笑道:“罢,罢,你可真是我命中的天魔星,咱们去问无后哥哥,借来他家的小厨房一用可使得。”质辛听闻楼至肯了,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
楼至起身打点了妆容,复又给质辛整了整衣冠,抱起他打了帘子出离外间,却见宫无后正在外间闲坐,一幅图画延展手中,看去十分珍爱的模样,见了他母子二人,连忙合起手中卷册,垂手侍立道:“娘娘歇中觉醒了?”
楼至点头笑道:“我儿子想一碗汤羹吃,劳烦借你家的小厨房一用可使得?”宫无后连忙点头说了几个“是”字,又见楼至竟意欲自己下厨,不想他如此疼爱质辛,心中十分欣羡,楼至见他此番神情,心下颇为怜惜道:“他从小骄纵惯了的,平日里口味也不算高贵,只想着我做的东西吃,只是如今我成婚日久,却也不时常操持家务,手艺都有些生疏了,今儿好容易做一回,索性多煮几碗,你也跟着尝尝。”宫无后听闻此言心下一暖,十分感念道:“娘娘体恤之情,无后点滴在心。”
说话间宫无后引着楼至来到自家小厨房,前日下榻之时,楼至想着自己也许有一日或可使用此地,是以连带着拾掇干净了,如今一见,东西倒也齐备,只是并无食材,正在踌躇之际,却听得宫无后笑道:“村中各家院落都有自己的地亩,平日里种植些瓜果菜蔬备用,倒十分新鲜干净,不如让无后前去先父故友家中讨些来与娘娘使用。”
楼至正担心外头买的东西不干净,听闻宫无后如此说,心下一喜道:“这却新鲜有趣,只是你却不可白拿人家的东西。”说罢在袖中翻找一些碎银,宫无后连忙推脱道:“娘娘莫要折煞了无后,此地民风淳朴,以物易物也是有的,左右这两日无事,我去他家中做些稼穑勾当也使得。”楼至点头笑道:“如此偏劳你了。”
一时间宫无后讨得了食材,楼至便嘱咐他与质辛去村中逛逛,约莫半个时辰便可以开饭,质辛近日新得宫无后为伴,正在新鲜之际,便将与那缎十九郎的依依不舍之情暂时转到宫无后身上,听闻此言甚合自己心意,不等楼至说完,便拉着宫无后飞也似地去了。
楼至瞧着两人背影摇头一笑,挽起衣袖,将宫无后汲好的水取来清洗食材,复又生火烧锅。楼至下嫁蕴果谛魂之后鲜少下厨,除非质辛生病,从未涉足庖厨之地,幸而身为佛乡弟子之时还帮着师姐们打打下手,厨艺不算太过生疏。
一时间水已烧热,因外面正是夕照光景,天气尚在暑热,楼至在小厨房中蒸腾的一头雾水,将手背在额前蘸去汗珠,随手在围裙上一抹,正欲将食材放入汤锅之中,却冷不防给人从身后一把抱住笑道:“放我在那不得见人的地方,你们倒在此快活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