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至见状,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有些羞涩道:“大人何故盯着本宫?”那卫无私见状连忙低垂了眼帘道:“是卑职御前失仪了,只是不知娘娘却在何处失落此物?”
楼至闻言点头道:“我昨儿因为带着两位小亲王出席满月宴,因有些吃醉了不耐烦,偷空出来到了冷宫之中略散一散,谁知竟在一间宫苑之中睡迷了,倏忽转醒之际,便不见了那件东西,现下只想着可有法子知道是谁做下这件勾当,也好助我要回那件东西,毕竟这是我与圣上的闺房之物,不宜失落民间的。”
那卫无私听了,因点头道:“微臣这就亲自前去探访一番,几日之内,必然完璧归赵。”楼至听闻此言,却是有些触动心肠,只得勉强笑道:“如此就要偏劳大人了。”因说着,打发了卫无私出去,心中一面计较,不知此番将他拿下马来,是否能在此事上为自己所用。
楼至打发了那卫无私出去,因一面心中暗自寻思道,此番若是能借助慎刑司内大班之力,只怕查出那贼子的蛛丝马迹倒也是迟早的事,只是如今天之厉沉沦罪海之中暂且指望不上,自己失贞的事情又不好对蕴果谛魂说起的,少不得若是来日有了什么渺茫音讯,也只好单凭一己之力仗剑了结那贼子一条贱命,方能泄了心头之恨,一面又深觉懊悔,对不起蕴果谛魂,若是此番诞育之后,能早日重新圆房,便是遭遇一次破瓜之痛又当如何,此番却是便宜了外人。
因想到此处,心中却替蕴果不值起来,又见了手边那册封小君的诏书,越发心生怜惜悔恨之意。正在柔肠百转之际,忽听得外间女官奏报圣驾临幸,因连忙拾掇整齐了出门接驾。却见蕴果谛魂含笑进来,因见楼至屈膝,自己连忙上前还了半礼。
楼至见了,因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又这般淘气做什么,仔细给人瞧见了,倒说你不够稳重。蕴果谛魂闻言抱屈道,这话没得冤枉人的,如今你既然接受册封做了帝国小君,我见了你自然要以僚友之礼相待,你怎么反而倒说我不知礼数呢?
楼至闻言,却也觉得不无道理,因没奈何一笑道,你说的原是个理,是我一时忙乱了,竟忘了你给的恩旨呢。
蕴果谛魂闻言失笑道,昨儿缠得我那样,怎么今儿刚得了圣旨就抛诸脑后了?这我却不管,如今当真是君无戏言的,你既然答应下来做那帝国的小君,往后自然是要夙兴夜寐与为夫一同匡扶社稷逐鹿中原,方才不辜负我册封你的一片丹心啊。
楼至给他的歪理一缠,因也没什么心思与他调笑。只得无奈摇头道,这也罢了,说不得就当是我欠了你的,往后自然尽心待你就是了。因说着,服侍丈夫梳洗一回,夫妻两个方携手上床。楼至因此番主动缩在蕴果谛魂怀里,却不见他有什么动作的,因疑惑笑道,怎的今儿倒改了脾气呢?
蕴果谛魂听闻妻子有此一问,因不以为然笑道,你却将我想得太不堪了些,我又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了,做什么只管缠着自己的浑家,再说你刚刚诞育了咱们的骨肉,前儿不是还说阴中有些过不得,时而见红,教我不能十分勒掯你来的么?怎么如今倒问起我来了?
楼至听闻此言,因心中便知原来自己几句没什么要紧的搪塞之言,丈夫都十分担心地记在心上,自己此番失贞,虽是怨那贼子趁人之危,到底起因是因为自己思念天之厉,因偷跑到那不得见人的深宫内院之中念动天佛真言,方才给那贼子有了可乘之机。
楼至想到此处,因深感自己行事莽撞,不顾前因后果,方才给人拿住了把柄破去处子之身,虽然不曾闹出来,到底也是折损了蕴果谛魂这般磊落男儿的名头,因心中是非惭愧怜惜,红着脸道,你又没问过我,如何得知我的身子还没有大好呢?
蕴果谛魂听闻此言,倒像是楼至投石问路之言,因试探着笑道,出月之后,可还似往日那般疼痛么?楼至闻言脸上一红道,出了月份,见红之症倒是渐渐止住了,只是不知花道之处癒合得怎么样了?
蕴果谛魂听闻妻子此言颇有深意,因一面试探着问道,不然我帮小君看看如何,省得传唤那些太医进来,咱们家的东西总不能给他们看了去,倒没得便宜了旁人。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炖肉~
☆、第二百三十六回
婚娅使妆奁重设,卧深闺指点男型
楼至闻言,便知丈夫今晚也许打定主意意欲合卺,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与他再行圆房,一来可以洗去当日玷污蒙尘之处,二来也好安慰蕴果谛魂一番,如今自己诞育的这月余,蕴果谛魂每日殷勤侍奉,又不以床笫之事相烦,如今他既然想要,论理也该赏他一点甜头。
想到此处点头道:“你就帮我看看吧。”蕴果谛魂闻言,果然伸手解了妻子的石榴裙,因剥了亵裤,随手丢在一旁,动作十分轻柔地分开雪白的大腿,手持一盏烛龙向内观瞧之际,但见一对花唇兀自端庄璧合,诞育之伤早已痊愈了。
蕴果谛魂见状方才放心,因竟复又为楼至提上亵裤,却伸手取了一件寝衣道:“花心儿早就没事了,只是见贤妻娇躯有些清减了,家常在房内不必拘束,还是换了寝衣倒也随性些。”
楼至见丈夫此番克己复礼,却是大出自己意料之外,因有些疑惑道:“这真奇了,怎的今儿却舍得丢开手?”蕴果谛魂闻言笑道:“没什么……”
楼至闻言愈发疑惑,心中暗道莫不是自己失贞之事竟被蕴果谛魂探听得了,因有些心虚道,你休要哄我,莫不是嫌弃我诞育孩儿之后,身子不复紧致,服侍不得圣驾了么?
蕴果闻言没奈何道,看你,都说道哪儿去了,我原不欲对你说起此事,谁知你这孩子心思又重,少不得告诉你了,只因当日你诞育孩儿之际,情形凶险异常,我险险就失去了你们母子三人,是以最近并不敢冒险的。
楼至闻言不解道,你我夫妻合卺,怎么又扯到当日诞育孩儿的事情上来了?蕴果闻言忍不住摇头笑道,这件事情也要我教导你么?当真像个未出闺门的女孩儿了。
楼至听闻此言,方知丈夫此番不欲合卺,乃是怕自己再行受孕,诞育之际又有什么风波出来。因绣眉微蹙道,若要这么说,难道你我这辈子就丢开手了不成?何时又多出这么个因噎废食的毛病来?
蕴果谛魂见状笑道,也不是这么说的,我都问过太医院的,因说妇人分娩之后三个月内最易坐胎,过了三月之数,只要斟酌着行房,便可高枕无忧了。
况且烟都之人素有密法,因后妃承精之后,只要伸手在腰腹秘穴之处缓缓按摩一番,便可使玉体自动吐出龙精。楼至闻言羞得满面红晕道,你们家的规矩也端的作贱人,哪有人家夫妻行房,倒叫几个奴才进来旁观这周公之礼的?
蕴果闻言不以为意道,若我今生竟不曾遇见你,只做个太平天子风流王爷,可不就是要按照祖宗规矩如此御妃的么。楼至听他话中似有怅然之意,因没好脸色娇嗔道,都是臣妾阻了圣上的好姻缘,快离了我这里吧。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好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因唯恐你再受诞育之苦,才这般克己复礼的,如今你倒派起我的不是来?楼至见状自知理亏,因上前摇晃着他的手臂道,别恼,我原是与你玩笑的。蕴果谛魂见妻子此番服软,因得意一笑道,这也罢了,只要你顺从我,我自然不计较你冲撞圣驾之事。
楼至闻言却是疑惑道,方才刚说了三月之内不可合卺的,如何又让我顺从你什么的?蕴果闻言促狭一笑道,世间诸般玩法,只要不将龙精灌入的妙法多着呢,你这番又装什么闺阁处女,恁般清纯的模样。
楼至闻言,方知丈夫意欲与自己玩形弄影,并不曾真心意欲合卺,因啐了一声道,少混说,你道谁都与你那般脏心烂肺的?
蕴果谛魂见妻子此番顶撞自己圣驾,却也不恼,因赔笑道,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因说着,伸手探入楼至的石榴裙内,隔着亵裤摩挲他白嫩的肚皮。
楼至原本怕痒,因给他摸得娇笑了几声道,快别闹,你只说要什么,我都赏你便罢了,做什么只管摸,怪痒的。蕴果见了因调笑道,哪里痒呢?
楼至闻言啐了一口,因缠着蕴果问他求何赏赐,蕴果谛魂因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楼至听闻此言臊得满脸通红道:“我原没有那样的东西。”
蕴果谛魂闻言涎着脸笑道:“胡说,那东西都在皇后陪嫁的妆奁之中,如今怎说没有,可别叫我翻出来。”因说着起身往楼至妆奁之中寻觅了一阵,却是当真不见此物踪迹。
楼至见状方松了一口气道:“如何,我早就随手扔了,谁还留着那个劳什子,不是等着叫人欺负么。”
蕴果闻言却也不甚甘心,因往外间唤声来人,早有值宿的女官在外面服侍,蕴果因笑道:“你去织造局叫他们他们预备一套皇后妆奁送进来。”
楼至听了连忙摇晃了几下蕴果谛魂的手臂,却给他捉了雕花玉腕道:“我自有分寸。”楼至闻言没奈何,只得蹙眉道:“为了找那个劳什子,又要预备一套东西,糟蹋多少银钱,又叫别人怎么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