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尴尬了一阵,王迹咳嗽一声,也拉开了锦被钻了进去,与楼至合衣而卧,也不言语。楼至此时倒没由来紧张起来,虽然成婚数年身经百战,此番却似云英未嫁的闺女一般羞涩起来,忽觉王迹的手伸了过来,探得了自己的手意欲握住,楼至竟触电一般缩回手,回神之际,又觉自己太过矫情,正不自在时,却听得王迹低声问道:“你不愿意?”楼至此时却不知如何答复,沉默片刻长叹一声道:“我既然来了,还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王迹听闻此言,心中也深知楼至进退维谷的难处,不由得心生怜惜之意,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伸手搂住心上人的娇躯柔声说道:“是我连累了你,你平生竟没有半点错处,都是我害了你。”楼至听闻此言,心中知道前夫何尝不是委曲求全,如今自己为了两境安危,竟要对他虚与委蛇一番,说到底竟是自己对他不起,忍不住放软的声音道:“你这般回护我们母子,我心里都明白,往后能给你的,我自然都会给你,快别多心说这些生份的话了。”
王迹听闻此言,竟语带亲昵之意,不由心中一动,伸手执了楼至尖俏的下巴与他对视,却见楼至眼中似是有些波澜之意,忍不住俯身在他眉眼之处轻啄了几下。楼至见前夫此番动作,大似当日佛乡之外偷情之时一般心疼自己,不由渐渐忘记屈辱恐惧,顺从地闭上双眼任他疼爱。王迹试探着轻啄了几下,见楼至此番竟不反抗,便大着胆子翻身上去,将楼至压在身下,低头细看他的绝色容颜,却见楼至紧闭一双妙目,秀眉微蹙颊带瑰意,自持之中别有风情,真如一朵任是无情也动人的牡丹一般,不由心中有些动火,俯身采撷了楼至的樱唇,裹在口中舔吻起来。
楼至此时紧闭双眼目不能视,却清楚感到与丈夫不同的气息亲吻着自己,不由心中委屈,却又不好推拒身上的男人,只得紧紧握住身下的铺盖,阻住心中的绮念,怎奈那气息却越发熟悉起来,教他忆起许多往事,年少倾心的纯真恋慕之情竟在此时苏醒,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当真一去不返,如今两人都略有春秋,自己早已长发如雪,前夫也改换面目,不再是当年那个沉稳英武的男子,如今肌肤相亲,虽然亲密无间,彼此心中到底还有多少保留,只怕不复当日情愫,虽然如此,自己与丈夫蕴果谛魂之间何尝不是留言余地,此番周旋两国之内,竟不能一心一意倾心相爱,只怕却是自己不安于室的报应的也未可知。
楼至想到此处,深觉自己不堪,到底将息不得,默默滚下泪来,王迹亲吻恋人之际,却见他满面泪痕,连忙停下轻浮举止问道:“是我唐突了你?”楼至闻言方觉自己失态,连忙回神睁开双眼,伸出手背抹了抹腮边泪痕道:“是我不好,今日难得一聚,却扫了你的兴,我只是忧心腹中孩儿,你可别见怪。”王迹见楼至此番小心翼翼,十分在意自己的感受,倒像是心意有些回转,不由得心中一暖,温柔将他搂在怀中道:“咱们原是未婚夫妻,怎么今儿如此生份起来,别怕,等我为你周延片刻,孩儿就没事了,咱们定然会保住这一胎,你千万莫要忧思,小心积郁在心伤了身子。”
楼至见他温柔相待,倒有些过意不去道:“我既然赴约,自然全心信你,事已至此,还要偏劳你为我护持一番。”说到此处,虽然言语晦涩,彼此早已有过夫妻之实,如何不知言外之意,到底羞得满面红晕,别过脸去不敢与王迹对视,饶是如此,依旧臊得香腮滚烫面犯桃花,王迹得见眼前美色,却有些顾不得,伸手在楼至的桃腮上缓缓摩挲轻薄了一会儿,见身下的娇躯温柔顺从,便敞开心扉,伸手试探着扣住楼至的一对酥胸。
楼至二十年来未曾生出此物,一旦得了这个妙处,却比身上其他爱物更为得趣,早已嘤咛一声湿了亵裤,王迹见自己不过触碰了几下双峰,就将楼至亵玩出许多闺意,心中却有好奇起来,只因前番合卺,自己辅得麒麟功体,却有些难以自控,个中细节略有些难以尽述,只是恍惚记得楼至的身子与往常有些不同,竟渐渐显出女体,如今亲眼得见,却是信了,不由贴在楼至耳边低声问道:“这是怎么说……”楼至给他呵出的温润之气一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含羞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番诞育质辛之时却未曾有过此物,如今却生出这般劳什子来……”说到此处声音细若蚊蝇几不可闻。王迹见了心上人含羞的媚态,恨不得此刻就撕碎了他的衣裳狠狠娈入,只是楼至此番偷情私会,自然要做的机密,不可露出一点破绽,好教心上人放心,只得隐忍住自家喧天的情潮,按部就班解了楼至外罩的珍珠衫,缓缓扯开领口细看,却见内中竟是一件大红的肚兜,隐隐束缚着内中两个浑圆的爱物,王迹前身与楼至定亲之前,虽然身为一国王上,只是他自视甚高,以天下雄图霸业为要,从未在女色上面萦心,与楼至文定之后,自然不曾背叛未婚妻子,是以竟未曾亲见女子身段,如今乍见了这对爱物岂能将息,却是顾不得许多,很有些急切地撕扯着楼至胸前的肚兜,楼至给他此番毛头小子的举动却逗得噗嗤一笑,含羞拉开了他的手道:“你不懂这个规矩,仔细弄坏了,还是我来吧……”说罢脸上一红,伸手在颈项之上的金锁链上轻轻一按其中的暗扣,那锁链兀自解了,王迹不等楼至吩咐,早已一把扯去,却露出内中的蕾丝小衣来。
楼至呀了一声,伸手掩在胸前含嗔道:“怎的恁般心急……”说道此处,忽觉此语大似夫妻之间行事之际的蜜语,不由有些羞涩,稍微缓醒了,便不肯多言,转过脸去不再与他相对。王迹听闻楼至娇嗔之语,心中十分动火,见他侧面无言默许了自己的玩弄,便大着胆子伸手捏住了楼至胸前的一对巫峰在手,只觉触手之际温润娇嫩,肤若凝脂,不由十分恋慕,意欲解了他的小衣细看端的,谁知伸手在楼至腋下寻了半晌,却是不得其门而入,楼至见他原不知西洋小衣穿戴之法,虽然害羞,怎奈不敢多耽误光景,只得含羞伸手探向自己雪背之上,将那暗扣探在手中一按,西洋进贡的蕾丝小衣应声而解,胸前一对玉兔弹跳而出,那尺寸却教王迹看住了,竟半晌未得回神。
楼至侧面无言之际,见身上的男人没了动作,不由心中疑惑,抬眼一瞧,却见王迹红着双眼紧紧盯住自己一对巫峰,不由心中羞涩之意大盛,正欲伸手遮掩,却听得王迹低哑着声音道:“不如脱了衣裳给我细看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看来楼儿是赚到了老吉和果子的初夜权0 0~老吉:“媳妇,脱了衣服给我看看可好?(ˉ﹃ˉ)”楼儿:“待我长发及腰,把你勒死可好?﹁ ﹁”
☆、第百六十回
楼至闻言,虽然自己此番前来乃是与前夫讲和,暂且稳住他的心意,方能救回孩儿性命,保住孩子在自家身边平安长大不受争竞,只是自己如今与王迹说的好听不过事从权宜,若往不堪之处想去,便是偷期密约之举,只是合卺倒也罢了,如何能隐忍他占去自己许多闺意,如今左右也要与他说破册封之事,不如先将话挑明了,到时他要如何,也算名正言顺。
楼至想到此处,竟挣扎起来,伸手寻了给王迹扯在一旁的肚兜掩在胸前,一面推拒了他两把道:“你且别忙,我有些话对你说。”王迹此时美色当前,早已将楼至的话当做圣旨,连忙起身危襟正坐,竟丝毫不敢越礼。楼至见他回复温文之举并不失礼,心中倒有些暖意道:“你瞧瞧这是什么。”说罢自衣袖之中取出了一件杏黄的宝册掷在王迹手中,王迹定睛观瞧之际,却见手中乃是厉族战云王国册封王后所用的宝册,不由心中大吃一惊,蹙眉寻思半刻早已反应过来道:“定是贪秽的主意,等我回去仔细教训他,都是我近日不在国都之中散漫了他们,倒平白叫你受辱,却是我的不是,你且别恼,仔细伤了胎气,我这里代皇极殿给你陪个不是。”
楼至见王迹在自己与兄弟们之间态度竟一边倒,心中倒有了几分把握,摇头一笑道:“我并没有恼,论理,他们要挣个名份也是有的,毕竟我腹中怀着你们的储君,就不知你心中有什么打算呢……”王迹闻言却是大吃一惊,他方才猜测此事乃是皇极殿所为,楼至眼里向来不揉沙子,如今无端册封两国皇后,岂有不恼的?谁知他竟温颜软语,并无半点恼怒羞臊之意,不禁心中有些疑惑道:“你……不恼我?我却有什么打算,自然以你和孩儿为重。”楼至闻言,心中品度此番自己与皇极殿争夺魔子的抚养权,若有王迹从中调停,只怕一切皆可落入自己掌控之中,不由心下一宽,一面感叹剑布衣两全之策,因点头道:“这些年,你身边却没有一两个好的,冷眼旁观着,能替我服侍你的人么……”
王迹听闻旧爱此言,却似旁敲侧击试探一般,不由心中一动道:“你知我除你之外再无旁人的。”楼至闻言脸上一红道:“既然这么说,你是无心与旁人开枝散叶了?如今质辛已经给他立为中原朝廷的太子,咱们却是争竞不得,旁的不说,就算夺了去,往后叫你儿子的名声体面如何自处,说不得只能还你一个小的,只是虽是你战云王储,到底是我腹中孩儿,我却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让你带了去,少不得……”说道此处,因要承认自己战云王后的身份,却是羞涩万分难以启齿,又怕耽搁了光景误了大事,只得打定主意咬紧银牙将息了片刻道:“少不得,我接受了你们的册封,才能名正言顺给你生下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