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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丑阁 (明夷待访)


  “走!”后恒这次将介泽护在身前,让介泽倚靠在自己怀中。
  方度谷谷底,横尸遍地,倒下的人和马被箭矢插成了筛子,无一活口……
  后恒几人绕开方度谷,从东南方辗转回营。
  ……
  同时,叔文同熊甫再次杀了回去,宏伯果真没有鬼烛的相助,单枪匹马的首领被后家兄弟二人打得喘不过起来。
  双方已经在战场上僵持了好久,眼看宏伯就要败下阵来……
  不远处黄沙扬起,马蹄声哒哒。
  “妈的,南巢那边又来支援了?”熊甫执槊捅/进一个南巢兵的心窝,骂了一句娘。
  “后家兵来支援了,速战速决!”宏伯一看形势不利,抽身就撤,南巢兵从两翼将他保护起来,拥送着首领先行离开。
  “熊甫,是后恒将军他们。”叔文冲过来随熊甫一同作战。
  “如此!兄弟们杀了宏伯那狗玩意!”有叔文掩护,有后恒做支援,熊甫热血沸腾拍马上前,高高扬起手中长槊掷向逃跑的宏伯。
  “啊!”一声呐喊,宏伯被射下了马,长槊将他钉在地上,身后逃亡的战马从他身上踏过,宏伯登时被踩成了一摊肉泥。
  熊甫振臂欢呼着,带领将士将遗留的南巢兵团团围困。
  “将军,金济关如何了?”叔文瞧到后恒身后三三两两的几人,明白了大半。
  “金济关早已失守,我军中了埋伏。”后恒虽然兵溃,傲骨犹在,他上前看了看地上的肉泥,道:“金济关内的将领是库烈。回营途中发现,方度谷谷口被巨石封住了,我们的人进不去,只能绕道至此。”
  “方度谷封了?难道方度谷内还有一战?承德不是守着大营吗?怎么会发兵方度?”叔文下意识看了看熊甫脸上的血渍,拿出一块方巾递给熊甫。
  “但愿承德没有轻易出兵。”后恒分心在介泽身上,介泽目前脸色苍白,明显受不了如此嘈杂奔波的路程。
  “对了,将军,俺和俺哥一开始差点被宏伯那孙子防火烧死,我们还以为是鬼烛来了助战,吓得俺们啊……”熊甫大咧咧地抹了一把脸上干成血痂的人血,力气大得能把五官抹掉。
  “并非鬼烛,那么说……金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不声不响被攻下……鬼烛在金济关!他来了!”叔文猛地发声,将祸来神昧的介泽吓了一跳。
  “鬼烛能耐很大啊,改天我亲自会会他。”介泽半阖着眼眸,嘟囔一句。
  “我军与鬼烛的战事,不用你亲自去涉险,未经我的允许,你不能擅自离开半步。”后恒的语气冷冽,不容置喙地回绝了介泽。
  “我们是否应该立刻回营会见承德,问清他方度谷发生了什么,据我推断,既然鬼烛都来了,那南巢二王子也应该来了,方度谷或许就是他的主战场。”叔文文绉绉地牵马,枣红马狠狠打了一个响鼻。
  “阿昭,你还能行吗?”后恒拢着介泽的肩臂,低头沉声道:“跟着我受苦了。”
  “那让昭朏他慢些回营,俺们先回去不就成了?”熊甫突兀地捶了捶介泽肩膀角,把介泽撞得身形有些歪了,“昭朏你身体大不如前啊,刚见时还没这么弱不禁风的。”
  叔文眼角一跳,嫌丢人地拽住熊甫的臂膊:“别动手动脚,说话就好好说。”
  “将军,我无事,回吧。”介泽指尖用力,在手心掐出一道血迹,强迫自己清醒下来。
  “背着我中伤自己吗?”后恒睥睨一眼,看破了介泽的小动作,他深吸一口气拦腰抱起介泽放在马上,“不怕,有我在,轮不到你伤害自己来保持清醒。”
  介泽安慰地拍拍后恒肩膀:“召众将士回吧。”
  熊甫这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后恒将军,周司马呢?他去哪里了?”
  

  ☆、杀妻之仇

  夜半,金济关内大风骤起,铁蒺藜上攀附着的牵牛花被狂风撕扯着。
  库烈的帐子里吹进一股疾风,他正要起夜,看到一个身影鬼魅般走了进来。
  “放肆,谁容你进来的。”库烈抓起酒樽朝着黑影丢了过去。
  “库烈。”乔珂低沉沉地唤了他一声,话语里不带任何温度,比晚风还要冷。“听人说,你差点伤了我的人。”
  “天师明鉴,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嚼舌根。”库烈烦躁地揉了揉惺忪的眼,忽然嘴欠道:“那人不是后家将军的人吗?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
  话还没有说完,寒光一闪,库烈不可置信地睁大眸子,盯着乔珂,重重地朝后面倒去。
  ……
  后恒等人回营后,承德第一时间迎了出来。
  “将军。”承德扫了一眼众人,“叔文,熊甫?你们不是……”
  “俺也正要问你,听将军说,方度谷内有一场战事,俺还以为是你被困在方度谷里了,吓得俺们赶快往回赶,周次已经没了,俺再不想看到后家任何一个兄弟再遭殃了。”熊甫放下心来重重地在承德前胸捶了一拳。
  出人意料的是,一向身强体壮的承德被这一拳打得后退好几步,半晌,承德木讷地说道:“有人前来报信,你们受了伏击性命危在旦夕,要我前去支援,是姚姬拦住了我……”
  “你这不也没去成吗?虚惊一场,没事了,俺们都回来了,胜败都是兵家常事,人活着就好。那句话咋说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熊甫拢住承德肩膀,使力将他扶正。
  “我没去……是因为姚姬代我去了。”承德拨开熊甫的手臂,匆匆叫人牵了马,“将军,我去寻她。”
  “方度谷已经……”介泽哀伤。
  “是死是活,我都要带她回来。”承德调转烈马,鼻头发红,没待众人阻拦,他喝马狂飙,身后一众骑兵急匆匆地跟上。
  “让俺缓一缓。”熊甫抹了一把脸,抽了抽鼻子,对着叔文道:“哥。”
  “无事,无事,既然入了军营,便要视死如归,埋骨疆场也是一种荣幸。”叔文一拱手对后恒道:“将军,我们两先走了。”
  后恒点头,叔文带着熊甫回了帐。
  “报——”
  又是一声急报,介泽神经极度紧张疲惫,脑仁撕裂般疼痛。
  “启禀将军,金济关送来一个东西,要求将军您亲启。”传令兵跪在地上,呈上一个木匣子。
  “打开看看。”后恒吩咐下去。
  “且慢,当心有诈,鬼烛也在金济关内,木匣内难免混杂些毒物,当心,我来。”介泽顶着剧痛的脑袋,上前查看了质朴的木匣子。
  再三确认没有毒物后,介泽才示意打开查看。木匣亲启,入眼是一个浅浅的隔层,隔层内有一长条形物事被层层包裹起来,包裹物皆是华美的锦布。
  待手下人剥开后,一支高贵的纹鹤长剑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介泽抚上白鹤花纹,好奇地拎起剑穗。
  剑穗已经洗的一尘不染,显露出原本的苍翠竹色。后恒眸间寒光冷冽,一言不发夺下了长剑丢给手下:“扔掉。”
  介泽不解:“这难道不是我们军队的剑吗?方才金济关,是我们自己人递给了我这柄长剑,难道不是将军您派人……”
  “不是,莫要问了。”后恒黑沉着脸,连兵溃时也未见他的如此神色。
  介泽最看不惯他这副做主的样子,永远把自己藏着掖着,永远不让自己查明真/相,“后恒,这种小事你也要管我吗?我是不是得事事都要上报给你?”
  后恒合住木匣,低头看着介泽,“正是。”
  “我不只是你的下属,我好歹也曾教导过你十二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是这样以下犯上的?”介泽眉梢一挑,语气严肃。
  “你到底也没有收我为徒,怕我给你丢人。”后恒认真地与他顶嘴。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总是抓/住这个不放呢?”介泽气得脑壳更疼了,愤愤后退:“你是不是非得气死我?我就是不愿收你为徒如何?”
  后恒盯着介泽,眉宇深沉,不再反驳介泽。
  “就这么想当我徒弟?很好,不用这么麻烦,以后你继续把我当成尊长,犯不着管我。”介泽按着太阳穴,闭眼推开后恒,快步回营。
  “昭朏!”后恒拦住介泽,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你冷静冷静。”
  “放我走,你呆在这里我冷静不下来。”介泽又烦又累,忙于打发后恒,他没有任何留恋,抽身回帐。
  “介泽!”后恒没拦他,“我知道了,以后你干什么我都不拦你。”
  藏匿了这么长时间的真名姓,后恒无论何时都恪守着原则,除了私下里,在军中只叫介泽化名。如今,后恒也是气极了吧,介泽脚步一顿,扭头看了后恒一眼。
  后恒孤孤单单地站在原地,深情又固执地望着自己,极易心软的介泽忽然又有些舍不得了。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啊,可他还是狠下了心,转身离开。
  “将军,金济关再次送来一个物件,还是让您亲启。”后恒凝固在原地,望着介泽离去的地方,身边的传令兵连续叫了他好几声。
  “何物?”后恒回过神来,看到又是一个木匣,不过此次木匣的形状是方方正正的,他抽掉匣盖,里面赫然放着一颗带血的人头——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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