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加你微信。”
是的,同班三年都没加上微信,我活得可卑微。
“现在加吧。”原彻说了自己的微信号。
我连上wifi,一搜:[已添加至黑名单,你将不再收到对方的消息]。
啊,我什么时候把原彻拉黑了?
3 一起许愿
趁原彻没看我这边,我赶紧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火速发送照片,对着只有一张照片的聊天记录思绪万千。
我什么时候加了原彻?
我为什么拉黑原彻?
我凭什么拉黑原彻?
那可是原彻啊!
配钥匙的问我配几把,算命的问我算什么东西,快递员问我是不是小件货。
等一下。
原彻应该不知道我把他拉黑了……吧?
问就是故故不知道,不关故故的事。
一定是家里的狗子干的。
原彻并没有在意我的动静,他开始听歌睡觉。
我不敢对这个人的睡眠质量抱太大希望,计划暂时推后,我还有十天,不信亲不着你小样。
飞机落地后,当地向导把我们浩浩荡荡十八条好汉接上了民宿。
这就到了班级旅行重头戏——分房间。我们十男八女,订了四间四人大房,一间双人房。这房间订得大有门道,打麻将、吃鸡,都得四个人吧,剩下那两人基本等同于被流放。
我颠颠地拖着小箱子,准备入住我的豪华四人套房。
体委站在门口,伸腿搭在另一边的门框上,拦住了我的去路。
“吃鸡战绩看一下。”
我掏出手机,打开游戏。
“菜,下一个。”
我还得争取:“我会打麻将,我超厉害的!”
体委说:“那更不能放你进来了。”
阿体真的很严格。
生活委员排在我后面,他说:“我吃鸡也菜,不过我会别的。”
体委:“你峡谷什么段位?”
生委的驴牌旅行箱闪着壕无人性的光芒,“我会点外卖安抚大家的胃。”
体委立马收脚,“还不快进去。”
我转身就走。
我秦思故就是输死,死外边从电竞界退出,也不和你们打一把游戏!
可能是我的背影太过孤独凄凉,体委在后面喊我:“故啊,晚上过来我们带你上王者。”
我回头比了个OK,“峡谷见。”
我走到另一间大房门口探头一看,已经住满了,男班把大家的行李整齐码在墙角,又到处检查有没有摄像头,其余三人躺在床上发出了均匀的鼾声,他还一个个给掖好被角。
不愧是让全班叫爸爸的男人,下次我一定要和男班住。
但是现在无路可走,我只能选择流放。
我推开双人房的门,猛然撞见一具半裸的肉体,那流畅的人鱼线,那分明的腹肌,极像米开朗基罗的传世名作。
这个房间的景色过于迷人,我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嗐,别说,有点饿了。
原彻望过来:“门关一下。”
哦。我又傻站着了。
我赶紧把门带上,原彻把衬衣换成了卫衣,他问我:“你冷吗?”
我说:“还好,就是有点饿,刚刚路上看到附近有小吃街,想去逛逛。”
原彻随意用手梳梳头发,拿上手机:“那走吧。”
“啊?”我跟不上状况了,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执行力这么强。
原彻问:“不想去了吗?还是不想和我去?”
死亡疑问折煞我也。
我迅速撑出一副笑容:“没啊,做梦都想和你逛街。”
我怀疑我的嘴水土不服了。
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我是说,我的梦想是和你逛街。”
让我死!就现在!
原彻说:“看来你很喜欢逛街。”
阅读理解满分。
我很高兴我的尊严成功被挽回,“那我们走吧。”
我和原彻走到门口,撞见了女班,她叫上她的闺蜜,闺蜜叫上她男朋友,男朋友吵醒了他们全屋,男班一吼,最后所有人在楼下集合了。
很好,不然我一个人还怕衬托不了我们班门面。
一行人在小吃街鬼子进村般扫荡,我稍微垫了垫肚子,再过一小时就可以去吃当地特色菜,还得留着点肚皮。
我们顺道来到一个广场,只见几条蜿蜒长廊,廊边是规整排开的矮树,廊梁和枝桠上都沉甸甸地挂着许多红绸木牌,微风吹来徐徐摇曳。
“是许愿牌诶,我们去许愿吧!”
几个女生率先走向卖许愿牌的小门店。
哪里有女生,哪里就有男生。
男同胞们迅速跟上。
大家站在景区故作古朴的小店前交头接耳。
劳委说:“哇,一块要80,不如我自己做一块。”
我在心里为他默哀,抠门的男人,注定得不到女孩的欣赏。
劳委拍了拍同样纠结的文娱委:“欢欢,我们买块牌子一起写,你写正面我写反面,怎么样?”
文娱委娇羞地点头:“好啊。”
两人利落地买牌走人,亲亲密密一块写愿望,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
这操作骚得我等凡人目瞪口呆。男同胞们开始有样学样,纷纷出动。
我得承认,我是个反应慢半拍的人,大家都配对得差不多了,我才开始找人。
我找到了落单的女班。
“班长,我们一块写吧。”
女班拿着她的许愿牌在我跟前晃:“写不下了。”
我定睛一看:吴意凡陈伟廷杨阳刘浩然易杨千玺吴垒白敬停(以上排序不分番位),都给妈妈冲鸭!!!
“好的,打扰了。”
我像一只无依无靠的小船,漫无目的地漂泊在茫茫大海上,远远望见一个华丽恢弘的码头,哦,是原彻。
原彻问我:“要不要一块写?”
我归港了。
作为一个学生仔,我的愿望比较本分:考上Z大。
原彻的愿望在我之前就已经写好了。
我俩抬头看着密密麻麻的横梁和枝桠,无从下手。
原彻背对我蹲下来,“顶上没那么多牌子,你上来,绑高一点。”
我脑子一抽,上去了。
但我上的不是原彻的背。
是他的肩。
开玩笑,好不容易能骑在原彻头上,我能放过这个机会吗?
这可是原彻啊!
开玩笑开玩笑,我哪能是这种人。
我只是把腿搭上去逗他一下。
我正打算下来,原彻突然抓住我两条小腿,站起来了。
地面逐渐离我远去,我上幼儿园以后再也没享受过这待遇,死死抱住他的脑袋,大喊一声:“卧槽!你肩颈不错啊。”
原彻的声音很稳,稳得不像肩上扛了130斤的重担:“这样更高,你悠着点。”
“你累了就把我扔下来,我很结实的。”
“快绑。”
“往右边一点,对对,就这,别动啊。”
我在梁上找了块人迹罕至的地方,迅速绑了个死结。
牌子在风中晃了晃,转了个圈。
我看见原彻的字迹,很端正地写着:秦思故会实现他的愿望。
他是在我之前写的吧?
是吧?
我看到了什么?
这是真实发生的吗?
我在风中凌乱。
而我身下的座驾开始因力竭而颤抖,他问:“绑好了吗?”
我说:“好了!放我下来吧!”
原彻把我放回地上,抡着肩膀放松肌肉。原来真有人能把广播体操做得这么优雅养眼,我看着那张脸,迟来地发现这个人美好得不太真实。
从今天起,我也是向日葵军团的一员。
4 做噩梦了
我们在古镇里逛了一整天,试尽六芒星、空中飞人、大妈挥丝巾、海贼王背影杀、劳动人民有力量等各种姿势的团体合影,尝遍当地各种馅的鲜花饼,终于回到了民宿。
脚痛可以停下,但电子竞技永不止步。
我和体委四人抱着手机,线上相会于召唤师峡谷,线下围坐在房里泡脚。
一边疯狂辱骂对面送妈,一边发出满足舒适的喟叹,暴躁且安详。
女班敲门:“方便吗?给你们送点泡脚片。”
体委去应门,“怎么还有药酒,有人受伤了?”
我大喊:“阿体,对面打我,快来!”
女班说:“原彻好像伤到了脖子,刚才找我借药酒来着。”
啊,怎么回事啊?
下午不还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的吗?
这伤还有潜伏期?
体委作为田径小将,是各种磕碰擦伤的老熟人,他说:“我去看看,明天还爬山呢。”
我不玩了,“我也去看我室友。”
剩下三人惨嚎:“别啊,我们怎么办?”
我说:“没有我,你们会赢得更快。”
他们一想,估计觉得有道理,“那你快去照顾原彻,体体要赶紧回来哦~”
我,秦思故,不配在电竞界拥有姓名。
我们三个推门而入,原彻猛回头,在场四人都听到一声清脆的“咔”。
原彻的头定住了。
他好看的眉毛因疼痛而扭曲。
他可能没想到,这一回眸就是一辈子,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有罪。
我不该骑他脖子。
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要告诉原彻:其实我会爬树,我们完全可以挂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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