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充足晴空万里,陈云旗一早就抱着小羊到操场上晒太阳。唐俞韬开门出来,看到他乌青的两只眼,目瞪口呆了半晌,惊讶地说:“你怎么一副被狐狸精吸干了阳气的样子?你昨晚跟三三干嘛了?!”
只一天的功夫,小羊便能站起来了,只是还不稳,走几步便跪倒在地上。陈云旗坐在石阶上看小羊蹒跚学步,闻言看了唐俞韬一眼,皱眉道:“你思想能不能别这么龌龊?”
唐俞韬还以为他这算是承认了,赶紧坐到他旁边,猥琐至极地笑着问:“说说嘛小处男,我还没听过两个男人怎么搞....哎哎哎,问你呢,爽不爽?”
他说着就说着整个身子都贴了过来,陈云旗十分嫌弃地推开他,冷着脸说:“少打听。”
唐俞韬“嘁”了一声,撇嘴道:“我这不是怕你是个生手想指导你一下,万一你把人家弄疼了难受了都不知道!多影响感情!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陈云旗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眉心疲惫地说:“真是劳您费心了,”他指着地上的小羊,“报告科长,昨晚我回学校睡的,一整夜除了奶孩子,什么也没做。”
唐俞韬一头雾水:“科长什么鬼?”
陈云旗故意逗他,见他上钩便笑着说:“你啊,天云村闲事科科长,我给你封的官。”
唐俞韬还没反应过来,陈云旗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又说:“爱卿快领旨跪安吧,朕这只匈奴进贡的神兽饿了,朕要带它回去用膳了。”
说罢抱起小羊装进纸箱回屋了。
唐俞韬愣在原地,过了好久才惊觉自己被戏弄了,忿忿不平地“呸”了一声,心说这陈云旗平时不声不响装得人五人六的,使起坏倒还挺溜的啊!
小羊一次吃的不多,一包豆奶可以喝一天。这几天他一放学就带着小羊到三三家去烤火,一坐就是一晚上。
小羊在火塘边暖暖和和地睡着,陈云旗盘腿坐在草席上,一手插在衣服口袋里,一手夹着烟跟三三爸聊天。三三坐在一边,借着陈云旗的身体挡住爸爸的视线,偷偷把手伸进他口袋,握住了他的小手指。
陈云旗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三三爸在斜对面毫不知情地高谈阔论着,时不时还要跟陈云旗碰碰杯,陈云旗一脸的镇定,用一只手又着夹烟又着端杯,仰头喝酒的时候眼睛被烟雾熏得直流眼泪。
手指间微微出了汗,十指毫无章法的交叠着,指间相触的时候仿佛有一小股电流迅速通过,让人心慌且亢奋。过了一会儿,三三松开了他的小指,伸出一根指头钻进他蜷着的手掌,指甲的边缘来回划过肌肤,撩拨得陈云旗掌心痒痒的。
他放下酒杯偷偷瞥三三,三三另一只手肘支在膝头,撑着下颌,歪着头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脸认真地在听他爸爸讲话。
三三这般调皮狡黠的样子实在讨人喜欢,陈云旗有点想笑,脸上却崩得不动声色。心说我倒想要你这小孩还能作出什么妖来。
三三妈端着一碗油炸花生进来了,三三闪电般收回了手,接过花生转身从陈云旗的背后递给他爸下酒。
这动作实在叫人起疑,他原本可以从陈云旗面前递过去,或者让陈云旗帮忙递一下也可以,可他偏偏要探着身子从他背后递,离得远了够不着,整个人都快斜着倒在地上了。
往回坐的时候他身子不稳,一手扶住了陈云旗的肩膀,脸蹭着他后脑,顺势就吻着了他耳朵。
陈云旗只觉耳边被喷了一小口热气,温软的唇点在耳垂,只一下下就离开了。他的理智在一刹那崩断了,一股热流从尾椎升到头顶,酥麻地全身都要瘫软了。
三三好整以暇地坐回去,捡起一小根柴拨了拨炭火。自己的小动作惹得陈云旗一脸憋坏了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心里乐开了花。
撩拨一本正经的陈老师真是太有趣了!
想着想着嘴角都要忍不住扬起来了。
三三爸沉浸在滔滔不绝的演讲中,还好什么都没察觉,他见炭烧得差不多了,便叫三三再去拿一些来。
三三应声站起来往院里走,也没打手电,端着竹箕来到猪圈旁一间堆放农具木柴的小屋,推开门进去拿起挂在墙上的一副手套戴上,弯下腰借着月光往竹箕里捡木炭。
刚装满一半,身后突然有人委身钻了进来,“砰”一声带上了门。太突然了,微弱的月光倏然消失,屋里变得漆黑一片,三三吓得刚直起身要回头查看,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紧紧地箍住了。
陈云旗火热的鼻息喷在他耳边。
“小同学啊,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语气十分凶恶,却又低沉而富有磁性,一边说一边温柔地轻咬着三三耳垂,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的。
他像是有些受不了了,从耳垂一路啃咬到了后颈,内心拼命克制和隐忍着无处发泄的欲/火。
三三这小子实在太可恨了!分明是只温柔的小绵羊,却偏要做些狐狸精的事!他心里恨不得想狠狠咬三三一口,以泄心头之恨,手和嘴的动作却轻的不能再轻,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把人折断了含化了。
三三后背靠在陈云旗怀里,一动不敢动。屋里地方本就小,又堆满了东西,脚边没有一点多余的空间,再挪一点都要无立足之地了。眼下他只有向后靠着才能稳住身子,身上被陈云旗咬着的地方像有无数蚂蚁爬过,酥麻难耐。黑暗中他本能地闭上了眼,急促地喘息着。
陈云旗太高,在这小屋里站都站不直,他弓着腰猛地把三三翻过身来,半蹲下用结实的双臂将三三端着抱了起来,顺势让三三的双腿缠上了自己的腰。
三三个子小,这下总算跟他平视了。可惜谁也看不见谁,只能凭着气息找寻着,磕磕碰碰地接着吻。
三三还戴着沾满了碳灰的手套,也不敢碰陈云旗,只好举着双手努力保持着上身的平衡。陈云旗稳稳地抱着他,一点都没有晃动。
“谁教你的?嗯?”陈云旗喘着粗气,抱着人摸索着往前挪了一点,把三三放在了一堆高摞的柴禾上,空出的双手从三三上衣下摆伸了进去,揉捏着三三柔滑的腰肢。
“说啊,谁教你的?”陈云旗一遍一遍地问,“好好的小绵羊不做,要做个小狐狸,哪个老师教的?我给你补课的时候可没有教过这些啊。”
三三根本无力回答他的问题,浑身都散了架,腰被捏着麻得失去了知觉。周围漆黑一片,失去了视觉的他们将所有的感知力都放在了身体上,触碰的感觉被无限放大,每一下都是要命的快感。
三三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他忍不住想要哀求陈云旗,要么救救他,要么杀了他吧。
“哥...哥...我错了...”三三小声哀求着,“不要...停...再不回去爸爸要来找了...”
陈云旗的手已经滑到了他的小腹,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揉搓着,三三/硬/得受不了,缠在陈云旗腰上的双腿越夹越紧。
三三的话让陈云旗稍稍恢复了理智,他终于像是结束了惩罚,一边吻着三三一边松了手,把人抱下柴堆小心翼翼放在地面上,俯身在他耳边说:“再调皮就收拾你,记住了吗?”
说罢退后两步反手推开了屋门。
洁白的月光再一次照进小屋,陈云旗看见了三三通红的脸颊,正衣衫不整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被欺负地楚楚可怜。他心头一软,心说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凶了些吓着三三了,顿时有些内疚,于是又把他再次搂进怀里安抚了几下,温柔地说:“不是真的生你气啊,别怕。”
陈云旗是借口上厕所出来的,已经过了好久,不好再多停留了,他替三三理了理衣服,摘掉他的手套自己戴上,重新把散落的木炭捡回簸箕里,一手端着,一手牵着他出了小屋门。
回到屋里,火塘里的炭火已经烧尽了,三三妈接过簸箕赶紧往里添炭,奇怪地问道:“咋去了这么久哦?我刚要去找你们。”
陈云旗顿觉一身冷汗,幸好有惊无险,他重新坐回草席上,端起酒喝了一口,定了定神,刚要解释,三三爸突然瞪大眼睛盯着陈云旗说:“陈老师,你脸上咋搞的嘛?咋黑逑了这么大一块哦!”
三三妈一瞧,可不是么!何止黑了一块,看起来怎么还像个掌印,五指分明呢!
一定时刚才三三的手套蹭到自己脸上了。三三心虚地低着头不说话,陈云旗尴尬地笑了笑,摸着脸颊说:“那个...刚才不小心把放炭的屋子当成茅厕了,突然进去吓着三三了,挨了一巴掌...”
第二十九章 挤奶
明明是自己被欺负了,却莫名其妙替陈云旗顶了一口锅。他说得不清不楚,三三爸妈没弄明白状况,只知道大概是三三打了他,也没起疑,对着三三好一通数落。
又不是黄花大闺女,遇到这种情况怎么还扇人家巴掌呢?
陈老师又不是故意的。
陈云旗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点内疚,在一旁连连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三三也不是有意的,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边说边偷偷瞥三三,发现三三也在偷偷看他,嘟着嘴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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