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满脸桃色喘着粗气,一边把自己学到的记录在一本小小的笔记本上。
房门突然被“嘭——”地地打开再被狠狠地摔上,顾沉鞋都没换直接冲进楚亦笑的卧室里,看见楚亦笑没来得及关上的电脑界面和他脸上的潮红,眼神像冰窟一样寒冷,拽着他的头发往床上拖。
他的脸被紧紧地摁在被子里喘不过气,双手也被按压得无力反抗。
“才一个晚上你就迫不及待地想重cao本业了?”顾沉怒吼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顾沉暴躁地撕扯开他的衣服,再雷厉风行的半扯开自己下身衣物,就直接把昨天未进行的彻底进行下去,再扯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揪起转过来,覆上他的唇,几乎是以撕咬的方式粗暴吻着。
楚亦笑在顾沉的施压下动弹不得,也不知道顾沉要了多少次,最后人都昏了过去。
顾沉从来不压制自己的欲求,在他所知的范围里随时会被就地进行。当然这个范围仅仅只是这个屋子,因为顾沉从来不会带他结识自己的交友圈,也没带他去过任何地方,更别说顾沉自己的家。
这个屋子,就是顾沉买来随时跟他泄yu的。就算是这么一个地方,这是只和他一个人,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顾沉在外面留恋过的风月场所比他想的还要多,但至少这里,顾沉买来送给他,楚亦笑就把他称作自己和顾沉的家。
顾沉说那只是他自己犯贱要来的,但无可厚非,楚亦笑非常依赖也无比珍惜这个家。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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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笑第一份工作是上了大一那年一个学长介绍的,因为家庭的关系,还连着接了好几份家教和一份餐馆服务生的工作,他每天都能在末班车上睡过去,幸好终点站是学校他也不必担心会睡过站。
于无殊和迟见是楚亦笑的大学室友,也是跟他玩的最好的两个。迟见咬定自己不喜欢男人,于无殊有过男朋友但目前单身。
那时候他们三个人一起做兼职一起上学,于无殊见楚亦笑接的兼职太多了,有天悄悄地对楚亦笑说有份高薪的工作给他介绍,说是酒吧服务生。
楚亦笑和于无殊都涉世未深,不知道酒店里的特殊服务也要男生。只知道高新便让楚亦笑过去应聘,楚亦笑也听不懂他们的行业内暗号。
薪酬确实高,比楚亦笑做几份兼职得来的钱还多,做的活也轻松,他为此忐忑不安着,因为这样轻松有多金的工作让他隐隐有种很危险的感觉。
有一天酒吧VIP包厢里来了一群客人,酒吧老板指名让楚亦笑端酒水过去,说是客人满意了有提成。
楚亦笑怀着忐忑的心情端着酒水过去。
进门处有个常亮的灯,他站住敲了敲门,里面昏暗的房间里闹腾地唱着跳着喊着的人突然都停了下来。他就不知道怎么被推搡了一下,没站稳手上的托盘马上掉了下来,连着托盘上的水酒也洒落一地。
楚亦笑站定后大惊失色,慌忙道歉,房内的气氛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热闹,他就被人推来推去,最后被一双手温柔搂住。
那群人闹得很厉害,房间里气氛热烈而暧昧,一些人起哄说:“祁少爷你今晚挖到宝贝了”笑得意味不明。
那个“祁少爷”用身体贴着他,在他脖子间吻着,手顺着他的后背在不断地滑动。楚亦笑慌乱中找了个借口说太紧张了,要上卫生间,就赶紧跑了出来。
楚亦笑打算和老板说这份工作他做不来,要是实在不行,他就直接连钱都不要了就跑人。
他躲进卫生间里,看见正在卫生间里默默抽烟的顾沉。
初见顾沉,顾沉长得眉清目秀,轮廓分明。剑眉星眼,五官深邃,楚亦笑不自觉地走上一步,看着他浅褐色的瞳孔犹如浅滩细沙清澈透明。
顾沉开口第一句话是:“你要是晚上想来见我,顺着地址来找我吧”
顾沉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让他有莫名的亲切感。
楚亦笑接过他递过来的抄着地址的字条,看见“宾馆”二字大惊失色,顾沉上前在楚亦笑额前亲了一口,楚亦笑最终还是把纸条收进了口袋里。
酒店老板到处找楚亦笑,楚亦笑跟他说自己不想做这种活,反手被他打了一巴掌。他怒气冲冲地对楚亦笑劈头大骂说:“今天你不做也得做,那个祁家少爷是你我能惹的人吗?”
楚亦笑谎称说:“我试一下”
等避过了老板的视线他悄悄推了门出去就往外跑,那天他肯定跑出了体育测试都没有的好成绩,腿就像装了弹簧一样。
他跑到桥边累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来,双手支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平时他上的班是十二点到六点,中间他就利用在公交上的两个小时睡觉。现在这时候跑出来他已经没有地方去了。
楚亦笑摸了摸兜里的纸条,想了很久,朝着纸条指示的方向走去。
那一夜注定是他和顾沉的开端。
他和顾沉只有一面之缘,当然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鬼话。他只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受同性,想试试。这是个很荒唐的理由,但他还是去了。
楚亦笑曾经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如果那天晚上他可以回学校去,他还会不会去找顾沉呢?他大概依然会做同样的选择。
楚亦笑在前台问了前台小姐,前台小姐给客人打了电话后领着他上去。
门开后楚亦笑拘谨地走了进来。房间里的男人穿了日式浴袍正躺在床上用笔记本看文件,语气冷漠:“来了?先去洗个热水澡”
他在雾气氤氲的浴室里泡了很久,泡的全身微微发红,脸上都是汗才站起来用浴巾小心地擦干身体,突然想到没有他的睡衣,他只好又把自己的衣服穿上。
穿到一半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直接推了浴室的门进来,看见他还在穿自己的衣服,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把浴霸调到最大水量就往他脸上喷。
“让你洗澡是为了让你不要那么肮脏,你又把脏衣服穿上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啊?”
楚亦笑被水呛到睁不开眼,一边手挡着水一边哭着说因为没有睡衣。
顾沉容不得别人解释,此时越发愤怒,摁着他的头往墙上靠,伸手去扯开楚亦笑没来得及穿好的衣服,随手关了浴霸就在浴室里粗暴地吻着他,最后一把把他摔在床上一阵狂乱冲击,说:“你不是那个酒吧的服务生吗?怎么,这点满足都迎合不了客人?”
那是楚亦笑的第一次,像被人用刀子活活割开的灼烧感。他连事前都没给楚亦笑做,只剩传单一滩殷红。
第二天一早楚亦笑在一阵钝痛感中醒来,顾沉正在打领带,语气依然冰冷:““明天晚上,还在这里等你,电话号码我已经录在你手机里了”
楚亦笑忍着痛,淡淡地说:“我不想来了”
顾沉斜着目光看了他一眼,拿出一摞快洗照片,照片上全是他昨天晚上在床上的表现,“没你说话的份”
他沉默不语。
顾沉打好领带又拿好东西,转过头来:“你第一次?”
楚亦笑勉强地笑着。
顾沉沉默地走出门去。
早上的顾沉似乎总是不太乱发脾气,大概是因为发完脾气不好整理形象去上班吧。
刚开始和顾沉在一起那段时间,顾沉也像现在一样留恋风月场所,楚亦笑也曾任性要求顾沉不要去。
“别像个女人一样那么多事”顾沉不耐烦地说。
“你要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学”楚亦笑在被暴打一顿、额头上直冒血。
顾沉会使用各种方法打他,但从来不会刮花他的脸,就像楚亦笑一开始迷恋他是从爱上他的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和俊朗的脸一样迷恋着他身上的某一样东西。
楚亦笑不喜欢受虐,不喜欢自己身上被留下各种裂开的痕迹和淤青,身体上有了一点小病小痛都让他万分紧张,怕引起无穷后患。
顾沉打得疼的时候楚亦笑会开口求饶,他在痛苦中就只能感受到痛苦和顾沉的无情,他一点也不喜欢顾沉冷漠无情的脸,总希望着有一天顾沉能像他私底下一样快乐又开朗地笑,能从简单平淡的生活里面得到满足。
楚亦笑开始时怀揣着异心来赴顾沉的约,在受到一段感情的挫伤后开始沉迷于顾沉的所有暴力与温柔,尤其喜欢清晨醒来以后,看见顾沉躺在他身侧安睡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楚亦笑就完全沦陷了。
跟楚亦笑做了半年床伴之后的某一天清晨,顾沉从睡梦中醒来,半睁着眼睛说:“明天开始不要来宾馆了,给你租了长住的房子,以后你就住那里去,不要住学校了”
他还记得那天的开心样子,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禁幸福得想笑。楚亦笑当时像个小狗一样往他身上蹭,全然不顾前一天晚上被打得青肿着的脸。
被顾沉一把推开以后也还是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去双手抱着顾沉,像顾沉答应了要和他一起有一个共同的家一样。
虽然顾沉那天自始至终阴沉着脸,但楚亦笑似乎看到过他舒展开眉头的样子。
楚亦笑说抱着他亲的时候仰起头期待着说:“那明天我搬进去的时候就是我们的周年纪念日了,你记好了,不要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