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了?”
叶昭不解叶绮动作,好奇的问道。
“唔……没什么。”叶绮边回答,活动筋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好奇怪,按照蔺溪的说法,他距毒发也没多少时日了,为何全身上下,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异样,毫无毒发征兆。
但若是说谎,那也决然不可能。
叶绮心头奇怪,却没有告知叶昭,只是见他神色匆匆,有些奇怪:“怎么了?”
叶昭:“那个,他们说小秋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叶绮顿了顿:“额,那个,蔺溪说,那个,岁饮不会对言若下杀手,应该不会有事。”
“不会?那阎王锁可是差点要了小秋的命啊!哼!那种人,什么干不出来,不过,咱们真的不去找找吗?”叶昭满脸不信。
“……如果是落在岁饮手里,你就是找过去也没用,反而会令自己陷入险境。”叶绮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这本就准备动身与蔺溪一同前往义庄查探,一为救人,二为……总之,你放心就是。”
听到叶绮如此说,叶昭一愣,他瞅了叶绮一会儿,见他再提蔺溪,脸上表情却意外的平静许多,便有些奇怪,不由微微歪头,朝着蔺溪的屋子瞟了一眼,见门忽然开了,褪去布衣,重新恢复一身戎装,英俊威挺的蔺溪自其中走出,寻了坐在窗外驾着唐无泪嘀嘀咕咕商量事情的蔺潇走了过去,便忍不住悄声问道:“呃……师兄,你们,和好啦?”
叶绮怔了怔,而后瞬间了然他话中意思,不由失笑,也同样压低了声音,含笑的眼朝他眨了眨:“要不我怎么?一哭二闹三上吊?”
被叶绮的话不由自主联想出的画面吓的一阵哆嗦,叶昭忙摇头:“不不不,和好就好,和好就好,嘿嘿,那你们快去吧,一路小心,我就不添麻烦了。”
叶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随机便朝楼下走去,如今夜深了,他知会了小二以后就径自去开了门,到马厩去牵出了两人的马匹,便在楼下等着。
叶昭瞧着叶绮去开门牵马,再扭头,却见蔺溪在窗边对蔺潇交代着什么,后者一脸的不情愿,但仍是点头应下,交代完毕,蔺溪便转身向楼下走去,期间与叶昭擦肩而过却并无招呼。
这时叶昭才想起来,对于这个名字早已滚瓜烂熟的人,他仍是完全陌生的。
蔺溪到了门前,便伸手接过了叶绮递过来的缰绳,二人随即便策马离去,叶昭过去重新将大门关起,临之前抬头看了眼夜空。
万籁俱寂的夜,仍是一片漆黑。
寂静,弥漫在大地,漆黑的夜下,一个惯于隐身黑暗的脚步,在寒风冷沙的吹打下,一步步,接近了笼罩在沉寂夜幕下的恢弘帝都,长安!
宵禁之刻,长安城门紧闭,守卫森严,来人立于城下,抬头仰望,眼中所见守卫之姿,虽时刻严阵以待,但仍是破绽百出,不由冷笑一声,手一挥,再次在黑暗中隐去身形,足下劲风忽起,那黑衣蒙面之人,竟是攀着高耸的城墙,纵身一跃,便神不知鬼不觉的乘着风,跃入了长安城中。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君终于活着杀回来啦!被大夫坑了一大笔钱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断更这么多天真是不好意思,亲们表介意~么么哒╭(╯3╰)╮
第65章 变数
夜,深沉。
摇曳的烛光中,映出一张妖艳容颜,唇角勾笑,明灭可见。
“嘶……”
腰间的双生灵蛇本小憩间,忽然相继睁眼,扭动灵活冰冷的身躯缓缓缠上天瑜的双臂,瞅着主人嘶嘶不停。
“恩?”
收回凝视烛火的目光,天瑜略带不解的瞟了眼它们,灵蛇不知如何表达,只是缓慢的在天瑜白皙的手臂上来回盘绕,蛇信吞吐,似是警示,又多了一丝不明的意味。
“恩……?”
不明白灵蛇想要表达的意思,天瑜挑起细长黛眉,瞅着两条蛇交缠在一次的动作,瞅着瞅着,心头冷不防一跳,一个来不及细思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即逝,随即,那股令她不寒而栗的忐忑便缓缓的涌上心头。
这熟悉的感觉……
难道是他!
“为什么大家都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呢?小秋是,师兄也是,我也不大嘴巴啊。”叶昭揪着叶柒罂的一双辫子,郁闷的扯个不停。
叶柒罂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把辫子从他手中抢过去,梳了梳:“你很闲就去睡觉,这么晚了,想这些干嘛。”
叶昭很是委屈的瞅着她:“我睡不着。”
叶柒罂一偏头,眨了眨大眼睛,毫不客气的说道:“这句话你应该对外面那些大老爷们说,我想他们应该很乐意帮你入眠。”
叶昭一愣,尚不明白,等回过味儿来当即闹了个大红脸:“啊呸呸呸,喂,你,你,你学……”
结结巴巴的斥责还未开口,门却冷不防被打开,白日那个妖艳的五毒女子意外的有些神色匆匆,快步走过来,一把扯住叶昭的领子,再瞪住一旁有些弄不清情况的叶柒罂,微微一笑,妩媚动人:“如果,一会儿,或者明日,有来历不明的男子向你们打听我的行踪,你们该怎么说呢?”
她笑的动人,腰间灵蛇吞吐不停的蛇信,却让叶柒罂和叶昭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叶柒罂反应到快,立刻答道:“当然是,没见过!”
“聪明!”
天瑜赞赏的冲着叶柒罂一笑,随机送了揪着叶昭领子的手,不等告别,眨眼就消失在了大开的房门外面。
屋外,入了夜的客栈中,尚有几位武林人士走动,见这儿动静,有些好奇的瞅了几眼,吓得叶昭忙扑过去又把房门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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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屋内的地板上,岁饮吃力的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好好的包扎了一下,还未完,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来人嘴里忍不住的低声惨叫快速冲了过来。
“碰!”
门被撞开,然后下个瞬间被狠狠地关上。
秋言若脸色惨白的捂着胸口大口喘气,边指着门外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他们来,来了。”
“哦……干得不错……”
岁饮眨了眨眼,冲他微微一笑。
“然,然后呢?”秋言若惊魂未定的看着地上那个尚是游刃有余的男子。
天知道他刚才被那么多死人齐刷刷注视的那一瞬间,差点没活活吓死……
“然后……”岁饮瞟了眼四周,手指一指方才自己藏身的床下:“躲进去就好了。”
秋言若瞟了眼床下:“躲进去,就不用管了?”
岁饮微微一笑:“不,你会被拖出来,然后被穿上嫁衣,和新郎拜堂,再重新被送回这间屋子,就像,你听到的那个故事中,第一次的场景。”
秋言若:“……你在逗我?”
岁饮瞟了眼门外,见小鹤仍无踪影,便收回目光,道:“不,你,没明白吗。”
秋言若:“没,明,白。”
岁饮无奈的闭了闭眼眼睛,低声解释道:“小鹤是不是告诉你,年年上演的,是新郎等不到新娘,大闹婚礼,然后一把大火就此烧了起来?”
秋言若点头:“对……啊!”
岁饮:“呵……明白没?”
秋言若有些愣怔:“你是说,这场轮回中,新郎,是找不到新娘的,更不可能拜堂,唯一有新娘的一次,是……是他们还活着的那次?!”
岁饮微笑:“不错。”
秋言若:“那,那,那我不就要扮演那个撞柱自尽的丫鬟。”
岁饮:“对呀,但不用担心,难道你会像那个丫鬟一样撞柱自尽?”
秋言若瞪了他一眼,心有点虚:“搞不好哦……我,我刚才已经吓得半死了,再,再拜堂……”
“不用怕的……”
一个声音冷不防从身旁响起,秋言若吓了一跳,扭头就见小鹤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正笑眯眯的凑过来:“新娘子蒙着盖头,谁也看不到你,你也看不到谁,全程我会扶着你的。”
岁饮看了眼小鹤,没说话。
秋言若:“那,那,那拜完堂后呢?我们俩被送入洞房以后怎,怎么办?”
小鹤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关键就在这里,其实,事实上,并非是新郎新娘一同入得洞房,在你被扶入洞房后,新郎还需片刻方到,而这片刻,就是关键!”
秋言若怔了怔,扭头去看岁饮。
后者认同的点头,但看向秋言若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莫名,而看出了这一丝莫名意味的秋言若,心头忽然一紧。
他记得岁饮说过,小鹤……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他心中还是不太明白这个局到底怎么个破法,但在岁饮的眼神暗示中,他没有当着小鹤的面问出自己的疑问。
然而,现在不问,还有机会问吗?
犹豫间,岁饮忽然开口:“这样吧,你就干脆披上新娘的外套,随便打扮下,在屋里等就是,也省的被他们那样折腾,反正一会儿人就来了,人进来你直接跟着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