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见洛边尽一听这话下意识里就想开口,心想不能给他开口的机会!所以凌峭眼疾手快地一伸手,止住了洛边尽开口的趋势,在洛边尽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里又飞快接道:“好了你不要解释了,我不想听你狡辩!”
随后他飞速回忆他看的那些桥段,从中截取了一段,给这段单方面的发作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他吸了吸鼻子,眼睛看向一旁,一脸伤心的样子,他委委屈屈地说:“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你对我不好了。”
其实原句是‘你不爱我了’,但是凌峭觉得取材是取材,要运用的话是要根据人物身份和情景灵活改变的,凌峭觉得自己可实在是太会揣摩了,活用得妥妥的,肯定一点纰漏都没有,他偷偷笑了一下,悄悄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随后他收敛了一下喜色,悄悄看了一眼洛边尽的表情,然后……没怎么看懂。
不过撒泼一条龙还没到位,凌峭也管不了他了,抿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走,还刻意营造了一种带风的感觉。
洛边尽其实是在想,性格不一样就不一样吧,反正都是凌峭,而且做梦什么的本来就没有常理可言,所以他也不会过多纠结。
只是凌峭的这番话,和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凌峭忽然冒出来的那一句风格实在是太像了,所以,他梦里面的凌峭,是和现实里愈加趋近了吗?所以他的梦是现实的延展,凌峭也始终是那个凌峭,他应该不单是自己暗夜的空想吧?
洛边尽想了会儿没想明白,一回神就发现凌峭转身准备走了,他下意识里就跑过去拉住他。
凌峭被拉得猝不及防,还以为自己露馅了,转身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洛边尽听姜北阅说过最近他追妹子和哄人的手段和事迹,反正总结起来就是长相帅气语言甜蜜,而洛边尽在紧急情况下脑子也活络起来,他拉住凌峭就盯着他认真说:“我不狡辩,只是陈述事实,我没有别的小朋友,以后也不会有。”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累到脑子发懵,写的后半段有点突兀,现在改了,麻烦看了的各位忘了吧哈哈哈? ? ?
☆、抱一下
凌峭看的为数不多的那几篇文里,那几个被这样对待的,要么气到根本不追,要么追上了就嘴笨口拙说不出什么话来,说出来了也都是‘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这种没什么意义的话。
可洛边尽不仅追来拉住了他,他还说了,关键是还特么说得挺好。
凌峭暂时没看过这种情节,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他忍不住龇了龇牙,妄图把手从洛边尽手里抽出来,可洛边尽却紧拉着不放,凌峭见挣脱无法,也就不再挣扎,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此时洛边尽见他消停下来,便主动松开了他,然后冲他张开双臂,笑了一下说:“来,抱一下。”
凌峭狐疑地看着他,不过见他特别坦荡的样子,估摸着他是打着抱一抱什么误会都去辽的求和心态,他觉得做人得留一线,不能太不依不饶了,于是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主动抱了上去。
洛边尽顺势就把他搂紧了,刹那间,现实里那晚相拥而眠的记忆和鬼屋里那个印在锁骨的吻忽然如春江潮水一般在他心里绵转千万里,有一股他不太能明晰的情绪也渐次泛滥起来。
洛边尽辨不太清楚,只是脸侧擦着凌峭柔软的头发,心头也真正地平复下来,他在他耳边轻轻开口,声音也似带了笑意:“果然还是这么乖。”
谁知凌峭听到这话忽地僵了一下,在洛边尽看不见的地方轻巧地皱了皱眉,乖?乖你大爷啊?老子演的是小作精好吗?傻白甜时代已经过去了!
而且现在没有了各种提示,一切都靠凌峭的纯猜测,搞得他心里有点麻麻的,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太靠谱。
想到这里,凌峭觉得必须得奋力找补一下才行,于是他思索了一会儿剧情发展,然后动了动把人推开,可他刚刚才‘哼’出一声,一句‘别以为这事就这么轻易过去了’还没说出口,他俩就被一股强力给分开了。
凌峭懵懵地从床上坐起来,听着外面扰人的早起广播发了会儿呆,然后就和隔壁床同样被闹醒的洛边尽来了个眼对眼。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一会儿,估计是由于晨起的迷蒙和各自怀揣着的自以为的小秘密,两个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对面一起床就面对这种基情场面的花谊情感充沛动作夸张地嚎了一声:“哎卧槽,我眼睛。”
洛边尽闻声偏头看他一眼,然后没什么反应地移开了。
倒是凌峭本着同桌情和室友情问了一句:“你眼睛怎么了?”
花谊见不得凌峭这么一本正经的小模样,一下姨爹心又泛滥了,赶紧摆摆手说:“没怎么没怎么,我近视,什么都没看清。”
凌峭不是很懂他为何大清早的说话就这么抑扬顿挫,只当是个人风格,所以就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后来他们几个一块儿去了校外一家千层卷饼那里吃早饭,却很不凑巧地碰上了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哪里溜达的姜北阅。
花谊一见他,把卷饼都咬出了钢饼的感觉,他之前碍着凌峭和洛边尽上供的那一箱鳕鱼条的关系,已经对洛边尽没什么意见了,但是对姜北阅,那可是日复一日的咬牙切齿。
而姜北阅见到他们在一块儿也有些惊讶,他知道他们是一个寝室,可他没想到他们会在一起吃饭,洛边尽不是那种能真正和人打成一片的人,凌峭看起来更不像,至于花谊……算了,不说也罢,估计就是他凑的局吧。
姜北阅在洛边尽身边坐下,冲洛边尽抬了下下巴,支使他说:“边哥,给我卷个饼呗。”
洛边尽微微偏头睨了他一眼,一脸‘你什么毛病’的表情,不过到底还是动手给他卷了一个。
在这期间姜北阅则在观察花谊,他还记得洛边尽之前叮嘱他的说要多带花谊玩玩儿的话,不过先前一直没找着机会,他决定从今天开始。
而他之所以刻意表现得和洛边尽很熟稔的样子,是因为他看对面俩像是会抱团的样子,他觉得他得给洛边尽点排面,让那俩也知道知道洛边尽也是有娘家人的人。
正好这时候洛边尽把饼卷好给了他,他接过来咬了一大口,本想做个做作的表情感谢一下洛边尽,但却顿时皱起眉了,忍不住抱怨道:“怎么有大葱啊,洛儿,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不吃葱?不是吧你。”
洛边尽本来就不想理他,这会儿见他不知道突然矫情个什么劲,啧了一声怼道:“爱吃不吃,要吃自己卷呗,你跟我这儿作什么?”
本来在默默吃饼的凌峭闻言耳朵一动,对‘作’这个字眼是真的很敏感了。
他昨天晚上都对洛边尽说了那些套路的话了,但洛边尽看起来却没什么大反应的样子,凌峭不能接受自己演艺事业就这样夭折,只好给自己找借口说是那些都没触到洛边尽的作点。
所以,原来在他眼里,这才是作吗?
凌峭抿了抿唇,打定主意要再试探一下。
于是他咽下手里的最后一口饼,抬眼冲对面的洛边尽轻轻说:“你帮我也卷一个吧。”
他这话一出,桌上顿时安静了片刻,已经认命自己卷卷饼的姜北阅动作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了;而花谊则是个正正当当的吃饼群众,听到这话理所当然地就理解成了峭峭这是吃醋了。
凌峭此前基本没和他提过什么要求,洛边尽听到这话心头一喜,立马便回忆着刚刚凌峭的口味给他卷了一个。
然而凌峭吃了一小口之后,就立马学着姜北阅的方式说:“怎么有黄瓜?我不想吃黄瓜。”
他刚刚都吃了黄瓜的,而且洛边尽卷的时候他也没有阻止,可这个时候却这么说,明显就是有意的。
凌峭说完之后也有些兴奋,心里甚至抖起了腿,一直等待着洛边尽的回应,心想,快说我作,快说我作,我的演技需要得到肯定!
可谁料洛边尽一句话都没多说,拿过他不吃的那个放在自己这边,又认真地给他重新卷了一个,边卷还边问他这个要不要,那个要不要。
凌峭被他这操作弄懵了,一边机械地回答,一边迷惑,这怎么和刚刚不一样?
而此时目睹了全过程的姜北阅:“???”
你他妈?
此时全桌人,唯有花谊看透一切,他实在看不下去姜北阅那傻叉的样子了,在姜北阅试图开口和洛边尽要个说法之前,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给硬生生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章的后半段觉得有点突兀就重写了一下,各位看过的可以重新看一下~~
☆、很喜欢
被捂嘴拖出去这种事实在有损姜大帅哥的高贵形象,是以刚到店外姜北阅就把花谊给挣开了,他赶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校服,这才抬头微蹙着眉埋怨:“你干什么?!”
花谊本来正在那儿拿纸猛擦碰到了姜北阅嘴唇的手,闻言脾气也上来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眼,神情里带了丝疑惑和微微的嫌弃:“就你这眼力见儿,还泡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