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择笑了笑回答:“这就要取决于我喜欢的人是什么性别了。”
阮惜时想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但又觉得涉及到陆择的隐私,而且陆择已经失忆了,问这个问题也没意义,何况他也不好意思问出口,总觉得还被陆择一眼看穿,要是陆择对自己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日后两人相处起来会很尴尬。
想了想他还是把这个问题咽下了,一直到回家,两人都不再谈及这个问题,回去之后两人先后洗了澡,道了句晚安就各回各屋睡觉了。
阮惜时躺在床上,想着陆择今晚说的那些话,心里像是住了只小猫,整个晚上都在用爪子挠心挠肺,让他辗转反侧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进展到了一半,终于要有所突破了,没错,你们作者君最不擅长的感情突破戏即将上场QAQ每次写攻受的感情互动就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1551不过你们相信我,等尴尬的感情戏走完,我们又是一篇温馨的充满正能量的种田文!
你们千万不要嫌弃我的感情戏描写,不然我只能改行去隔壁写无cp了TAT
第58章 秋09 [VIP]
秋收过后,村里又紧锣密鼓地开始了秋种。
南方一般一年两种, 第二季要在八月九月完成种植, 赶在初冬收获,冬季寒冷, 就可以不用常常外出做农活了。
阮惜时还没时间想清楚自己的性取向和未来的爱情婚姻大事,就因为生计问题不得不投身耕种队伍,这事也就暂时放到了一边。
首先还是得先耕秧地, 夏季刚过,初秋天气干燥,降水减少,田地干旱,泥土又干又硬, 耕好之后要从池塘里挑水把秧床淋湿混成泥浆,比起早春播谷种要麻烦很多。
阮惜时把秧地耕好,就跟着陆择到镇上买谷种了。
家门口的丝瓜和豆角已经有败落的迹象,茄子因为生长期长, 还能继续结果,空心菜经过一个炎热的夏季,在干燥的初秋长势变差,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收获,就是卖相差了些。南瓜藤因为南瓜成熟后,也开始枯萎了, 但是它们留下了十几个大南瓜,保存得当的话, 可以吃到年底。
阮惜时打算过段时日,把家门前的瓜瓜豆豆全铲了,再种一些应季的农作物,所以这一次赶圩,他把剩下的丝瓜豆角空心菜都摘了下来,只剩下已经老化的丝瓜和豆角,留下来做种。
然后他挑了几个小点儿的南瓜留在家里,其他的全部搬上摩托车,和其他菜一起卖掉,包括这段时间家里鸡鸭下的蛋,也都运去镇上。
一同运去镇上的还有前不久晒好的玉米粒,不过玉米粒不是拿去卖的,是顺便运到镇上的磨坊磨成碎粒,再运回来喂鸡喂鸭。
他们去到镇上,阮惜时给陆择指路,两人先把玉米运到磨坊,磨坊的老板娘是他们村嫁来的,也曾经是阮惜时爷爷的学生。她跟阮惜时相熟,见他搭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摩托车来,招呼他的时候就忍不住问:“时仔,你坐摩托车来的啊?”
阮惜时和陆择协力把装着玉米的袋子放到地上,拍拍手上的灰尘回答说:“是啊,我坐陆择哥的车来的,忘了跟您介绍,这是陆择,现在暂时跟我住在一起。”
老板娘打量了一下陆择,陆择刚搬了一袋玉米,这会手臂上的肌肉还鼓着,看起来就很有力气的样子。老板娘笑着跟阮惜时说:“这样啊,那你一个人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阮惜时从箩筐里抱了个南瓜出来,放到磨坊里,跟老板娘说:“孙姑,这是我们家种的南瓜,给你一个。”
老板娘诧异了一下,随即接受了阮惜时的赠送,毕竟这是对方的一番心意,而且大老远运来的,不收就显得太见外了。
何况她外嫁到镇上,平日里乡亲们赶集或者托运,东西太多了都是往他们磨坊一放,让他们帮忙保管。她不收乡亲的钱,也有求必应,久而久之乡亲们就记住了她的好,不说每次,但凡家乡有什么成熟收获了,到镇上都会特意经过他们这里,给他们送一些来。
所以阮惜时送她南瓜,她也就没推辞,满心欢喜地接受了,然后问他们要磨什么。
阮惜时指着地上的玉米说:“家里晒了些玉米,打算把它磨成碎粒,用来喂鸡喂鸭。”
老板娘拍了拍玉米袋,说道:“现在你家还养着鸡鸭啊,我记得去年你爷爷养了不少鸡,还经常从我这里买人家不要的米糠回家喂鸡。”
提到阮老师,老板娘突然失落起来,叹息道:“唉,没想到阮老师这么早就去了,真是可惜。”
阮惜时也有点黯然,勉强地笑了笑说:“天有不测风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老板娘点点头:“也是,时仔你自己要坚强点,爷爷不在了,还有乡亲们在,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们商量,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来找孙姑我,孙姑能帮一定帮。”
阮惜时笑着应道:“好。”
老板娘让她丈夫出来把玉米过称,准备放到磨米机上磨,然后又问:“时仔,你家现在养了多少鸡鸭,要不要拿点米糠回家喂,孙姑这里积了好多。最近不是收谷了嘛,大家都喂谷子了,米糠没什么人要。你要是要的话,拿一些回家,孙姑不收你的钱。”
阮惜时想了想,家中的鸡鸭都是下蛋期,需要大量的食物补充营养,他们家只有五分地,种出来的谷子勉强够吃,如果光靠剩饭喂估计喂不饱,还是得多掺一些米糠。
他应道:“好啊,给我装三十斤那样吧,不过我可不能白收,多少钱我是照付的。”
孙姑笑着说:“你这老实孩子,几十斤米糠值几个钱啊,现在三毛钱一斤都没人要,九块钱的东西你跟你孙姑计较什么呢,刚才你不还送了一个南瓜给孙姑嘛,这些米糠就当做是回礼咯。”
阮惜时老实巴交地说:“怎么行,您跟全叔两个人经营磨坊也不容易。”
全叔——也就是孙姑的丈夫,一边调试机器一边说:“有什么行不行的,你孙姑让你白拿你就拿,不要跟她客气,否则她就要发母老虎威了。”
这显然是小两口之间的调侃,孙姑听了这话,佯怒地瞪了自己丈夫一眼,嗔笑道:“你说谁母老虎呢,嗯?”
说着就要过去打情骂俏,全叔虚虚挡了她一下,无可奈何地哄道:“行了行了,别捣乱,我正准备给时仔磨玉米呢,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不稳重点,不知羞。”
话是这样说,但全叔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显然是很享受这样的相处方式的。
孙姑愤愤然地戳了戳他的脑袋,力道却是很轻,笑骂:“你说谁七老八十呢,老娘三十一枝花。”
他们俩旁若无人地秀起恩爱来,可把阮惜时和陆择都逗笑了,孙姑转头发现他们俩脸上挂着虫鸣善意的笑容,这才感觉到不好意思似的,拍着她丈夫的背让他快点干活。
“时仔还等着呢,你搞快点,别浪费时间。”
阮惜时连忙说道:“不急不急,我跟陆择哥还要到大市场一趟,估计得下午才能过来拿,你们慢慢忙不要紧的。”
孙姑说:“也行,你们俩先去逛着,磨好了我给你放着,等你过来拿。”
阮惜时点点头,又对全叔说:“叔,一会玉米碎磨好了,您帮我挑几斤出来磨成玉米粉啊。”
全叔启动了机器,头也不回地应道:“行,我给你选五六斤出来。”
告别孙姑夫妻俩,阮惜时跟陆择去到菜市场,他们俩把要卖的菜摆出来,旁边的菜贩见他们不仅卖蔬菜,还卖起了鸡蛋鸭蛋,就跟他们闲聊几句。
“帅哥,这些蛋是你们家养的鸡鸭下的啊?”
阮惜时一边摆放着蛋,一边应道:“是啊,养了几只鸡鸭下蛋吃,这不下得太多了,吃不完,只好拿来卖。”
他们闲聊的话被旁边买菜的妇女听到,趁菜贩给她找零钱的会儿,她就凑过来,拿起一个鸡蛋问道:“这些蛋是自家养的鸡下的吧?”
阮惜时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问,连忙应道:“是啊,家里那几只老母鸡这几天刚下的,还新鲜着呢,您要不要买一些?”
买菜的妇女见阮惜时年纪小小的,做生意这么热情熟络,又想到自己家不听话的混世魔王,不禁对阮惜时充满好感,就顺口问:“那多少钱一斤啊?”
阮惜时回答道:“六块钱一斤。您可别嫌贵,这都是我们家那几只养了差不多一年的老母鸡下的,拢共就养了七八只,都是用谷物拌少量饲料和青菜喂的,圈养在院子里,一天下一个或者两天下一个,绝对不是喂激素喂饲料的鸡下的蛋可比的,您看这大小均匀的个头就知道了。”
他说了一大通话,表情真诚语气顺畅,不像是忽悠人,买菜妇女觉得他小小年纪出来买菜,出于一点点泛滥的母爱,就随便挑了几个鸡蛋给他算钱。
阮惜时小心翼翼地把鸡蛋装好,用电子秤一称,一斤过一点点,他就干脆抹去零头,跟对方说:“算您六块钱吧。”
买菜妇女见他这么爽快,对他的印象更好了,付过钱后跟他说:“等我吃完了觉得好,下次再来买,祝你生意兴隆啊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