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并没有猜错,恐怖的一夜终于过去了,抚了抚自己已经脱臼的手腕,想起昨晚的折磨,心中又多了一分恨,逃不掉么?还不是他的对手,这种日子,不知道要过到什么时候!一个人呆了许久,直到有人催他该上朝了,才费力的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寝宫。
朝堂之上,
“主上,龙鳞国趁我国主刚刚登机,根基不稳,便不断挑衅,想要吞并我国,还请早做准备!想一个万全之策,不然,若这时他们打过来,怕是我们扛不住!”
“是啊!主上,此事耽误不得,必须让他们知道知道,就算我国如此,就算新王登基,也容不得他们撒野!”
“就算如此是什么意思?”
“我…”
“他能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含沙射影说我们国主名不正言不顺呗!”
“我可没那意思,你别冤枉人啊!”
“我冤枉你?哼,别以为谁不知道你们孟家那点心思!”
“我们什么心思?你又以为你们孙家又是什么好东西不成?”
“你…”
“够了!”阿狸第一次在朝堂上发怒了,也多少带了昨晚的火气,人影一闪,两位大臣无声倒地,阿狸也只留下一抹红色残影。至于善后这种事,当然留给云崖了,不给他找点麻烦,怎么甘心呢?
经过此事过后,阿狸不在有耐心,硬生生的将千裳公主送去了龙吟国,他倒是不介意给上官牵个线,两个人成了,他也能松口气,
这事算是暂时解决了,然后便是龙鳞国,依旧是云崖亲自带兵,龙鳞国总是不肯安分,不断的骚扰,使得两国交界的百姓苦不堪言,云崖只能带兵前去应战。
云崖出征,阿狸又恢复了吃喝玩乐,祸国殃民的状态了,听到下属的报告,云崖倒是乐得阿狸如此,谁让他欠他的呢,若他能快乐,便有能和解的一天!
☆、占有
可惜,好景不长,千裳公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上官,两个人也一同回来了,云崖知道后,那个脸啊,真叫一个五颜六色!更让他生气的便是,文武百官一起上书,让阿狸娶了千裳公主,云崖此时真是恨不得杀了她,几次派人去刺杀,好在,派出去的人没他的身手,都被上官解决掉了,阿狸本也想出手。担心上官应付不来,但他出手必定云崖会发现,结果只会更糟糕,云崖见手下的一群废物动不了她,便匆匆的从战场上回来了。
其实,直到坐在这个位置上很久,阿狸也无法适应,并不是无法适应处理国事,而是无法适应这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多少鲜血换来的江山,他唯一记得的是,那一天,老国主招他进京,当时他还奇怪,因着自己与官家关系微妙,就算这些年,在地面上活动,也是对其远远避开,何时国主知道了有他这么一号人?但怀疑也没用,既然知道了也一定是避不开的,那便去吧。
国主在自己的寝宫召见了他,一进门,阿狸便了然,那熟悉到恶心的味道,是想忘也忘不了的。
可怜的国主就在那僵硬的坐着,尽管在努力的装作自然,也是徒劳的,阿狸咬了咬牙,恨之入骨又如何?还是摆脱不掉,以他现在的能力,还杀不了那个人。
“红,红公子,你来了!”
“是,主上!草民拜见国主。”说着便要跪下行礼,塌上的国主一惊,忙跑过来将他拦住,额头上还有吓出的冷汗。
“别,别,红公子不必,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坐,坐下说话吧!”
“您是一国之主,小人乃是一介草民,跪拜天子,是一定要的!”说着,阿狸又要下跪,他这无非是做给暗处那人看的,既然来了,就得让他现身,躲在暗处算什么?而他的做法,让面前的国主急得满头大汗,几乎要给他跪下了。
“国主,使不得,您可是龙体,莫要让小人难做。”
“你们拉拉扯扯的倒是玩的不亦乐乎!”莫大的屏风后,一个身影走了出来,这还是他离开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也是百年的光景啊,阿狸不在装模作样的要下跪了,讽刺道:
“你也知道自己见不得人了?会躲起来了?不就是想看我们拉拉扯扯,好找借口杀人么!”
“哈哈哈!”云崖笑的开怀,一旁的国主却瑟瑟发抖,“狸儿,或者叫你红骨?骨儿?”
“用不着这么虚伪,该叫什么叫什么!”
“狸儿,哈哈,你真是深知我心啊,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肚子里的蛔虫?且不说我不是蛔虫,就算是也不会是你肚子里的,你肚子里面有多恶心,你自己还不知道么?”
“是是是,我的狸儿花容月貌,怎么可能是那么恶心的东西呢!”
“罹尔云崖,你够了,明明是你故意的。还在这装模作样的有意思么?”
“对啊,是我故意的,可你不也是故意配合么?”
“你!”阿狸气的呼吸开始沉重,但又知道阻拦不了他,十分无奈。
“你为什么非要他死呢?”
“因为我父亲的缘故,灭了你全族,如今,我将这天下为礼,向你赎罪,以本国为基础,定将整个天下,双手奉上,可好?”这句话真是寒冷又动人,一想到灭族的仇,又想到自己曾和仇人整日厮混,还不知所云,阿狸几乎要气的晕过去,但终究是心疼的厉害,失了心智的说了句,
“好啊!”两个字刚刚溜出嘴边他自己都惊呆了,却不等他收回,已然听到,长剑入骨的声音,那可怜无辜的老国主瞪大了眼睛,就那么看着他,一点点的倒下去,失了气息都不肯闭上,阿狸同样瞪着他,心里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只听云崖一句,
“死了就不要再吓唬人了!”又是一剑,那双眼已经不见了眼球,只有两道刺目的血泪汹涌而出,阿狸这时才猛然惊醒,抬起头来看向罹尔云崖吼道,
“你做什么?他都死了,又何必再挖他双眼?”罹尔云崖却悠然的拿了一块手帕,一边擦拭剑上的血珠,一边回道,
“谁让他死了还瞪着你,若是吓坏你怎么办,就该先挖了他的双眼,在弄死才对!”
“你!”面对如此无理取闹的理由,阿狸无力的瘫坐在地,云崖做事永远的名义都是他,这让他自责,多少人因他而死,他已经记不清了。
然而本身对于死,他无所谓,毕竟受百年的折磨,又无法解脱,让他总是憧憬着死亡,有时候也会失心疯的发作,想着,死吧死吧,一起去死,那样就可以解脱了,刚才的那句好啊,怕是又被逼得失了理智,不过既然如此了,这个国主,他便要做一做了,他就等着他将这天下奉上,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
之后的事,阿狸就不清楚了,云崖怎样说服大臣,怎样解释老国主的死,都不是他可以参与的了。
从回忆中惊醒,阿狸发现云崖就那样坐在自己的塌上,低头看着他,马上从塌上坐了起来,云崖在这里很正常,因为没人敢拦他,
“你不是去打仗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自然是想你了!”这句话,阿狸还是信得,不管罹尔云崖如何丧心病狂,对他的感情倒是一点不假。
“那你带我去好了,我也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还免了你受相思之苦。”
“我也想啊,但战场上刀剑无眼,再说,你若真去了,我还哪有心思打仗,岂不整日与你,耳鬓厮磨。”
“……”阿狸没有搭话,云崖哈哈笑了几声,便也不管自己风尘仆仆的连战甲都没脱,低头含住了阿狸的唇,软软的,心都酥了,这可比在战场上厮杀要命的多,一点点的加深这个吻,阿狸推不开他,强烈的感受着对方早已入骨的相思,许久,罹尔云崖并没有进一步做什么,抬头,看了看阿狸被吻得红肿的嘴唇。不禁心动,
阿狸看出他的心思,转过头去拽了拽凌乱的睡袍,云崖却探过身来从后面拥住他,贴在他的耳边呢喃,
“狸儿的味道好香,我怎么也闻不够,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即便让你恨我,我也不愿放你走!”罹尔云崖总是这样,让阿狸爱了恨,恨了爱,几百年的折磨,纠缠不清,分也分不开,他的好,感天动地,他的恶,毁天灭地。
“狸儿,你是怎么生的这般水嫩?同样活了几百年,怎么我就皮糙肉厚的,而你,我轻轻一碰就会留下印记?狸儿,你是不是投错了胎?本该女儿身?或许那样,你就肯爱我了呢!我也不会被你拐坏了,想来早年我也是有妻儿的正常人啊。”
“你现在后悔也来得及,放了我,自然可以娶一个女子为妻,还可以为你生孩子,而且你现在不是想娶多少娶多少么,多好!”虽然对于云崖流氓的话有些恶心 ,但若是能因此他就放了自己,到也没什么狡辩的,只巴望着他早一点滚就好。
“是可以啊,若狸儿可以帮我找到一个比你还漂亮,那方面比你还……那我便收了她,好不好?”
“滚,那方面?哪方面?真特么有病,女人那是有胸有屁股的,爷我在怎样也是个男人,结构就不一样,你特码的就变态,找女人不都看胸么?那方面还不是看你自己如何,跟对方有毛关系,罹尔云崖你他妈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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