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两人怎么处置?”
“打一顿放了吧,再给李延松捎封信过去,我们好歹是他小弟,遇到麻烦他怎么也得出头吧。”
李延松回了一封鸡肋的安慰信,又派来几个李府的护院看场子,虽然赵宇觉得这没啥卵用不过短时间内还是能起到震慑作用的。
赵宇以为能消停一阵子,没想到接下来麻烦不断。
先是来了一波乞丐无赖,要吃要喝,不给就坐在门口骂街,近了他的身就倒地哭嚎,“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不停地喊,赵宇急了亲自挥着鞭子捉住带头的一顿好打,打得那无赖皮开肉绽脸上开了酱油铺。
无赖走了又来一个野鸡戏班子,在福满楼不近不远的地方搭台子哭丧,客人们觉得不吉利渐渐很少光顾福满楼了。
赵宇看着天天浪费的食材心里哗哗流血,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赵宇和宋奎三人跑到戏班子的住处放了一把火,人没伤着,但吃饭的家伙事儿全烧没了。
福满楼恢复了暂时的平静,赵宇又搞了一波大酬宾,客流量慢慢回到以前的水平。
“大哥。”
宋奎慌慌张张跑到后厨,赵宇光着膀子抡锅铲炒菜,忙得不可开交。
“怎么了?”
“四少爷来了。”
“让他滚!”
“大哥,这不好吧,福满楼生意刚好一点儿,要是惹了四少爷不高兴搞咱们,咱们可承受不起了。”
“你去告诉他,外边那么多排队等吃饭的,小爷不会给他走后门的,想吃就跟着一起等。”
“大哥...”
赵宇不耐烦地挥挥锅铲,“快去,我这忙着呢。”
宋奎叹了一口气,大哥咋这么犟呢,他到前厅拿了几块点心送出去,“四少爷,今儿个酒楼客多,一时半会儿腾不出空桌子来,您先尝尝我们福满楼的招牌点心,一到出空位马上请您进去。”
陈柏瑾的马夫不满道:“难道让我们少爷在外面站着,里面一个时辰腾不出空位要站一个时辰喽?”
陈柏瑾抬手示意马夫住嘴,他抬眸望向前厅,那目光似是透过前厅里熙攘的人群直接看见了赵宇一般,“好,本少爷等着就是了,请这位兄弟帮忙传个话,我与赵兄良久未见,想与他共进晚餐叙叙旧。”
宋奎又跑回后厨传话。
赵宇想了想,“告诉他酒楼打烊我会请他进来的。”
临近打烊宋奎到后院点锅,赵宇拦住他,“别浪费炭,说完话就让他滚蛋,吃什么吃。”
“大哥,你平时挺大方的,怎么一到四少爷这就这么小气?”
“你忘了我跟他有仇了?”
“哎大哥,你还没得到教训啊,这阵子一顿折腾,损失了多少,连带着那几家小摊都跟着遭了殃,咱哥儿几个是赚是赔都无所谓,可人家还要养活老婆孩子呢。”
赵宇被噎得说不出话,他和陈柏瑾确实是私人恩怨,那厮没良心不为别人着想他不能也这么不讲究。
“算了算了,点个清汤锅得了,现在辣椒多贵啊。”
赵宇抱臂坐在椅子里,脸黑的像被火烧了。
“有话快说,小店已经打烊了。”
陈柏瑾不疾不徐地夹起一片鱼肉涮涮,送入口中细细品尝后满意地点点头。
“听闻你惹了大人物,我来看笑话的。”
“草!”
赵宇抡着砂锅大的拳头挥过去,陈柏瑾抓住赵宇的手腕顺势一拧,赵宇只觉得手腕滋儿一下刺痛,一点力气都用不出了。
“你大爷的,撒手,士可杀不可辱,你他娘的三番两次羞辱你爷爷,我跟你拼了!”
赵宇胡乱挥拳头,陈柏瑾冷笑,逗猫似的耍他玩儿。
小丁担心地看看二楼,“宋大哥,你上去看看吧,怎么叮叮咣咣的。”
宋奎上楼上一半转头就走了,大哥真是奔放啊,楼下还那么多人呢,哎,得赶紧让小丁回屋去,别再学坏了。
赵宇被陈柏瑾卡住双手背在背后,整个人趴在陈柏瑾身上,赵宇又羞又气,妈了巴子的,小爷活这么大没受过气,这个狗人一次又一次地戏弄他,打又打不过,好气啊。
赵宇不再挣扎,也不破口大骂,陈柏瑾松开他抬起他的脸,赵宇怒目圆睁眼圈发红,几乎是用怨毒的眼神瞪他。
赵宇坐回椅子里整理衣服,"四少爷耍我耍够了吗?"语气出奇的平静。
陈柏瑾一愣,这个家伙脸皮不是很厚吗,他干嘛露出这种好像受伤了的神情。
陈柏瑾有些不自在,喝了口茶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本少爷是来帮你的,你不是被欺负了吗,求我我就帮你。”
赵宇看着他那张得意的嘴脸平息的火气又一下子窜上来,他端起火锅朝他泼去,陈柏瑾惊得瞳孔放大鼻孔微张,灵巧地向旁边翻滚。
靴子没能幸免于难,全湿,幸亏天气凉了靴子面厚实,不然脚都要烫脱皮。
“你做什么!”
赵宇胸口上下起伏,情绪十分激动,“做什么,我他妈想杀了你,少在老子面前假惺惺的,幕后主谋不就是你吗,你和施平一个□□脸一个唱白脸,他给我一棒槌你给我一个甜枣。”
“你觉得这事与我有关?”
“别他娘的装了,没你撑腰他一个奶妈家的孙子敢动我,福满楼的老板是秋歌,定西侯夫人的人。”
“哼。”陈柏瑾也十分愤怒,“本少爷若想欺负你不会假借他人之手,更不会用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辱了我陈家的名声,今日之事我不追究,若下次你再不分青红皂白归罪于我,我会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赵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楼梯大喊,“滚!”
陈柏瑾头也不回地走了,楼下的几人守在楼梯边犹豫要不要上去看看。
“别去烦他。”
“哦哦哦。”
几人点头如捣蒜,妈呀,这白玉成精似的四少爷板起脸来这个吓人。
赵宇坐在地上哗哗流眼泪,他也不想哭,娘们唧唧的,可他娘的就是控制不住,他委屈,他老老实实地做生意过日子,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他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这些狗篮子都给他找气受。
他想他妈,想他爸,他也是父母宠着长大的,从小到大亲戚朋友都是围着他转的,来了这儿可到好,天天给人装孙子,算账做菜事事亲为,时不时还得亲自上门溜须拍马,狗过得都比他自在。
最讨厌的就是陈柏瑾,大爷的不就是会功夫嘛,牛哔什么啊,这么埋汰他,他随手摸过旁边的酒坛子咕咚咕咚喝酒,跑到窗边对着月亮大喊:“陈柏瑾,草你大爷,你这个狗篮子,我诅咒你找的情人永远屁股长火疖子,撒尿流脓拉屎喷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丁卡拉拉宋奎的衣袖子,“掌柜的是不是疯了,快上去看看吧。”
宋奎上楼把胡乱打“醉拳”的赵宇扛回屋子,赵宇折腾累了,翻了个身骂骂咧咧的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妈让我明天下班顺道买棵新下来的白菜,本来很有信心的,但听完我妈描述后我觉得明天一定会买错,哦豁,又要挨骂咯,哈哈哈哈哈哈哈。
晚安~
☆、第 19 章
文榛从李延松那里听说了福满楼的事,放下公事连夜赶回了繁州。
“哎呀你咋回来了?”
“担心你,回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施平铁了心要搞我,李延松不管,秋歌姐还没回来,你可别插手了。”
文榛有些不解,“按理说施家不至于做出这般下作事,你到底怎么招惹他了?”
“他找我要火锅底料的方子,我没给,没有其他事儿了。”
文榛想了一会儿摇摇头,“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赵宇突然打了个冷颤放下茶杯郑重说道:“他,他不会是看上我了吧,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文榛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有点接受不能,“你什么时候和他...”
赵宇耸耸肩,“没有啊,见过几次而已,不过我这么有魅力又有才能,对我动心太合理了。”
文榛无奈笑笑,“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找到根源才是最要紧的,起因无非两方面,不是打你这来就是打他自己身上来的,我派人去查一查。”
“也好,若能抓住他的小辫子借机搞垮他,繁州三足鼎立的局面崩塌,到时就是你施展拳脚的好机会。”
“六镇的事暂且放一放,我留在繁州一段时间,明日我回文府,请祖父出面推荐你加入繁州商会,到时施平再想动你也没那么容易了。”
赵宇撇撇嘴,其实他才不想加入什么商会,狗屁事一大堆,尤其他这种等级低的小透明,进去了就等着被剥削吧,今儿个办这个宴会明儿个办那个宴会,出力不讨好还他娘的不赚钱。
“哎好吧,谁让秋歌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赵宇留文榛过夜,他这阵子心烦也没去光顾南风馆,积压了好久的激情一股脑儿在今晚发泄。
宋奎和小丁躺在床上有些尴尬,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一声又一声暧昧的音浪似是有抓人心肝的魔力一样,搅得二人心慌慌情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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