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听闻四少爷颇有才能,不仅在青石镇首屈一指,还在西滨镇开发一条旅游路线,头脑很灵活。”
还不是小爷的主意。
“知人知面不知心,皮囊好心眼儿坏的人太多了。”
施平滔滔不绝地和众人吹嘘在青石镇和西滨镇的见闻,这些个土包子听得津津有味,赵宇耳朵都快滴出油了,这么点事还值得这么吹,好歹是大家大户,有点深沉行不行。
赵宇还真是高估了施平,还以为今天找他来是给他提醒儿的,没想到单纯的装哔,那句老话咋说的来着,富不过三代,这么一看老祖宗总结出来的结论真是充满了智慧和实践性。
文榛留在福满楼过夜,宋奎下了工到厨房打热水泡脚,那间小屋传来的暧昧声音让他身上有了微妙的变化,他问过赵宇和男人干那事儿舒服吗,赵宇浪笑没答话,只是隔三差五用音浪来表达他的感受。
宋奎这阵子努力学习,终于识字了,他提出要换回房间,可小宝不愿意换,梁建和孙斌天天给他讲下流笑话,这小子懵懵懂懂,对这方面好奇的紧,换回房间他哥也不懂,他才不换呢。
宋奎端着水盆回房,脱下外衣才坐到床上,他似有似无地打量凑在油灯前缝补衣裳的小丁,小丁拎起衣裳抖抖,检查有没有别出破损,恰好碰上了宋奎不安分的小眼神儿。
“宋大哥,上午我见你裤子被划破了,我帮你补补吧,不然口子越扯越大。”
宋奎“嗯嗯嗯”了半天憋出一句“不用。”
“大哥给咱们做了新衣裳,我那裤子穿了好几年了,该扔了。”
小丁不赞同地说道:“扔了多可惜啊,只是裤脚有一道口子,其他地方都好好的,上工穿正好,新衣裳留着出门穿。”
小丁把宋奎的裤子抢过来,麻利地翻到里面比划着怎么缝补。
宋奎痴呆似的盯着小丁,“你手真巧,女孩子的针线活都会做。”
小丁面皮发烫,扯起嘴角笑笑,“胡乱缝罢了,我爹身体不好,我和弟弟力气小地里的活不如我娘做得多,家里的活计能帮把手我娘也能轻松一点。”
“你真是个孝顺孩子。”
小丁羞涩地抿嘴笑笑,专心缝补。
第二日宋奎特意等赵宇一起洗漱,他低声说道:“大哥,啥时候带我去南风馆玩玩?”
赵宇诡异地看了他一眼,把嘴里的漱口水吐得老远,“你小子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不喜欢你这型的,太壮了。”
宋奎满脸复杂,大哥教他的那个词咋说的来着,自恋!
“大哥你想太多,我就是好奇,想试试。”
赵宇也满脸复杂,“这有啥好试的,我玩男人你玩女人,都一样。”
“那大哥你为什么不玩女人?”
赵宇张张嘴不知道咋回答,“这,这说起来可就复杂了,文化人才听得懂。”
宋奎撇撇嘴嘟嘟囔囔地抱怨,“大哥你太不讲究了,自己快活了不顾兄弟死活。”
“卧槽,小爷花钱请你们去怡红院,有几个老板像我这么敞亮,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你。”
“嘿嘿大哥,弟弟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玩男人是只有你们文化人才懂的乐子,弟弟这不是上进吗,也想挤进文化人的行列。”
“卧槽,你什么时候这么能扯犊子了,算了,你想去哥哥就带你去长长见识。”
“谢谢大哥。”
没撑到打烊宋奎就迫不及待地催赵宇,赵宇扯了个慌带着宋奎奔向南风馆,一排又一排的小倌在宋奎面前晃来晃去,宋奎挑了老半天才看中一个和小丁有几分相似的。
“这个吧。”
赵宇招来龟公,塞给他一块碎银子,“我兄弟头一次来,让小倌有点眼力见儿,好好伺候。”
龟公得了银子后槽牙都咧出来了,“放心吧客官,我们的小倌都是上一任头牌亲自教导的,特懂事儿。”
龟公果然没骗人,宋奎选的小倌看着文文弱弱拉拉小手都会脸红,到床上大不一样,反倒是宋奎臊得脸红脖子粗。
一个时辰后兄弟俩满意地离开,宋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满脑子都是危险思想,不过彪呼呼如赵宇还什么都没发觉,他正陷在“我真是个体恤下属出手大方的好老板”的自恋漩涡中无法自拔。
文榛这阵子和李延松到周边六镇谈生意,赵宇闲得发慌,南风馆又有些腻了,他琢磨着到隔壁城镇去打个野食。
然而还没出城,被陈柏瑾截到了别庄。
陈柏瑾冷眼看他,还是赵宇熟悉的那副死样子。
“文榛,南风馆,你倒是不闲着。”
“卧槽,小爷闲不闲关你屁事?”
陈柏瑾掏出卖身契拍在赵宇眼前,“用本少爷再重复一遍吗?”
赵宇不甘示弱,两根手指夹起卖身契甩到一边,“用小爷再重复一遍吗,爱告官就去告,小爷现在是给定西侯打工的,福满楼幕后老板就是侯爷。”
陈柏瑾噗嗤一声乐了,“说得真是有模有样,若不是本少爷买下了福满楼,就真的要相信你了。”
赵宇翻了个白眼,完蛋,装哔失败当场揭穿。
“你想干嘛?”
“你是本少爷的奴才,本少爷来拿回自己的东西。”
“去你大爷的。”
赵宇举起茶杯朝陈柏瑾面门砸去,陈柏瑾合起纸扇挡在面前,茶杯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一样调转方向砸到窗框上。
草,这哔开挂。
“我看是没人陪你这个死变态玩了吧,小爷离开青石镇快三个月了你才想起来回头找我,你当我傻啊那么好骗,让小爷猜猜,是不是让相好的甩了,还是相好的有了媳妇不和你玩了?”
陈柏瑾突然脸色大变,冲到赵宇面前死死卡住他的脖子,赵宇喘不上气憋得翻白眼,手脚也越来越没有力气。
陈柏瑾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赵宇脱力滑坐到地上,口鼻突然灌入大量空气咳嗽不止,不过这并不影响他骂娘,赵宇把积累了二十三年的所有脏话都招呼到陈柏瑾身上,陈柏瑾压根不搭理他,示意下人送赵宇回去自己也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不及改错字了,如果明天上午有更新就是改错字,不是新内容。
大家晚安~
☆、第 17 章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没心情了,我回房间休息一会儿,你们看店吧。”
赵宇回房对着镜子看看,脖子都掐出印子了,陈柏瑾这个狗人,娘的再敢来招惹小爷就打死你。
桌子上放了几个精致的礼盒,赵宇抽出别在丝带下的卡片,是文榛派人送来的特产,你看看,同样是小情人,这个比那个贴心多了。
赵宇躺在床上越想越气,他刚才差点死了,陈柏瑾竟然连道歉都没有就把他打发了,好气啊,这个仇不报他还算什么老爷们。
打定主意他高兴了点儿,出去找宋奎商量坏点子。
“哎小丁,怎么想起晾被子了,屋子里很潮吗?”
小丁目光躲闪,胡乱答应两声跑回后厨,赵宇也没在意,南方气候就这样,特别潮湿,他刚穿过来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尿床了。
“大奎你来。”
“怎么了大哥?”
赵宇在大奎耳边小声说话,一边说一边笑。
“大哥,这行吗,那可是信源号的四少爷。”
“哎呀,照我说的做,快去快去。”
哼哼,陈柏瑾,小爷也让你尝尝苦头。
过了两三天,宋奎回来了。
“大哥,我打听好了,四少爷今晚出门,只有一个马夫跟着。”
赵宇算账的手停下,夸张地奸笑,“今晚行动。”
天色微微擦黑赵宇和宋奎背着一个大麻袋从福满楼后门溜出去。
“大奎,你确定他今晚会走这里?”
“确定,四少爷要去施家的酒楼,前几次都是走这条路。”
等了一会儿一架气派的马车朝他们跑来,赵宇认得,就是陈柏瑾的马车,二人加快手上的动作,绑了一条绊马绳,马车越来越近,赵宇也越来越兴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陈柏瑾从马车里飞出来脸着地蹭掉满脸皮的样子了,哼哼,麻袋套头,猛打!
宋奎在路对面给赵宇打手势,二人一齐拉紧绳子,马夫看见绳子时已经来不及,只听马一声嘶鸣,马车重重翻到在地滑出去老远。
车夫在地上哀嚎,赵宇没空去管,蒙好面罩和宋奎飞奔到马车找人,陈柏瑾的手臂被压在马车下,赵宇让宋奎套麻袋,他借机在陈柏瑾身上猛踹。
“你们是何人?”
赵宇哑着嗓子说道:“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今儿个给你点教训。”
陈柏瑾运内力移开马车,一掌将宋奎拍飞,赵宇心里大骂一声“卧槽”,慌张去找木棍,陈柏瑾两三步追上,想掀掉赵宇的面罩,赵宇左闪右避走位风骚,依旧被陈柏瑾捉住了。
他微微挑眉,心中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仇家派来的,原来是他。
赵宇趁着陈柏瑾松懈之刻拉上宋奎逃跑,尼玛忘了他有挂了,快跑,省的挨揍。
一口气跑出老远,宋奎揉着自己的胸口龇牙咧嘴,“这四少爷还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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