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昱紧搂着心上人忘情的吸吮着,不放过他嘴里任何一寸领土,占有似的舔过所有地方。贾环已经十三岁了,正处于青春萌动的时候,哪里受得住喜欢的人这样挑逗,身上好像通了电一样麻酥酥的,几欲窒息。
“环儿,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徒昱察觉到怀里的人快要不能呼吸了才不情愿的放开,目光灼灼的盯着无力喘息的人,一副你要是敢否定就吻昏你的架势。
“嗯。”贾环被吻得神魂颠倒,此刻无比肯定自己已经爱上了徒昱,既爱上了,承认又何妨。
“环儿。”徒昱激动的把人抱到怀里想再来个热|吻,外面赶车的大叫一声:“少爷,到家了。”
扫了眼徒昱快要喷火的眼睛,贾环呵呵笑着蹦下车,徒昱下来后狠狠瞪了眼打扰他好事的混蛋也跟着进了徒宅。车夫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看人已经进了宅子,脸上的表情从憨笑转为奸笑,老大已经修成正果了,得快去跟兄弟们分享这个消息才成。
贾环进了徒宅后往花园里的正房走去,徒昱当初买下三个连着的宅子,除最东边一座最小的改成办公区外,西边靠近贾环家的两个合并修成了一座精美的花园。其间只有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五间和一个练武的校场,其余俱是亭台轩榭山石花木,小桥流水碧叶连天,他买房子就是打着筑爱巢的主意,自然要建成心上人最爱喜的样子。
这里虽然没有大观园恢宏,却胜在构思巧妙雅致,安静温馨,贾环每每对此地爱不释手,却硬挺着不肯搬来与徒昱同住,直到前一阵子林如海送来了整套的黄花梨家具,他实在抗不住这边的诱惑才搬了过来。
黄花梨是他的最爱,前世只能看图片过眼瘾,这辈子也没有财力凑足全套,只得了个三层的小书架。黛玉下个月要成亲,林如海满天下的为她收罗嫁妆,就是不肯用贾家给贾敏的陪嫁,以他的说法是亡妻子嗣艰难,恐这些嫁妆不吉利,干脆一样不要。能卖的都卖掉,一些大件或贾家的珍藏干脆直接打包送到贾环这里,左右他也是贾家的子孙,交给他传家正好。
就这样贾环被迫成了暴发户,往孙大总管那里送了好些好物,换来京郊一中一小两个庄子,中等的庄子当然是自己笑纳了,小庄子以后要交还给贾家,经营好了全家人温饱不成问题。最后留下的除几样古董外只有这套心头好,从千工床到宝榻,书架到博古架,衣橱到洗脸盆的架子一应俱全,为第一代荣国公时的珍藏,贾母因疼爱贾敏给她当了陪嫁,现在又回到了他的手里,也算物归原主。可惜他的小宅子实在放不下整套家什,又不甘心收起来长毛,只能摆到徒昱这里,再自己打包搬过来了。
徒昱眼见贾环进了屋里却不敢跟过去,他现在全身燥热再接近怕会做出伤害贾环的事来,干脆拐到后面洗了个冷水澡才回到东厢的书房里找人。贾环正在看他为黛玉准备的添妆,除黛玉喜欢的物件外还加了郑畅喜欢的一柄牛角大弓,算是内弟送给姐夫的礼物。徒昱见他摆弄着礼品笑得满足,也凑过去一处说笑起来,心里却盘算着自己好像还没给过环儿像样的聘礼呢,前些天才知道他喜欢黄花梨,林如海却刚好送了一套,他送些什么才好呢。
贾家也收到了黛玉下个月出阁的消息,贾母听后就想起宝玉被打得凄惨的脸蛋,一股郁气顶着久久不散,干脆只让凤姐儿带去几样东西当添妆,其他人连头都没露。左右三公主那人也看不上他们勋贵之家,何苦用热脸贴人的冷屁股呢。
黛玉出阁那天贾环和徒昱天没亮就带人帮忙去了,英俊挺拔的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领着花轿上街后铺天盖地的玫瑰花瓣纷飞成雨,后面跟着的是十里红妆。贾环搀着老泪纵横的林如海目送黛玉远去,心里生出了种梦圆了的感觉。
前世看红楼他最不爱听人说历劫后回到仙界是黛玉最好的归宿这种话,甭管她是不是神仙下凡,人活一世理当努力为自己找寻快乐,还什么泪历什么劫,贾宝玉哪里值得仙子为他下界伤心一回。如今这样才是属于黛玉的人生,不管前路有多艰难,相信郑畅与她互相扶持会走出一路坦途的。
75认清
黛玉出阁后贾家很是闹腾了几日,宝玉虽被教训怕了不敢再胡说,却不妨碍他整日在家里唉声叹气怅然若失。他这样如果放在以前挺多被姐妹们嘲笑几句越发呆了也就罢了,可如今贾史两家的婚事已定,湘云住在大观园里即便摆不出二奶奶的款来,对宝玉的监管却不曾有一点松懈。
见宝玉这个样子谁不知道他是在感叹与黛玉无缘,湘云素来是个会折腾的,她自幼在贾家长大,对青梅竹马的宝玉的占有欲本就强得很,以前看黛玉就很不顺眼了,现在见她出阁了还勾着自己未来夫婿的魂儿,哪能善罢甘休。在怡红院里大摔大砸了一通,气得宝玉也跟着砸玉闹腾,直到贾母和王夫人一同上手才将两人拉开。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把贾母气得半死,王夫人回去也好一通报怨,要不是贾家实在找不到得力的亲家,哪会让史湘云那个疯丫头进门,只是可怜了她的宝玉,千挑万选的却不得不娶个泼妇进门。婆媳两个又气又痛,不过想到史家一门双侯的风光,万般无奈也只得忍下了。
王夫人终日郁气森森,为元春担心为宝玉心疼愁得越发显出了老态,入了伏天后连茶饭都懒怠进,竟一日瘦似一日。此时方显出探春的好处来,她在家时王夫人病了几乎寸步不离的侍疾,如今家里子女只剩下宝玉和贾环两个,一个不会照顾人本身又心情低落死气沉沉,见了只会更增烦忧,另一个又不是亲生的,每日问安时都要保持距离,亲自奉药贴身服侍之类的想都不要想。她自觉病体沉重晚景凄凉已经够可怜了,没想到做了三十多年夫妻的贾政又给了她致命一击,金钏儿有身孕了。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王夫人的心几乎要被她咳了出来,与她分享喜悦的贾政却好似一点没听到,还在兀自盘算着要赏金钏儿些什么,才能体现出他对晚来子的重视与期待。说了半天见王夫人只顾自己捣气也不理他,大感面上无光,甩袖抛下不贤的妻子,找老娘报喜去了。
贾母听后囧囧有神的卡在那里,几乎要把盖碗砸在儿子乐开花的脸上了,她当初怎么就没想到百般宠爱着长大的儿子会是个废物呢,正事没半件能办得好的,生儿子到是一个顶俩,如今又风流出个老来子,当爹的是个老色胚,宫里元春和探春的脸都得跟着他丢尽了。贾母被气得心口疼,却不好对亲孙子下手,弑亲不祥,她拜佛烧香行善积福还来不及,哪还敢再干有损阴骘的事。
听说贾政又得子嗣了,贾赦与邢夫人笑得前仰后合。一个抹着眼泪大叫家弟老当益壮,一个想像着王夫人现在可能有的表情就好像吃了个冰山似的从头爽到脚。两人晚上来荣国府里请安都比往日早了不少,就想看看弟弟一家的精彩表情。结果进了荣庆堂却见贾母脸色惨白的倚在宝榻上,旁边只有鸳鸯等几个大丫头照看着,儿孙竟一个不见。
二人见老太太脸色不好慌了手脚,贾赦别看在其它方面混不吝,孝心却是十足的,否则也不会被老娘挤兑到马棚边上住着也不见反抗一下。邢夫人虽恨不得老妖婆立马就咽气,可她心里也明白贾母一死宫里的贵妃与他们大房的情分也会淡的,以后再想借着她得好处就更不可能了。
贾赦当机立断抱起贾母往内室里走,邢夫人大叫鸳鸯快找人请御医。贾母心口疼了好一阵,总算有人理她了,抬头看着大儿子焦急的脸,再看看大儿媳妇满地乱转张罗请大夫找保命丹,她突然觉得这些年是不是做错了。老大虽是婆婆养大的,可对她这个母亲素来真心诚意,虽为人贪花好色了些,也不像老二从小嘴就甜,却从没惹出让她心烦的事儿来。反倒是老二,这些年越发没了章法,官当不好不说,现在连脸都快让他给丢尽了。
还有宝玉,整日只知道跟丫头们胡闹,让他读书也不肯,逼急了不是嘴里胡浸些疯话就是装病躲开。在外面也只知道跟些浪荡子勾搭,一点正事也不办,反倒因他胡说乱来给家里招了不少仇家,三公主也便罢了,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侯府,可人家忠顺好歹是个亲王,他竟然敢跟亲王府里的小戏子不清不楚的,被人登门指着鼻子说窝藏脏物,好听是怎么着。琏儿和环儿虽同样不会读书,可一个机灵善辩在外面吃得开,一个老成谨慎会办事,哪个看着都比宝玉强。说他有大造化,可贾家如今江河日下,难不成等到家倒了他的造化才能来么,那还顶什么用了。贾母越想越伤心,不觉落下泪来。
“老太太可是难受?不怕不怕,一会儿御医就到了。”贾赦把母亲轻轻放到床上,见她眼泪不停滑下,手忙脚乱的安抚。
“你去外面等御医,这里有我。”邢夫人拿着保命丹,身后丫头端着水盆搭着帕子过来,见丈夫想安慰母亲却不知如何下手,开口将人赶了出去,与其在这里碍事还不如看着大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