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烈没有反对。江问语把他抱到浴室放下,脱了自己衣服,又帮他脱校服。夏烈沉默地站着,任江问语帮他清洗,夹带着一些亲吻。他的皮肤比他的眼神热情,在热水的冲刷下渐渐泛起粉红。
江问语低头和水流一起亲在他锁骨:“烈烈,你真好看。”
他用手帮夏烈撸了几下,阴茎有了硬度,然后他关水,擦干两人,把夏烈抱回床上平放好。正面位不是第一次了,他上床准备压上去,夏烈却突然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床上。
床很软,背不疼,只有冲击带来的不适感。江问语垂眼看夏烈的阴茎笔直地搭在自己小腹上,听到夏烈嗓子还是哑的,在说:“我来。”
江问语没有阻拦。他知道夏烈需要发泄。
润滑和安全套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还是他们某次打赌,夏烈输了后去超市厚着脸皮当着收银员的面拿的。夏烈俯身去拿时大腿内侧蹭得江问语性器一跳,江问语目不转睛地,盯着夏烈身上还没褪下去的红。
夏烈用牙咬开安全套包装袋,第一次没能帮江问语套上去,他扭过头从肩处往后看。这个动作自然地让他把胸挺了起来,像是要把胸前两颗淡粉喂给江问语,但他毫无察觉,套好安全套后倒出大量的润滑往江问语性器上抹,又抬臀,一只手扒开自己臀瓣,另一只手把润滑往里面送。
江问语有点忍不住。
夏烈又开始给自己扩张。大概是平时江问语都耐心地帮他做很久,他便以为扩张都该做这么久才到位。他连续地抬臀挺胸,从一根手指缓慢地加到三根,呻吟渐渐憋不住地溢出,阴茎晃啊晃地拍打江问语小腹。江问语按捺不住地用性器蹭他湿漉的肛口,夏烈瞥他一眼,喘着问:“可以了是吗?”
江问语做了个“请用”的手势。夏烈扶正江问语的性器,坐了下去。
两人都喊出了声。
夏烈以为扩张得足够,一坐就能到底,这会儿只坐下去三分之一,心里很是不甘。他把腿张得更开,一只手撑床,一只手扶稳江问语性器不让它乱戳,边一点点往下坐边受不住地喘。插入越来越深,他喘声也越来越沉。
只是除了第一次,江问语平时操他从来也不操到底。那太深了,几乎令人受不住。江问语只需进入大半操他的前列腺,同时自己捋根部,就能让两个人达到高潮。
但江问语这会儿没说,他就也被蒙在鼓里地一直往下,到最后终于整个吞进去,他瘫在江问语身上,小口小口地快速地喘。
江问语鼓励地捏捏他胸前令人垂涎的两点:“烈烈真棒。”
夏烈被激得弓起腰,凶狠的眼神里带上春情,望了江问语一望。他埋头在江问语胸前咬下一口,然后扭着臀动起来,但性器仿佛进到了胃的深度,他一动就又软了身子,胃里犯恶心,只好继续趴下。
但江问语不给他歇息,自己抬胯动起来。夏烈叫了一声,分不出是惊吓还是动情。但越往后他的声音就越明显地全是情欲,上身跟着江问语持续快速的动作颠簸,嘴里嚷着“太深……太深了……”。
江问语又一个猛顶:“是谁自己把它全部吃进去的?”
“我……是我……啊……”
“烈烈好,骚啊。”
“你他妈……太深……不要……”
谁都知道这个时候的“不要”就是的“他妈的再快点”,江问语却偏偏停下。夏烈全身的汗,一部分随着动作落到江问语身上,一部分还缀在泛红的皮肤上,这会儿身体惯性地抖动又甩下一些,却没了后续动力。
夏烈喘过气问:“怎么了……”
江问语忍着性器的胀痛,说:“不是你来吗?”
夏烈眼神尖锐三分,当真自己动起来,身子放浪地一上一下,胸一耸一耸。他尝到甜地微仰起脖子,眼睛却眯着向下看江问语,看他在隐忍中努力保持温柔,性感得让夏烈想被操死在他身上。
适应后的身子受住了几分钟的骑乘,但再往后又没力气了。夏烈索性趴在江问语身上,手环过江问语脖子,动作从一上一下变成一前一后,像条鱼在游。江问语钳住他下巴让他抬起脸,用唇接住他一声又一声湿腻的呻吟。
夏烈被江问语吻得要射,一边动着臀一边伸一只手下去想撸。江问语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作,夏烈拿出舌尖带起一条银丝,张嘴骂:“你丫滚犊子松手……”
江问语开始顶他前列腺:“试试直接射。”
夏烈阴茎酸胀,想射但就是射不出来,两只手都被江问语牢牢锢住,只能用嘴骂。可江问语丝毫不理他,不能接吻就去舔他其他部位,色情地,缠绵地。夏烈由骂渐渐变成祈求,最后声音带上哭腔:“江问语……让我射……”
江问语循循善诱:“我又没堵住,你射呀。”
夏烈整个身子都被反复的操干操软了,神志也渐渐不清明,与江问语较劲的双手都没了力气。江问语换成一只手握住夏烈两只,另一只手去掐夏烈窄却劲瘦有力的腰,夏烈脑子里一片白,“啊”了一声,一股股的精液射了出来,射在江问语耻毛间,小腹上,远的沾在了江问语下巴上。
江问语抬手抹掉下巴上的凉意:“烈烈能被操射啊。”
夏烈像是昏迷了,没有动作,也说不出话,江问语就也不动,插在他里面等他缓过来。夏烈一分钟后缓过神,又一分钟后回复了点力量,扑在江问语肩上咬,江问语把他脸捧起来,珍贵地看着说:“我还没射。”
夏烈很鄙夷:“我又没堵住,你射啊。”
真记仇。江问语笑了一声:“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让我射你一脸。”
夏烈惊讶地看江问语一眼,又乖觉地抬臀把江问语放出来,自己退后到江问语小腹的位置跪趴着,说:“你射吧。”
江问语坐起来,笑着摸摸他即将被弄脏的脸,然后开始自慰。他目光逐渐变暗,却始终落在少年脸上,少年撅着被耻毛刮红的屁股,眼睛一瞬不离地望着他。
乳白色的液体在面前喷出,夏烈下意识闭上眼睛,睫毛上却沾满了白浊。他睁眼时甚至有精液在上下睑睫毛间拉出丝,江问语看得喘粗气,把精液在他脸上抹乱。
真像个量身定做的性爱娃娃。
不,比性爱娃娃还让人有欲望。毕竟性爱娃娃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问你:“你什么时候能内射我?”
江问语停下手笑:“你还嫌不够呐?”
夏烈理所当然:“不够啊。你还要内射我,还要无套内射我——不然不觉得不完整吗?”
“不觉得。烈烈,”江问语用干净的手摸摸他脑袋,“无套内射不卫生又不安全,不管你有多爱你的另一半,最好都不要试。”
“不卫生好好洗咯,再大不了发个烧。我的另一半是你,也没什么不安全的。”夏烈无所谓地说着,又突然震惊,“你说这个不会是在我可能和别人在一起的基础上吧。”
江问语耸了下肩。
夏烈拧了把江问语的下体,超凶地低吼:“废了你啊!”
江问语痛得龇牙,连忙把夏烈抱进怀里顺毛。夏烈被亲吻哄好,江问语问:“心情好了点吗?”
这问题回到了做之前。夏烈玩着江问语耳边的短发,说:“本来也不是心情不好,就是太累了,不想看书。”
“累到不做的话,话都不肯和我说?”
“江问语!”
江问语叹口气:“你要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
夏烈被他说得愧疚,沉默了会儿说:“压力还是挺大的。”
江问语亲亲他:“我知道,你最近很努力,也很棒,但你要说出来,我们才能一起解决——实在不想说也没关系,我问你点头摇头也行,只要不是完全拒绝交流。最后十几天,我们一起加油,好吗?”
夏烈难得温顺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意思是“好”。
江问语又摸摸他脑袋:“我抱你去洗一下,然后你睡个觉,午饭我叫你起来吃。下午也别去上学了,待在家,想看电影玩游戏都行,我去趟学校就回来陪你。”
夏烈握住他手腕:“洗好你陪我一起睡。”
“好吧,”江问语无奈地笑,“那午饭点外卖了?”
夏烈点头,眼睛弯着。江问语把他抱起来,看他狡黠的样子又忍不住把他放回床上,好好地亲了一顿,才又重新抱起。
于是夏烈睡完了剩下的上午,午饭后和江问语看了部电影,江问语去学校后他又自己睡。再醒来是江问语叫他吃晚饭,他眼睛眯开一条缝,看到江问语蹲在床前,在摸他的头发。
坊间传,高三学生的所有毛病都能用睡觉治,落夏烈身上还挺是那么回儿事。夏烈晚饭时比早上活跃了很多,说话也积极了,江问语给他夹菜,笑着听他嘚啵。
因为江问语表示晚自习必须去班上守着,夏烈就也还是回去上了晚自习。小小一方教室里的时间好像没有那么难挨了,事件末端的模样也不再那么令人恐惧,夏烈整理着数学错题,恍然觉得那个不明确的未来,怎样都可以很温暖。
为了多点时间学习,最近都是江问语陪夏烈走到夏烈家阳台恰看不到的拐角。告别时,晚自习过得很顺利的夏烈像个刚追到心仪姑娘的小男生,凑上江问语侧脸偷亲了一下,然后飞速地跨上自行车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