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猛地被口水呛到:“……”
最后一位选手也上台了。
化妆间里这会应该没有人,南北无意识地跟着江稚朝化妆间走过去。
没有人。
……
所以,要继续吗?
继续吗?
可以。
南北低头笑了一声,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点发热。
他抬眼看着走在前面的江稚,忍不住在他的背上摸了一把。
江稚转头看他一眼,面无表情,转回去的瞬间南北却很清晰地看到他嘴角勾起一个小弧度。
不得了了啊,必须得把这人按在椅子上狠狠亲一顿。
南北想。
江稚的手刚放到化妆间的门锁上要拧开,却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女孩子的尖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一起了吗?
在一起了吗!
我也不知道啊!
☆、第二十四章
由于还没能完全从刚刚的大脑兴奋中清醒过来,当化妆间里尖锐的女声传出来的时候,南北被吓得成功咬到了自己的舌尖。
这下彻底清醒了,一点都不迷了。
“靠。”他小声骂了句。
“站旁边点。”江稚拽住了他的手臂,把他稍微往自己身后带过去,一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等会我数一二三,就冲。”江稚说。
“嗯。”
南北点点头,被他严肃的神情所感染,顿时觉得自己跟临危上阵的士兵似的,有点悲壮。
江稚数完三后拧住了门把手,肩膀狠狠一顶,冲了进去。效果就跟亲自拿身体撞开门似的,很有震慑力。
他半个“你”字还没说完,紧跟着冲过来因为惯性原因没来得及刹车的南北就结结实实地一头撞在了江稚的后背上。
“…操!”江稚猛地咳嗽起来。
南北下意识先给他顺了顺气。
然后抬起略微发胀的脑袋,看到面前的人愣住:“汪…主任?”
江稚皱皱眉头,看着这个不久前才见过的教导主任。
一个穿校服的女生背对着他俩坐在椅子上,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南北?”汪主任眼底掠过一丝意外,继而舒展眉头笑起来,“你们俩没事跑这来做什么。”
“演讲完回来拿东西。”江稚看着他,语气有些起疑,“你又在这做什么。”
“这是你和老师说话的态度吗?”
汪主任盯着他,面色逐渐有些不悦。
背对着他们的女生一直没说话,肩膀慢慢抖得不那么厉害了。
汪主任又冷哼了一声,起身理了理衬衣,推开化妆间的门走了出去。
“看人。”江稚说。
南北“啊”了一声,有点迷茫:“看什么人?”
“她好像被吓得不轻。”江稚看着他说。
南北这才明白意思,犹豫了半天伸手碰了碰这女生的肩膀:“同学你没事吧?”
女生沉默了一会,慢慢地转过身来。
布满泪痕的脸看着有些熟悉。
“费蓝?”江稚皱起眉头。
“谁?”南北扭头问。
“邢星她表姐,就你那天在秦晏面前喊得响当当说要罩的人啊。”江稚啧了一声。
罩个人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哦。”南北恍然大悟,“好像邢星跟我说过…我就是这会儿大脑缺氧一时没想起来而已…”
他说着,极富深意地看了江稚一眼。
“……”
江稚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他的目光。
讲正题吧还是。
“费蓝你,到这来干嘛?还有那主任…”江稚觉得太不对劲了,“刚那声尖叫是你吧?”
“你一连串问题让人怎么回答啊。”南北叹了口气。
这费蓝看着就不像是爱说话的人,何况这会还受了点惊吓,要能按顺序对答如流就怪了好吗。
“…我到这…这来,是…来找你们的。”费蓝抽噎了几声,断断续续地开口。
“找我们?”江稚尽量把声音放温和,“为什么找…我们?”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费蓝突然哭着喊了一句。
“谁?教导主任?”南北问。
“他从背后抱住我…我想挣扎…但是我挣不开,他力气太大了…”
费蓝声音愈渐低了下去,开始小声地哭起来。
江稚没说话,表情逐渐由一瞬间的错愕到震惊,最后慢慢冷下来,过了好半天才骂了句:“操。”
南北犹豫了几下,伸手轻轻在费蓝的肩膀上拍了拍:“...别,别怕,我们都在这呢。”
费蓝红肿着眼睛抬起头,目光里有些许南北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紧接着她轻声开口:“南北。”
南北莫名有些慌张起来。
“对不起。”费蓝看了他一眼,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沉默半晌她突然道:“我就是Feint,抱歉瞒了你这么久。”
南北有些没站稳,靠住了化妆台,一手紧紧扶上台角。
“你不是想知道关于韩适宁的事情吗?我刚刚就是想来找你说的。”费蓝眼睛又迅速红起来,声音有些沙哑,“变态根本就不是韩适宁,是汪亮。那天他伤害丁蕾,我看见了。”
“他根本就不怕我会揭穿他,因为只要我说出来,我就会是和韩适宁一样的下场。”
-
“停车。”南北说。
小电驴在路面上打了个滑,差点连人带车一块翻在地上。江稚死拽着车头长腿往地上一撑,把小电驴以斜倾四十五度的姿势稳稳地停住。
“靠,你要干嘛。”江稚正了正自己被弄歪的头盔,转头看着他,“开半路突然叫人停车,没有一点点防备。”
南北把脑袋上的头盔解开扔给他,从小电驴上翻下来,往前走过去。
这儿是菜市场旁边的一块空地,平时多用于大妈大爷跳广场舞,今天乍一路过居然新装了些健身器材,居然还有秋千。
“我要荡秋千。”南北看着江稚,“你要么推我,要么陪我一起,选一个。”
江稚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因为演讲比赛而和郭老板请一下午的假了,现在免费给人当司机还得陪人荡秋千。
两个身高腿长且年龄叠加超过三十岁的大男人一块荡秋千看起来真是太弱智了。
但偏偏南北乐在其中,不时还伸腿过来在江稚的秋千椅上踹一脚帮助他飞得更高。
……
“你他妈别踹我。”江稚看了他一眼。
“哦。”南北笑笑,转过去继续晃悠自己的秋千。
远处的天空被夕阳晕染成一块块粉红色的棉絮状云团,互相挨着,勾出温暖柔和的线条。
南北轻轻用脚点着地,出了神。
“南北。”江稚喊他。
“喊哥何事。”南北说。
“你不高兴了吧。”江稚偏头看着他。
“我没有不高兴。”南北一边发呆一边回答他。
“别发呆。”江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会加深度数。”
南北叹了口气:“哥哥我一直5.0,没近视。”
“哦。”江稚点点头,“我近视了。”
“你近视啊?”南北挑着眉拽着秋千绳靠过来,近距离盯着他眼睛看。
“一点儿。”江稚把他的脑袋推开过去,“不要扯开重点,我问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南北拖长声音。
“我们去找她吧。”江稚说。
“谁。”
“她。”
“她谁。”
“费蓝说的那个女生。”江稚挑明了。
南北微怔住。
“南北,看我。”
江稚拽住了他的秋千绳,把他往自己这边扯。
南北顿了顿,抬眼看他,声音发涩:“韩适宁出事不久前,我因为害怕别人说我喜欢男人,在帮他这事上犹豫过。我没想到事情是那样的,那时候我是唯一一个站他这边的人。他一定觉得我不相信他了...”
“他选择离开…是因为觉得没人相信他…是因为我...”
南北的声音越来越低。
“不是。”江稚一把把他的脑袋按进了自己的怀里,“不是不是不是,不许这么想了。”
南北的头发挺软,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轻微地抖着。
江稚没想到南北一直以来都把韩适宁的事儿归结为自己的责任。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很心疼南北,只好慢慢用手指摸着他的后脑勺。
胸口处有微微湿意。
江稚其实挺瞧不上大男人动不动掉眼泪的,但对于南北,就老成例外。
南北愿意哭出来,倒还让他松口气。
“纸。”南北瓮声瓮气地从他怀里传出一句。
“哦。”江稚应了声,手忙脚乱地在兜里翻纸。
运气不太好,这回没纸。
“将就点吧。”江稚叹口气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南北瞥了一眼,略显嫌弃地推开了他的手臂。
“哎操,你爱擦不擦。”江稚瞪着他。
“我老实说句话啊江稚,”南北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还没开封的纸巾,抽了张出来擦了擦眼睛,“我这人泪腺确实比较发达。”
“.…..”
这人不他妈自己有纸吗?
“不嘲笑你。”江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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