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冷笑,“太过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
王怜花哈哈笑道,“那九公子可要小心了。”
“你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莫而来。”宫九单刀直入的说道。“我要知道他上次都与你说了什么。”
王怜花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商人,叶城主来自然也是做生意,上次他点的云袖还是枕翠,啧啧,那都是我们楼里的魁首,年轻妖娆还很会伺候男人。不若……九公子也试上一试?”
宫九的目光冷得吓人,宛若一把冰刀,要直直捅进人的心里,“我要听的不是这些有的没得。”
王怜花目露精光,淡定道,“商人总喜欢以物易物,王某深以为然。”
“你要什么?”
王怜花笑了,眉眼弯弯,既可爱有天真,“秘密,用秘密还秘密很公平不是吗?”
第九章 情谋
丝竹磬响,笙歌舞乐。
歌舞姬们步履轻盈,青丝淡挽,芙蓉柳面,明亮的杏眸内春水盈盈,手舞彩带,袖甩泓波,在朱红的长毯上j□j着白玉纤足回舞蹁跹。
南王高高坐于台阶上,一身华服美裳,腰圆背厚,剑眉星眼,面阔耳方,他如今才不过四十几许,却是带了些少年人的意气,显得格外精神。
叶孤城坐在他的下手,雪白的长袍,苍白的脸色,一双黝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对面同样白衣胜雪的男人,目光复杂。
“城主远居海外,还不曾见过我这位侄儿吧。”南王热情的笑起来,介绍道“这位是太平王世子朱昭。”
叶孤城冷淡的点点头,豁然起身,“王爷,在下一路奔波身体略感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这宴才刚刚开始……”南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不满,他的笑容渐渐淡下来。“如此,城主请自便。”
叶孤城仿佛没有看出丝毫异样,起身离席动作干脆又利落,将一众繁杂的心思都抛在了身后。
夜风徐来,月色清朗,四下里树影婆娑,花香袭人,叶孤城缓步走在青石铺就的小路上,握着剑的手又紧了几分。
“你大病初愈,还是不要着风为好。”
“你还是跟来了!”叶孤城转身,月光下那个身影渐行渐近最终停在他面前。
“太平王世子殿下?”叶孤城满含嘲讽的冷笑道,却不知是在嘲笑宫九还是他自己。
“你,何必呢?”宫九深深叹息道,“那个计划……不过是白白送死!如果你想……”
“我不想!”叶孤城厉声道,“少做些多余的事情。”
宫九惨笑道,“我……舍不得。”
叶孤城身子一颤,静默下来。
宫九接着道,“当年夺嫡之争是何等惨烈,圣祖皇帝膝下九子三死一疯,其余的皆惶惶度日。你当我这位皇叔为何还能过得如此滋润?那不过是因为他蠢!蠢得无可救药,任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叶孤城突然抬起头缓缓道,“那又如何?”
“那于如何?”宫九怔怔然的瞧着叶孤城,眼中突然窜出两丛炙热的火焰,隐隐带着些疯狂竟直直扑在了叶孤城的身上,张口咬在他的脖颈。
叶孤城吃痛闷哼一声,随即一掌狠狠打在了宫九的背上。
宫九发出一种奇异的喘息声,就像是条垂死的野兽在痛苦的挣扎却又隐隐带着些甜腻的渴求,细细碎碎的j□j开来。他不断的磨蹭着叶孤城的身体,衣衫凌乱,发丝松散,颤声低呼道,“救我,救我,我已忍不住啦!叶孤城!”
叶孤城抿紧了唇,神情也透出一丝慌乱,他自然知道宫九是犯病了,为何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南王府!
“跟我走!”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叶孤城来不及思索不远处巡逻队已经隐约可见,他紧紧抓住宫九展开身形,尾随着那道身影一连奔出两条街,方才从一个幽深的小巷中翻墙而入,闯入一间华丽的绣阁,那人却又突然没了踪影。
室内陈设并不繁复,只置着几张雕花纹绣的桌椅矮榻,四周坠着五色锦缎的软烟罗帐,几面摆放着各色瓶器玩物的紫檀木格架立在墙角。再远处是一张如意云纹嵌螺红酸枝拔步床。旁边青白玉浅雕山水人物博香炉里,散出一缕缕不知名的清淡香气。
叶孤城率先将宫九安置在床上,此时的宫九早已衣衫半裸,双目赤红,带着斑斑的血渍,却是他自己用针刺出来的,他手里还有根针!叶孤城心中一紧,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在无法像从前那样冷漠平静的看着。
宫九又在低呼:“鞭子……鞭子……用鞭子抽我……用力抽我…求求你,快……快拿鞭子!”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与渴望,已使他完全失却了理智。
叶孤城只觉得一股火渐渐从心头扩散到四肢百骸,整个身体都似要燃烧起来了。他死死攥住宫九握着针的手,半个身子压在他不断挣扎扭曲的身体上,两个人激烈的喘息渐渐交缠在一起。
宫九的身上很凉,带着伤j□j的吹了一路冷风,他的肌肤很光滑,也很苍白,竟如一块上好的寒玉,只是这样挨着两人竟齐齐舒服的叹息出声。
“叶孤城,叶孤城……”宫九一声急似一声的唤着,牙齿撕咬着自己的嘴唇,他整个身子都在抽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叶孤城终是嘶吼了一声,他张口咬在宫九的身上,一口,一口,咬的又深又狠,牙齿厮磨着,直尝到一股股的血腥。
宫九的眼睛亮起来,诡异的兴奋着尖叫出声,他痴痴的盯着叶孤城,毫无羞耻的淫声j□j着。
叶孤城的动作很粗鲁,伸手摸索到宫九的身后,划入他的裤子里硬生生的挤进那干涩紧致的通9道。
要他,叶孤城再没有如此清楚的意识到他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墨黑的眼底透出激烧的火焰,此时他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也无法支配自己的理智,手指抽动几下,宫九宛若一直干渴的鱼,绷直了身子,张着嘴剧烈喘息。
炽热的身体,沸腾的**,喧嚣着的血液,一切似乎已经失控!叶孤城紧紧箍住男人的腰部,听凭本能的指引,将自己完完全全地顶。入,与对方彻底地,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强烈的冲击几乎要令叶孤城窒息,狠狠握拳,将声音用力压住,只在喉咙深处,隐约漏出一丝闷抑的嘶哼--
宫九的反应更加剧烈,他猛地挺起腰身,像一张绷紧的弓,满足的叹息出声,他死死地扒住叶孤城的肩膀,颤声道,“(干)我,狠狠地(干)我!”
鼻中闻到铁锈般的血腥气,额角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手臂上,微凸的筋络和血管清晰浮现出来,叶孤城赤红着一双眼,急切的索取冲撞,像块烙铁死死地楔入男人的身体,汗水和着鲜血殷透了身下的锦褥……
随着最后一次狠烈顶入,叶孤城下腹抽搐着喷涌而出,几乎脱离的压在宫九身上,两声沙哑嘶闷的低喊同时自帐中响起。
宫九的身子忽然蜷曲,又伸开,然后就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了。他已满足,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这辈子他再没有这样快活过!目光微转,胭脂红绣暗色缠枝并蒂莲纹绫子床帐外一双眼睛睁正似笑非笑的瞧着他们,宫九的嘴角缓缓勾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第十章 竟相思
墙角一盏长平宫灯静静燃着,鲛绡裁成的纱罩把灯光笼得格外柔和。一只手从里面将床帐揭开,叶孤城披着一件月白绞纱长袍,头发垂散在身后,从床内下来。
床榻上一片凌乱不堪,沾满大片干涸的汗渍与血迹,欢|爱后的味道异常浓郁,但所幸香炉里的寒松香渐渐将它们掩盖下去。叶孤城沉默的做到桌旁,茶壶里的茶水早已冰凉。宫九并不在屋里,叶孤城既庆幸又失落,即使他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但并不意味着他知道该怎样和宫九相处,他一个人孤独的太久太久……
“如愿了?”王怜花看着一身水气方才梳洗完毕的宫九揶揄道。
宫九的精神显然极好,穿着件长颈扣领白衫,松松挽着发,寒玉般的面容泛出淡淡的晕红,眉舒目展,双眉掠作两道斜飞的弧度,唇角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淡笑,已是极难得轻松的神态。
王怜花似真似假的感慨道,“如今我到是越发可怜叶城主了。”
宫九嗤笑一声,“华玉轩珍藏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镇远的八十万两镖银,这笔生意你不亏。”
王怜花笑道,“如今还做不得准,端看陆小凤的本事如何了。”
宫九道:“不若我们再赌一局?输的人要为赢得人做一件事。”
王怜花莞尔,“赌什么?”
宫九道,“就赌陆小凤能不能抓到绣花大盗!我赌他能!”
王怜花哈哈大笑,“九公子好生狡猾,你我既然所见略同,这赌可怎麽打下去?”
宫九认真道,“我本以为你一定会赌他不能。”
王怜花抚掌笑道,“只因我委实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是我自己办不到的!我也不必自找麻烦。”
宫九道,“自信是一件好事,但自傲的人却往往输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