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的眼睛越发明亮,几乎要冒出光来,紧紧勾住花满楼的脖颈狠狠地吻上去,不同以往的温柔缠满,反而满是急切和热烈。
“放开……唔……”花满楼挣扎道。
王怜花的眼中透出一股得意的神采,反而吻得越发深入缱倦。手如灵蛇一般灵巧的钻进花满楼的衣襟里……
“七童!”王怜花惊呼一声,只见花满楼的手正狠狠的按在他手背的伤口上,脸色阴沉,眼
中透出几丝无可奈何。
王怜花眼珠咕噜噜的一转,嘻嘻笑道:“我不动,不动啦!七童,好疼呢~”
花满楼只低头逗弄怀里的小狐狸,再不理他。王怜花悄悄地勾起嘴角,静静的坐在他身边脉脉地瞧着他。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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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格外破落简陋的小茶馆,是通往关外的必经之处也是方圆百里唯一能歇脚的地方。此时,茶馆里唯有的五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既有腰胯长剑的武林人士,又有寻常的打扮的商旅把式。
角落里坐着一个冷峻高傲的老者,穿着打扮皆是不俗,气势威严很是有些来头的样子。身边是一位娇滴滴的小姐,带着厚重的帷帽,身段玲珑,柔美动人。随侍着的是两个高大健硕的汉子,满脸虬髯,一哼气,一瞪眼很是吓人的样子。
他们的桌上不仅有茶水还多了几个热气腾腾的白水煮蛋。只见那小姐伸出莹玉般的双手仔细的将蛋壳剥落,小心翼翼的递给老者。
那老者一愣,摇摇头轻声道:“不用。”
那小姐却异常坚定的举到他嘴边,丝毫不动摇。
只听一人低声笑道:“呦,西门庄主可别辜负了美人的一片心意啊。”
扮作老者的西门吹雪冷冷的瞪向身后的两个壮汉,犹豫了一下,终究接了下来,僵硬的勾了勾嘴角:“谢谢。”
小姐高兴的摇摇头,又用帕子将剩余的鸡蛋仔细包好。
只听邻桌一人突然说道:“你们听说没,武当木道人即将接任掌门了,这可是大喜事,不少人都赶着去送贺礼呢。”
另一人笑到:“怎麽没听说?这木道人撞破了陆小凤和西门吹雪的奸计,能活下来倒是好命。如今武林大乱,武当又向来是泰山北斗的领袖,由他主持倒是让人安心不少。”
那人又叹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都说陆小凤是何等的义薄云天,足智多谋,谁曾想,啧啧……”
另一人道:“哪算什么,夜帝宝鉴终究是落在他们手上别人也羡慕不来,只恨不得吃了他们。那样的宝贝啊……我这辈子要是能摸一摸死也值了!”
那人笑道:“发梦吧你!莫不是也想如陆小凤一样被人追得满处逃?你也不掂量下自己的本事。”
另一人道:“听说木道人要在继任仪式上号召武林群豪声讨陆小凤。少林,峨眉,崆峒和个门各派都会参加。”
“当真?”
“可不是………………”
西门吹雪静静的听着,脸色愈加阴沉。司空摘星也在心中暗呼不好!
陆小凤却眼睛一亮,低声道:“也许,我们不应该出关,而是去另一个地方——武当.”
第三十六章
“他怎麽敢?!”花满楼握紧手中烫金描花的请帖,骨节泛起青筋,不敢置信瞪大眼怒极反笑:“小人,真真一个小人!”
请帖自然是给花满楼的,送请帖的是即将成为武当的第十四代掌门教主的木道人,在不久前他才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揭露了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勾结西方魔教抢夺夜帝宝鉴意图颠覆中原武林的阴谋,端的是大义灭亲,玉洁松贞,令人钦佩。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你要去吗?”王怜花瞧着他的脸色,笑吟吟的道:“啧啧,如今木道人倒是春风得意,好不快活!待他顺利接掌门后必是要有所作为的,说不得……”
“说不得就拿陆小凤他们当噱头。”花满楼缓缓地说道,却又露出疑色:“可他为什麽独独放过我?”
王怜花得意的笑道:“那自然是因为‘花满楼’一直都在自己的小楼里,所有人都知道,他纵使有心却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吧平白惹人怀疑吧。”
花满楼暗暗叹口气,只要王怜花想他就都能成为最体贴可爱的人,让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王怜花从花满楼手中抽过请帖扬了扬,接着道:“所以说,与其说是邀请倒不如说是威胁,毕竟他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一派掌门,是绝不容任何人轻慢的,否则就是与武当与整个武林正道为敌。”
花满楼当然也很清楚,可看着一个本该受到惩罚的人,反而获得了荣耀和权力,这种事当然不会让人觉得很好受的。但他却还是不能不去,他不愿逃避,也不能逃避。如果他都逃了,那陆小凤他们又该怎麽办呢?
窗外风吹竹叶,夜色忽然间就已笼罩大地。桌上那盏六角铜灯,飘出袅袅的青烟,昏黄的灯光暖暖的满是暧昧的气息。
“要去?还是不去?”王怜花悄悄的从他身后揽住花满楼的腰,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问道。
花满楼身子一颤,却没有挣开,双眼露出明亮的光芒,坚定道:“当然去!”
王怜花抵在他的肩头,轻笑道:“我就知道…………一起?嗯?我今晚就吩咐他们准备行装。”
花满楼抿紧唇,顿了顿垂下眼睫,“你……又要去做……唔!”花满楼骤起眉头,望着近在咫尺的脸,终于透出一丝恼怒,死死的盯着对方即使在接吻也丝毫不妥协的样子。
王怜花笑意盈盈,小擒拿手灵巧的缠住花满楼的手臂,让两人中间再无一丝空隙。花满楼于情事上本就生涩那里禁得住王怜花十二分刻意的撩拨,即使头脑如何清明,身体还是不可抑制的最初最老实的反应。
花满楼恼怒的闭上眼,喘息道:“你,你为何总是这样害我?”
王怜花委屈道:“我这样温柔的抱着你怎麽能说这样若是害你?那麽你也来抱抱我,你来害我吧!”
花满楼冷笑一声:“你当真肯让我抱?”
王怜花挑眉,笑嘻嘻道:“有何不可?若是七同想要,我必予之!”
花满楼一颤,顿了顿,轻声道:“可你这样辖制着我,我怎麽抱你?”
王怜花眨眨眼,笑道:“只怕我这一松手,七童就要跑得无影无踪了,到时我岂不是要哭
死?”
花满楼柔声道:“怎麽会呢?这样的好是我为什麽要逃?”
王怜花疑狐道:“当真不逃?”
花满楼笑道:“你何时成了小老鼠?”
王怜花点头很狡黠地笑道:“那七童必然是降魔伏虎的猫了。”果然慢慢松开了钳制的力道,乖顺的偎进花满楼的怀里。
花满楼目光微闪,温柔的抱住王怜花的腰,温热的唇刷过她的额头、眉心、唇角,又缓缓抽离。王怜花热情的拦住他的脖子,大声的呻吟喘息着,芙蓉面,桃花眼,春光潋滟,明媚似水。
花满楼心中一动,眼角也不由自主泛起情动的潮红。
两人倒在床上,青年的身体,修长柔韧,触手细腻犹如最上等的羊脂玉,令人爱不释手。花满楼生涩的爱抚着王怜花的身体从前胸一直往下,留下一串串诱人的绯红。他努力学着王怜花曾经的动作,细细密密的吻,终于到达下面的部位。犹豫了一下,还是低下头笨拙的轻轻舔舐着自己的爱人。王怜花的呻吟越发缠绵,喘息也急促起来,一阵酥麻的痒和快乐从身体里冒出来,很畅快,他从来不屑隐藏自己的**,所以他微微挺起腰做出了最老实的反映,清清楚楚的表达着自己的欢喜。
直到高|潮来临,王怜花目光迷离,整个身体都落入轻快的眩晕之中。就在那一刹那,花满楼动了,出手如闪电,轻轻拂过王怜花的穴道,在对方惊愕的眼神中,摇晃着站起身,捡起地上皱皱巴巴的外袍重新穿好。
很显然,花满楼也并不好过,毕竟他一次都还未泄|过,却又做不出在爱人面前自渎的事情,只能强忍着等待身体自行平静下去。
王怜花瞪圆了眼睛,既委屈又愤懑,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偏偏又动不了,说不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将花满楼逗笑了。他扯过被子,将王怜花密密实实的裹好,又特特将窗子关起来,以防他着凉。
花满楼抚摸着王怜花的脸颊,面露轻愁柔声道:“莫要怪我?我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也许等我想明白了,就会……”就会怎样?花满楼自己也不知道,他停住话头,抿紧唇起身便要离开。
一只手,不紧不慢的拉住他的,花满楼不敢置信回过头,对上一双黝黑冰冷,笑意盈盈的眼,刹那间,两人竟是过了七八招,王怜花左手化作一片掌影,右手掌影中一点而出,干脆利落的封住了花满楼周身大穴。一勾,一带,花满楼重新躺回了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