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了一口气,最后这句话,齐洺桓也不知对谁说的:“对啊,真可怜。”
作者有话说:
nemo在拉丁语中代表“no man”,也就是“没有人”的意思。关于蒋以觉潜艇遇难这里,早在第一章 有铺垫。详情看第一章牧牧的梦。另,这还不是结局,结局在下一章,会先达成be结局,然后再是he结局~
第51章 最后擦肩(BE版结局)
花岛原先不叫这个名字,只因为小岛遍地开满鲜花,外面人常这么叫,小岛也就直接改名叫花岛。
因怕旅客流量太大会破坏岛上的花,所以花岛一天只接受两百个游客。路承和徐牧走运,正好赶上最后两个旅客名额。
这个岛现在主要以旅游业和卖花为生,岛上花比人多,几乎每走两步就会有一家花店。来这里的游客都喜欢买一些花回去,徐牧也不例外。一条街还没走到头,手上就已经抱了三四捧花,还要路承帮他拿一些。
本来以为买这么多已经够了,没想到看到十字路口那家花店的盆栽,徐牧就把手中的花全往路承怀里扔,二话不说跑过去,准备再扩充自己的“花园”。
店主不在,看店的是两个小孩,看着应该是兄妹。
小男孩扇着扇子,用英文问徐牧和路承:“哥哥们,买花吗?”
徐牧感觉这些花跟其他店的不一样,开得更娇艳,更大气。他好奇地问小孩:“这花怎么种的?怎么这么与众不同?”
小男孩说:“海边那个花农种的,不知什么时候住在那里。我爸说他的花好,只找他进货。”
路承问:“那为什么只有你们有这样的花?别人不找他进货吗?”
“他只卖给我爸,因为我爸肯带他出海。他每个月都要跟我爸出海,说是去找人,还说这些花都是种给那个人的。”
徐牧和路承对看一眼,彼此一笑。他们知道,想让花卖得更好,就得给花赋予故事。沿路上他们也听其他花店的老板讲了不少关于花的故事,大同小异的情节叫他们都快听腻了。而这些花店永远都会说,这些花,是一个人种给另一个人看的。
听多了,徐牧都快要信以为真。
不过兴许是想跟这两个可爱的孩子多聊聊天,所以徐牧假装相信他们的故事:“那他找到他想找的人了吗?”
男孩摇头说:“没有。他说就算找到了,那个人也不会认得他了。”
“为什么?”
“因为他这边脸毁了,全是疤,一只眼睛还瞎了。”小男孩在自己的左脸和左眼上摸了摸。
徐牧跟路承听到这里小小地吃了一惊,其他花店的故事都很美好,这里的故事却意外的风格悲惨。
小女孩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徐牧,用自认为很小的声音“悄悄”告诉徐牧:“那个花农叔叔不是我们这里人,他是海里来的,那天我看见一群海豚把他背上了岸。”
小男孩翻了个白眼说:“又在胡说八道了。”
小孩子天真烂漫,总会把自己的想象跟现实搞混。她握着小拳头为自己争辩:“是真的,他是外国人。他还教我用口琴吹外国的曲子!”说着,匆匆跑回房里,拿了一个小口琴出来。
女孩似乎急于证明自己,二话不说把口琴放到唇上吹了起来。优美的旋律弥漫而出,曲风带着浪漫与一丝沉重,像极一首悲伤情歌。
徐牧听得有些入神,他感觉这首曲子好像在牵动他的思绪,好像一缕埋藏在他内心深处的魂,好像,他一个故人。
等小女孩吹完这首曲子后,路承便先忍不住问:“真好听,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叔叔说这首曲子叫爱……”女孩挠了挠头发,仿佛在想那个词怎么念。想了一会儿,用蹩脚的中文说,“‘爱慕’,他还教我怎么写。”
徐牧拿起一旁他们记账的纸笔,写了两个字问女孩:“是不是这个‘爱慕’?”
女孩看了一眼,摇摇小脑袋:“你只有前半个写对了。”
“那后半个怎么写?”
“这样写。”女孩拿过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个字。
徐牧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字,他问路承:“你看得出来吗?”
路承像说笑似的:“我看有点像你的名字。爱……爱牧……”
“你跟谁学的这么爱开这种玩笑!”徐牧看着像在骂他,脸却不觉红了一下。
也不去猜那到底是个什么字了,徐牧买了这家店的盆栽和一些花种。
他抱着盆栽,跟路承走在街上,叹了一声:“有点后悔了,不该买这么多。到时候回家,盆栽还有地方放,花种不知道该种哪。”
帮他抱着大束小束花的路承说:“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种在我家。”
“真的?”
“嗯。我会帮你照顾好的,当然,你要是不放心……”路承嘴唇动了动,终于把下半句花憋出来,“也可以经常去我家看看它们。”
徐牧望了他一眼,看见他说完这些话后局促的神情,轻轻一笑:“好啊。”
傍晚,他们乘船离开花岛。
在船上,他们看着夕阳下的花岛,岛上花朵被霞红笼罩,火焰一样的美。
而在海边,有一片花海,绵延数里。花海里隐约站着一个人。他面向大海,海风吹动他的发梢。左边被毁坏掉的半张脸犹如枯残的树叶,右边仅剩的完好眼睛,静静眺望远方。似乎在等待着谁一样。
—BAD ENDING—
第52章 好久不见(HE版结局)
徐牧原先和路承约好第二天要来花岛看花,路承却不凑巧发了高烧,徐牧只好一个人来花岛旅行。
因怕游客流量过大会破坏岛上的花,所以这个花岛每天只有两百个旅游名额。游客们要在他们规定的时间内上岛、离岛,不能在岛上留宿。
花岛岛如其名,遍地是花,漫山花海,是人间罕见的盛景。这里的街道每走两步就有花店,花店老板们喜欢坐在门口问过路的人买不买花,倘若是两个人来,徐牧估计会拉着对方大肆扫购一番,独自一人却有些兴致缺缺。
十字路口一家摆卖盆栽的花店,看店的是两个小孩。
小男孩坐在店门口的凳子上,拿扇子扇风,慵懒地问过路人要不要买花。
小女孩双手捧着一个口琴,认真地在吹着一首曲子。
徐牧原先在他们对面的花店看花,这首曲子缓缓飘来,好似万千跟丝线,拉去徐牧的注意。
在常人听来,这首曲子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浪漫曲风中的那份沉重,倒是叫人感到有些不明而来的心酸。
徐牧不知何时恍了神,等神魂回过,人已经站在了小女孩面前。
他明明以前从没听过这首曲子,为什么却觉得这首曲子那么熟悉,好像一根卡在他心头的刺。微微扎着他,竟还有些疼。
“哥哥,买花吗?”小男孩的声音打断徐牧的思绪。
徐牧目光落在他们种植的盆栽上,指着其中一盆,微笑问道:“这花多少钱?”
男孩说了个价,徐牧付过钱,不着急拿花。他目光又移回小女孩身上,蹲在小女孩面前,和善地笑问:“小妹妹,你首曲子吹得真好听。”
小女孩说:“这首曲子是海边那个种花的叔叔教我的。”
“海边种花的叔叔?”
“是啊,我们的花都是找他买的。”小男孩插嘴道,然后学着大人语气,讲述起这些花有多好多特别。
徐牧接着问小女孩:“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呀?”
“叔叔说这首曲子叫爱……”女孩挠了挠头发,仿佛在想那个词怎么念。想了一会儿,用蹩脚的中文说,“‘爱慕’,他还教我怎么写。”
徐牧拿起一旁他们记账的纸笔,写了两个字问女孩:“是不是这个‘爱慕’?”
女孩看了一眼,摇摇小脑袋:“你只有前半个写对了。”
“那后半个怎么写?”
“这样写。”女孩拿过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个字。
徐牧盯着那个字看了会儿,一瞬之间,好似天倾地斜,他的整个世界都晃了一下。
这是个“牧”字。
不知怎地,眼睛忽然热了起来,眼泪聚在眼眶中,他陡然煞白的脸上,嘴唇不住颤着,浑身仿佛都在抖。
十年前他做电波手术前,医生就告诉过他,这个手术最少维持十年。他或许永远记不起那段记忆,又或许,会在十年后某个瞬间突然想起。
然后,徐牧的那些记忆,在十年后的今天,看见这个字的这一刻,山崩海啸般地回来,将他笼盖淹没。
他想起齐洺桓昨天告诉他的旧闻。
蒋家长子随植研会出海考察,遇海难。一人不还。
“哥哥,你怎么了?”小女孩揪了揪徐牧的袖子问。
“哦……没什么。”徐牧敛住神态,强笑着,“那个叔叔他……住在哪里?”
小女孩指了一个方向:“在那边的海岸上。你要去见他吗?你要见他,我可以带你去,但是那个叔叔不喜欢见人。”
徐牧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声音:“……他为什么不喜欢见人?”
“他受伤了,好不了的伤。”小女孩说,“他只见我们家的人,因为我爸肯带他出海。有一次他跟我说,他出海是想去找一个人。他种花,就是种给这个人看的。”女孩凑到徐牧耳边,悄声道,“我偷偷告诉你,那个叔叔是从海里来的,那天,我看见一群海豚背他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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