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吻
蒋以觉抓住他的手臂,快速把他手中的石头拿走:“他偷了你父亲的研究,你砸展馆的玻璃有什么用?”
“那你说该怎么办?反正我咽不下这口气!”徐牧扑腾蹲下,定在这里不走了,小孩子脾气上来,今天非得做点什么才甘心。
“把你父亲的成果拿回来。”
“怎么拿?”
“从大门堂堂正正走进去,15秒内,抱起那盆盆栽就跑。他的研究是偷来的,肯定不敢报警。”就算真的报警,蒋以觉也有办法摆平。
徐牧讶异,他没想到蒋以觉这么正经一个人,想法比他还大胆。
不过他喜欢。
徐牧站起来,喜爱捣乱的天性让他兴奋且迫不及待:“那我现在就进去!”
“欸,”蒋以觉拉住他的手,说,“我们一起。”
他们并肩一起走进植物馆的大门,馆内工作人员看蒋以觉穿得这么体面,哪里想得到他们会有这样的心思,还恭敬有礼问候一声:“晚上好。”
他们走到新梅盆栽前,假意欣赏这株长相讨巧的新生植物,同时注意附近人员走动,伺机待动。
“一,”徐牧开始数数,“二,”
门口保安放松警惕,背过身去伸懒腰。徐牧喊“三”的同时,新梅盆栽已抱在怀里,就在工作人员还没反应过来时,俩人默契地往门口狂奔。
“别跑!站住!”工作人员刹那警醒的喝喊和他们的跑步声一起响起。
“五、六、七、八、九……”徐牧心中默默数着蒋以觉说的十五秒。
听见大动静,背过身去伸懒腰的保安立刻转过身,俩人一阵风似的从他面前冲过。
大门是旋转玻璃门,蒋以觉很轻松就跑出去,徐牧转了一圈又转进来,跟正要冲出来的保安面对面,眼瞪眼。
“嗨~你好~”徐牧笑嘻嘻朝懵住的保安打了声招呼,连忙再旋一圈跑出来。
保安回过神后,眼前的大鱼已嗖一下溜去。
蒋以觉见徐牧成功出来,拉起他的手,往车库方向奔去。
“站住!站住!”保安双脚打滑跑出植物馆,戴正险些要掉的帽子,边追二人边喊,“不准跑!站住!”
交纵的跑步声在空荡的车库内来回响,蒋以觉的车就在眼前,可保安也紧追在后面。
就算来得及上车,开车也来不及。他们果断放弃上车,转而跑去另一条路。
“这里!”蒋以觉带徐牧躲进楼梯房,把唯一可以进来的门紧锁上。
他们贴着门,听见门外保安大骂、跺脚离去。门外回归安静后,徐牧知道,他们安全了。
徐牧累得把盆栽放在地上,喘着大气,看同样喘气的蒋以觉,笑起来。这个恶作剧很疯狂,也很刺激。和蒋以觉度过的这几个小时,徐牧很开心。他以前和谁在一起都没这么开心过。
有时候徐牧觉得,他们好像已经认识很久,经历过很多事。
在兴奋细胞活跃的催使下,徐牧做出一件他曾经以为蒋以觉会对他做的事。
他亲了蒋以觉一口,飞快如蜻蜓点水,意欲却很明确。
吻完这一下,徐牧扬起一个小小得意的笑,犹如偷到一块糖吃。
蒋以觉不可避免地一怔,稍怔过后,便抚着徐牧的脸,吻住他方才贴过来的唇。
刚才还小小得意的徐牧,这时倏然紧张起来,他没想过,他的初吻会诞生在这狭小、封闭、幽暗的楼梯房里。他好奇又羞赧地承受蒋以觉的吻。
蒋以觉的吻起初温柔,而这温柔就似刚来到陌生地方时的伪装,不出半分钟,温柔的外衣卸下,他把徐牧抵在墙上,加深加重地继续这个亲吻,略显粗鲁的吻不似平时温雅,仿佛是忍耐已久的爆发。
徐牧像一只任他宰割的羔羊,僵着身体,难免溢出几声破碎的哼唧,被动地与他交换充满荷尔蒙的燥热气息。身体变得温热,酥麻,他很快沦陷在蒋以觉的攻势下。
吻了少说七八分钟,他们舌头间的难舍难分,终断于车库机房工作的嗡鸣。迫于噪音的干扰,他们的吻不得不停止。
蒋以觉抚摸徐牧泛红的脸和散落额间的碎发,眼神像是在看被他圈定的,不可切分的一部分。温柔又带有侵占性。
“走吧。”蒋以觉揉了揉徐牧的头发,牵着他的手出去。
徐牧急忙拿起地上的盆栽,跟他出去。
第12章 恋
植物馆和车库有监控,即便徐牧跟蒋以觉逃了,展馆也能调出监控追查他们。不过这些,都是蒋以觉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只要他愿意,他随时能和徐牧做一百次这样的恶作剧。
跑车在宽阔的公路上疾驰,车顶敞篷,风在头顶呼呼刷过。徐牧站起来,对着风展开双臂,高声呐喊。风拍打他的脸颊,眼前的高楼大厦霓虹灯光不断向他靠近,他在拥抱这个世界。
这一天绝对是他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徐牧望着脚下那盆盆栽,这样想着。
蒋以觉是肯陪他疯的人。可他很想知道,蒋以觉肯陪他疯到什么程度。
徐牧指着前方百米处的跨海大桥,对开车的蒋以觉说:“十五秒。”这是蒋以觉刚刚给他的那个数字,“你能十五秒过那座大桥吗?”
“十五秒?”蒋以觉表现得稍为不敢置信,“你要我拿命陪你玩?”
“看你敢不敢。”
蒋以觉一笑:“舍命陪君子。”
他让徐牧坐下,关上车顶,而后,踩下油门,时速从一百飙一百五、一百七。发动机、排气系统发出跑车特有的轰鸣,刺激人类最本能的兴奋,让人肾上激素飙升。车窗外的景象一下子扭曲、变形、嗖嗖飞过,徐牧两手紧抓住车窗边沿,激动得惊呼一声。
视野变形,整辆车好似都在颤抖,徐牧很清楚地听见自己激动得七上八下乱撞的心跳。由于大脑高度紧张,精神太过专注,以致于他完全听不到风声胎噪。
驶入跨海大桥,徐牧大声数数:“一、二、三……”
跑车时速继续上飚,由一百七到一百八、两百、两百一。
“十二!十三!十四!”徐牧数数的声音不得不跟随越来越噪耳的风声变大。
“十五!”
十五个数数完,车速骤减,时速一百八、一百五、一百二、一百……
他们已经将跨海大桥远远甩在后面。
“感觉怎么样?”经历过车速两百的冲击,蒋以觉依然面不改色,大概已经习惯这种速度。
徐牧却如同坐了一趟惊心动魄的云霄飞车,心脏还怦怦跳着,吐出来一个字:“爽。”
“那再来一次。”蒋以觉话罢,换挡,车速再度飞升。
徐牧感受在速度中飙升的激情,狠狠爽了一把。
一路飙到山顶,蒋以觉将车停在高大的密草中。车顶打开,他们抬头便可以望见璀璨星空。
降不下去的肾上腺激素促增他们的情.欲,他们在星空下又接了很多次吻。
这几次接吻,都是蒋以觉主动的,让徐牧应接无措,贪恋不足。
深夜十一点,蒋以觉送徐牧回家。
到徐牧家楼下,蒋以觉又按着他的脑袋亲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让他下车。
“记得联系我。”这回,蒋以觉把话说得直接了。
徐牧点两下头,抱着盆栽跑上楼。
次日,徐牧打着呵欠起床,客厅内,他那戴老花镜的父亲,站在新梅盆栽前左瞧瞧右看看,拿下眼镜,把眼睛揉了一遍又一遍。
“爸,早。”
徐博才指着新梅,手指微颤:“这、这怎么会在这里?”
徐牧一口气喝干母亲给他准备的牛奶,说:“我朋友送你的。上课去了。”
学期末将至,徐牧终于摆脱该死的实验课,回到可以上课趴着睡觉的理论课。
这段时间大家都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一代学霸辛流光,不知是不是被这群狐朋狗友带坏,近来越来越不爱读书。课还没开始上就趴着呼呼睡。
万砚明回来了,他妹妹已经出院,目前在家中休养。 他的状态也还行,就是路上碰到康飞浩有点控制不住拳头。
韩远玉简直脱胎换骨,连日来天天抱着法语书啃不停。
一节课过去,辛流光打着呵欠醒来,见韩远玉还在旁边背法语单词,揉着眼调侃:“我寻思着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你竟然真能坚持到现在?”
“怎么?还不允许老子改改生活态度了?baiser!baiser!baiser!”韩远玉高声朗读,犹如隔壁附小复习课本的小学生。
辛流光目瞪口呆,摇摇头叹:“爱情的力量,真他娘伟大。”
韩远玉合上书,摸着额头,叹出一大口气:“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值不值,我觉得她在吊着我。”
辛流光想睡觉,不想和他深入这个话题,敷衍应道:“你别让她吊着不就行了。”
“哎,你不懂。女人越吊着男人,男人心就越痒。你巴巴地凑过去,人家反倒不稀罕。”
徐牧在发呆。真正陷入恋情的人不会像韩远玉这么大动静,只会一个人悄悄摸摸地发呆。
听韩远玉说到这儿,大概是觉得听到教学经验,他竖直耳朵,仔细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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