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资本主义特权阶级总是有用的。
魏厘说起美食头头是道:“最正宗的生吃火腿是意大利的帕尔马,脂肪分布均匀,颜色粉嫩。你看这个色泽……这家餐厅还不错,片火腿薄如纸片还不断,手艺活儿。来,试试!”
服务生很快送上了两人点的红酒。剔透的勃艮第酒杯中漾起红宝石般的光晕,一圈圈的微光晃着,极其迷人。
“来,敬魏哥一杯。”秦龙端起酒杯,向着大海:“美妙的夜晚。”
“美酒佳肴不负良宵。”魏厘笑吟吟的:“干杯。”
吃过饭两人去了顶楼的活动室,魏厘像个少年样的跃跃欲试,旱冰、篮球、乒乓球都想试试。
跟几个青年一块儿玩了会儿篮球三对三,两人又用金卡略过了排队,直接去溜了会儿旱冰。
“这会儿人少多了。”魏厘扶着边上的栏杆,根本不敢挪步:“真要摔跤也能少丢点儿人。小秦你滑过冰吗?我是地道南方人,真是从小到大都没碰过这东西。”
“我会。”秦龙虽然家处西北干旱少雨,可是少年时期混社会早,有段时间一直在旱冰场泡着:“来,别怕,我带你。”
魏厘看了看秦龙伸过来的大手,颤颤巍巍的松开一只手握上来:“我可把性命交到你手上了啊。”
不可否认,秦龙是个好老师,只是学生的身体协调性差了点,怎么都达不到松手独立滑行的程度。
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是个中好手,一圈圈炫技般的,满场横冲直撞。
明明经过魏厘身边时候根本不会撞到他,可是男人一紧张,脚下一乱,整个人直接丢人的往前扑去。好在秦龙眼疾手快的出手,把人抱了个满怀。
“不玩了不玩了。”魏厘微微喘息着,奋力想脱离这种尴尬的状态:“不早了,回去睡觉。”
不成想脚上的双排旱冰鞋捣乱,魏厘不仅这下子没站起来,反而脚下一滑,扑着秦龙一块儿摔到了地上。
边上有游客善意的笑,只有两个当事人心知肚明,此刻的尴尬——
刚刚这么一扑一蹭,两个人都半硬了。
“你先坐地上,我起来站稳后拉你起来。”秦龙一双大手握着魏厘的小臂,稍稍分开了两人的身体。
五分钟之后,两人终于脱下了溜冰鞋,步出了活动室。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魏厘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转回头揶揄的撞了撞秦龙的上臂。他个子低,撞不到对方的肩膀:“怎么就上劲了?这可才第二天。”
“回房间泄火。”秦龙伸手,很随意的松松揽住魏厘的肩:“你说呢?”
魏厘连连摆手:“这个还是算了,我承认我学艺不精,不想再赌上我的嘴。”
秦龙不说话,低着头就那么看着他。
魏厘有点顶不住,讪讪的:“我喉咙浅,你那玩意儿我真受不住……”
安静的走廊里,秦龙突然就低低笑出了声。魏厘讶然的抬头,刚好撞视上男人含笑的眼。
“走吧,魏哥,我保证今晚你一定度过一个难忘又超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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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调暗的房间里,一时间只有细碎的喘息声、吞咽声及男人压不住的、从齿缝间漏出的动静。大床的枕头中间,歪倒着一个雪白浴巾叠成的大象,仿佛在沉默的看着两个人。
“啊!”魏厘猛的弹了下腰,大叫出声,似痛苦似欢愉:“你别,别……”
秦龙恶劣的追问:“爽吗?”
魏厘弃械投降,低喘呢喃:“爽……特别……”
“还有呢?”男人不停手,根本不给魏厘喘息思考的机会。
“啊!啊……”魏厘疯了,额头的汗珠淌进眼睛,火辣辣的。
这个节骨眼上,秦龙停手了:“魏哥?”
“你!”魏厘偏过头,嘴唇微张眼神失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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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又暗了下去。
秦龙歪过头看看身边沉沉睡去的魏厘,一翻身下了地。
是阿伦。青年发过来的是一张照片。
凌晨一点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照片的内容会是什么样子。
照片像素不高,因为拍照的时候光线不是很明亮。
即使如此,秦龙还是看出来了,那几具白花花交叠的身体里,被压在最下面,眼神迷离露出半张侧脸的青年,是燕喜。
应该是个会所之类的包厢。除了图片上香艳的主角们,图片的前景是半张茶几,茶几上凌乱的堆着果盘酒水饮料,还有一些白色粉末。
“睡了吗?”阿伦接着发文字过来,透着一股糜烂沉沦的气息:“我跟燕喜真是一见如故,谢谢龙哥的介绍哈哈……”
秦龙没回消息,直接退出了微信界面。
捏着的手机黑了屏幕。秦龙转身,开启禁止闪光灯模式,对着大床上人事不知的魏厘拍了两张照片。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开了禁的魏厘仿佛一下子尝到了个中的妙处,大大方方的不再抗拒做下面那个,甚至因为两人身处他乡别处,极其主动的配合着各种尝试。
沙发上,阳台上,甚至玻璃茶几上。
“秦龙,你带着套子和润滑剂上船,是不是早有预谋?”趴在玻璃茶几上的男人四肢大开,手脚都被白纱布松松的捆在了茶几腿上,象征的意味远大于实际的效用:“真凉……你就不怕把这东西压碎了?咱俩也要留名青史了……你慢点,嘶,还是没法适应你这根烧火棒……”
“不怕。”秦龙缓慢却坚定的往深处顶了顶:“我特意问过客房服务员,他说承重量一头大象,呵,放松……”
像哭又像笑,魏厘扬起脖颈喟叹:“感觉被你顶到胃了,你这头驴……”
玻璃茶几发出极其细微的咯吱声,魏厘惊恐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叠声的:“不玩了,你快帮我解开,去床上!”
咯吱声没有停,以强大的意志力一点点变大。慌乱紧张和着没顶的刺激一股脑席卷而来,肾上腺素急剧飙升。魏厘被身后的强悍力量冲撞的七零八落丢盔弃甲,贴在茶几上的腰腹部位晕染开一团濡湿。慢慢的,那点滑腻随着身体的晃动蹭开了一大片面积,叽咕作响。
手指微微痉挛着,失了力气的魏厘无可奈何的任由秦龙把自己抱到了大床上,并去卫生间拧了个湿毛巾,帮自己打理弄的一塌糊涂的身体。
“才一次,就不行了?”秦龙戏谑的伸手弹了下魏厘有点萎靡不振的小弟。
“你才不行了!”魏厘脸红脖子粗的,待到眼角眈到男人无意炫耀却依旧沉甸甸怒张冲天的某物,这才泄气:“不是不行,是被茶几吓到了。我怕压碎了,就出大事了。”
“怕什么。”秦龙单膝跪上床,左手扶着他的脚踝慢慢举起,一个清浅的吻落在踝骨处:“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
激战至酣,秦龙低了头吻上魏厘半阖的眼睑:“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你的眼睛,我就想这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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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靠岸去熊本。
过了海关,魏厘不想跟着大部队走马观花,打了两个电话,直接兴冲冲的拽着秦龙的手:“走,带你吃好吃的去!”
早上九点到下午四点半回船上,一共有七个半小时。
熊本城不大却很干净,街道整洁,两侧的楼房大多低矮,没有东京的高楼大厦栉次鳞比,却别有一番风味。小城的路上还有电车轨道,颇有点古着的质朴风情。
秦龙没来过日本,透过计程车的车窗往外看,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阳光很好,天气不冷不热,过街天桥在地面投下的阴影浓重而清晰。
“其实我很喜欢日本这个国家,”魏厘今天穿了件比较厚实的套头帽衫,青灰色,胸口有重工刺绣的松鹤,精致又有味道,配着黑色的板裤球鞋,看过去有种翩然儿郎的意味:“国民友好度高,城市干净,服务都做到极致。哎对了,有机会你应该去北海道玩玩,那里的啤酒,绝对了!水质原因,外面喝不到。”
“你常来?”秦龙看着路边一家超市的门头在眼前飞快闪过:“会说日语吗?”
“也不是常来,不过我办了五年多次往返。”魏厘又跟司机交代了一下前面路口转弯,侧过脸冲着秦龙笑:“你说我会不会日语?”
秦龙定定的看着魏厘。
眼前的男人神采飞扬的,跟他初认识时候判若两人。
“看什么?”魏厘居然耳根染了点浮粉,明明强势的质问生生多了些旖旎。
“看你。”秦龙肆无忌惮的,根本不顾忌前面的司机能不能听懂中文:“这样看上去,魏厘这朵花开了。”
魏厘没忍住笑。恼火不是,装糊涂也做不到:“我说你这人,嘴巴上这么怼我,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