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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游戏秀:漂亮的疯子 (绅士贾)


  彭岷则收起吹风机,离开镜子前鬼使神差地伸出自己舌头来照了照,没有魏子虚的红,也没有魏子虚的尖。没想到这小不正经,连舌头都长的勾引人。
  如果被他啃的话,彭岷则大概不会激烈反抗,可能也就意思意思地反抗一下。
  唔,反正只要他一抻胳膊就能把魏子虚推走。
  不对不对,这件事情从根本上就不对劲。魏子虚说像喜欢女人那样的喜欢男人,这怎么可能呢!因为男女关系发展到最后肯定会这个那个啊,两个男人又不可能,完全想象不出嘛!
  魏子虚趴在他身下,皮肤泛红,双眼氤氲,喘着气恳求:“岷则...轻一点......”
  “啪!”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完全想象得出。
  他最后安慰自己,这二十七年来他身上都没有这种苗头,所以这次肯定是错觉。出问题的一定是魏子虚而不是他。为了配合这安慰的镇静效果,他捏着两个握力器走下楼,准备去湖边吹吹冷风。
  彭岷则沿着湖溜达了半个小时。记得第一天晚上是上弦月,现在月亮涨了不少,有小半个圆了,光线也很好,树林和湖泊都静悄悄的,树冠间隙能看见洋红和鸽灰两色砖墙,那是洋馆西面的墙壁。从这个角度望过去,这一片景致就像某个有钱人的度假别墅,谁能想到这里正发生着多么荒诞的一场游戏。
  他走到一处斜坡,感觉一株树枝伸向湖心的老柳树特别眼熟,忽然想起来这是他选定的秋千架。秋千椅和绳索还在他房间里待机,他听了魏子虚的建议,打算加强防滑和刹车功能,结果一拖拖到现在。
  柳树树皮粗粝,沟壑纵横,树干约莫两人合抱,他猜想这棵柳树年岁不下百年。百年如一日站在湖边,从纤细的树苗长成佝偻老者。他伸出手掌抚摸树皮,在他头顶有一段比周围秃,他想起这是那天魏子虚蹭掉的。不知不觉嘴角上扬,这段痕迹,很快就会长好吧。就算他在它枝干上绑上一个精致的秋千,秋千也很快就会烂掉。与它毫无交集的前半生命,和或许会在这里终结的残酷时光,于它而言,不过是朝露晨曦,暮霭霜降,汇聚成无数静止的画面,在千秋万代中不及一滴雨点带来的影响。百年前它不知道有他,百年后它也不会记得。
  沙沙,沙沙。
  起风了?彭岷则偏头去听,声音是从他右手边的树林深处传来的,并且越来越大,说明是个移动的物体发出的声音。彭岷则迅速集中注意力,矮身向着声源跑过去。
  他快要跑到树林入口时停下,思考是不是应该先上树观察一下情况。不过这个方向灌木较少,树木间比较空旷,他已经能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影跑过来。
  “呼...呼...”那人大口喘气,跑得跌跌撞撞,时常惊恐地回头张望。
  他觉得这个人影很熟悉,当下也不再观察,足底用力就像那个人影狂奔过去。
  等再拉近一些距离,他已经能清晰分辨出那人的身形,身体比意识先发出了声音:“魏子虚!”
  魏子虚听见他的声音,面上一喜,脚步慢了一拍,向着他伸出手去:“岷则,救——”
  一束激光穿透树林,射入他左胸,他表情顿时变得痛苦不堪,被惯性带的前进一步。彭岷则看着他轻飘飘倒在他面前。从胸前涌出的鲜血迅速蔓延整件上衣,在皎白月光下绽放出一朵血色昙花。
  那一刻,他眼中突然抹去周围一切景物,只剩下倒伏在地的魏子虚,血如涌泉。
  “来人!快来人帮忙!”彭岷则打横抱着魏子虚,冲到离洋馆还有百步远就扯着嗓子喊起来。等他跑到门口,赵伦、陆予已经闻声赶来,乍一见浑身浴血的魏子虚和彭岷则两人,惊骇莫名, 顾不上多问,也上来帮忙把魏子虚抬上二楼他自己的房间。肖寒轻从房间出来,远远就闻见了血腥味,跟在他们三个身后看了看情况,立刻抓住紧随其后的莫晚向,说:“纱布,镊子,酒精棉球,绷带越多越好,你从pad上找这些东西,能找到什么就拿过来什么!”
  彭岷则飞一样地上楼,却还是觉得自己步履缓慢。他的右手抱着魏子虚肩膀,手指间一片粘腻,有温热的液体不断从指缝间流下来。于是他并紧五指,堵在他后背上,妄图以此减缓血流的速度。他总觉得怀中的男人在渐渐变沉,渐渐冰凉,他从来没有对生命的流逝如此感同身受。
  胸中充满郁气,脑子里也是一片浆糊,他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是眩晕的,特别想大吼一声或者猛锤自己胸口几拳。可是他还抱着魏子虚,他不能那么做,而只能抱得再紧一点,脚步放得再平稳一点。身后的肖寒轻似乎说让他把魏子虚放到床上,处理伤口还有包扎什么的,他听不清,只知道闷头往魏子虚房间冲,好像那里有全套医疗设备,“叮”一下魏子虚又会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眼前。
  “咳咳...岷则...”魏子虚咳嗽几声,虚弱地叫他,他把耳朵凑上去,“什么?”
  “岷则...对不起...你的衣服,被我...弄脏了......”
  他低头看去,上身的白T裇被血染透,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没事,衣服不要了,你先别说话。”他轻轻地说。
  用魏子虚的面部识别完毕,他把魏子虚放到床上,手臂刚一屈伸,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肌肉内部好似埋进了无数细小的针头,传来酸麻的刺痛。这是肌肉过度拉伸的后果,他经常练抓举,本来不应该疼成这样。他这一路为了维持平稳,手臂弯曲的角度变都没变过,而且魏子虚也没有看上去那么瘦,竟比他料想的沉上许多。
  “怎么回事?”骆合推门而入,看到浑身浴血的魏子虚,他激动地冲上来抓住他肩膀:“你看见了吗?你看见狼了吗!他是谁?快说,快说啊!”
  “闭嘴!”彭岷则把骆合从魏子虚身边扯开,推到身后。但骆合显然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不顾彭岷则的阻挡继续上前:“你别拦我!他是唯一的目击者了,让他赶紧把看见的都说了,不然就......”
  “不然就什么!”彭岷则突然愤怒地揪起骆合衣领:“他不会死的!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他一点事儿都没有!他,他不会死的......”
  “咳咳!唔......对,对不起,骆教授......我,我只看见激光,在墓地,到湖边...的那段距离......”魏子虚的声音时断时续,艰难地说道。
  赵伦和陆予对视一眼,抢出门去,按照魏子虚说的地点跑去察看。
  “吵什么吵,还男人呢,就知道嚷嚷。”肖寒轻端了一脸盆温水过来,莫晚向跟在她身边,抱着一堆消毒用具和棉麻纱布,眼泪断线珠子一般往下掉,她努力地把头往上仰,不让眼泪弄脏怀里的纱布。
  “你别在这呆站着了,帮忙用干净毛巾给他把血擦一擦。”肖寒轻指挥着彭岷则,“别太担心,是贯穿伤,会不会发炎感染就看现在处理得怎么样了。”
  “嗯。”彭岷则依言给魏子虚擦拭,包扎,清洗毛巾的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彭岷则不知道他 到底流了多少血,在可恢复范围之内吗?但他不敢问。
  “你们怎么才来?”
  魏子虚门外,骆合冷冷地质问姗姗来迟的流井和韩晓娜。
  “啊?你这是什么态度。”流井表情也说不上好,“我们正‘办事’呢,刚才那一嗓子吼的,我的小兄弟都站不起来了,要是落下什么病根,我才跟里面那人没完呢。”
  “喂......”韩晓娜红着脸拉了拉流井的衣袖。
  流井哼了一声,绕过骆合走进房间。
  魏子虚平静地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床单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血色斑驳。在鲜艳血泊中他的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如此对比鲜明的病态画面,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这幅画面映在流井眼中,他抱臂站在魏子虚床边,语气轻松地说道:“你可真是捡回了一条命啊。唉,俗话说,自古红颜多薄命......”
  彭岷则站起来,指着门:“滚。”
  “诶,行行,我滚,我滚。”流井毫不退避地与彭岷则对视,“我这还不是担心他才来看看,你们这一个个死气沉沉的,本来人没事,吓也给吓死了。”
  彭岷则看着他走出房间,继续拧干毛巾给魏子虚擦血迹。手指碰到他皮肤,突然全身一震。
  “他,他怎么凉了?”


第21章 表白
  “什么?”肖寒轻听他这么说,表情紧张地上来探魏子虚鼻息,捏着他手腕数脉搏,终于缓缓舒了口气,埋怨彭岷则道:“别动不动说人凉了。要是被病人家属听到,首先冲上来跟医生拼命你信不信?”
  肖寒轻继续道:“他失血太多,体温调节能力很差,体表冰凉是正常的,等全部包扎好要给他盖上被子,注意保温。但是盖太多他会发热,自己没办法出汗调节,需要有个人在旁边照顾着。”
  “我来,我照顾他。”彭岷则说。
  肖寒轻点了点头,给魏子虚做了简单的消毒处理,用绷带给他结实地包扎好。正如彭岷则所见,魏子虚是被激光所伤,创口极小,但是贯穿他身体,因为伤在心脏附近所以血流不止。肖寒轻在包扎过程中施加压迫,略微止住血流,最后在他肩膀上打了个漂亮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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