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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证代考包过 (茶深)


“我不知道我这样的安排,会不会让你觉得不自由,你有什么真实想法,可以跟我说的,不必为了我……”
方得月突然出声:“那个学校,住校还是走读?”
景哲说:“一般高中是住校的。”
方得月坐起来,直视他,“你为了支开我,没必要这样子的。”
他感觉自己进了个自己看不明白的圈套,昏头昏脑被景哲牵着鼻子走,好像自从在那个停车场,他和景哲的那两个吻之后,主导权就已经不在他身上了,是他亲手把宰割自己的权力交诸景哲的。
如果方得月的青春不是用来挣钱而是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如果他听的流行情歌再多一点,如果他的感情经历再丰富一点,他就会明白,谁先爱上谁就输了。只是他输得更彻底一点。
景哲说:“我没有想支开你,我只是担心你太累,如果你愿意,我帮你办走读。”他故作轻松地说,“反正也只是试试,你如果不喜欢就回来吧,我真的只是觉得念高中对你比较好。你那么聪明,时间不应该白白浪费掉。”
他的语气好像在方得月淫威下委曲求全似的,方得月心里想,明明是你在逼我。
第66章 系领带
66.系领带
那所高中在区内,不过也要地铁再转公交,和景哲公司是反方向,景哲本来想送他,被方得月婉拒了,好不容易说服他说第一天还是他来带路。
方得月上学的第一天,源源和狗都没醒,景哲整装待发,等方得月换校服出门,看他一脸严肃悲壮拿衣服进洗手间,风萧萧兮易水寒,不像是去读书反而像是出征。
景哲打了个哈欠,还没几秒就看见方得月又钻了出来,“怎么衣服是这样的?”
“什么这样的?”景哲眨眨眼。
“怎么……”方得月有些卡壳,“怎么不是运动服?”
景哲笑,“现在私立高中哪还有什么运动服的校服啊。”
怪不得景哲一个劲地纠结什么尺码,方得月以前不是没见过他们那里的高中生,那时候医院隔壁就是一个高中,他站在走廊,看见一群高中生穿着麻袋一样的蓝白运动服在尘土飞扬的操场上做早操,心里只觉得可笑。
他怀里这一叠新衣,沉得压手,甚至还包括领带和小西装外套。
方得月躲在洗手间举棋不定左右为难,咬咬牙换了雪白的衬衫和格子暗纹的西装裤,布料被熨得挺括,摸上去麻麻的,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他捻着一根领带犹犹豫豫地出来了,走路都要同手同脚了。
景哲笑了,走过去抽掉他手里的领带,几下帮他打好。
“不错不错。”景哲笑容满面地点头,离远一点看效果,“我个人比较喜欢这种打法,不过可以教你一个简单的。”
他兴致勃勃地把方得月脖子上的领带又拆开了。
方得月没说话,盯着景哲手指翻飞地把领带绕来绕去,握着柔软的条纹布料的指尖圆润干净,随着动作摩挲着,沙沙作响,那声音从脖子往上钻,让他无端觉得耳廓发烫。
景哲把较长的那一端抽出来,拉平,满意地笑了。
方得月梗着脖子,面无表情,提醒他,“要迟到了。”
“啊啊啊,快走快走!”
一路上景哲比他还激动,一个劲给他加油打气,“也不用太勉强,毕竟是插班生,第一个学期就当是适应环境了,不过你脑子那么好,大学考试都如履平地,高中教材应该不在话下吧,没准能当个学霸,可多小姑娘喜欢了。”
方得月说:“我只是会背,又不代表我会学。”
他什么都背得下,却什么都陌生,方得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什么。
车开出了小区,景哲指给他看,“以后你沿着这条路,路口就是个地铁口,坐五个站下车……”
方得月说:“我看起来很像智障吗?”不知是早起还是窝着火,他脸色不太好。
景哲哑了声音,半晌才说:“如果你真的不想去,现在我们就回家。”
好像上学这件事变成了他和景哲的一个赌约,景哲赌他被送进去之后,就会爱上别人,他偏要赌自己初心不负。现在放弃,岂不是就让景哲赢了?
真荒唐,明明结婚证都领了。
方得月问:“这个学校一个学期多少钱?”
景哲说:“没多少。”
方得月说:“没多少是多少?”
景哲犹豫了一下,说了一个数字,比他想象中的少,可是对于方得月来说也是一笔开销,他沉吟了一声,说:“我回去还你。”不知道把所有户口的零碎搜刮一遍,凑不凑得齐这个数目。
为什么又变成了债呢。他刚开始是欠医院,后来是欠周遵,最后是欠景哲,一个二十万就把他的命运戏耍得团团转,辗转在每个债主身边,抛过来跌过去,如今又加了一笔。他想把二十万砸景哲头上,跟他说老子根本不稀罕你的钱,可是他也再拿不出另一个二十万。
方得月说:“你在买我吗?花钱躲个清净?”
景哲想说我是为你好,可是话到嘴边,又突然想起王月娥,自己的语气和她一模一样。“我没有。”他说,“如果将来你毕业了,或者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那就还我吧。”
“嗯。”方得月把头靠在座椅上。
电动车卖了就变三手的,更拿不到什么好价钱,他坐吃山空,只能眼睁睁看着账户数字一点点变小。景哲不知道他没有二十万,但是他怪不了景哲,反而要感激他,要怪只能怪自己,为什么要跟景哲走。
就因为那条该死的围巾吗?
第67章 我载你啊
67.我载你啊
方得月趴在课桌上睡了一觉,这才悠悠转醒,他坐在后排,临窗,这所学校也种紫叶李,往下望粉□□白的,黑板上拉上拉下的正是某个政治大题的解析,他无趣地打了一个呵欠。
“喂。”有人用圆珠笔戳了戳他,“你不听课吗?”是坐在他旁边的男生,小麦色的皮肤,头发剃得很短,领子翻起来,并不系领带。
方得月心想这种有什么好听的,很难吗,嫌他多管闲事,支着胳膊望窗外,当他是空气。
“我见你只听数学和英语课,其他时间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看窗外,你在看什么?”男生问他,也跟着他探头探脑往窗外望。
方得月没有扭头,继续托着腮盯着叶间一只尾巴尖有白点的鸟雀蹦跶,下课铃响了,十六七岁的孩子们潮水一样涌出教室,把小鸟吓跑了。
男生站起来,“我叫徐星。”
方得月觉得自己跟这些小孩子没得聊,抬了抬眼皮,说:“哦。”
徐星虽然地处偏僻,可广结善缘,一到课间,桌子边围满了来找他说话的人,篮球和游戏杂志传来传去,方得月听着他们说着一大堆游戏术语,觉得他们吵,更烦他们来搭话,抓了张补发的据说是上周模拟考的数学卷子来看,果然一概不会。徐星见他盯着试卷转笔,凑过来,“这套试卷刚讲过,我借笔记给你抄啊。”
他翻了下抽屉,在一堆折了角的练习册和杂志中乱扒,死活没找出那张卷子,摸了摸鼻子,“浩哥,你模拟考试卷呢,拿过来借新同学抄下笔记。”
方得月无奈,只能说谢谢。
走读的同学比住校生少一节课晚自习,徐星见他下课前几分钟开始频频瞄钟,问:“你也是晚上回家的啊?”
方得月没心思理他,“唔”了一声,听到铃声敲起第一下,立刻卷着书包走人,他还有些作业要带回家,沉甸甸把背带往下压,方得月性格如此,做事总想严丝合缝地做好,糊弄了事这种态度他自己都无法忍受,代考是这样,如今没钱挣还要写卷子,也还是这样。方得月一边走出校门,一边心里叹气,为什么要被景哲弄进来受这个罪。
徐星从后面追上来,“你怎么回去?”
方得月只顾着大步走路,想着还能赶上一班公交,“坐车。”
“11路吗?我也往那边走,我载你啊?”
方得月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徐星更自豪了,拍着胸口说:“我爸上个月给我买了台机车,2500cc双缸!学校不给学生开机车,我停到隔壁街,你要不要去看看?”
方得月以前住在大学城附近,天天晚上有吃饱了没事干的大学生在毗邻的公路上炸街,轰隆隆的发动机声呼啸而过,震得他的窗玻璃直响,方得月对此没有半点好印象,刚想说不去,突然看见景哲的车停在马路对面。
景哲倚在引擎盖边端着一个便携烟灰缸抽烟,见到他挥挥手,把烟头摁了。
方得月快步走过去,徐星也跟着他跑,一路上聒噪,“他是你爸爸?还是哥哥?今早你来的时候好像我见过。”
方得月刹住了,“他都不是——你怎么见过?”
徐星摸摸下巴,“早上看见他在和我们班主任谈话。”
方得月心里暗骂一句多管闲事,撇下徐星大步过了马路,“你来干嘛?”
“接你放学啊。”景哲说。
方得月穿着校服,别着校徽,如果不说刻薄话,看上去就和来来往往的高中生没什么两样,他生得白,穿校服都比别人好看一些——他本来就应该穿这些的。方得月的外套领子翻过来了一边,景哲想伸手帮他理一理,想了想又收回了念头,“附近正好有家砂锅饭,我带源源来吃,啊,顺路给你带了一份夜宵。”
方得月钻进副驾驶室,“小舅舅!”源源坐在儿童座椅上,见到他开心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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