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祝曜渊可算舍得退开,舔了舔嘴唇,他道:“还挺清醒的。”
“钟文冉,和我试试吧,”他说,头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我保证对你好。”
钟文冉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你真的是疯了……”
“我们本来就该结婚了,谈个恋爱就叫疯了?”祝曜渊笑得温柔,语气充满诱惑,“和我试试吧?乖。”
作者有话要说:夭寿!小猪变疯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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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钟文冉没答应。
他觉得祝曜渊这个人充满了莫名其妙,想一出是一出,也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如果作为伴侣,实在不能称得上良人,因此还想着要不要以后离他远些。
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位足够冷静、温柔、宽厚的伴侣,而祝曜渊够冷静,却不够温柔宽厚,他的对他的态度始终像是在逗弄,亲近不足,也不够尊重。
钟文冉还是觉得尽早结束他们之间的羁绊为好。
于是他拒绝了,很坚定,也很冷静,“我需要个脾气稍微温顺些的伴侣,他能在我发情时喂我吃药,而不是把我弄进医院。”
他以为祝曜渊听不懂,哪成想祝曜渊刚被医生批评了一顿,对他的病自认有了几分了解,更是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
“你说的那是性冷淡,而且,”祝曜渊笑了,“你的病是要标记才更好吧?吃药反而害了你的身体,这比喻不太恰当。”
钟文冉逮住机会:“你看,这就有了分歧,我跟你说理想伴侣的性格,你跟我扯病情。”
祝曜渊举手投降:“好好好,按你的话题来,那你怎么就确定我会把你弄进医院呢?”
这话题其实带了些微妙的情.色味道,尤其两人刚亲密接触过,气氛简直要被带到更上一层的暧昧里去。
偏偏钟文冉一本正经,白皙的脸上全是冷淡,勾得祝曜渊心痒难耐。
“因为你的所作所为,从第一次见面,并未得到我的任何好感。”
祝曜渊装可怜:“那我还救了你两次呢。”
钟文冉闻言微微一怔,仔细想想却也是,僵住颦眉想了半晌,憋出句:“谢谢。”
祝曜渊见这招有效,正要乘胜追击。
钟文冉又道:“可是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祝曜渊几乎要吐出口老血来。
钟文冉固执他始料未及,他一直觉得能混到钟文冉这个学位,有了拒婚的权利还接受匹配的,应该内心很渴望被爱才对,别的omega想方设法考上博,不就是为了那点可以掌控自己人生的权利?
加上信息素紊乱症也不是没别的治疗方法,做手术一刀切掉腺体,对不婚族来说更简单快捷,没必要再去寻找伴侣。
可是钟文冉答应了,代表他不是不婚族,也希望通过标记来治疗身体。
祝曜渊被他坚决的态度给刺伤,直到上班时还在怄。
他承认自己以片面的资料来取人了,可是他也没料到居然真就让系统给他匹配到了个喜欢的人,这几率小到和不可能没什么区别,但就是让他遇上了,比当初他得知自己匹配到个离异omega还日狗。
但祝曜渊回味着嘴唇亲上钟文冉时的触感,觉得日狗就日狗吧。
*
眨眼又是半个月,钟文冉安心工作,祝曜渊自医院后没再出现过,他以为他打了退堂鼓,这场意料之中的持久战并未打响,很是松了一口气。
结果他这口气还是松的太过早了。
一天风平浪静的清晨,他的同事跟他说:“小钟,会客厅有人找你。”
钟文冉心中一咯噔,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到了会客厅,他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果然,祝曜渊又来了,正老神在在的喝着茶,面前摆着两张纸。
他走过去细瞧,怪不得半个月不见人影,原来是给弄批准书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太卡了……电脑生生让我耗没电了,明天多写点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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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祝曜渊不负项目组员工们众望,披荆斩棘半个月,陪了几场酒局下来,到底是把钟文冉的批准书弄到了手。
他知道这个难弄,但没想到上面根本就不松口,钟文冉的顶头领导人是某个管辖部长,一听要钟文冉,脸色都变了,死活不答应。
钟文冉的身上仿佛埋着什么秘密,按理来说,比他资历深、经验丰富的教授不是没有,可别的他说两句话就能要来,钟文冉却要费那么大功夫。
他记得自己看过钟文冉的资料,父母双亡,也就是说他更不可能有什么背景。那一个既没有背景、又没多少经验,空有学历的年轻人,有什么值得国家如此重视?
这让祝曜渊起了疑心的同时,对钟文冉也越发好奇起来。
他既然已经把批准书弄到,钟文冉自然不可能食言,放弃抵抗似的,直言道:“我可以跟你走,但这两天不行,我们研究组正在培育个细胞,培育完了我才能去做新的项目。”
祝曜渊不慌不忙道:“当然,我们公司里随时欢迎你。”
钟文冉:“带合同没?我先把合同签了吧。”
祝曜渊还等着用合同来制造下一次见面的机会,怎么会轻易带。
他装得道貌岸然:“合同不急,我相信你的人品。”
钟文冉明知道他什么目的还不能戳破,憋得快内伤,这时同事来敲门,给两人送进来热水,正是上次告诉钟文冉祝曜渊是他未婚夫的小姑娘。
显然她是耐不住好奇,过来看祝曜渊了,钟文冉看见她八卦的眼神,心知肚明却不点破。
“冉冉哥,你还喝咖啡吗?过会儿我要下楼,可以顺道给你带杯。”
钟文冉不喜欢受人恩惠,因为总觉得是欠人东西,但要是顺路、举手之劳,他觉得人情欠不太大,也就答应了。
从前杨嘉便经常“顺路”给他带咖啡——当然他自己并不知道那是刻意的顺路。
同事出去之后,祝曜渊的表情很是微妙,似笑非笑地挑眉:“——冉冉哥?”
这个字一旦叠起来出现在他口中,钟文冉是怎么听怎么别扭,他不动声色:“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祝曜渊突然凑近,直盯着他的眼睛,嘴角含笑,“只是好羡慕,她能喊得冉冉,我却喊不得。”
人还是个小姑娘呢,你一个大男人肉不肉麻?
钟文冉这样想,却好心的没有说出口,只是后缩了下,防备着他再次脑抽亲上来。
但这次祝曜渊没有,他见钟文冉抗拒自己的接触,自认很绅士的退了回去,坐回原位,喝了口冷掉的茶,用以浇灭某些冲动。
喝完后,他转移掉了话题:“不知道老师今天肯不肯赏脸,和我共进午餐?”
钟文冉当然是想也没想的拒绝掉:“不行。”
祝曜渊又摆出受伤的神情,好引起钟文冉的愧疚,他问:“为什么不行?是老师的工作太忙了——还是讨厌我?”
尽管钟文冉很想回答两者皆有,但他忍住了,并且被祝曜渊成功的引起了愧疚之心。
祝曜渊的表情蛊惑他:不过是吃顿饭,没必要那么紧张。
或许他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和祝曜渊说清楚。
钟文冉思索片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中午不行,晚上吧。”
祝曜渊没想到能有这么大一收获,呆愣了下,随即笑开了。
当夜幕降临,钟文冉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与交接的同事事无巨细的嘱咐完才下了班。
彼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晚上有约,闲庭信步地迈着步子,如往常一样拖延着回家的时间。
直到耳畔传来声车喇叭。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身旁,车窗摇下,露出祝曜渊俊美无俦的脸,钟文冉愣愣的,想不出他怎么还在。
祝曜渊说:“老师这是准备爽约了?”
钟文冉把从细胞上的思绪揪回来,这才想起来,他连忙否认:“没有。”
祝曜渊下车,笔直的大长腿跨出来,两人面对面站着,他比钟文冉高了半头,稍微低头就能吻到他,他对这个比例十分满意。
他去牵钟文冉的手,被他后退躲避掉了。
于是他过去给钟文冉开副驾驶的车门,笑得温柔又体贴,“去哪吃饭,您上车,尽管吩咐我就是。”
对钟文冉这种涉世未深的人来说,他不太会透过现象看本质,更容易被现象所迷惑,就如他经常为祝曜渊伤心的表情所心软一样。
哪怕明知他现在的温柔不过是新披上的伪装,他对祝曜渊的防备还是比之前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