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洋洋地朝我说:“我赢了爸爸!”
她跳下来,跑了出去。
小野无奈地擦了擦脸上被亲过的地方。
我过去,掰过他的脸,嘲笑他:“没事,口水也是消毒的。”
他沉默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笑了声。说:“女儿的口水耶,你还嫌弃啊?”
他见我笑弯了眼,狠厉地抓过我,眼神却很温柔,说到:“那我也给你消消毒。”
……
最后我下去前,又遮着嘴巴去楼上的房间里照了照镜子,看嘴巴有没有红。
始作俑者淡定地在旁边说:“看不出来的。”
我白了他一眼,让他先下去。
他不肯,一定要等我。
我只好拿了冰袋按了五分钟。然后匆匆下去。因为有客人来,晚餐比平时也丰盛了些,厨师甚至来问我小同学的口味是什么。他尊重自己做的菜,也尊重任何一个尝自己菜的人,所以就算对方只是个小朋友,也要严谨地询问口味。但我当时也没来得及问,就让他做得清淡大众些。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礼仪规矩其实是从小开始教起的,但是真正开始遵守,倒都是上了小学之后。
鸠鸠也读一年级了,现在基本都是自己吃饭。
倒是那个小同学,几乎只夹面前的几碗菜。
我刚想跟他说点什么,就看到小雎拿了个碟子,夹了不同的菜,放到了小同学的面前。
小同学就跟兔子被猎人提着枪看到似的,吓得一动都不会动了。
老半天,才红着耳朵,低声说了句谢谢。
我给鸠鸠夹了胡萝卜丝,鸠鸠声音不小地说:“爸爸,我要吃茄子!”
其实茄子就在她不远处,她喜欢吃,所以每次吃饭,都会照顾她,放在离她的不远处。
所以我说:“你自己夹呀。”
鸠鸠又说:“我要吃哥哥夹的茄子。”
她声音清脆响亮,又带着一股子骄傲地任性。
我倒是忘了,小朋友是敏感的,她看见小雎给别人夹菜,会理解为是对别人好。尤其是小雎从来没给别人夹过菜,所以她吃醋了。
我笑笑,看了眼同样看过来的傅余野和小雎。
说道:“哥哥夹得特别好吃是不?”
她听出了我的打趣。脸一红,但还是逞强地说到:“哥哥给我夹。”
她视线看向那个无措又尴尬的小同学。
明明是7岁的人,却就开始欺负起别人了。
我正色道:“好了,老师教过你,自己动手。不要麻烦哥哥了,哥哥给他同学夹菜,是因为他同学夹不到。”
小雎这时说到:“傅鸠,你又不是三岁。”
小雎激怒鸠鸠的话永远就只有一句,那就是“你又不是三岁。”
而鸠鸠也特别吃这一套。
哼了声,自己夹了菜,吃起来。
她今天吃饭迅速,吃完饭,自己跑去房间看电视去了。
小雎和他同学去了小书房。两个人在里面看书写作业。傅余野也去书房开电话会议了。
等到快九点,我才去叫两个人休息了。
我把小雎以前穿过的睡衣给小同学,说:“这时阳阳以前穿过的,就穿过一次,他长身体太快了,所以现在衣服就有些大了。希望你别介意。”
小同学听到了什么字眼,脸又红起来,飞快地摇头摆手。
“没有,不会的,谢谢叔叔!”
我笑了笑,有点想摸摸他的头。也许是他和小雎截然相反的性格,让我多了一份怜惜。
小孩子之所以容易看穿,是因为他们还学不会伪装,原生环境的影响在他们身上太明显。让我不得不会多想一些。我并不限制小雎的交友圈,只要他自有分寸,以后他会认识比现在复杂多倍的人际圈,我不能骗他这个世界上只有好人和坏人两种。而他以后会越来越明白,一个人单纯地脸红是有多难能可贵。
但是现在的他还太小,不懂得这种看起来羞耻懦弱的表现,其实是珍宝。
我终究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阳阳有时候脾气不好,但他没有坏心的。”
其实从刚回来时,小雎的态度里,就可以看出,小雎是完全压倒性的那方。每年的傅家的聚会应酬很多,不缺少那些子侄辈的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小雎永远都是能够做到脸上不卑不亢,进退有方。但是他对这个小同学,却要‘恶劣’许多,但是却会记得这个小同学喜欢吃‘茄子’,记不记得是其次,他记性好到三姑六婆的年纪生日亲属关系都一清二楚,但是这些人并不需要他去笼络,而让我惊讶的是,是小雎会表现出来他‘记住’了。
‘记住’的潜台词是‘在意’。
小雎对他是不同的。
小同学连忙说:“没有没有,叔叔,邓笠阳很厉害的,考试总是第一名,老师和同学都喜欢他,就连学校里的流浪猫都喜欢他。”
他急切维护的话,让我笑容又扩大了些。
“那你喜欢他吗?”
他脸又红了,抱着睡衣,眼神闪烁,嗫嚅着说道:“……很多人喜欢他的。”
我看他实在害羞得紧,便不逗他,让他去洗澡了。
到了睡觉的时间,我去鸠鸠的房间查房,却没看到她的人影,大概是溜下去玩了。
而小雎的房间里,则是被鸠占鹊巢。
鸠鸠躺在小雎的床上,盖着小雎的被子,宣告道:“哥哥的床是我睡的,我和哥哥睡!”
小雎和小同学站在一边。小雎脸上是见怪不怪的冷淡。而小同学则是欲言又止地想去安慰她。
“随便你,我去睡别的房间。”
小雎转身就要走。
鸠鸠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下来,跑过来抱住小雎的手。说:“不行——”
她瞪了眼小同学,说:“你的衣服是哥哥的!”
小雎抽了抽手,没抽出来。
“我借给他的。”
鸠鸠听了,委屈地扁着嘴巴。
“我要和哥哥睡。”
小雎:“我不要。”
“我要和哥哥睡!”
小雎:“不要。”
“我要和哥哥睡!”
小雎:“不可能。”
……
小同学这时弱弱地说了句:“我没睡这里,我睡客房。”
鸠鸠顿了顿,一下子偃旗息鼓。松开小雎,扬起下巴,露出个笑,说:“哥哥是我的!”
小雎被她烦死了,把她抱了起来,直接抱到了鸠鸠的房间,往床上一扔。
说:“吵死了你。”
鸠鸠没被摔疼,爬起来,哼了声,说:“我要去告诉爸爸,哥哥欺负我。”
“爸爸才不会管你。”
小雎冷淡地看着故意撒泼的鸠鸠。
鸠鸠想了想,也觉得爸爸不会帮自己,便说:“我不烦你,我去烦哥哥的同学。”
她又要爬下来。
被小雎挡住了去路。
两个人一个要闯,一个拦,到最后玩起来。
小雎说:“你乖,哥哥给你买巧克力。”
鸠鸠说:“不要,管家爷爷会给我买。”
小雎说:“管家爷爷下个星期不在。”
鸠鸠想了想,说:“爸爸会发现的。”
小雎说:“你躲到花园去吃,把包装埋到花盆里。”
……
于是当半个月后花匠来修剪盆栽时,从花盆里捡出一大堆糖果包装,我差点气笑了。
花匠说,不会是以为种下去能长出巧克力吧。
我说,小孩子贪玩,麻烦您把那几盆都检查一下。
等鸠鸠放学时,我正在摆弄一盆假的小树,是节日用的,上面是挂了很多糖果。当初别人特意买来讨好家里的小孩,只是被我先一步收起来的,因为做的太精致,而且价格也不菲。我就让管家放在角落里,别拿出来惹孩子眼馋了。
鸠鸠跑了过来,问我:“这个树上怎么长了好多糖?”
我看了眼她明亮的大眼睛,说:“我也不知道啊,是在花园里拿来的。”
鸠鸠听了花园里,神色瑟缩了一下。然后手指摸了摸糖果,说:“爸爸,我可以吃吗?”
我说:“你吃吧。”
她摘了一颗,放进嘴里,又问我:“那我把糖都摘了,它还会长吗?这棵树是不是叫糖果树呀?”
我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想起来了,有一种树,只要把糖果纸埋到土里,过不了几天,它就会长出好多糖果。”
鸠鸠反应过来的一刹那,脸上露出了心虚。其实这种话骗骗上幼儿园的她倒是还可以。但现在,我完全是在提醒她坦白从宽。
到底是小孩子,藏不住事。
吞吞吐吐地坦白了,还说:“爸爸,那真的会长糖果吗?”
我给她看枝叶连接的细节,她看了后露出了个失望的表情。
嘴里还塞着糖,脸上却神情苦涩。
我说:“好了,这里的糖你每天可以吃一颗,但是以后不能把包装纸扔到土里了,真正的小树都要枯死的。”
她脸抵在椅背上,脸都扯歪了,却是乖乖说好。
她虽是顽劣,但是答应的事却从来不失信。
我找了一圈才走到鸠鸠的房间前,就看见小同学一个人站在墙边。
我走了过去,轻声问他:“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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