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问 (业原)

俩人来到阳光海岸酒店的咖啡厅，看见楚老师三人正在聊天。楚修正对他说：“小扬，房间已经开好了，今晚我们俩住一间，程黄、普燕住一间，老师单独住一间。”
“你们俩人回来了，就正好讲个传说听听。”楚老师说：“我查过书籍，澄江这地方是个有些神秘的所在，很多的事情都无法解释。比如说，我们今天在石块中看到的画像，还有澄江古城。在当地有一个传说：意思是，谁能把这个迷底解开，谁就能获得巨大财富。千百年来，这个传说一直没人能解，逐渐成为了一个千古之谜。”
看到大家询问的眼神，楚老师继续说：“远古时期，抚仙湖北岸有一个俞元古城，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降落到湖底去了。但千百年来，当地民间流传着一首童谣：石龙对石虎，黄金万万五，谁解其中迷，能得半个府；狮子望河阳，金钟对玉鼓，哪个能识破，能救半个府。迷语就摆在这里，迷底却一直没能解开。时间一长，大家就把它当成了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谈。”
吴小扬默默地复述着楚老师刚才说的“迷语”，想了好一阵，也没有任何头绪，就把它丢在一边。他向来对权势、财富等没多少兴趣，远不如中午巨石中出现的画像所代表的含义更能吸引他，好多次都想要询问，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到了快六点时，天气好了一些。楚老师说：“我们到外边走走，然后回来再吃饭。”大家自然没什么意见，就跟着站了起来。他们走出了酒店，来到环湖路上，慢悠悠的走着。当来到刚才普燕买小吃的面前时，普燕和程黄兴高采烈地过去一边买一边品尝起来。
过了湖边广场，已经走出了做生意的商业路段，人稀少了。天空还没有完全亮开，依然还是觉得很惬意。走过了小马沟、距离阳光海岸酒店已经很远了。
他们正往回走，看见距离岸边几百米的湖面上，一个渔民惊慌失措的在快速划着船。他划浆的用力幅度很大，还不时的回头往后张望，然后继续大力的朝前划船，一副非常明显的慌张模样，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
他们停下脚步，看着那个渔民依然是一副慌张的神态。等渔船靠到岸边时，可以更加清楚的看见，他脸色苍白、表情惊恐。
那渔民看到他们，有些口吃的说：“大鱼-----大鱼，从没见过的大鱼。”
他们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程黄说：“什么大雨？你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渔民稍稍的镇定了一点：“我刚才在划船，看到一条非常大的鱼浮出了水面。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鱼，比我这条船都大。”
五人一听，很是诧异，眼睛看着那条船打量起来，少说也有十多米长，如果比这条船还大，那还真是神奇。
楚修正说：“来，抽支烟，你慢慢说，不着急。”
那个渔民哆哆嗦嗦的点上烟，抽了两口说：“我是真的看见有一条非常大的鱼，它抬头时涨开了嘴，比家里洗衣服的塑料大盆还大，向前游动时，露在水面上的背鳍有这么高。”吴小扬看他比划的样子，至少也有七八十厘米。
他们五人顺着那渔民指的方向看去，还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巨大的物体在水里缓缓移动，一片像是船帆的块状物体划开水面正在前行。他们知道，如果那渔民所说属实，这片划开水面的物体就是大鱼的背鳍，可惜距离太远，不能进一步确认。
程黄又问：“你以前见过这么大的鱼吗？”
“没有。”那个渔民说：“我们从小在湖边长大，见过最大的鱼有几米长的。这么大的从没见过，只是常听老人说，湖里有大鱼。”
吴小扬好奇的问：“你刚才看见的是什么鱼？”
那渔民说：“这还用问，肯定是青鱼，我从小见多了。这个湖里，只有青鱼才会长的这么大。”
楚修正安慰了他几句，那个渔民基本恢复了常态，收拾好物品回家去了。
程黄说：“老师，你说这湖里真会有这么大的鱼吗？”
“相传确实有，但没有抓捕到实物。”楚老师说：“这个湖有一百多米深，形成的时间又是那么久远，而青鱼又是可以长的特别大的鱼种，这样看来，湖里有大鱼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他继续说：“多年以来，听过很多的说法，也有很多人看到过大鱼，我自己见过最大的就只有几米长。今天这个渔民说的肯定不是假话，因为人说假话是需要原因的。再说你们看他的那种神态，脸色苍白、满脸惊恐，何况他从小在湖边长大，对鱼的判断还是很有眼力的。这样看来，这个渔民看到的大鱼应该是真的，至少他自己认为是真的。”
他们回到酒店餐厅吃饭，吴小扬非常想问问中午在大石中出现的麒麟代表什么意思，却一直没有机会。等各自回到房间，他实在忍不住了：“楚哥，中午大石里出现的画像代表什么意思？跟我说说呗。”
楚修正说：“这个非常好理解，说你有麒麟之才，具有非常罕见的天赋，但不能确定的是，这项天赋是属于那一方面的。从思想上讲，一个人的天赋越高，就越是奇特；但如果选择的方向错了，结果只会更糟，比平常人都不如，一生都会过得很压抑。所以，问题的关键是需要确定你的才能是属于哪一方面？”
吴小扬若有所思，他又一次想起了高三时张老师对他说过的四句话，以及前几天和楚老师的交谈。
楚修正殷切的看着他：“小扬，听你上次说已经从单位退职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具体的打算还没有。”吴小扬倒是显得很直率：“我从单位退职到现在，一个月时间都没有。前段时间都是和朋友在一起玩的浑浑噩噩，心里很厌烦那样的生活，想要改变一下。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了普燕，后来认识了楚老师和你们。说心里话，我还没来得及想以后要怎么办？有什么打算。”
楚修正说：“你觉得我们怎么样？”
“楚老师是一位真正的智者，就不用多说。”吴小扬诚恳的说：“你和程姐都感觉很优秀、很有才，让人觉得正气凛然，有一种很踏实、很安全的感觉。”
楚修正很愉快的笑笑说：“你觉得楚老师思想怎么样？”
吴小扬说：“楚老师的思想博大精深，当然很了不起，我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想想在楚老师家门口整天等待的那些人，肯定是有所求。”
“对。”楚修正说：“那些人，或者是位高权重、或者是富豪人家，每个人都有不同寻常的背景，要不然他们的父辈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老师。其实，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老师能收为学生，但老师和他们交谈后就拒绝了，再往后，无论他们怎么求恳，老师都不答应。”
吴小扬说：“这么说来，楚老师得罪的人还是挺多的。”
“那又怎么样？”楚修正很是不以为然：“我们的老师是谁呀？你别看他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并且有很多人反对他；可是，给他面子的人也不少，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反对他的人很多，为什么？”吴小扬很疑惑：“楚老师特立独行，得罪人很有可能，但要说是反对，有这个必要吗？”
“你很睿智，在瞬间就判别出了其中的区别。”楚修正说：“老师品行高洁，即便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人，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反对就不一样了，他们反对的是老师的思想观点。”
吴小扬说：“都是些什么人？”
楚修正说：“基本上都是文化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一时半会儿可能理解不了，但只要参加一次‘苍山峰会’，就什么都明白了。”
“苍山峰会。”吴小扬说：“是我们云南大理的苍山吗？” 楚修正说：“当然是，你听说过吗？”
吴小扬说：“之前没有，前几天普燕简单的说过几句，具体情况不了解。”
“这说明你对文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楚修正说：“在文化界流传着一个说法：‘南苏北曹一奇才、苍山星辰佑中华’。它的含义是：只要上了‘苍山名单’的人，都会成为中国文化界的著名人物；如果能够得到南苏北曹的指点，就会前程似景；虽然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承认一个事实，只要能成为这个奇才的亲传弟子，就可以成为本行业中大师、王者；而这个奇才，指的就是我们的老师。”
吴小扬很是兴奋，楚修正继续说：“说到这个苍山峰会，还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它是我们的老师率先发起，就连在大理苍山举办都是我们老师定的。可是，历届以来，我们的老师一直都是排在名单的最后一名，并且，还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在叫嚣，要把楚老师从峰会中踢除，就是说，取消我们参加峰会的资格，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吴小扬越听越是恼怒，一种愤愤不平的情绪涌了上来。经过这段时间接触，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他们、尤其是普燕当成了亲近的人。现在，自己最亲近的人受到了这种不公平的待遇，换成是谁？心情也是难于平复。
他这种情绪变化，明显的表现在脸上，楚修正一眼就看了出来：“我们今天来到澄江，主要是为了中午在大石块中出现的那个画像，专门是为你而来的。”
吴小扬这才真正有点意外：“我何德何能，麻烦楚老师和你们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