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回来,身上还带着战场上的血腥气,孩子还小,别吓着他了。”江月夜弯腰抱起老大指着沈春暮耐心的说道:“这是舅舅。”然后又指着巫桐说道:“这个也是舅舅,以后要和弟弟听话,见了舅舅要叫人。”
老大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奶声奶气的说道:“怎么多了两个舅舅?”
“这……”江月夜想了想解释道:“你两个舅舅在外保家卫国呢,才回来,以后有空了带你们骑马射箭好吗?”
“嗯。”
沈花砚擦干了老二脸的泪一手拎一个说道:“我带他们回去睡觉了。”
“嗯。”江月夜看着老大柔声道:“看好弟弟。”
“知道了,舅舅。”
沈花砚走后,巫桐也吵着有些累回去睡了,江月夜让人备了热水将沈春暮扒光了塞进浴桶里。
“你是有多少天没洗澡了,这水都成泥水了。”江月夜看着浴桶里的水,有些皱眉。
“行军打仗的,哪来那么时间洗澡沐浴。”沈春暮抬起好的那只胳膊让江月夜好方便搓背。
江月夜看着沈春暮背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疤,眼里尽是心疼,他不知道这三年来沈春暮日日夜夜是怎么过的,但是他知道这三年来他在将军府里是怎么过的,这些都是沈春暮用命换来的,他每过一天就倍加珍惜一日。
“在什么呢,半天也不说话。”沈春暮扭过身趴在浴桶边沿,看着江月夜。
“没什么,我给你洗完赶紧睡觉。”江月夜掰过沈春暮的身子将浴桶里的水舀起淋在头上。
“哎,对了,那两小子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
江月夜拿起皂荚一边涂抹一边说道:“还没起呢,当初以为你一年就回来,就像让你回来取名,结果你一直没回,这名字也没给起,一直就老大老二的叫着。”
“这样啊……那我得好好想想了。”沈春暮这下有些为难了,让他带兵打仗还行,这起名他还真是一窍不通。
“好,你慢慢想。”江月夜笑了笑拿起干布巾拉起沈春暮从浴桶里出来说道:“去擦干换衣服。”
沈春暮接过布巾,单手将江月夜揽在怀里亲了亲。
“别闹了,赶紧去穿衣服。”江月夜推开沈春暮拿着换下的衣物转身出了屏风。
江月夜将一旁沈春暮脱下的盔甲收起来挂在架子上细细的看着,盔甲上有些金丝银线已经断裂,上面已经是痕迹斑斑,看的出来身着这身盔甲的男人肯定是战绩满满,他摸了摸那些有些拉手的痕迹,不由得叹了叹气。
“怎么还叹气了?”沈春暮换好里衣从屏风后面出来就看到江月夜站在自己盔甲前,伸手抚摸着盔甲,嘴里还叹着气,他走过去从背后抱着住,将头搁在江月夜的肩膀处。
“暮郎,我是不是老了。”江月夜突然问道。
“胡说,我家月郎一点都不老,不信我给你证明证明。”沈春暮说着就将江月夜压在床上。
“你……”江月夜没想到沈春暮的证明是在床上证明,他有些懵了,推了一下沈春暮的肩膀赶忙说道:“好好好……不老不老。”
沈春暮看着江月夜笑了笑说道:“月郎,我好想你。”
“嗯,我也想你。”江月夜主动的捧着沈春暮的脸在嘴唇上亲了亲。
沈春暮深情的望着,低头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快喘不上气来,他才放开看着江月夜声音带着些许□□说道:“月郎,我难受。”
江月夜低头看看身下逐渐的变化,轻声道:“今晚我来吧。”
“真的!”沈春暮开心的看着江月夜,单手解着江月夜身上的衣衫,他知道江月夜是很少主动的。
“你……你先去熄灯……”江月夜推着江月夜提醒道。
沈春暮笑着起身吊着胳膊跑过去将烛台上的灯吹灭,屋内瞬间暗了下来,床上江月夜已经拉下床幔等着沈春暮。
☆、煦与照
一夜的激情缠绵,江月夜醒来睁开眼就看到站在床边的兄弟两人,一人一把木质短剑抱着,脸上红红的,他还没开口说话,老大就已经跑了出去,老二小声喊道:“舅舅。”不一会就听见脚步声进门,他没抬头就知道是谁。
“醒啦。”沈春暮换了一件常穿的驼色交领宽袖衣衫,一只手吊在胸前,胳膊上的纱布明显是刚刚换过。
“嗯。”看见沈春暮江月夜就想到昨夜的事情。
沈春暮单手拎起老二的后脖颈处的领子就往外走:“去找你巫桐舅舅玩。”
老二被丢在门外抱着怀里的短剑跑着嘴里还喊着:“娘亲,哥哥。”沈春暮冷哼了一声关上房门当做没看到一样。
江月夜借沈春暮出门空闲起身穿好衣衫:“你惹他做什么。”
“谁惹他了。”沈春暮在柜子里翻出厚一些的衣袍放在江月夜面前:“一大早就跑来在门口大喊大叫要舅舅,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得。”
“们两出生时,你和巫桐在前线打仗,这府里只剩下我和花姐,他不找我找你吗?”
“好好好,是我错,我不该跟小孩一般见识。”沈春暮笑着岔开话题说道:“赶紧洗漱吃饭,一会我带你去了地方。”
“去哪?”江月夜擦干净脸,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问道。
“一会去了你就知道了。”
江月夜很清楚沈春暮守口如瓶的程度,之后便一个字也没再问。
应京立春之后的气候一直是在倒春寒状态,外面阴沉沉的一片,还刮着风,地上之前的春雪还没融化,路过雪厚的地方还会发出“吱—吱——”的声音,江月夜跟着沈春暮身后穿过前厅、中院,走到后院。
“你带我来后院做什么?”这将军府的后院常年很少有出入,江月夜更是来之甚少。
沈春暮仰起头指指不远处的方向。
江月夜顺着沈春暮的眼神望去,春雪未化,寒风中一颗红梅正肆意盎然的生长着,雪压红梅看的江月夜微微一愣,他从未知道将军府里还有这样一树红梅。
“漂亮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沈春暮得意洋洋的站在红梅树下摘下一朵红花闻了闻。
江月夜笑站在红梅树下说道:“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府上还有这么一树红梅花。”
“这可是当年我在宫里偷出来的,一共就两颗,开始我在前院种着,可它一直不开花,最后我就扔它在这后院了,今日早晨我路过后院给那两小子找东西,竟然看见它开花了,我就想带你来看看。”
“这春雪压红梅,今年是个好兆头。”
沈春暮见江月夜开心,伸手折了两支红梅下来递给江月夜说道:“我看到你在墙角放着那个陶罐了,插着的那花真丑,我给扔了。”
江月夜想起那陶罐里的花还是之前迎春花刚开时他闲的无聊摘的,因为倒春寒的天气,他也一直没换过。
接过红梅抱在怀里,白衣红梅站在树下,远远望去就像天上的仙人下凡似得,看的沈春暮不忍离去。
江月夜将折回来的红梅插在陶罐里,一旁两兄弟看着,想上手摸摸却被沈春暮拦了回来。
“去去去,一边玩去。”沈春暮哄走围在江月夜身边的两兄弟。
“舅舅。”老二拽着江月夜的衣角小声的喊道。
江月夜温柔的笑了笑摸了摸老二的头蹲下来柔声道:“你舅舅在逗你们玩呢,别害怕。”
沈春暮有些不悦站在一旁嘀咕道:“早上看我练刀的时也没见他们害怕呀。”
江月夜听见了也没理他着依旧看着两兄弟说道:“去看看你娘亲在干嘛,一会舅舅带你们玩。”
“嗯。”两兄弟拉着手绕过沈春暮赶紧跑了。
看着跑远的两小子沈春暮站在江月夜身后自言自语的说道:“给他们起名煦与照吧。”
“煦与照?为何?”江月夜转头看看身后的人。
“没什么,就希望他们兄弟两将来互相依靠,阳煦山立,光照耀人,不必受分离之罪。”
江月夜转头看看沈春暮,他知道沈春暮话意何为,他笑了笑说道:“好。”
沈春暮牵住江月夜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无言无话。
☆、又要成亲!!
“什么!再成一次亲!”
“是啊,上次是我逼着你嫁我,这次我要你心甘情愿的上花轿。”
江月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自从倒春寒的天气逐渐过去后,沈春暮的手臂也慢慢恢复了,但整日也是想一出是一出,就连之前很怕沈春暮的两小子,也变的有些黏他。
“你见过谁成两次亲的。”
天气好了之后江月夜就喜欢坐在院前看花抚琴,沈春暮则时在一旁舞刀,两兄弟有时也喜欢在一旁拍手叫好,但大多数都被沈春暮逗弄哭然后哭着喊着叫娘。
“大舅舅大舅舅……我也要学武,将来当将军打仗。”老二小小的胳膊拽住沈春暮的袖子一脸的羡慕。
“就你?”沈春暮放下刀,抱起小小的人在怀里说道:“等你哭的时候不喊娘了再说”
江月夜停下抚琴的手冲着一旁站在地上老大喊道:“煦儿过来。”
老大走过去看着江月夜软软的喊道:“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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