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人看到站在走廊上的人立马伸着胳膊迈着小腿喊道:“舅舅,舅舅……”
江月夜笑笑敞开手接住跑来的两人:“衣衫都湿了,一会你们娘亲又该打人了。”
“不怕,有舅舅在。”
江月夜看着说话的老二,将手里的手焐子拿下来套在两小人的手上:“舅舅也怕你娘亲呀。”
两小人不懂什么意思,就只是看着江月夜,不远处听到有人踩着积雪发出“吱吱吱”声音,疾步跑了过来,看的出来很是着急。
“官人,江官人……”
江月夜看着跑来的人说道:“管家年岁大了,慢些跑。”
管家看看江月夜,喘着气说道:“回……回来了……”
“慢些说,谁回来了?”江月夜对着个老管家还是和尊敬的。
“是……是沈将军回来了,现在正在西边安定门外,刚已派人回来传信了。”
江月夜愣了愣,然后笑了出来,弯腰抱着不到腿腕的小人笑道:“你看,管家伯伯都会说笑了。”
管家一听立马解释道:“官人我没说笑,是真的回来了,派来送信的人了老奴刚送走。”
江月夜卡拿管家不像是说笑,脸上一脸的激动和喜悦。
“官人,你看去瞧瞧吧,外面马车都备好了。”
“我……我这就去。”江月夜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就往外冲,突然又想到什么转头看着管家说道:“看好这两小子。”
“哎,好。”
冰天雪地中,江月夜没有坐马车,而是直接牵马奔向安定门外,一路风雪四溢,身上厚厚披风已被寒风吹的凌乱,出了城门四面八方扑面而来的飞雪打在脸上,耳边的寒风吹的呼呼咋响,远远的就在漫天飞舞的白雪中看见远处正在前行的军队,两旁的红色军旗上刺着大大的“沈”字,是那么的清晰,等近了一些,才看到最面前那位坐在马背上的人,江月夜看到那人起脸上便没有了笑容,当初大雪时节他送他离开,现在大雪时节接他回家,也不顾脚下那厚厚的积雪深一步浅一步的朝那千军万马跑去。
虽然江月夜穿着白衣早已和那白雪融为一起,但马背上的人一眼便看到奔来的人。
“江官人,这冰天雪地的你怎么跑来了。”
是巫桐,那声音他听了近五年怎么会听错,江月夜抬头看着坐在马背巫桐说道:“巫官人,恭喜回朝。”
巫桐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沈春暮写的折子里说要回来了,那小皇帝派人报的信,他看看身后的木板车,转头对着江月夜说道:“江官人,可是着急见沈将军?”
“他人呢?”
巫桐指指身后的木板车:“在车上。”
江月夜朝后面看了看,就看到木板车上面盖了一层干麦草,麦草上已经是白雪覆盖,他有些不敢相信,转头看到巫桐点头时瞬间眼圈红了,他记得他答应他一定会回来的,他记得他还答应他不管生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原来这就是,他做到了,他回来了,可他为什么这么伤心呢。
“江官人你别难过,是他非要这样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说的,生死都会归家的。”
巫桐听着总感觉有些哪里不对,他看看躺在麦草下面的人,这才知道哪里不对,他叹了一口气,从马背上下来走过扒开那麦草上的积雪,揭开麦草用身上的剑戳了戳躺在木板的沈春暮说道:“哎哎哎,醒醒,别睡了。”
木板上人不为所动。
巫桐无奈,只能弯腰抓了一把雪揉成一团将手里的雪团塞进沈春暮的衣领里。
“啊!!冷死了,巫桐你想干嘛。”本来躺在木板上的沈春暮立马跳了起来,但瞄到一旁眼圈泛红的江月夜立马泄了气看着。
“……你……你没事?”江月夜睁大眼睛看着站在木板车上的人。
“没事没事……”沈春暮说着扒在车上看着江月夜。
江月夜看着头上裹着纱布,胳膊吊在胸前,脸上还带着伤,身上还沾着麦草,就像刚从泥地里爬出来一样,他愣了愣走上去伸手便是一拳嘴里说道:“让你骗我,让你骗我,就那么喜欢装死骗我吗?很好玩吗?”
“你别哭,别哭成吗?我就是受伤了,骑马不方便,我就躺一会没想到睡着了,谁知道你会以为我死了。”沈春暮一看江月夜眼圈泛红,立马从木板车上下来,用好的那只手抹着江月夜快要掉落的泪。
江月夜一听,也不顾身后千万士兵在看,一把扑上去抱住沈春暮埋怨道:“你怎么才回来,不是说一年半载就回来吗?怎么一去便是三年。”
沈春暮愣住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这……这不是回来嘛。”
江月夜抱着沈春暮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好了,都看着呢,我这都大半个月没洗澡了,身上都馊了。”
江月夜这才抬头看看身后,那么双眼睛一直在看着,他脸立马红了,松开沈春暮。
巫桐看着两人无奈的说道:“沈大将军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三王爷还在宫里等着呢,城里的百姓还在等您呢。”
沈春暮拉着江月夜的手笑着说道:“一起吧,没有你,这仗夜打不赢。”
江月夜摇摇头拒绝道:“你带着他们进宫论功行赏,加官进爵,我就不去了。”
“都来了就一起去呗,没有你,我也不可能打胜仗。”
江月夜经不住沈春暮的软磨硬泡,在加上他自己也想陪着沈春暮,便同意了。
沈春暮看到江月夜点头笑着将人抱上马背,自己也上了马,转头看看身手的士兵大声喊道:“将士们!爷带你们回京喝酒吃肉享福去!出发!!”
“噢!!噢!!”
士兵们欢呼雀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江月夜从来没见过这么带兵的将军,看着身手的士兵们,他突然觉得有些像土匪进京似得。
“看什么呢?”沈春暮拉过自己身上披风围住江月夜。
“没有,就觉得你带兵跟别人带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沈春暮看了看身后带的士兵们。
“嗯……别人带兵纪律严明,你带的兵就跟土匪似的,不对,准确说就跟饿狼一样。”
沈春暮一听不由的笑了说道:“我这叫虎狼之师。”
江月夜没理他,往后靠了靠将披风遮住自己的身体。
“嗯?你身上怎么一股奶香味?”沈春暮趴在江月夜身上闻了闻。
“有吗?”江月夜抬起胳膊闻了闻,确实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可能是我整日抱孩子,身上会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你不说我都忘了,两孩子从出生到现在我和巫桐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回去了见我亲不亲。”
“放心吧,两小子见人可闹腾了,你和巫桐回来了这下陪他们有的玩了。”
“你说什么?两小子?”沈春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话。
在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巫桐说道:“江官人,是不是弄错了,传信的说是两千金的。”
“那是弄错了,还没来的及给你们写书信说明,你们就回来了。”
这下轮到两人发懵了,两人原本想两个丫头好,他两一个一个抱着去应京的街上逛,要什么给什么,要是谁敢欺负她们,他们两个就将那小子抓起来狂揍一顿,这下好了,轮到别人抓着他家小子狂揍了,两人互看了一眼,想了以后的日子都狠狠的咬咬牙。
☆、给沈春暮洗澡
沈春暮和巫桐两人看着眼前两个跟萝卜丁一样的两小子,眼里尽是不爽。
两小的也是,抬头看着眼前这两个比自己高却满身是伤的大人,一脸的莫名其妙,毕竟小,还没见过,沈春暮眼睛一瞪,两小子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洪亮的透彻的哭声瞬间吵的两人脑仁疼。
“不许哭!在哭将你两绑在树上吊着!”沈春暮吊着胳膊另一手指着两小子大声说道。
“呜呜……舅舅……舅舅……”老二哭着大声喊着就朝门外跑去,结果却被门口的门栏挡住过不去。
巫桐和沈春暮两人看见这一幕觉得有些好玩,竟然笑了起来。
“哼,臭小子还想跑,也不看看你舅舅我是谁。”沈春暮笑着走过去,单手捞起门槛上的小人转身放在一旁的桌上,又将另一个也捞起来放在桌上。
“哎,人都说养儿像娘舅,你还别说着两小子长的还挺像你的。”巫桐在身后推推沈春暮。
“是吗?”沈春暮看着站在桌上的两个小子,哭的发红的小脸,小手不时的还抹抹眼泪,可不管怎么看沈春暮都觉得不像:“像个屁,我小时候可没像他这么爱哭。”
“嗯,说的也是。”巫桐赞同的点点头,他记得以前小时候沈春暮净惹事了,哪还有机会哭呀。
江月夜和沈花砚进大厅时,就看到桌上站着两小子,沈春暮和巫桐围着桌子看着。
“娘亲……舅舅……”看见熟悉的人进来,两小子开始哭起来。
“怎么了这是。”沈花砚看了看,抱起两小子放在地上,转头看着沈春暮沉着脸说道:“三年不归家,一回来就知道欺负你外甥。”
被说中的沈春暮嘴撇了撇回到椅子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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