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克说:“原来你跟我想的一样。”叶吟说:“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方克说:“我曾经这样想过,但是以为我是自作多情。”叶吟说:“原来潜意识里你也对我有感觉,只是你比我还要迟钝,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现在确定:你是爱我的。”方克说:“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和兰黛马上解除婚约,我必须等她到十八岁,上了大学,慢慢的再往外撤,否则我对不起她爸爸,我得保证她的幸福。”叶吟说:“没有人能保证别人的幸福,能给出这一保证的只有她自己。”方克说:“她现在似乎是爱上我了。”叶吟说:“假的,她只爱王子正。”方克说:“你这样说,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爱你还是爱她,既然你跟王子正分手了,我看她怎么办吧。”
第八十章 毛糟
叶吟咬着牙,说:“你爱的是我,你想想,你怎么可能爱那个只知道依赖和伸手,孤陋寡闻对你毫无建设性的小女孩儿呢?模样呢?我不比她好吗?性情呢?我不比她好吗?学识气度就更不用说了,不是吗?可是我知道,你爱我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爱我,我这些品质才有意义。你觉得配不上我、你怕我,就是爱我。”方克说:“你太强势了。”叶吟说:“你说爱我,就会不同。”方克说:“我想想。”叶吟揽住方克的脖子,抚摸着他的头发,说:“你是我这辈子吻过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你是我的,以后不许你让别的女人再碰你。”叶吟吻住了方克,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良久,叶吟说:“你我今天就是认爱了?”方克说:“嗯。”
叶吟说:“今天就告诉我爸妈。”方克说:“还是等我跟曹兰黛解除婚约以后再说吧。”叶吟说:“不嘛,今天有我就要今天说,没必要藏着掖着的,我爸妈一定会高兴的,也一定会理解你的苦衷。”方克说:“我倒是一向跟曹兰黛说,如果她不爱我,不必受婚姻束缚。”叶吟说:“女人都是这样的,一开始不爱,永远都不会爱上。她的情况和我的不一样。我是一开始就爱你,但是谁让你总装叔叔压迫我,才让我迷茫?都是你的错。”方克说:“是。”
叶邦昌和谭小云回到家见到方克,颇感意外,叶邦昌说:“方克,你怎么来了?不是子正吗?”谭小云说:“你看你怎么说话呢?方克来也欢迎啊。”叶邦昌说:“我不是不欢迎,不是说好今天子正来吃晚饭,就住在咱们家,明天一早送叶吟吗?”叶吟说:“谁今天在,谁就是我未来的丈夫,咱们不是也说好了吗?”叶邦昌和谭小云面面相觑,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怎么回事?”
叶吟说:“先吃饭,吃完饭,慢慢说。”谭小云望着一大桌子菜,说:“好丰盛。”叶吟说:“今天是我的认爱的宴。”谭小云说:“什么意思?”叶吟说:“就是找到了真正的爱,认了。”叶邦昌问方克:“我不是反对,可是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叶吟说:“爸,先吃饭,吃完饭慢慢说,反正方克今夜又不走。”叶邦昌说:“好好好,先吃饭。”
外面雨一直下,黑成一团。但是屋里灯火通明,人人心里都一片亮堂。吃过了饭,四个人坐在客厅里,叶吟说:“昨天我跟王子正分手啦,经王子正指点,我得知我真正爱的人是方克。就这样,以后我跟方克了。”叶邦昌说:“方克,你也爱叶吟吗?”方克说:“爱是爱,就是一直都把她当作侄女看,这个转变还是生硬了些。我自己都这么觉得,你可能更觉得那什么。”叶邦昌说:“我不觉得生硬,我倒是一直疑问你为什么不爱叶吟,现在好了,没疑问了。”
谭小云说:“你不是跟那个叫曹兰黛的女孩子,怎么解决呢?”叶邦昌说:“这个事我知道,曹兰黛的爸爸叫曹向东,得病死了,临终把曹兰黛托付给方克,方克和曹兰黛是遵曹向东遗命跟曹兰黛订婚,主要是为了方便照顾曹兰黛母女,订婚就是个临时保障措施。再说什么时代了,结了还能离,何况是订?就算为义照顾她一辈子,也不一定非结婚不可啊。再说那女孩儿也不一定爱方克,方克,她爱你吗?”
叶吟说:“曹兰黛一直爱的是王子正,还曾经跟我说要跟我换男朋友。”方克说:“我现在还不能跟曹兰黛解除婚约,她妈妈跟人通奸,奸夫和她舅舅一家都对曹家的富成集团虎视眈眈,她妈妈也对兰黛心怀疑忌。我不在她身边顶着,恐怕她受人欺负。”谭小云说:“你们解除了婚约,你同样可以保护她呀。”叶邦昌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这个我能理解,再等几年,那丫头再长长吧,反正叶吟现在在国外念书,你们也不急于一时。”
曹兰黛心里忽然感觉毛毛糟糟的,一阵绝望的沉沦心绪弄的不明所以,外面的雨下的心烦,妈妈刘芹又不知道跟郭可颂到哪里浪去了,心里又有一点隐隐的担心,这种天气她通常是和郭可颂留在家里的。心里这样不安,莫非是妈妈出了什么事?曹兰黛拨打了刘芹的电话,刘芹接了,说:“什么事?”曹兰黛说:“外面下着雨,你不回家又去了哪里?”刘芹说:“我在公司今晚不回去了,你一个人做点儿晚饭吃吧。唉,你终于还是关心我的,有你这一句问候,我比什么都满足,就是……,唉,不说了,一个人乖乖的。”
曹兰黛放下电话,心里踏实了一点儿,又想是不是方克出事了呢?想到这里又不安起来,又开始拨打方克的电话,拨了半天也没人接,心里就紧张起来。车祸吗?呸呸呸。上厕所了?开会吗?别的什么事?手机不在身边吗?他命那么硬,那么富贵,应该不会有事的吧?他可不能有事,他现在就是曹兰黛的命啊。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不安呢?曹兰黛拨通了他家里的电话,方克的妈妈薛凝平静的接了电话:“喂?谁呀?”
曹兰黛说:“妈,我是兰黛,我打方克的电话怎么不通呢?他在家吗?”薛凝说:“不在家,也许他临时有事吧,手机不在身边或者有事没听到,雨下的很大呢。”曹兰黛说:“现在很晚了,我很担心他。”薛凝说:“没事,以前我给他打电话也有过这样的事,如果他不回来,一会儿就会打电话回来了。”曹兰黛说:“哦,如果过一会儿我再打不通,再打到家里来问。”薛凝说:“好啊,雨下这么大,他说不定在塔岗牧场住了。”曹兰黛说:“知道了。”
曹兰黛一个人做了一碗热热辣辣的牛肉面吃了,心绪不安的看了会儿电视,已经九点半了。正想再拨方克的电话,方克的电话打来了,说:“兰黛,你找我?”曹兰黛说:“怎么你的电话一直不接?”方克说:“手机忘在办公室。”曹兰黛说:“你还好吗?”方克说:“当然好啊,怎么了?”曹兰黛说:“我心里忽然有些不安,怕你有什么事,所以打电话问你。”方克说:“没事,今天雨太大,我宿在办公室。你不要乱跑,在家乖乖的待着吧。”曹兰黛说:“我想你了。”方克说:“雨过天晴就见个面吧。”曹兰黛说:“好。”方克说:“挂了吧。”曹兰黛挂断了电话,心里稍安。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方克给曹兰黛派的保镖是早七点到晚七点,这时候已经不在身边。曹兰黛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也不敢应声,也不敢开门。门外一个粗声大气的男人喊道:“你们家下水道漏了,检修下水道。”曹兰黛一听声音,虽然那人故意粗着嗓子,却一下子就听出武建良的底音儿。心里一阵恶心一阵怕,也不吱声儿,躲在门后听。听到开门锁响,从茶几上拿了水果刀,赶忙进屋拿手机,拨打了110,武建良已经进了曹兰黛的房间,曹兰黛拿着水果刀对着武建良,一边对着电话喊:“菊埔小区七栋三单元四楼四O二室。”武建良说:“给谁打电话呢?”曹兰黛说:“110。”
武建良说:“骗谁呢?把刀放下,你妈让我给你送晚饭来了,你最爱吃的羊肉小笼包子。”曹兰黛喊道:“出去!”武建良说:“姐夫一向对你都那么好,你也忍心?”曹兰黛喊道:“警察,非礼呀。”武建良往前一凑,曹兰黛就拿刀死命的往前一戳,武建良一闪身避开了,一把叼住曹兰黛的手腕,往上一举,推着曹兰黛,压倒在床上,刀也脱了手,落在另一边的床下。曹兰黛拼命的挣扎起来,武建良一边叫着心肝宝贝,一边扯曹兰黛衣服和内裤,把自己的下身也脱光。
曹兰黛使劲的掐武建良的脸,武建良骑在曹兰黛身上,抓住曹兰黛不分头脸一阵猛抽,曹兰黛手刨脚蹬,从床的另一边跌下来,触到了水果刀,武建良贱笑着滚下床,压到曹兰黛身上,曹兰黛反手一刀捅进了武建良的胸里,武建良把刀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向曹兰黛就扎,已经是强弩之末,曹兰黛一翻身就扎在曹兰黛腰上,武建良就趴在曹兰黛身上不动了。门外敲门声响起来,曹兰黛赶忙爬起来,步履沉重,光着身子,踉跄着去开了门,警察进来了,曹兰黛满身是血,瘫软在地上。
武建良不治身亡,曹兰黛正当防卫,虽然腰上中了一刀,但是没有伤及内脏,住了院。警察全程陪护,等曹兰黛手术后麻醉醒过来,才给刘芹和方克打电话,半夜时分,谁也没有接。直到第二天早上,刘芹才赶到医院,曹兰黛睡着没有醒。刘芹并没有怎么慌张,镇静的问过警察和医生,得知武建良已死。那小子找死,也不能怨兰黛。刘芹给方克打电话,方克问明了情况,说:“我在郑州,马上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