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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照梦途 (鲑)


  温耀听到这里脑袋里嗡嗡的,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咽了一口唾沫,说:“不行了?死了吗?”方克说:“已经去世了。”温耀当时眼前发黑,手机也掉了。强打起精神和两条发软的腿,就收拾东西,跟进来的村主任说:“狮郎出事了,我去甘肃一趟,小楼会看图纸,先听小楼的,不行,就停工,等我回来再说,我过几天就回来。”村主任看温耀表情严肃,知道是大事,急忙说:“好。”温耀拖着行李,风一样的出了门。
  温耀到了地方医院,方克迎在那里,带着温耀看了太平间里的周狮郎,温耀一阵心疼,抱住泪水不断。方克抚住她的肩,说:“节哀吧。”温耀说:“是不是你干的?”方克说:“什么?”温耀怒火中烧,甩开方克的胳膊,瞪大了眼睛看着方克,几乎喷火,咬着牙吼道:“是不是你干的?”方克愕然的说:“我干什么了?”温耀说:“是你放毒蛇咬的他!”
  方克说:“温耀,你冷静点儿,没人会希望发生这种事。”温耀一指方克的鼻子,说:“一定是你,我要让你偿命。”方克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说:“温耀,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是个意外,我们谁都不想的。”温耀说:“我要控告你谋杀。”方克说:“温耀,冷静。”
  温耀拿出手机,拨打了王子正的电话,王子正接了,温耀说:“子正吗?你跟郑安华来河西走廊一趟,狮郎被方克害死了,我要起诉他,你们帮忙处理一下,马上来。”王子正说:“好,我们马上到。”方克满脸的不可思议,说:“你来真的?”温耀说:“谁跟你开玩笑。”方克说:“温耀,这是个意外,你不能因为失去了挚爱,就把一切都推在我身上,硬拖我来给他陪葬。”
  温耀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法庭上见吧。”方克说:“好吧,你冷静冷静,等子正来了,咱们再谈。看来我给你安排的住处也不用了?”温耀说:“不用。”方克说:“还有什么需要我的?”温耀说:“不需要。”方克说:“子正一定会安排的好好的,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那我先走了。”
  高行远的电话打来了,温耀接了电话,高行远说:“我正好在河西,子正让我来看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在哪里?”温耀说:“我在河西医院太平间。”高行远说:“好,我马上到。”过了半个小时,高行远到了,温耀说:“是方克谋杀了狮郎,我要告他。”高行远说:“怎么回事?”温耀说:“方克让我们规划设计这里的生态城,在狮郎外出勘测的时候,让人放毒蛇咬死了他。”高行远说:“有这个可能,但是如果入罪,必须要有证据。”温耀说:“咱们没办法取得证据,我要报警。”高行远说:“那报吧。”
  高行远带温耀去报了警,当地警方立即立案开展调查。高行远带温耀回了智树生态城,第二天,王子正也到了,温耀说:“郑安华怎么没有来?”王子正说:“他在美国,我已经让他回来了,恐怕得过两天才能赶过来。”王子正看温耀亢奋的不正常,就说:“既然警方已经立案调查,咱们就只能等结果了,你是不是睡一下,我看你精神太紧张了。不行的话,吃点儿安眠药吧。”温耀说:“我不困。”高行远说:“咱们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万一方克反咬一口告咱们诬告,咱们还得有个准备。”过了三天,郑安华也赶到了。
  几个人坐在一起沉默不语,温耀说:“你们不想搬倒方克吗?”郑安华说:“想,我们的监察部一直有人在跟着他,但是他也有监察部。这件事如果成立,应该是这样的:他培养了狮郎出门溜达的习惯,他不可能天天闷在住处,来了不就是出门考察地理环境的吗?因此还给他配了一辆车。他故意安排了一场商务谈判,去了新疆,做为不在场证明,然后找了新疆一个陌生人,说:我做了个梦,神指示我要让一个贵人帮我放生多少条毒蛇才能减免我以前犯下的错。我给你一万块钱,让人带你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你把这一袋子毒蛇放生了,我再让人带你回来。然后他指定地点,比如说哪个地方有水,风景还可以,狮郎很喜欢,出门放松的时候经常会去,就是那个地方。一切条件具备,成与不成交给魔鬼,于是魔鬼帮了他。”


第二二五章 哑巴亏
  高行远说:“诸如此类的借口虽然不是非常多,但是总有几个,难道让警察去找魔鬼吗?再说,这是咱们的推测,代替不了人证、物证,虽然这更接近事实,但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力。”王子正说:“这是方克一直以来都应用娴熟的手法,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和他的魔鬼吃掉。”郑安华说:“啊,一定是有个人在帮他处理这些事,一个对他来说,非常可靠的人,方克看人的眼光非常独到,不会看错人的。”
  高行远说:“也许不止一个,每次换一个,用一根绳跟他穿在一起,再加上切身利益,没有人会背叛他。”王子正说:“他总能脱离我们的追踪,就算抓住他,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是谋杀犯,因为最关键的环节是一系列没有法律追究的巧合,魔鬼在帮他。”高行远说:“好比有过敏源的食物,吃了这种食物死去的人是自己找死,跟生产食物的人无关。”
  王子正说:“如果说他是蓄意生产这种东西,为了致人死亡,在法律上是说不过去的。”郑安华说:“对这个食物过敏的只有他一人,别人都没事,他不吃也没事。”王子正说:“但是以他的人性,他必定会吃。”郑安华说:“这就是方克的功课。”高行远说:“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王子正说:“绵里藏针,挖陷阱的掩护做的□□无缝。巧合中的必然,偶然中的绝对,随机中的必杀计。”高行远说:“又能推脱的一干二净,即使被发现,也受不到任何制裁。一旦起诉他,咱们倒成了找事的人,蓄意诬告,他反倒成了受害人。”温耀说:“就没有办法治他了吗?”郑安华说:“我们这么些年没有死在他手,完全是因为自己小心,防守严密。如果周狮郎不出去,或者他没遇到那条毒蛇,或者能制服那条毒蛇,这个事不就可以避免了吗?”
  高行远说:“但是没能避免,这不能不说周狮郎倒霉了。”王子正说:“就像是踩到了捕兽的夹子。”温耀说:“你们对方克这么熟悉,他还用这种手段害过谁?”王子正说:“只是怀疑,没有实证的事,怎么好说?”
  高行远说:“他的行事特征就是这样,体现在大事小情上都是这个手法。我哥、子仪、曹兰黛,他的前女友方渝、孙丽珍,甚至他老婆叶吟,死的没死的,无不上了他的套儿。他的人生就是不断给别人下套儿的人生,他自己就像在悬崖上走钢丝,一个技术绝佳的表演者。”
  温耀说:“怎么你们从来也没跟我说过,子仪也是这么死的?”高行远说:“没证据,怎么说呢?我们跟你说的都是推论,长期以来,我们跟方克打交道的直觉和经验。”郑安华说:“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王子正说:“就算明知道是事实,但是心知肚明,无凭无据,说出来只会惹人反驳。”高行远说:“这就叫吃哑巴亏。”
  一个星期,调查结果出来:意外,证据不足,方克无罪,结案。王子正、郑安华、高行远三个人都陪在温耀身边,温耀还要上诉,被三个人劝住了。王子正说:“你现在一个人,还是回火车头吧?”温耀说:“不了,既然已经出来了,郑州还有我未完成的事。”王子正说:“你一个人干我不放心,给你派两个助手过去吧。”温耀点头。
  郑安华说:“你不是已经跟方克签了协议了吗?打算怎么办?”温耀说:“违约可能要赔偿,我想继续做下去。”郑安华说:“如果你不想做,我们替你出头。”温耀说:“我还想挣他的钱。”王子正说:“你想进一步了解他?想报仇?”
  温耀说:“如果你认为子仪是死在他手,你想报仇吗?”王子正说:“我不想让仇恨绑架我的生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再说,并没有证据表明子仪是死在他手,我也不能仅凭臆测就去恨一个人。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在监测他,就像他监测我们一样,始终什么也没发现。如果我们没有找到他的破绽,你以为你能找到吗?”
  高行远说:“我哥死在吴笑天之手,但是方克一定也是参与的了,我想报仇,但是他们也没给我机会。这件事已经渐渐远去,我所做的只是保护好我自己。我们对待方克的手法,也是学的他,一部分靠自己的智慧谋划,一部分交给天意。如果沉浸在仇恨里,整天想着这个事,就什么也做不成了,简直没办法生活下去。”郑安华说:“沉浸在仇恨里,正中方克的下怀,如果有什么不严密的举动,很容易被他抓住把柄,一网打尽。”
  温耀说:“我就当这个事跟方克真的没关系,他如果不提,我也就不提。”王子正说:“方克显然还想跟你继续合作下去,他本意就是跟你合作,只跟你合作,他恐怕是早看上你了。”温耀说:“我没看上他。”王子正说:“这不好说,女人有时候就喜欢狠毒的男人,以为他们强大,愿意讨好,尤其这个男人又很成功。”温耀说:“如果我不报仇会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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