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雨说:“先说说,他那么傲是因为什么?”曹兰黛说:“连我们都看不上,像豆腐渣一样死踹在脚下,是什么让他狠的下来那个心?”赫雨说:“他凭什么?”丁丁说:“也没什么,也不是傲,也不是看不上,就是无关,你们与他无关。”曹兰黛说:“朋友不算关系吗?”丁丁说:“算,但是你们不是他的朋友。”赫雨说:“他对朋友的标准是什么?”丁丁说:“不没事找事,不无缘攀缘。”曹兰黛说:“那我们就没办法接近他了吗?”丁丁说:“是啊。”赫雨说:“你算他的朋友吗?”丁丁说:“勉强算吧。”
曹兰黛说:“朋友的朋友不算朋友吗?”丁丁说:“他是他,我是我。我的钱不是他的钱,我的朋友当然也不是他的朋友。”曹兰黛说:“钱跟朋友怎么能一样呢?”丁丁说:“难道不一样吗?朋友不是人脉吗?人脉不是钱吗?”赫雨说:“你怎么能这么赤的裸裸的不要脸呢?”曹兰黛说:“就是,朋友是感情,是人必不可少的心理慰藉,一起走过人生的伙伴。”丁丁说:“别跟我说,你们就是这样的朋友。”赫雨说:“我们就是。”丁丁笑道:“打算学娥皇女英?姐妹同嫁?”曹兰黛说:“我们已经说好了,不管将来谁得到王子正,另一个都要认赌服输,诚意的祝福。”赫雨说:“对。”丁丁说:“开玩笑,我看你们到时候要防的是婚外情。而且更靠谱的结局是:谁也得不到他。”
曹兰黛说:“你凭什么这么说?”丁丁说:“第一、不是时候;第二、战线太长;第三、太过专注;第四、心机太盛;第五、心态不端。等等吧,明显不成功的事,总能找出一大堆有理没理的理由。”赫雨说:“幸福是争取来的。”丁丁说:“这句话除了励志,毫无用处。”曹兰黛说:“我们爱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无力的看着幸福飞走。”赫雨说:“那都是无能的人。”丁丁说:“爱是相互的,一个人不叫爱,那叫贱,自轻自贱的贱。”赫雨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有很多爱都是百转千回、兜兜转转、山重水复,如果不坚持是得不来的。至少有一个人坚定就会有希望,有希望就要奋不顾身,这才是追逐幸福的正常表现。”
丁丁叹了一口气,说:“那么,我能为你们做什么呢?”曹兰黛说:“时不常的在他面前提到我们,找机会约他跟我们在一起,一切费用我们来。”丁丁说:“那一千块可不够。”赫雨说:“你想要多少?”丁丁说:“再加一千。”曹兰黛说:“一千五。”丁丁不说话,看着曹兰黛,赫雨说:“好吧,就两千,办个卡吧。”丁丁说:“谢了。”
第二天课间,丁丁对王子正说:“最近缺钱吗?”王子正说:“自从我傍上了石敢当,就不再为钱发愁了。”丁丁说:“我请你吃饭,一个星期的午晚饭,你随便点。”王子正说:“难道你也傍上了什么人?”丁丁说:“我把你给卖了。”王子正摸着下巴笑道:“卖给谁了?”丁丁说:“两个女生。”王子正说:“值多少?”丁丁说:“两千。”王子正说:“也太便宜了吧?”丁丁说:“你目前就这个价,人家还不愿意给,我费了二升口水才谈妥。”王子正说:“请吃什么饭呀,别良心上过不去。”丁丁说:“配合一下业务。”
王子正说:“谁呀?”丁丁说:“被你撅的那两女生。”王子正说:“两千,卖到什么程度?”丁丁说:“交友。”王子正说:“期末要到了,跟她们说谁的年级排名高,我就跟谁,吃饭就不必了。”丁丁说:“为了让她们先见到效益,你跟她们亲口说。要不,我怕她们克扣我工钱。”王子正说:“我没时间,你自己协调吧。”丁丁说:“那两个女生对你象是离弦之箭,你不让她们扎心上,也得扎胳膊上,不让她们见血,钱是不会出的。”王子正说:“好吧,中午就一餐。”丁丁说:“没问题。”
中午放学的时候,曹兰黛和赫雨在高二二班的车棚堵王子正和丁丁。四个人出门到了附近的乔治西餐厅,王子正和丁丁都点的套餐,曹兰黛和赫雨也跟着点了套餐。曹兰黛和赫雨在丁丁面前一点儿没有拘束和顾忌,一有王子正在场,就都谨小慎微、晦涩语迟起来。王子正旁若无人,一味的吃东西,也不说话。丁丁用胳膊一杵王子正说:“说呀。”王子正说:“说什么?”看了一眼腼腆的曹兰黛和赫雨,说:“你们约我来,什么事?”赫雨说:“就是一起吃个饭。”王子正对丁丁说:“看,人家没有问,你让我说什么?”曹兰黛说:“咱们算朋友吗?”王子正说:“同学和校友不就是朋友吗?”赫雨说:“可以随便找你玩儿、吃饭、看电影吗?”王子正说:“咱们是学生,而且我对那些也没兴趣。师姐,你都高三了。”赫雨说:“我的意思是能偶尔随意跟你亲近吗?”曹兰黛说:“就是偶尔一起出游什么的。”
王子正说:“首先,做男女朋友是不行的;其次,做普通朋友我也没时间应酬;再次,校友的关系已经非常近了,再说朋友也没必要,有事找我的话,我会尽力帮忙的,但是,不要没事找事。比如:这一餐AA制,以后不要再设这种红楼宴。”丁丁说:“你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跟曹兰黛和赫雨说:“这家伙说:期末考试谁的年级排名高,就跟谁做朋友。”曹兰黛和赫雨面面相觑,赫雨说:“就这么着。”曹兰黛说:“感情和学习有什么关系?”丁丁说:“说明优秀。”曹兰黛说:“优秀就可爱吗?”丁丁说:“你们的记性都好差,你们难道忘了跟我说过的话吗?不是你们先拿优秀当指标的吗?”曹兰黛不说话了。
王子正把自己的东西吃完了,说:“各位,你们慢用。”自顾自付了账,走了。丁丁喝着咖啡说:“怎么样?对我的工作还满意吗?”曹兰黛说:“这个学期就定胜负吗?”赫雨说:“当然了。”丁丁说:“如果下个学期你学习上去了,还可以改。”赫雨说:“那怎么行?我已经高三了,没有下个学期了,显然就得是这个学期敲定。而且男女朋友怎么能儿戏呢?定了就是定了。”
曹兰黛说:“如果你发挥失利考了个烂大学呢?当然是当踹则踹,谁会在意什么约定?”赫雨:“呸,乌鸦嘴。我可以自信的说:不是清华就是北大。”曹兰黛说:“反正你走了,子正就是我的。”赫雨说:“你成绩那么烂,子正是不会鸟你的。不用说,以子正的成绩必定是京华名校,一定会去跟我会师的。是吧?丁丁宝。”丁丁说:“你们的战场不是此地,也不是此时,而是上了大学之后。何必这时候就掐呢?不如友好促进,别让他有机会落到别人手里。”
曹兰黛星期天跟妈妈刘芹去超市,出来的时候,一个二虎的年青人抢了刘芹的手包就跑,刘芹大喊:“抓住他,他抢了我的包儿。”曹兰黛跟着刘芹猛跑,去追那个小偷。没人管也没人拦,母女两个咬着小偷狂奔,侧边里出现一个见义勇为的年轻人,西装革履、英俊强健,也跟着抓小偷。跑过了两条街,年轻人把小偷一脚踹倒,包儿也脱了手,年轻人上去就打,跟小偷扭打在一起,刘芹上去捡了包,母女两个站在一边助阵,刘芹打了110。小偷急了,拔出了刀,曹兰黛一声惊呼,刘芹说:“我已经叫了警察了,偷东西就是拘留,要是伤了人,我可让你进监狱,我们家是有钱人,非让你判个十年八年的出不来。”
第十二章 精英
小偷拿着刀就冲年轻人扎了过去,年青人往一边一躲,抓住小偷的手腕,又跟小偷扭做一团,刘芹和曹兰黛上前助阵,把大包小包的东西都往上砸。小偷一刀插进刘芹的胳膊,刘芹一疼,腿就软了,咕唧瘫到地上。曹兰黛抱住刘芹大喊:“杀人啦,快救救我妈,妈。”一边哭了起来,年轻人一边喊:“快打120。”一边继续和小偷扭打,110的警察来了,才一起把小偷制服。过来检查刘芹的伤,一看划了十厘米一个大口子,直往外冒血,刘芹脸色苍白。警察说:“这位女士有心脏病吗?”曹兰黛说:“有,阵发性室上心动过速。”警察说:“打120了吗?”曹兰黛说:“打过了。”
120来了,警察帮着把刘芹抬上了车,一个警察、年轻人和曹兰黛也上了车。到医院,曹兰黛也没带钱,警察也没带,都是年轻人出钱出力,曹兰黛借年轻人的手机,打电话把爸爸曹向东叫了来,年轻人要走,警察说:“别走,跟我去录口供。”曹向东拿的是卡,也没拿现金,就对年轻人说:“年轻人,留个电话和地址,我好把钱还你。”年轻人说:“不用了,也没多少钱,您好好照顾阿姨吧。”曹向东说:“那怎么行,你这不叫帮忙,你这叫有恩于我们家,怎么还能让你破费呢?改日我一定登门道谢。”年轻人说:“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不容分说,跟着警察走了。
曹向东想日后可以到警察局去查,就没再勉强。刘芹缝了十八针,也没住院,回了家。曹向东到警察局把小偷的事处理了,得知年轻人叫方克,电话、地址都要了。打算下个星期全家人去拜望一下方克,看看他家里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或者可以当个亲戚走动。星期三的时候,曹向东有个酒会,正在跟熟人闲聊,偶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年青人很像方克,正在跟另一个熟人郭可颂说话。心里想着不可能,还是走过去,郭可颂看到曹向东立即说:“哎,东哥,给你介绍个人,来来来,青年企业家,方克,二十四岁,珍克集团董事长,总资产三个亿。”曹向东哈哈大笑,方克也笑起来,郭可颂说:“怎么你们认识?”曹向东拍着方克的肩膀,说:“嘿,何止认识,这可是我们家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