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战斗前夕,各大纵队在总司令眼镜蛇的统一指挥下,排兵布阵,协同并进,唯一的目标就是要完全摧毁智能人的基地。
在进攻的途中,他所在的臭蟑纵队一马当先,遵照纵队长官的指挥,一拉一扯,时进时退,一会遁地补血,一会飞天闪击,但主要还是通过正面喷发体内绿色超能毒液,来配合其他纵队消灭顽固抵抗的敌人。
尽管智能体人的激光武器,如激光子弹、激光球弹、电磁炮弹、电磁雷弹等,还有他们的巨像战士所喷发的死亡X射线,犹如雨点般的向我们打来。可这种疯狂进攻得到的却是无情的饱和还击,是我们口中像超强硫酸般的毒液报复,保证在我们倒下之前,先有效的溶掉他们的狂暴战士和坚固堡垒。
即使我们这边红色鲜血遍地,但他们那边也是白骨皑皑,战况惨烈,互有损伤。
随着我们的战士越聚越多,愈多愈勇,最终以极其巨大的代价打败了智能体人军,摧毁了敌方基地,重新夺回了脚下的土地……
见他说得绘声绘色,又是如此余味无穷,我也感到高兴。
“可惜了!”兴奋过后,他又莫名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我问。
原来,他告诉我说自己感叹系统程序的不可逆,不然还想再多玩几次,所以才觉得有点小失落。
于是,我劝他说:“游戏终归游戏,生活不是生活,都不能太沉迷了!不过……”
“不过什么?”他焦急的问我。
“以后你总会碰到相似的经历!”
我不能说太多,只能循序渐进,像蜻蜓点水般,适可而止。
“是吗?”他怀疑的看着我,“以后还有得玩嚒?”
我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和他一起走出小黑屋,毕竟昏暗的房间并非最佳的谈话场所,连我自己都这样觉得,何况对方。
夜色不知不觉的突然降临,仿佛一块巨大的帘布盖住了整个晚空的纱窗,只不过黄黄的灯光刺破了褐色的纱线,拼命的逃离了出来。晚饭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然而却还有两人尚未就餐。
沙发上。
“留下来吃个饭吧!”我对他说,“你现在回去都没饭吃了。”
“这样不好吧,主任常对我说,”他腼腆的婉拒了我,“绝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这是铁的组织纪律!”
“哈哈哈!一针一线!”我呵呵一笑,表示同意,也非常忧虑。
“阿姨不在家吗?”也许他看到了我母亲空荡的卧室,才这样问。
“她这一两天住在社区养老院里,毕竟那里的设备条件和环境很好,至少没有蚊子。”我作了一点解释之后,又学着他刚才的叹息说,“但梁园虽好,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不知他有没有听出我的言外之意,至于听没听明,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也是!”
他点了点头,不知是同意前一句,还是反驳后一句,或者两句都赞同。
提到组织,我自己好像也想起点什么了。
送走他之后,我也该向基地组织报告下这里的秘密信息了。
信号形成,黑匣子基站启动,我小心翼翼的发送了穿越时空的加密虫文。超微观粒子在空间碰撞后所形成的时空涟漪里,默默的传送着。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孤独,也是无比寂寞的旅程。
无论途中密文电波遭遇多么渺小的干扰或者说有意的程序入侵,黑匣子都会同时给我发来警报,因为它俩存在一种诡异规律的同步互动,而我则必须在信息被对手破解之前,先毁灭了它。因为:
文明的安全压倒一切!
☆、宣传
“路男先生的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快递员捧着一个仅贴着一张货物单的巨大黑色纸皮箱,足有一米长宽高的正方体在我看来显得是那么庞大,可能是因为它非常占用空间。
“什么来的?”我问。
“不知道,我只负责送货!”快递员本不该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我赶时间,有问题的话,请您自行联系寄件人。”
他急我也急,自己手上一大堆的工作等着去做,遂草草签收后,便将它扔在一边放着先。
“倡议书拟好没?”红姐从她的办公室走出来问我。
“拟好了!”我说,“现在就打印出来吗?”
“好,多打印几张,等下就拿去张贴吧!”红姐吩咐我说,“要保证每栋居民楼下贴一张,才能加强宣传的力度,号召居民踊跃参与到保家爱卫的运动中来!”
“好的,我马上落实!”
我一边说话,一边熟练按着“Ctrl+P”的打印快捷键。
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不知自己是因为工作太过忙碌的原因,还是因为与侯博士接触太多的缘故,总觉得日子过得恍恍惚惚;除了经常胡思乱想,就是忘这忘那,还会丢三落四,心不在焉,始终不知在担忧着什么。
而我的另一种行为则显得更加怪异,每当自己看到蚂蚁、蚊子和蟑螂等小害虫时,或在地上,或在墙上,或在垃圾堆里,不管什么地点环境,我都会仔细观察它们的行为,思考它们的举动,往往会不自觉的陷入无尽冥想。
先不说我了,谈谈这一场疾疫风暴吧!真可谓是史无前例,世之罕有。
一个星期之内,全市的登革热病例确诊患者,犹如几何式般呈现倍数增长,时间还不到一个月,竟出现了上万例确诊病患,其传播速度绝不亚于以往那场恐怖的SS病疫。幸好前者多以轻型和典型等低风险病毒感染者为主,而高风险的重型患者则相对很少,所以绝大部分患者没有生命危险,但它至少折射出了很多问题。
首当其冲的导火索,肯定是全市各单位部门对爱卫工作的疏忽和轻视,才让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风暴席卷了全市所有管辖范围,带来了极其深刻又特别惨痛的经验教训。
于是,领导们又开始转移工作重点,以全力防控登革热为主要考核目标,从而导致基层社区工作人员天天加班加点,日日逡巡楼道阳台——清积水,搞卫生,夜夜入户走访宣传——发单张,派蚊片,最大限度的保证每个社区没有任何一处风险隐患点和卫生死角点。另外,统一行动日,巩固爱卫日,风险监测日,灭蚊攻坚月,爱卫宣传月等极富运动式的群众组织活动,也纷纷接踵而至,简直令我无法分身。
为了加大宣传力度,街道给每个社区派发了一只扩音器——大喇叭,要求将其初设好防控登革热的各种宣传口号之后,安排一名工作人员每晚带着它在辖区内巡逻播放。
晚7时,我值班。
“盘龙是我家,健康靠大家,”大喇叭不停的播放着充满磁性声音的口号,“搞卫生,清积水,没蚊子,不得病!”
我绕着社区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晚上9点时,才关掉大喇叭,回到服务站。
当我收拾好背包,锁好站门准备离开之时,转身后竟然发现他此时站在我的背后,像鬼魂和幽灵一样虚无缥缈,吓得我心一颤抖。
“小路同学啊,又加班吗?”他关心的问我。
“是啊!您怎么知道我加班的?”我疑惑的看着他,确定这次不应该是偶遇。
他站定没有说话,只是比了比大喇叭的手势,而嘴角则泛起一丝丝的微笑,在昏暗的灯光下,我观察得很清楚。
“还有时间吗?”他又邀请我。
“有啊!”我毫不隐瞒的答复他,“还是继续上次的体验吗?”
看我兴趣盎然,他也很高兴。
我背着双肩包,步履已经非常从容,和他并行走在不是十分黑暗的盘龙苑广场边,离他家路程不是很远,但未知前方是否会更加光明。
☆、1+1=2?
进了楼道,灯光依旧昏暗,甚至比广场上的照明灯还要低几个瓦数。这时我和侯博士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上楼或下楼的居民,只能听到电视播放新闻的粗暴声响,还有不知哪一户人家的凶狗,吠得也是厉害,幸好黑夜还未是太深,不然明早准又有人大闹社区服务站了。
“东西收到了吗?”
每次爬居民楼我都会有一种工作习惯,就是东张西望的仔细观察,正在确认四处无人的时候,听到他低声的问我,男中音,很深沉。
“什么?”我不知他问什么。
在5楼的楼道阶梯上,他突然停了下来,用两只手对着我横、竖、上、下的比划,不一会才说:“快递!”
“哦噢!那个大纸箱是您寄给我的啊!”
我恍然醒悟,想起依然扔在社区办公大厅角落的那个大纸皮箱来,当时只是匆匆忙忙的看了一眼寄件人信息,仅写着“大叔”二字,余证全无,遂而不理。
他又迈动了步伐,我紧跟在后面,礼貌的问他:“侯老师,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时到了607房门前,他一边伸手从裤袋里搜索着开门的钥匙,一边对我说那是一整套VR感应设备,和小黑屋里的那套差不多。
怪不得那么笨重,我心想道,现在终于知道了答案。
不过,我内心又产生了疑问:他为什么要送一套这样的设备给我,是暗示我以后不用再来他这里了吗?我不得而知。紧接着就是我和他来回磨嘴皮子,我认为东西应该很贵,而他则解释说自己平时有额外的收入。后来我看他的态度非常坚决,便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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