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弹在他衣领触到水而传出“滋”得一声,烟灰夹带着火星零星地沾上他脖子处的肌肤。
他的眼镜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头发湿漉漉地背在脑后,在我弹烟头过去的时候微不可见的避了避,他湿着整张脸起伏着胸膛恶狠狠地盯着我。
是了,他恨我,我应该早就认清这个现实的。
虽然我根本不在乎他到底是恨我还是爱我。
我伸手扯过了他的后颈,按着他的脑袋压在了这堆了零星碎石的地上,他的双手握成拳头狠狠地摆放在自己的脑袋两侧,我压在他的身上随后伸手扒下了他湿漉漉的裤子。
他挣扎了一下,我说:“别动。”
他突然就像是被按下了什么按钮般地放弃了挣扎,我解开皮带,拉下内裤撸了自己东西两下掰开他双臀就把自己捅了进去,我竟然意外的觉得兴致高涨。
周殊锦大叫了一声,他的手背上青筋一根一根地暴起,又在突然大叫了一声后再也没有声音。
我按着他后颈骑在他身上奋力地挤了数下,一阵风吹过,我身上的每一滴水都带起了我身上的鸡皮疙瘩,这个风是冷的,空气是冷的,水是冷的,阳光也算不上太暖和。
这全身上下最暖和的地方是身下这人某处狭窄拥挤的地方,它包裹着我,它的血液温暖着我,温暖着他身下某些被人遗弃的杂草。
在这个瞬间我真的什么都没想,只有冷跟暖交替着覆盖我全身上下的感官。
没有爹没有娘没有唐朝甚至连周殊锦也没有,我骑在他身上遗忘了他。
在血液的润滑下我进出的愈加畅通无阻起来,这一刻我谁也不是我连自己也不是。
在我完成我第二次射`精之后,我抽出我自己的东西,用我自己脱下的湿外套把自己腿下狼藉擦了擦,随后把外套丢在了周殊锦身上,我站起来想走,才起个身,那个趴在地上很长时间都没动弹的人突然发出了些含糊的音节。
我没听太清他在说些什么。
我也不在乎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我听见周殊锦声嘶力竭地大喊道:“我只是想让你把我当个人看,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我弯腰在他外套口袋里面找他的烟盒以及打火机,烟盒已经浸透了水,每一根烟都难看到让人倒胃口,我捡了根看起来还算完好的含进了嘴里,反正也点不着随手把掏出来的打火机扔了转身要走。
我听见周殊锦的哭声在我身后响起:“我只是要一点属于我的尊严,凭什么我不可以有?!”
我咬着他那根湿漉漉的烟头转个身,他仍旧跟个被弄坏的玩具一下躺在乱七八糟的地上,我在他视线跟我对上的刹那对他说了声:“滚吧。”
我要走了。
其实我们之间应该是有很多可以被记忆的事情,但是他不愿意,他只愿意记起自己无数个狼狈的时刻。
如果我他妈的也这辈子都只能记住自己的狼狈,那么我这辈子他妈的是永远也无法往前走了。
——
19.
这地方有些远又有些偏,我湿着个身子在路上走了小十分钟还没一辆车经过,虽然天暖起来了但是风刮到湿透了身上还是会有丝丝凉意。
这见鬼的刚从那破地方出来就被人嚷嚷着要弄死,死倒是没死成但是大概率能被路边的风给吹病一场。
又走了百来米的距离后面来了辆车在我身边停下了,半天没动静后我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必要亏待自己拉开车门就直接坐了进去。
车前排还是坐着两人,他们不发一言面无表情地跟个傻`逼机器人似的目视着前方,我屁股才挨到座位视线偏过来就见到周殊锦裹着个毯子缩在位置上,他没说话也没看我,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轻微颤抖着。
我收回自己的视线,车子缓慢地启动起来,紧闭的车窗让车内愈显得安静起来,安静到我觉得自己都能听见前面坐着俩人的喘出的呼吸声,我把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解开脱下按下车窗直接丢了出去。
车窗外灌进的风让我座位旁坐着的那个人十分明显地瑟缩了一下,我因为脱下自己身上黏答答的衣服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便带着点轻松的意思抬手拍了拍副驾驶座人的肩膀让他给我递几张纸巾顺便把手机借给我。
那个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坐在那里跟个傻`逼雕塑似的,我都没忍住觉得有些可笑,最后还是一直缩在毯子里也跟个傻`逼雕塑似的周殊锦动了动,他挪了挪身子哑着嗓子吐出两个字:“给他。”
他的傻`逼保镖才抽了几张纸顺带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拿纸擦了擦自己身上粘腻的水,握着手机想了半天宋益的电话号码是什么——这个人自从上次回老家去接他爸之后我再没跟他联系过,至于他跟我没跟我联系过我不知道也实在无法知道。
我握着手机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谁的联系方式让人把我从这见鬼的情况下给我带走,最好给我再拿一套好一点的衣服然后他妈带我去跨跨火盆好去一下这一身的晦气。
可是我谁的联系方式也不记得,捏着手机盯着窗外看了半天突然觉得有点苦恼,活了三十多年活到了这个份上。
周殊锦还真能一语成谶,他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
哦对,他能一边高`潮哭着一边对我说——唐项,你孤苦伶仃一辈子。
他给我画了个孤苦伶仃一生的圈还势必要把我框进这个圈里,谁让他就是有这个本事,谁让他妈的竟然是真的恨我。
我拿着手机觉得头有些疼,最后不知道打什么电话索性给自己家里座机打了个电话,眼角见周殊锦垂着脑袋缩在毯子里,我看不清他的脸,大概能见到他乱糟糟又湿漉漉的头发遮挡在颊边。
我实在不想看他,转过脑袋望向窗外,对面的车疾驰着从眼前飞过,我手里的电话被接通了——喂?
我有些乐:“专门在我家呆着等我电话呢?”
宋益感冒般地咳了两声带着点轻微的鼻音问道:“出事了?”
我嗯了声。
宋益问:“还能爬起来吗,还是要来哥哥这哭一场?”
我`操了声:“滚吧。”
宋益在那边含糊着嗓子笑了声:“还可以吧?”
我盯着窗外嗯了声:“站是能站起来,但是得房子卖了换个地方混了,这个地方不好混,谁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牛鬼蛇神在背后整你。”
宋益顿了顿,问:“回家吗?”
我说:“你打个车带套衣服来城西出口接我,赶紧的我一会儿就到了。”
宋益笑了声:“操`你妈的使唤我倒使唤的挺好。”
我叩了叩手机后背,缓了嗓子说:“来接下我。”
我在宋益答应后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副驾驶座的男人,收回视线后见周殊锦的脑袋已经从毯子里抬了起来,他惨白着一张脸跟个没处投胎的野鬼一样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在跟我视线对上后他又猛地缩了回去,随后我见他支起胳膊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双手里,好半晌我听见他起了个头:“我……”
我说:“车子下了高速在城西路口把我放下。”
周殊锦哑着嗓子像是在努力维持着自己嗓子的稳定问我道:“你要走吗?”
“……”我没搭腔。
好半晌后我听见周殊锦的笑声从他的手心里一点一点的溢了出来,在这个密闭的车内飘飘荡荡了数分钟才像是被人掐了喉咙般地戛然而止。
然后周殊锦嘶哑着嗓子笑着道:“你滚吧。”
我无意去搭他这自以为是的腔调,好像当着我面吼上一句“滚”就能证明我是被他给吓跑的一样,实在可笑。
随后我听见周殊锦嘲讽般地继续笑道:“你以为我会因为我对你做的跟你道歉吗?”
“……”
“你做梦。”他说。
“……”
“凭什么?”他又道。
我转头看向他,他的脑袋已经手心中抬了起来,脸上不知道是因为情绪激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泛起了一圈红晕,本来张嘴好像还想要说些什么,在跟我视线对上后猛地咬住了唇。
我盯着他看了片刻,他的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嘴唇上有一些轻微的血丝干涸在唇纹处,他垂眼静默了片刻后突然从裹着他的毯子里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可真能把我给逗笑,如果不是这辆车里坐着两个他的人我相信我能够把他一脚从这车里给踹出去——他哪来的脸竟然给我在这里觉得委屈?
我实在没忍住问出了声:“还有多久回市里?”
没有人应我。
周殊锦给自己擦了许久的眼泪,突然抬起头又看向我。
他的眼角很红,还有一些未擦干的水珠濡湿他的睫毛,他的手从毯子里伸出越过车椅中间探过来抠住我的裤子上的裤袢,在我万分不耐烦都准备让人把我从高速公路放下得了的时候,周殊锦哑着嗓子小声说道:“好疼啊。”
——
改了1丁点
前面修改了1点
——
我不知道周殊锦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能跟我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像他自己说的——难道我会因为我自己做的事情跟他道歉吗,那么我又是凭什么?
我把他的手从我的裤子上挪开然后“嗯”了一声以视作答复,周殊锦把手收回后再没出过声,二十多分钟后车子下了高速,出收费站的时候我透过车窗见到宋益站在路边抽烟,他来来回回地在一小块地方走着,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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