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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监禁 (麦子朵)



  想法是好的,可是在怎么下船的问题上爱德蒙和阿尔瓦犯了难,当初他们的借口是海难——托那段时间的暴风雨的福,这样的理由也算说得过去,尤其是爱德蒙和阿尔瓦都说了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同样出身于热那亚的船主也就没多想。
  可是船主没多想不代表船上就没有人多想啊,这天阿尔瓦在床|上休息,爱德蒙小心地走了进来。
  “爱德蒙,”阿尔瓦直觉有什么不好。
  “嘘,”爱德蒙压低了声音,“我听到有两个水手在议论,说是伊夫堡放了警示炮,两声,他们将您也作为犯人啦。而且他们也已经开始怀疑了,毕竟您还好,我的头发和胡子可是足足有十几年的时间没有...”爱德蒙从心里感到庆幸,要不是阿尔瓦还算收拾得干净,恐怕第一时间他们就会被扭送回伊夫堡。
  “哦,他们倒是清楚,您本来不就是个强盗么,您做事情的时候从不征求别人的意见。” 阿尔瓦笑着调侃了一句,却没想到爱德蒙直接想到了他们之间的那两个吻,一种尴尬的气氛开始蔓延。
  “咳咳,”爱德蒙清了清嗓子,“我们恐怕不能直接去基督山岛了,也许我们应该先去马赛。”
  阿尔瓦想了想,也认同爱德蒙的话,想想看吧,在没有任何合适的理由的时候他们就下了船,去了基督山岛,尤其又是一副遇难的样子,怎么也说不通啊。“我倒是有个办法。”他的脸上带出了一个恶作剧的笑,“不过恐怕就是得委屈您了。”
  “怎么?”爱德蒙从那种尴尬中走了出来,看见阿尔瓦难得的孩子气,微微笑了。
  “我呢,当然会是贵族家的少爷,”阿尔瓦笨拙地行了一个礼,之后抬了抬下巴,“您就是我的侍从了,当然刚刚被救起来的时候我们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过么,少爷偶尔发脾气‘不小心’被别人看到了也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爱德蒙忍住笑,“那么,少爷,您的贵族礼仪可是要好好学学了。”礼仪和政治,爱德蒙在地牢里唯二没有教授给阿尔瓦的内容。
  “您的礼仪好,是吧,随从先生?!哼!”阿尔瓦摆出了一副他认为的贵族少爷的样子,最后还伴着一个不屑的冷哼。
  爱德蒙看着这样的阿尔瓦,阳光在他比常人还要苍白的皮肤上反射出一片莹|白的光,他突然有了另一个主意,伊夫堡通告的是两个犯人的越狱,两个男性犯人,要是他们不是这样的组合呢?爱德蒙细细地打量阿尔瓦的脸,然后他的眼睛亮了。
  之后的几天,一个新的传言开始在这艘名叫“少女阿梅丽号”的船上传播开了,船主救得那两个人其实是一个贵族家的小少爷,而另一个则是他的侍从。要不是小少爷遭了大难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之间绝不会是那个侍从做主。
  不过也有不少人有不同的看法,那就是这位小少爷跟侍从的关系不一般,没看见有时候那位侍从还要反过来尽心尽力地教导小少爷的礼仪么?
  于是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莫非是...秘密情人?
  不得不说,贵族的那些私密的事情可远比什么伊夫堡的囚犯来的吸引人的多,几乎是传言开始的第二天,关于曾经阿尔瓦和爱德蒙是伊夫堡的逃犯的流言就彻底被取代了。
  阿尔瓦和爱德蒙当然也听到了这样的流言,而且他们听到的还是第二版的。
  爱德蒙倒是没说什么,这样带着些隐秘的传言总是更容易被水手们接受,毕竟大海上实在是太寂寞了;可是阿尔瓦的脸却黑了好几天,他不是傻子,那些水手们遮遮掩掩地目光他看明白了,更让他郁闷的是他心里的情绪居然是恼怒而不是厌恶和强烈的否认。
  有了这样的基础,几天后爱德蒙表明自己跟阿尔瓦想在马赛下船的时候船主痛痛快快地答应了,而阿尔瓦日渐熟悉的礼仪也让他们的说法越来越有可信度。
  也许是因为源自波旁王朝的血缘,阿尔瓦对那些礼仪倒是有些天份的,爱德蒙一边嫉妒地看着当年神父让自己一学就一个月的动作阿尔瓦三两下就掌握了很是郁闷,一边慢慢给阿尔瓦增加课程。到最后阿尔瓦也很奇怪为什么他还要学习什么是提裙礼,以及应该怎样挥动小扇子。
  爱德蒙的解释丝毫不心虚,“将来您是要去意大利那边去找您亲生的父亲和母亲的,礼仪当然要过关,至于那些淑女的礼仪么,你总得知道那些夫人小姐们到底在干什么不是么?”
  轻巧地避过了重点,爱德蒙最后将阿尔瓦的注意力成功得转移了。其实阿尔瓦也不是不聪明——看他想出对付那些船员的办法就知道了,可是每当他面对爱德蒙的时候,他总是控制不住地放松警惕,最后就是这样的结果,他几乎什么都不想。
  爱德蒙意识到这种状况之后又是欣喜又是纠结,欣喜在阿尔瓦对他的信任,纠结在这样的阿尔瓦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危险会大大增加。
  只是他想了几想,都舍不得让阿尔瓦收回这份信任,于是爱德蒙下定决心再跟阿尔瓦在一起的时候要更警觉,毕竟他背负了两个人的安危。
  他们一个教一个学,时间过去得也快,一个月之后,船只终于在别的港口完成了预定的交易之后在马赛靠岸了,而那时,从礼仪上看,阿尔瓦已经是一个标准的贵族少爷了。
  “感激您的慷慨,您的帮助我们将永不忘记。”带着意大利口音的法语从阿尔瓦口中磕磕绊绊地说出来,船主有些谄媚地行了个礼。
  “我们想去哪儿?”上岸后的阿尔瓦明显有些激动过度了,他忘形地拉住了爱德蒙的袖子。
  “也许去理发?”爱德蒙也很激动。
  “也许我们应当先去我家看看,哦,我的父亲应该还在那里留了一些钱的。”阿尔瓦想起了钱的事情,虽然阿尔瓦在敲晕了马特之后做了一些准备,但是那些准备大部分都在那天的大海中丢失了。
  “我们就这样去?”爱德蒙的声音沉了下来,“无论是您的住所还是我的家,恐怕现在都会成为伊夫堡那些人的首要目标。”
  “那您的想法呢?”阿尔瓦询问。
  爱德蒙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也许您愿意换一件衣服?”他喃喃地说。
  不一会儿,两个穿着布裙的高大的“小姐”出现在马赛的街头。
  阿尔瓦本来是应该感觉到尴尬的,毕竟他们现在穿着从厨娘那里买来的两条裙子,可是看见被爱德蒙绷得紧紧地裙子,还有为了掩饰头发和胡子特意找来的斗篷,让他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别笑了。”爱德蒙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是多么的好笑,水手可没有阿尔瓦的得天独厚,常年的监|禁虽然让他的皮肤有些苍白,但是跟阿尔瓦还是比不上。还有身材,这么多年没有放弃锻炼的后果就是爱德蒙只能勉强把自己“塞”进去,上帝知道他还看到那个什么束腰,女士们为什么总是喜欢这样那样折磨自己。
  借着“小姐”身份的便利,两人很顺利地到达了老德尼在马赛的家,因为疏于打理,桌子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您恐怕需要些私人的时间,我就先...”爱德蒙看见阿尔瓦愣愣地看着客厅的一把椅子,以为那里有什么他跟老德尼的记忆,于是他体贴地准备转身离开。
  “别走,爱德蒙,”阿尔瓦直接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这还是这么多天以来两人第一次肢体接触,“你看那把椅子的脚上是不是有一朵鸢尾花?”
  爱德蒙也有严肃起来,他拉着阿尔瓦过去,果然,椅子的一个脚上有一朵不起眼的鸢尾花,“您知道,我曾在伊夫堡里无数次地怀念我的家,于是我就一点一点地去回忆,”阿尔瓦有些伤感,“最后我发现,似乎家里面有把椅子是从来不动的。结果没想到...”他露出了一个苦笑,也许他属于老德尼的那份温暖的记忆也是假的。
  爱德蒙使劲捏了捏阿尔瓦的手,“您的父亲爱您,您知道的。”
  阿尔瓦勉强笑了笑,走到椅子前面,爱德蒙已经在一边开始仔细检查那把椅子了,阿尔瓦也在那附近东敲西敲。
  突然,“空空空”,某块木板下传来空旷的声音,两人找到些工具迅速把它翘了起来,里面躺着一个不大的盒子。
  阿尔瓦的手有些抖,“没事的,没事的,去看看吧,我就在你身边。”爱德蒙拍了拍阿尔瓦的小臂,轻声安慰。
  盒子被打开了,无数金法郎躺在里面,在那些的最下面,是一封已经有些泛黄的信。阿尔瓦咬着唇,看着上面老德尼熟悉的字迹。
  “阿尔瓦,我的孩子: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盒子里面的钱都是别人给的,你知道那个别人是谁,他们只是每年将一些钱放在门口,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只是阿尔瓦,我是爱你的,我只是希望你幸福,所以,不要去恨任何人。
  愿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
  短短的一封信上间或还有些错字,甚至有一些语句不通。
  阿尔瓦看着老德尼的信,终于明白了他的老父亲为什么那么放心的离开——他的老父亲恐怕临死之前都以为只要他进了伊夫堡,那么那个给他送钱的人就会一直照顾好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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