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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监禁 (麦子朵)


  “您是说,在任何方面?”爱德蒙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他没有情人,没有私生子,什么都没有?”经过法里亚神父的教导,爱德蒙已经完全明白了贵族们的那一套——只要不危及家族里爵位的继承和贵族的脸面,私养情人和分一些财产给自己的私生子都是他们中公开承认的“秘密”。即便是家里的女主人也不会太在意,因为她们也会有自己的情人。在这样的大环境中,卢卡斯大公居然是完全的清白,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是啊,完全的清白。”法里亚神父的语气里全是讽刺,“那时候我以为,意大利只要出现一位真正的实权人物就可以真正完成统一,而这位君主一定要是纯白无暇的。”
  “所以您选择了卢卡斯大公么?”爱德蒙了然地看着他的导师,“平静的大海往往意味着更大的风暴,一个过分‘干净’的人一定也不会是最好的选择。”
  “哦,爱德蒙,是谁这样说过?”法里亚神父有些吃惊。
  “是我的老船长,他待我像是父亲一样,在我被捕之前,我本来是要被提拔为那艘船的船长的。”再次提前以前的事情,爱德蒙的语气里全是平静。也许是在阿尔瓦那里已经得到了充分的释放,爱德蒙一点也没有将自己的过去倾诉给他的导师的欲望。
  这并不是说他不信任他的导师,只是…每当他想起那个在黑暗中皱着眉头仍旧忍耐着帮他分析的狱卒,他就更愿意将那些作为自己心里跟阿尔瓦的一个秘密,而两个人秘密,不能被第三个人分享。
  “你有一个睿智的领路人,”好在法里亚神父也没有在意,显然这位老人的心思完全扑在了他心爱的意大利的身上,“急功近利让我蒙蔽了双眼,在得到了皇帝将要建立罗马王国的消息之后,我就全心全意地投靠了卢卡斯大公。我总以为,意大利人的事情还是要让意大利人自己来解决,所以,我将自己的政见毫无保留地告诉给了他,并承诺尽力帮助他。”
  “后来呢?”爱德蒙被法里亚神父的故事吸引住了,他感觉自己仿佛就站在那些大人物的客厅里,听着他们谈论东方的黄金和香料、谈论美洲的冲突、谈论瓷器和翡翠,那些他从不曾想过的辛秘在他的面前缓缓地展开,让他觉得那些离他并不遥远。
  “后来?”法里亚神父发出了一声冷哼,“那位‘忠贞’的大人转身就出卖了我,在我得到消息想要离开的时候他更是亲自带人将我抓了起来,要知道,在那之前我可是做了红衣主教斯巴达二十年的秘书,在意大利我也并不是孤立无援的。”
  爱德蒙听得热血沸腾,似乎他就站在意大利,感受神父所描绘的不见血的暗潮,“那您再之后就没有再想过什么办法么?”
  法里亚神父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卢卡斯大公的清白不仅蒙蔽了我,我敢说他蒙蔽了意大利的大部分人,在我来得及揭露他的表里不一之前我就被送到了法国,这些年我一直再想尽了办法出逃,可是见过你也看见了,要不是…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
  爱德蒙知道神父还是向他隐瞒了一些东西,不过他也并不感到难过,他自己的经历和跟阿尔瓦的交往不是同样隐瞒了法里亚神父么?在这一点上,他没什么资格感到难过。
  “神父,您总会出去的,上帝不会亏待一位好人,也同样不会放过一位坏人,您会得到您应当得到的。”说完,他闭上眼睛在胸前虔诚地画了一个十字。
  “是的,是的…”法里亚神父小声重复,闭着眼睛的爱德蒙没有注意到他的纠结,他还在犹豫,是否将那个最后的秘密坦诚给他的学生。不,还不行,最后法里亚神父也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他用自己的大半生见证过了足够多的背叛,在没有确定爱德蒙的忠贞之前他绝不会将那个秘密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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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段法里亚神父的过去有一部分是麦子虚构的。原着里面神父对爱德蒙说过他是信错了人,但是他也对巡查员说过他不知道自己入狱的理由。于是麦子就在他做完了红衣主教的秘书之后虚构了他投入了意大利的统一事业,不过鉴于拿破仑在神父入狱之前短暂地统一了意大利(1806—1814,神父是在1811年被捕),麦子就虚构了两个波旁王朝的大公,并安排神父为了意大利的统一选择了他们中的一个。于是一切为了故事的剧情,考据的亲们可以大致看看,基本时代背景跟历史相符,只是在细节上肯定有些不同~AU向的基督山伯爵同人,希望亲们还能接受~


☆、十年之后

  时间如同伊夫堡外的潮水一般,转眼十年过去,爱德蒙的头发和胡须已经长得很长了,远远看去好像他的整张脸都埋在一堆纠结的毛发里。
  阿尔瓦倒是老样子,只不过从二十出头走向了三十岁。他脸上原本的稚嫩开始慢慢褪去,因为常年在地牢和他的房间中的两点一线,让他脸上完全没有三十多岁年龄的人应有棱角,倒是仍保持了年轻人的青涩。尤其是跟爱德蒙相比,他明显还是一个孩子。
  这十年无论是阿尔瓦还是爱德蒙都过得很平静,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跟十年前基本没有变化,时间的沉淀并没有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什么质的改变,相反,因为双方都谨守着自己的秘密而导致他们的关系始终维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上。
  阿尔瓦和爱德蒙都很清楚他们之间明晰地画了一条线,但是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视而不见,即便他们都很明白——那条线是不能被跨过去的。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是他们这两个人都发生了仿佛脱胎换骨的变化。
  爱德蒙在跟着法里亚神父学习的十年间掌握了神父所会的所有语言,而且在地理、历史、物理和哲学方面颇有建树,甚至有时候他已经能给神父的研究提供一些新的思路了。
  唯一让他的导师有些不太满意的就是爱德蒙始终对政治没有什么兴趣——这并不是说他在学习政治的时候不够努力,相反,爱德蒙的天分和坚韧让他在任何一个学科上都是让法里亚神父满意的学生,只是他对于政治没有野心。
  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法里亚神父都不能否认他自己是对政治有野心的。他希望通过政治能够实现一些什么,也许是意大利的统一、也许是人民的好生活、也许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但是他在政治上是有野心的。
  可是爱德蒙呢?他对他讲述了意大利的传统和政局、如数家珍地讲述了几个公国中大公们的脾气秉性,他甚至讲述了一些法国现在波旁王朝的辛秘,就比如那位嫁给了李昂德大公的公主是一位实实在在地虔诚的教徒,在仅有的几次他知道的祷告中,那位公主透露过她曾经做过一件错事,而也就是那件错事,让她成为了一个严苛的教徒,红衣主教说那能让她忏悔。
  这些在法里亚神父看来至关重要的东西对于爱德蒙而言不过是个故事罢了,他当然会认真的记下来,可是他并没有像他的导师那样的志向,从头到尾,爱德蒙的想法都很坚定,他需要的只是复仇而已。
  因为这件事,法里亚神父这十年来没少跟爱德蒙发脾气,爱德蒙呢,也是真心实意地敬重他的导师,哦,也许不仅仅是导师,终生未婚的法里亚神父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将爱德蒙看成了自己的儿子,而爱德蒙也渐渐将自己对老父亲的那一份寄托放在了他的导师的身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法里亚神父也不会几次三番的直接冲爱德蒙发火,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很牢固了。
  不说爱德蒙从内而外发生的改变,阿尔瓦也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新任监狱官的漠视政策让他彻底死了从正常渠道离开伊夫堡的心思,每天每天,他都在找寻可能的空隙——观察守卫的换班、他们的巡查路线、送饭的间隙。就这样一点一点地,他终于清晰地在头脑中绘制了一个严苛的时间表,而一旦他成功的找到一个时间差,那么他就可以跳进大海里,努力为了他的自由游上岸。
  当然,这个计划里还有两个很重要的点,一个就是时机,阿尔瓦很清楚,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败,他将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机会;另一个就是水性,从小在海边长大,阿尔瓦的水性算得上是不错的,可是谁也不能保证在他逃到海里之后不会遇到什么突发事件,还有距离呢?他要是不能成功的上岸又该怎么办呢?
  因为上面的两个考量,阿尔瓦只能按捺住自己想要逃离的心,一方面一遍一遍地在脑海中推敲自己的计划,另一方面他开始在自己的房间利用水盆里的水练习憋气,别的东西他实在是没有条件,最后也只能通过做一些简单的运动和憋气的训练来强化身体。
  这样做的好处是明显的,十年之后,虽然在狱卒制服的包裹下看不出来,但是阿尔瓦身上开始有了一层不是很厚实的肌肉,微微起伏的曲线说明了主人绝不是弱不禁风。
  只是唯一让阿尔瓦有些懊恼的是,他的肤色始终是常年不在阳光下的苍白,在白暂的皮肤下,隐隐有些发蓝的血管清晰可见,尤其是手腕的地方,看起来尤为明显,怎么看怎么是一副惹人怜惜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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