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轻点儿啊你……也没什么大事,可能我要从公司滚蛋了。”
“嗨,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我送你一句话,叫做: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工作没了,再找一个。”时措看了看乐呵呵的方严,表面不出声,内心只默默叹气。一看就是从小衣食无忧被养大的孩子,肯定没尝过失业的心酸。
“不说这了,怎么样时措!暴君是不是对你的新造型很满意。”
时措撇撇嘴:“满意是满意,把我刚打的口子给扯裂了,并且还告诉我,这个东西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给人玩儿的。”
方严一惊:“天哪,暴君下手太狠了吧。但是,这是很明显的进步啊!”时措偏了偏头,示意方严继续讲。
“给人玩儿的,给谁玩?言下之意不就是他吗!依我看,只要再给暴君一个刺激,措哥你的性福生活就要到了!”
时措瘫在沙发上,无精打采地问他:“哦,所以呢,下一步我要做什么。”
“带着贞操带去见他!”
时措差点从沙发上栽倒。
“措哥你怎么倒了?你听我解释,这都是有原因的。贞操带,一暗示sub的身份,二透露给暴君你在为了他自我约束呢,是我绝对二话不说收了你。”时措来不及反驳,方严又跑去抽屉里面翻找了起来,几分钟后往时措面前丢下一个接一个花式的包装袋。
时措蹲下`身子,拿起地上的东西一一开始观察。方严这里还真是小宝库啊,黑色的,透明的,金属的,橡胶的,全包的,半包的……款式应有尽有。
“依你看,我应该戴那个呢?”
“金属的吧。”
“为什么啊?”
“因为你骚,这个严厉一点。”时措抬脚便要踹。
“你们约了明晚?”
“对。”
“那你还愣着干嘛啊,快去剃毛戴上啊?”
“你说什么??还要剃毛??”
“废话。”时措来不及辩白,又被方严推去了浴室。
他独自一人在浴室忙活了很久,手忙脚乱之下,勉强将东西戴了上去。方严说的严厉还真不是诓他的,根部箍得微微有些发疼。因此,时措走路的姿势都略带扭曲。
方严赶忙拉着他坐下。忽然对方神秘兮兮地向他靠近,方严轻声说:“措哥,我告诉你,我和他表白了!”
“哟,可以啊,人答应了?”
“他答应给我一个试验期,如果我能坚持下来,他就让我做他的sub。”时措抬手给他鼓鼓掌。
方严脸上竟然红扑扑的,像是有些害羞了。
“措哥,以后我这里大概就不来啦,你加油,早点把暴君搞到手。如果这周还是没什么动静,你就干脆和他坦白吧,以我这个局外人的眼神看,他绝对是对你有兴趣的。”
“哦,还有,这个房间的钥匙我给你留一把。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拿。万一暴君是个死穷鬼,没什么好东西,你们俩就到我房间里来。”
时措怔怔地看着他,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方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他给我设了门禁,现在这个点已经有点晚了。”时措不言语,只用力拍了拍方严的肩膀。方严笑了笑,赶紧往门外跑,看样子是真的很着急了。
时措默默将房间里的东西收好,关了灯也便离开了。当他来到一楼,回头的一瞬间发现吧台那儿有个熟悉的身影,是au。他走上前去,发现他面前已经摆了好多个空杯子了。
Au喝得有些迷糊了,但还认得清人,摇晃着和他打招呼:“措哥好!”话音未落,便打了一个嗝。
“有点多了啊小子,少喝点。”时措抢下他手里的酒瓶,搁在一旁的桌子上。Au忽然轻轻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措哥,他回来了。”au的声音愈发地轻了。
“我以为……他一辈子要呆在国外,再也……再也不回来了”酒吧的灯光很暗,顺着那半明半昧的光线,他分明看见au的眼角湿漉漉的。
时措不太擅长安慰人,只默默拍了拍au瘦窄的肩膀
Au口中的那个人,是他从高中起便开始暗恋的对象。对方成绩优异,身旁总有人簇拥着,au无论是长相还是成绩都一概平平,他也就默默地将这份感情藏在心底,一直藏了许久。时措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去表白呢,不去追求一下怎么就打退堂鼓了?
Au笑得很单纯,他说,掰弯别人对双方来说都是痛苦。加之他还有点特殊的癖好,总觉得配不上心中的他。
“措哥,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果决就好了……”au说着说着,竟是趴伏在吧台上痛哭起来。
酒吧里人声嘈杂,他的哭声几不可闻。
“这样我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时措无言以对,安慰了几句倒是被au赶走了。他走在马路上,叼着根烟,他想起着急跑回家的方严,又想起那个伏着吧台痛哭的au,心中无限感慨。他们这一类人想找到自己的爱情都太难了,多少人幻想着能找到陪自己走一辈子的主或者奴,最后多少都化成了泡影。
烟即将烧到了根部,时措深深地吸了一口。
该走肾的时候偏想着走心,最后落得心碎一地的下场能怪谁呢?
时措自认为坦然,无牵无挂,他掐灭了烟,忽又潇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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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时措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收到了方严发来的短信,他看了看发件时间,已是接近凌晨了。看来他那心上人昨晚没少折腾他。他点开消息,方严告诉他说:“措哥,走得太急有件事情忘了和你说了,如果你那儿出什么事儿,暴君问起来,你就报我的名字。预祝今晚一切顺利!”后面还接了张熊猫头的表情包,时措哭笑不得。他心想,如果计划真的成功,军功章上还真有方严的一半儿。
夜幕降临便是时措出动的信号,他本想换上那件最骚的皮夹克,但他转念一想,他和暴君一见面就是脱衣服,对方哪里会来观察他今天穿什么,最多关注一下今天穿的衣服好不好脱。时措还是拎上柜子上挂的那件衣服,出门走了。
他来到stray,沿着走廊,轻车熟路地摸向那件房间。时措掏出房卡,打开了门。房间里那张单人沙发上,暴君先生正端坐着等着他。时措顿了顿,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竟然和上次两人约的时间分毫无差。他连忙合上门,走了进去。
时措望向对方,在幽暗的灯光下,对方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他脱下外套,一步一步,走向暴君。沙发不小,对方也没有起身的意思,时措心一横,往对方腿中间坐去。对方又是轻轻笑了一声,那双手不急着解扣子,从他的耳廓开始抚摸,修长的手指在滑过颈间的时候停了停,触碰了一下喉间的凸起,又轻轻往下按了按。时措整个人轻轻颤了颤。
衬衫前几个扣子被解开了。今天的暴君似乎格外的有兴致,那双手沿着敞开的领口往下继续抚摸,滑过锁骨,对方一只手把玩着他的乳环,另一只手的指尖掐起那点凸起来回捻动着。时措无意识地仰了仰头,对方向来不惮对他施以最猛烈的攻势,忽然这么温存他有点难以适应。
对方像是察觉出了他的不自在,挑起那个乳环,猛地拽了拽。伤口尚在发炎,时措一个没忍住,轻轻唤了一声。
徐了皱了皱眉,显然是对突然出声的时措有所不满。他微微偏头,挑起搭在胸前的衬衫,往里看了看。穿孔的地方又红又肿,因为他刚刚的动作,那处似乎又有些要出血的趋势。
“啧,发炎了。”没主人的野狗,果然不会料理自己。
时措没开口,徐了侧头看了看时措的表情。对方正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仿佛因为刚刚的失声在矫正自己的行为。徐了并没有怜惜对方的趋势,指尖在穿孔的乳`头上来回摩挲,恶犬似乎是疼了,他深深地吸着气,但却不肯出声,下唇被他咬得泛白。徐了伸手将嘴唇从对方的齿间碾开。
时措整个人僵在了对方的怀里,不敢往后靠,根本用力往下坐,对方似乎看穿了他的窘境,终于结束了冗长的调`情阶段,飞快地解开了剩余的扣子。对方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起身脱裤子。
皮带扣被打开的一瞬间,时措忽然想起,自己今天是带着东西来的。钥匙在外套的兜里,还好还好。外裤滑落,他故意慢悠悠地拉下自己的内裤。那处正团在金属的笼子里,因为暴君刚才的刺激,已经起了反应,时措觉得有些憋屈。
他刚想看看暴君的反应,突然脖子上传来一阵疼痛,他被对方按着脖子推到了床上去。他尚未来得及反应,却又被对方揪起了头发,被迫仰头。
暴君放大的脸就这样摆在他的面前,对方眉毛微皱,正眯着眼看着他,那眼神凶狠极了,他像是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你是有主的狗?背着主人出来偷腥?”
时措一头雾水,眼前的情况让他摸不清头脑,他怒极,低低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他妈给我放开!”
他费力地挣动着,却遭到更暴力的镇压,对方毫不留情地将腿压在他的膝关节上,他的双臂也被对方反剪在身后。头皮上传来阵阵刺痛,对方揪着他头发的手也愈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