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特意上山道观里请的道士给她封印上的,给她穿上喜服然后活生生的钉在了棺材里。怕她日后有戾气化作厉鬼寻仇,所以给她埋在不见天日的地穴里了周围又加上了封印,让她和聂云起就算死了也永不复相见。”
“皇上可真是够狠毒的啊!这么损的事他都能做得出来,还一国之君呢!真是够恶心的啊!”白卓不禁觉得有些气愤,这么狠毒让两个相爱的人死后都不能相见,还让他们之间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
“自古帝王哪一个是心慈手软的呢!他的龙椅可不好坐,他生性多疑,聂云起又功高震主手握兵权,他怕有一天聂云起会反他,所以宁杀错不放过,” 他转过身淡淡的说着,说起聂云起他至今都记得那人在战场英勇杀敌时的情形,五官端正不苟言笑,经常不畏强权常常对着皇上直言不讳进谏忠言,这也让许多大臣对他不满,
他永远都是身披银色铠甲手持长剑时刻准备上战场,可就这样忠心耿耿的大将都换不来皇上的信任,仍是都不放过他残忍的杀掉,伴君如伴虎,一个不高兴人头就要落地,尤其是皇上还听信身边那么多的谗言,他耳边听多了关于聂云起的进谏不免心存杀意。
白卓倾身一跃而起,一个利落的旋身跃在桃花树枝头上,半身倚靠在桃花树干一只腿屈膝,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头轻枕着躺在树上,一身白色西装和树上的雪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好一个潇洒不羁的美少年,白卓看了撇了一眼树下的赤炎道:“你可是把持朝政的丞相啊!他怎么不杀你呢?”白卓知道他很久之前身份是丞相,他还见过赤炎,一个面若冠玉的俊美的模样。不失风雅的谦谦公子。赤炎选择的身体大多都是长相俊美的男子。他这人爱美,所以要求别人也要美。
赤炎嘲讽一笑:“他心里恨不得将我五马分尸,可就是杀不了我,他没有这个能力,朝堂百官大多数没人敢和我作对,他的皇座是我给的!他杀不了我更没胆子杀我。”赤炎走到桃花树下的石桌,背对着白卓突然问:“白卓,你有喜欢的人吗?”
被他问到这个问题白卓低头看了看他的背影,笑道:“我最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有了感情怕是会束缚我,所以我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喜欢的人。”他表面笑的好似一个狂荡的风流少年郎,可内心却不是表面那样轻松,是啊,他怕被感情束缚,怕以后有了感情久不能翱翔天际了,但他最怕的就是像蚩尤那样面对感情没有任何办法,被感情所拖累下场惨烈。
白卓一直以来是最放纵自我,面对一切都置身事外,六界的事情他从来不去过问,不去插手,也很少出现在六界之中。他喜欢在深山里,悠然自得真是只安逸逍遥的仙鹤啊!他今天问了太多次关于情的事了 。有些不舒服了。也没理会白卓直接离开。
白卓躺在树上,轻轻的闭上眼面容带笑意。“张景初果然不简单啊!真是厉害啊!”赤炎身上有伤,不仅是脸上的。还有别的地方有伤,可他却不说,他身上的伤是旧伤,一直以来就有。
赤炎有意隐瞒,他也不去过问。但看他今日白卓才意识到这伤势严重,连身上的气息都弱了下去。不到万般无奈下他的脸是绝对不会受伤的。他也不会舍去苏瑾年的身体。究竟在隐瞒什么呢!白卓闭着眼思考。
张景初被白九娇扶去床上休息,张景初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喊着苏瑾年,白九娇坐在床边看着张景初的样子,拿着怀里的手帕给张景初擦去额头的汗,仔细端详张景初的面容,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薄唇轻抿,这张脸不知俘获了多少人的心,他总是冷冷淡淡,很少多言,给人一种清心寡欲的形象。外面都说这张大司令是天上的谪仙下凡,而苏二少是魅惑人心的妖姬。一妖一仙在一起绝配啊!张大司令正好压制苏二少了。
这张景初她可得小心照顾啊!她可不敢再打什么歪心思了。否则小命不保啊!
“不要,不要,”张景初嘴里说着梦话连喊两声不要,手紧紧抓着盖在身上的棉被,摇头晃脑慌慌张张的好像是做噩梦了,头上大颗的汗珠往下掉。白九娇见此情景赶紧略施法术才让张景初安稳踏实的睡觉。
他眼看苏瑾年被地穴埋葬自己却全身不能动弹,站在远处只能交急大喊不要,突然一阵风吹的他感觉全身舒爽了。
周围的景物都变了,他竟然在一处农家院里。院子干净整洁还种着花还有桃花树,桃花开的正盛,香味扑鼻树下的藤蔓缠绕着秋千坐着一个人,熟悉的红色长衫绣着仙鹤与祥云,他手里拿着桃花枝来回把玩着,悠闲的荡着秋千。
仿佛感觉到了张景初灼热的目光了,他突然回过头来:“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啊!” 他很自然的问出来,就好像他一直在这儿等他回来。语气里带着一丝责怪还有这些许的孩子气,
张景初看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面前,一切都是这么的真实,他就坐在那里就好像一幅画,他是多想疯狂的跑上前去把他紧紧锁在自己怀里,让他那都去不了再也不离开自己身边。可是就算内心在怎么疯狂激动。他都劝自己拼命地忍住,因为他怕,不敢回答更不敢走上去抱住他,张景初怕就像上次一碰到他会立马消失不见,还是自己的幻觉吗?这也太真实了些。自己就这样看着他就好了,张景初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望着他。
苏瑾年见他呆呆傻傻的看着自己,从秋千下来问:“你怎么了?怎么不回答我的话,”
尽管内心是多么的疯狂,他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笑着看着他。看他这样奇怪,苏瑾年突然跑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摇了摇他的手臂,“你到底怎么了吗?从回来就很奇怪啊。”
☆、第五十三章节
苏瑾年突然跑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摇了摇他的手臂,“你到底怎么了吗?从回来开始就很奇怪啊。”张景初突然一愣,眼前人没有消失,他甚至能够准确的感受到苏瑾年身体的温度包括他的呼吸,低下头不可思议看着抓着自己胳膊的玉手,再把目光慢慢的移向了自己眼前的人,是真的,他实实在在能够摸到感觉到,不再是幻觉了。
“你是不是没买到鱼怕我生气啊!多大的事啊!还能把你张大司令给为难成这样,家都不敢回了?大不了我少吃一顿呗!又没有关系的!”
“家?”张景初抬头看了看这小院子里的四周环境,虽然是普通农院可却不失风雅,简单利索,“这是我家吗?”张景初略带疑问的口吻问着苏瑾年,不过这话到了苏瑾年的耳边可就完全变了另一种意思,苏瑾年说:“听你的话是要赶我走了吗?”
“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而已,”他不敢相信这里是他的家,还有眼前人,不,这里是他们两个人的家。
“你今天怎么了,奇奇怪怪的。叫你去买鱼也没买回来,”
“今天的鱼都卖没了,明天我早点去,”张景初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他不想打破这美好。
“算了,”苏瑾年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桃花树下,指着秋千说:“我要荡秋千,你在后面推我。”苏瑾年坐在秋千上,张景初站在苏瑾年的手把着秋千两端的藤蔓轻轻的摇晃。
“你使点劲嘛!”
“二弟,我真的很想你。”张景初低着头望着他,见到他最想说的话就是这句,
“哥,我也很想你。”苏瑾年手把着秋千,身子向后倾,仰着头看着身后的张景初,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眼光明媚,一双大眼睛深深的望着张景初。
张景初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会是幻听了吧!和他一起这么久了第一次听他叫自己一声哥,他知道苏瑾年打心里就不认同他这个哥,就算结拜了这么久他都是一直直呼自己的全名。张景初又问了一遍;“你...刚刚...叫我什么?”
“哥啊!你不一直都是我哥吗!”仰着头自然的叫着他哥,温暖的笑容能够感染到他,眼睛弯成月牙。
“对啊!我是你哥,他心里真是高兴的不得了,等这么久了终于叫自己一声哥了。
“在想什么呢?”苏瑾年手一松,整个身体往后倾倒,
“小心!”张景初立马弯下身子将他扶住,以免他掉下来摔伤了。张景初慢慢将他身子扶起来坐正在秋千上,语气带有些责备:“怎么这么大意,万一摔着了你的身子骨可有的受的了!”
“这不是身后还有你呢吗!我是肯定不会受伤的。”
“我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张景初宠溺的摸摸苏瑾年的头,走上前和他一同坐在秋千上,苏瑾年眼睛看着前方问:“哥,你喜欢这里吗?”
“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欢。”回答虽然在别人听起不过就是哄人的蜜语,可这话张景初却不掺半点假,若是没有他就算住宫殿他都不会开心,和他一起哪里都无所谓,况且这里这么安逸更无人打扰他们,张景初是求之不得呢!
“喜欢就好,哥,若要放弃手中军权和富贵,不当张司令只和我一人住在这里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