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黑社会不咸不淡的任札眸光闪烁了一下。
呵,原来并盛里还有黑社会的学生么?
正在任札思索要不要调|教一番的时候,便听到了上课铃声了。
看着还在原地的褐发少年,他立即抽|出了教鞭。
在Reborn的目光下抽了他的学生一鞭子。
对着捂着被抽到的手臂不可思议看着他的少年,他语气平淡的说道:“上课铃声响了还不去上课,想要被好好的调|教么?”
泽田纲吉这才意识到,如今的并盛中学可谓是被眼前的这个少年给一手掌握了。
想到委员长的地盘被抢夺了,他纠结了一下在任札快要挥下第二鞭的时候飞也似地向着学校跑去。
任札收起了教鞭,稍微满意。
对着一边的Reborn点了下头,也迈开不紧不慢的步伐向学校走去。
在Reborn刚有所动作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对着后面说:“校外的,一律不准进入学校,否则……”
后面的话不用说也知道,无非就是调|教!
Reborn听此停顿住了步伐,紧盯着任札的背影。
任札没理会背后那火辣辣的目光,而是依旧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背挺得直直的。
这是一个军人该有的姿势。
一个融入了骨子里的气势。
最后Reborn还是进到了学校里。
也许任札也知道了,但是却什么都没说。
Reborn很满意,继续监控他内定的彭格列的成员。
以及他那愚蠢的却很有天赋的徒弟。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本来只是室内严重被破坏,如今连操场都惨遭到破坏。
除了雷之战去看过一次的任札沉默。
似乎他对那些人太过于放心了?
否则校内怎么会被破坏的如此严重?
任札微眯眼,他思索要不要今晚搞突袭。
最后这个想法还是被打消了。
打消他这个想法的是暗中观察他的Reborn。
他说,“这是属于彭格列的战斗,希望你不要介入。”
彭格列?没听过。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么?
他只知道本来用来培育温室花朵学校以及他的根据地被破坏了。
仅此而已。
不过,Reborn接下来的一句话还是让他沉默住了。
“云雀恭弥也不希望他的战斗被打断吧。”
云雀恭弥……
任札微眯眼,想起了那双狭长的眼睛。
眼眸内是满满的战意。
孤傲,自我,唯我独尊的少年。
任札想起了因为那句玩笑话而跟他闹别扭的少年了。
Reborn知道他戳中了点,便没继续多说些什么。
默然的走了。
思索了许久,最终任札还是放弃了要搞突袭的想法。
不过听那个大头婴儿的话,今晚好像是最后的战斗?
最后么……
任札恢复了死人脸。
没有情绪的眸子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他悄悄的决定了下来。
晚上还是去看一看吧。
看看那个少年成长了多少。
又想起上次对委员长所说的话,他的唇边不易察觉的微勾起。
给冷峻的面容徒增了几丝邪肆。
随即又想到了少年跟金发男子这几日的互动。
弧度退去,眸子一沉,
也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夜晚来临,任札早早的就找了个位置观看。
一个可清晰观看全场,却不会被波及的地方。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一夜。
更何况,场内有一个不速之客?
任札唇边勾起了一个邪肆的笑意。
6家庭教师六
人来人往的机场上,任札不慌不忙的向着机场大门走去。
办登机手续、过安检、候机、登记,从容不迫。
找到自己的位置,那是一个靠窗的位置,任札很满意。
闭上眼眸,在自己的位置上稍作小憩。
不多会,他便感觉到了飞机的动静,起飞了。
睁开眼眸,看着下面变小的建筑物。
垂眸,不知在作何想。
没多会,他又再次闭上了双眼。
不在多想,专心致志的休憩。
十年后。
一身军服的任札坐在办公室里,听着部下的报告着谁谁谁犯了什么事。
任札修改着手中的训练资料,没作答。
那人见此皱眉,站着军人最是端正的站姿,询问:“少将,您就这么让他犯错?”
任札不带停顿的继续修修改改,反问:“你就这么闲?”
那名部下的脸瞬间扭曲了。
想必也知道任札的手段,不在废话了。
“不,一点也不。”
“回去带领,没问题吧?”
“……是!”
激昂而来败灰而去。
见到那名部下离去,任札这才抬起头,用笔尖敲了敲桌面。
立即的,从门外走进来了一名男子,他站好看着任札,等待指示。
把笔放好,任札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说道:“把我的教鞭拿来。”
听闻那名男子立即把任札放在一边的教鞭拿过去,态度恭敬。
拿过教鞭对着自己的掌心轻拍几下,表情不变的先走一步,对着后面傻傻站着的男子说道:“跟上。”
男子眸光闪烁了几下,立即跟上了任札,一步不多一步不少的跟在后面。
取了车,任札直接坐在了车后座。
那名男子很是上道的坐在了驾驶位上,想必也是相当熟悉了。
“少将,去哪?”
“机场。”直接吐出这么两个字,任札就不在做声的直接休憩了。
他没有在过于问些什么,而是直接发动了车子,目标是机场。
车速也是不缓不慢的,想必是想让任札睡的安稳些?
可他也知道,任札是不可能真的睡着,最多也只算是在小憩。
然而只要发生了什么事,他绝对是第一个发现和躲过的。
少将这个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更何况是从小就移居到日本,兵当了没几年就升到少将这个位置。
任札是优秀的,无论是肯吃苦耐劳还是当了少将的那种凌厉手段。
不让自己受人欺压,也不会让部队受到一丝伤害。
冯青从后视镜看到了任札的睡颜。
少了那种平时的冷峻面容让冯青的心脏怦然心动。
强自压下那种过于激烈的情绪,冯青认真的开车。
他想,还是让这种丑陋的感情,独留于心中就好。
车停留在机场大门外,对着后座的任札轻声道:“少将,到了。”
车一停,任札便察觉到了。
在冯青的话一说出口他便睁开了眸子。
隔着玻璃向着周围随便扫视一眼,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耳麦带在了耳上。
“你在哪?”
“机场大门正前方,军方专用车。”
听闻里面的人询问,任札立即报告了他的所在方位。
不一会,他就看到了从大门处走出来的十年未见的人。
一样狭长的眸子,冷峻的气势,却多了一丝沉稳。
任札见人来了,对着驾驶座上的青峰道:“开门。”
冯青无任何意见的打开了车门锁。
见人还坐在驾驶座位上,任札不易察觉的微蹙眉,命令。
“下车,让他进来。”
说实话,就这么短短的六个字,若不是清楚他的人还真摸不着头脑。
冯青手握着方向盘的手的手指微动了一下,还是听从命令的下车,走到车后座打开车门,请已经走过来的云雀恭弥上座。
十年后的云雀恭弥容貌并没有变化多少,但是气势却改变了许多。
不在如十年前的张狂,反倒是沉稳了。
若是十年前的云雀恭弥看到私自消失的任札,保准一拐子过去。
狠狠地、不带留情的那种。
见一辆绿色的越野车上走下来了一位穿着军人服装的男子,走到后车座打开了车门,露出了里面十年未见的任札,十年后的云雀恭弥也只是微挑眉随后不客气的坐了上去。
然而冯青见对方如此的不客气,倒也没做些什么。
只是以一个不易察觉的角度打量了他一眼。
车再度出发,这次去的却不是军营,而是任札外面的房子。
一个在周围的房屋对比下显得特别古韵味的房子。
那是任札军队分配下的私人房屋,被他给拆了重新按照自己的喜好而建立的房子。
很大,但里面的配饰也很足,倒也不觉得空旷了。
似是不知道任札的品味如此之好,云雀恭弥有些意外的向着任札一挑眉。
任札表情未变,语气亦是不缓不慢的淡然,“习惯就好。”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暧|昧不清的话被说得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